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废弃了?”曲小路围着边沿看了看,“我看机关维护的很好啊。”
他话音还未落,华玉盏那道犀利的目光似乎在坑底发现了什么,纵身一跳下去,从里面扔上来一支手机。
曲小路接住一看,“咦,这是桑宁的老爷机嘛。”
华玉盏人已经从坑底跳上来,景偃大师和周围的人脸上已经掩不住惊讶——这个坑足有*米深,可以抵上一栋小楼的高度了,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跳上来??
反而学生们倒是见怪不怪没有太诧异,她们之前都老老实实的守着本分,但是看到这里也终于忍不住,孟思敏第一个开口嚷着:“这样还说桑宁和徐舰是自己跑出去的吗?他们能跑到你们的地道里?只有你们内部的人才会知道这里吧!”
另外三个人也跟着附和,但景偃大师并没有把她们这四个学生放在眼里。
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如果找不到桑宁和徐舰,只怕会馆是脱不了责任了。
所以他也只能一赖到底——“没有必要太紧张吧,说不定只是他们地道有兴趣,景晨带他们参观了一下,所以手机落在那里而已。”
这个人口中的话华玉盏半句也不会听,他对曲小路说:“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下去找。”
他又一次跳下去,在比坑底略高的地方找到一个只有一米高的通道,弯着腰向里越走越宽敞,最终沿着一个铁架梯子来到地面树丛中隐藏的暗门。
线索在这里就已经断了,只要是这个会馆的人,从这个花园离开之后可以藏在任何一个院子的任何一栋建筑内。
而照景偃大师的态度来看,他很肯定找遍会馆的楼院也不会找到桑宁的。
他拨通了曲小路的手机,对面传来曲小路的声音,“——没找到吗?如果找到了你应该不会想起给我打电话吧。”
“别那么多话,你找没人看见的时候把那个景偃绑了。”
“华教授,这里可是法治社会啊~~”
“所以不是才让你找没人看见的时候吗。”
曲小路悻悻地挂了电话,心里半是吐槽地想:这要是东窗事发了,罪责算谁的呀。他的律师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
然而收起手机一转头,竟然不见景偃大师的人影——“景偃大师人呢?”
——被他这么一问景夫人也才发现景偃大师人不见了,她本来就已经很难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被她一瞪原本跟着景偃大师的小伙计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利索,“大,大师他……说他先回工作室了,有什么事随时找他……”
“这种时候他就这么回去了?马上去把他追回来!”
景夫人又急又气声色越发严厉,小伙计应了一声慌慌张张的去追,照说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个转身的功夫景偃大师根本走不远,可是小伙计跑出院子左左右右的放眼搜寻,却连景偃大师的影子也看不到。
…………………………………………
地道里桑宁被突然缠上来的那些手吓得失声惊叫,景晨赶忙又点着了熄灭的打火机——打火机的火光不知为何比之前暗了许多,那一点光芒之下他惊悚地看到几个人偶缠在桑宁身上,拦着腰扯着胳膊抱着腿。
它们此时已经一动不动,桑宁却也已经被它们扯离了洞口。
这种场面对景晨来说还太过骇人,他愣了一下才赶忙帮着桑宁把缠在身上的人偶都扯下来。
它们被扔在一旁也依然只是一动不动,桑宁却没办法再往洞口靠近。
“它们……是拦着不让我们出去吗?”
景晨猜测着,他看看惊魂未定的桑宁,心里只觉得不能只靠她来保护他,他得保护这个小女生才行。
他把手机塞进桑宁手里,“这次我去试试。”
“别去了!”桑宁拉住他,“它们现在不动就好,谁知道再刺激到它们会发生什么……如果它们放在这里就是为了阻止我们逃跑的,那再试也没有用。”
景晨点点头,“好,听你的。”
在桑宁做着盘算的同时他也在打量,重新拿过打火机往地道深处走了几步。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洞像是后来被开通的,它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更广阔的地下空间,那里放眼所见大大小小全是破旧的人偶,除了洞口这里摆的都是出自景偃大师之手的等身人形,里面则是什么类型都有。
景晨有些迟疑,不太确定的说:“我觉得……我好像知道这个地方。”
桑宁听到顿时来了精神,“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有出口吗?”
想到这里毕竟是景晨从小长大的家,他会知道也不是不可能。
景晨努力回忆着,“我小时候家里还有很多爷爷和父亲的学徒,他们的小孩经常和我一起玩,我们好像有不小心闯进某个地方,后来还被狠狠教训了……我也只有那个时候进去过一次,那里是专门处理发生了灵变人偶的地窖。”
桑宁打了个哆嗦,“……什么样的灵变?”
“有的是被外面带进来的游灵附身的,有的是死人的遗物放在家里闹鬼被客人送来的,也有据说年数太久自己就莫名其妙会走动的……小孩子是不允许接触这些的,所以我听到的也只是一些用来吓唬小孩不让我们接近地窖的故事。但是不管怎么样为了这里大量的人偶安稳,只要有一点问题的人偶就会被扔进地窖。会馆的人平时从来也不会接近。”
虽然景晨不能够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桑宁觉得应该就是这里了。不然还要再去哪里找一个满是废弃人偶的鬼地方。
所以景偃大师打通了废弃人偶的地窖和他的地下工作间,还利用附身在人偶上的什么鬼东西来驱使他自己制作的人形来困住想要逃离这里的人。
“既然是地窖,就会有其他出口吧?”
