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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豁达直爽的草原男儿,她懂他的心思,可她却什么都给不了他。
说完,元宝就转身出了帐篷。
阿绿依毫不犹豫的就想追出去,却被阿婆叫住了。
“孩子,别追了,她不属于草原,更不属于我们。”
“可是,”
“你的心思,就连我这个老眼昏花的老婆子都看清楚了,元宝这丫头那么聪明,她不可能看不出来。”
阿婆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阿绿依掀开帘子的手颓然的放了下来。
是啊,他的意思表达的那么明显,元宝不可能看不出来。
一直装看不懂,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懂,或者不能懂。
阿婆说的对,她不属于草原,不属于他们,更不属于他阿绿依。
谋杀亲夫1
元宝几乎是从帐篷里冲出来的。
步伐狂乱的几乎没有任何方向的狂冲。
不知道走了多远,她回头看了看,阿绿依并没有追出来。
阿婆是个明理人,或许是她不让阿绿依追出来的。
元宝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心里对阿婆的感激又增加了几分。
草原上的夜色,总是星空璀璨。
抬头四处看了下,这里她并不陌生。
这正是她平常和阿绿依最常来放牧的地方。
快乐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
即将离开这里,不舍,真的不舍,很不舍。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只有这草原才让她有了真正的归属感。
“啊。。。。”
元宝这一声嘶吼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能感觉到自己声带在狠狠的震动,有些疼,但是她停不下来。
“啊。。。”
谁来告诉她,为何金元宝的命运会如此的纠结。
夜色下,元宝双目赤红,红的几乎能滴下血来。
喊完之后,她缩着身子坐在了草地上。
草原上,白天黑夜的温差很大,即使白天的太阳多么的炙热,晚上的风却是带着凉意。
元宝低着头,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膝盖中。
她不知道上官厉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她只知道他果断霸道的把她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即使讨厌,她却没有推开他。
推开了又能怎样,这个霸道专横的男人,只要他愿意,她推开他十次,他也一定会第十一次的重新把她抱住。
上官厉紧紧的把元宝抱在怀里,元宝难得顺从的偎依在他的身边。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宝竟然睡着了。
借着月色,上官厉低头凝视着元宝轻轻颤抖着的睫毛。
“唉,”
轻轻叹了口气,把她轻轻的放下,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上。
“嗯。”
因为突然失去了温暖的怀抱,元宝迷迷糊糊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
上官厉笑了笑,又把她重新抱在了怀里。
她一向都是个口齿伶俐绝不会吃半点亏的小野猫,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们才会如此和睦的相处。
不过,这样也不错。
起码她潜意识里一点都不排斥他。
如此想着,上官厉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
元宝是被早上渐渐升起的太阳的光芒照醒的。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身上盖着上官厉昨晚上出来时穿的袍子。
整个人也被一双结实的臂膀圈着,刚刚还混沌的思维猛然间就清晰了起来。
她猛的直起身子,却把上官厉抵在她头顶的下巴狠狠的撞了一下。
上官厉吃痛的闷哼一声:“嗯。”
元宝赶紧转过脸,就看到上官厉捂着下巴,满脸痛苦的模样。
再看他,只是身着一件洁白的內衫,元宝有些不好意思。
“对,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上官厉抬头看了元宝一眼:“金元宝,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啊。”
元宝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长袍,替上官厉披上。
“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夜里草原上风大,冷着我没关系,若是你这个千金之躯的王爷可那怎么得了。”
“金元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上官厉没好气的把袍子从元宝手中扯过,阴着脸替自己整理好。
谋杀亲夫2
晨风飞扬,带着点点草原上好闻的青草气息。
元宝不理会生闷气的上官厉,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双手高高的举起,眯着眼睛,用力的呼吸。
今天就要离开这这里了。
这草原她大概不会再来了,这里的气息,此时的元宝,可以说是贪婪的汲取着这里的气息。
上官厉站在她身边,替她理了理被风吹起的碎发。
“我让你来这做个简单的告别,你倒好,整整告了一个晚上。”
“两年了,你懂吗,两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吗?”