景晨点点头,但他不确定设置了这一切的父亲会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走出去。
桑宁跟上他走过这一小段地道,站在地窖入口只觉得无处下脚——火光明灭之下地上交错层叠着历年被丢下来的人偶,在光影摇曳中看起来就像一个人偶的地狱。
一想到要踩着这些人偶的脸走过去桑宁心里就有些抵触,景晨把打火机交给她,拉着她的手小心地走在上面。
女孩子的手凉凉软软的,景晨很难想象此时此刻的她居然不是真实的血肉之躯。
桑宁脚下踩到一个圆圆的娃娃头稍稍滑了一下,景晨稳稳的扶住她,桑宁刚要开口道谢突然发觉有东西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脚。
她想也不想抬脚狠狠甩开,一个日本娃娃被她甩飞了出去,掉落在黑暗里不见踪影。
“快走。”
景晨拉着她加快了脚步,然而没走两步桑宁的两只脚都被缠住,惯性让她整个人往前跌去。
景晨想拉住她,但是一只手臂保持不好平衡,抱着她一起跌在人偶堆上。
桑宁趴在当了肉垫的景晨身上,手里的打火机掉出去烧着了一小片人偶的衣服,在这突然增加的光亮之下桑宁回头看到自己两只脚上缠着长长的头发,还在变得越来越密。
人偶堆之下露出半张日本娃娃的脸,依稀间虽然是匆匆一瞥但似乎就是刚刚被她甩出去的那个娃娃。
这时候景晨的手上也开始被一丛丛黑色棕色的头发缠住,两个人越是想起身,那些头发也缠得越紧,人偶堆之下伸出一只又一只小小的手,塑料的,木头的,抓住他们不断的往下拖,直到两个人完全被埋进了废弃的人偶堆之中。
☆、第12课时
安静得如同将要窒息的黑暗之中,桑宁只听得到景晨的呼吸和微微加快的心跳。她紧紧贴着景晨的胸口;整个人完全是被景晨抱在怀里的。
被拖下来的时候情况紧急谁也没有顾得上介意,但此时被埋在人偶堆里动弹不得,时间越久越觉得这样的贴近让人觉得别扭。可是想要稍稍拉开距离;身上缠着的人偶头发却被拉得更紧。
景晨躺在下面给桑宁当肉垫;却因为头发的收紧而越发尴尬——桑宁个子小小的;胸前却很有肉。两个人这么贴近让人生怕会有什么失礼的举动。
可是偏偏那些人偶只是困住他们不让他们离去,也不再有什么其他动作。
外面打火机的光似乎已经熄灭了;四周真正陷入了一片漆黑,让人在规律的心跳声里模糊的时间的感觉,每一分钟都变得格外悠长。
景晨环抱在桑宁肩上和腰上的手从最初的僵硬慢慢放松;感觉着女孩子的柔软和体温。
他也不是没交过女朋友;但是从很早他就明白自己最终会娶的多半是家里安排相亲的对象,不能强求自己的女朋友将来也跟着他一起回到这个处世偏僻的人形会馆里一辈子守着这里的人偶。
所以那些年他大概并没有对感情太上心,这是第一次有如此想要保护一个女孩子的感觉。
可是他们偏偏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识;他怎样才能保护她?
失去了时间感的他们不知道过了多久;人偶堆叠的缝隙里重新出现了光亮,但这光亮丝毫也不会让人觉得开心。
压在他们身上的人偶被拨开到一旁,景偃大师的脸出现在上方。
看起来他并不意外他们会逃,也并不意外他们逃不掉,不过对于两个人如此顽强还是聊表赞许的。
“——希望你们两个这次有吸取点教训,别再做这种大家都费劲的事情。”
景晨看着这位让自己觉得陌生的父亲,即使被捆得不能动弹还是毫不怯懦,隐隐把桑宁抱紧了些说:“父亲,你放了桑宁!你只是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我也已经在这里了,没有必要再为难她!你放她走,她出去以后会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这里的事她什么也不会说的!”
桑宁努力抬起头看他一眼,“什么啊,你要我眼看着你的身体都被人强占了,还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景晨用力捏了她一下,“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现在不是瞎讲义气的时候!”
他现在一心只想让桑宁离开,至于他自己,从被抓来就知道自己没办法离开了。他不像桑宁,出去之后可以远远的离开永远不再靠近这里,他始终是会馆的人,父亲不会让知道了一切的他有机会对母亲或者任何人说出这里的事。
然而景偃大师看着他们有些好笑的说:“这才认识多久,你们就开始玩这种情深意重的戏码?不过不用费劲了,你们两个一个也不能走——景晨你好歹是我儿子,如果不到最后一步没有其他办法我也不想动你,可是谁让你运气不好偏偏一起掉了下来。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们这父子只怕也是做不下去了。而且外面闹了不小的动静,就算我想先关着你情况也已经不允许,要怪只能怪这小姑娘的老师太难处理,如果放了她出去我就更没有机会了。只能趁现在还没被人找到这里先换了身体再说,如果还有时间我会再把你这个小丫头剖开来看看的!”
桑宁是面向下被捆着的,她艰难地扭着头瞪向景偃大师,“你不放我走华老师也会找到我的!到时候你的麻烦才真的大了!”
景偃大师冷笑说:“没错,他会找到你,不过找到的只是抽光魂魄之后的人偶碎片,而剖碎你的人或许是‘景偃大师’,但可惜的是那时的我已经是景晨了。”
这里到处都是人偶,桑宁又被人偶的头发缠裹着,景偃大师丝毫也没有发觉桑宁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被布缠裹着的铃铛,解开来摇响,通道里那几个等身人形竟然摇摇晃晃地开始往里面爬过来,抓起被捆在一起的桑宁和景晨往外拖去。
景偃大师不无得意的说:“这是我用这里人偶身上残碎的灵体拼做出来的附身人形,怎么样,很不可思议吧?不得不说附身真的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只要我能完全掌握,世上就再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才不是!”桑宁虽然懂的不多,可也现学现卖着一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