“……”上官厉没说话,但是他应该能想象的到当时元宝的情况。
反复被人利用,那种彻底绝望。。。他曾经也体会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草原的,我只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漫天遍地的大雪,”
上官厉仍旧没有吭声,元宝顿了顿继续说:“漫天遍地的大雪,可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冷,呵呵,若不是阿婆叫我,我可能会被活活的冻死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元宝自嘲的笑了笑。
其实那时候,她活着的就只有身体而已。
她的心,早就死了,死在了他上官姓氏的兄弟手中。
上官厉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伸手圈住元宝,稍稍用力,就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下巴在她头顶心疼的轻轻的摩挲着。
这个傻女人,这个自以为是的傻女人,即使那样的被人利用,可她却还是把战争的灾祸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他知道,相对与上官青不留余地的利用,山坳中的那场屠杀,对她的打击还要更大一些。
当时,看到她那几乎崩溃的眼神,他的心就沉入了谷底。
当年,山坳中她转身离开后,他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奋不顾身的追了上去。
可她太愤怒,太绝望,速度实在太快。
他竟然追不上她。
追不上她。
看着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他心竟然控制不住的一阵阵的抽痛。
那种陌生的心疼,他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他没空理会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追上她,一定要追上她。
一路追到上阳城,却还是晚了。
她已经走了,消失不见了。
心里的那种颓然,那种失落,是他从来都没有体会到的。
只是他当时却糊涂的把这一切当成了愤怒。
“你知道吗,上官厉,是这草原给了我新生,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动她分毫。”
上官厉的拳头紧紧的握紧。
除了那个叫看起来非常碍眼的阿绿依之外,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动这草原分毫,甚至连这里的一根草,他都没有打过它们的主意。
“我金元宝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却也是出言必行的人,既然答应了跟你走,我就一定不会逃跑。”
“我知道。”
“而且,这有这一草原人性命做抵押,我也不可能弃他们的生命不顾,而独自逃跑。”
“……”
上官厉没说话,其实用这些人的性命威胁她,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既然她看的那么重,那索性就由她去吧。
不管怎样,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就好。
相安无事1
元宝不知道这草原到底距离上阳城有多远。
停停走走的,这一路走来竟然就过去了三个月。
元宝本就不想回上阳城那伤心地,上官厉这一行人走的越是慢,越是符合她的想法。
可谁知,这上官厉竟然比她还不急着回去。
一路上,每次都是他喊停。
找个环境优雅的地方一住就是几天,直到大海整日催促,上官厉才会不情愿的下令动身。
元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样停停走走,时间过的倒也是快。
也就是转眼的功夫,就变了季节,炙热的盛夏已经被凉爽的深秋取代。
这天,秋高气爽,大路宽广,马车走起来也相当顺畅。
大海怕他家王爷又会即兴吩咐停下来,所以,走在最前面的他马不停蹄的赶路。
可是怕什么他偏偏就来什么。
元宝掀着帘子透过窗子往外看,也不知道这什么地方,这里的人怎么会这么有情趣,这大路两旁竟然整整齐齐的栽种了两排秋海棠。
而此时,那秋海棠花开的正盛。
她有些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盯着窗外的海棠花,竟低低的叹了口气。
那叹气中有满足,有羡慕,更有一丝明显的惋惜。
这样好的景色,看了也带不走,徒增伤感,倒不如不看。
放下帘子,扭过头,元宝就迎上了上官厉的目光。
“外面海棠花开的真好。”
“嗯,真不好意思,惊扰了您的睡眠。”
上官厉一直都闭着眼睛,元宝以为他在睡觉,才偷偷掀了帘子看马车外的风景,没想到竟吵到了他。
这一路上,上官厉没有霸道的锁着她,她也没想着逃跑。
坐在同一辆马车内,谁也不提过去不开心的事,两个人的关系倒也融洽。
元宝见外的道歉,当然让上官厉很是不舒服,只是他是个能很好的控制情绪的人。
扬着唇微微的笑了笑:“喜欢的话,我命人在王府里移栽几株,明年这个时候,在家大概也能赏到这盛开的海棠花了。”
元宝没想到上官厉会这样说。
这样煽情的事,他应该只会对潇碧儿做,不是吗。
可是出于礼貌,她还是点头向他致谢:“多谢王爷美意,其实不必那么麻烦,我对花其实真没什么研究,就是沿途无聊,看着那些花新奇罢了。”
上官厉不再接话,只是在车内喊了大海一声。
大海一惊,以为王爷这又要停下小住几日。
“王爷,天色不早了,要住也得等先赶到前面镇子。”
上官厉眼色沉了沉:“本王何时说过要住下了?”
大海结舌,脸上全是‘难道不是么’的表情。
这一路走来,王爷十次叫他有九次是让他停下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小住几日,还有一次就是问什么时辰。
“那王爷叫小的是,”
“这路两旁的海棠开的不错,你命人移栽几株,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要在王府看到海棠花开。”
“是。”
大海退下后,就叫了几个人,移栽了几株秋海棠,快马加鞭的送回上阳城王府。
秋季不是移栽花木的好时机,成活率不高,所以大海命人多移栽了些。
如果明年王府内看不到这海棠花开,不知道王爷又会发什么样的大火。
相安无事2
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何,上官厉突然就安生了起来。
也不吵着要找个地方停下来小住几日。
元宝心里觉得诧异,嘴上却也不多问。
他走,她就跟着走,他停,她就跟着停,像个失去主见的木偶一样。
元宝睡着的时候,上官厉总是精神奕奕的盯着她看。
看着睡的不太安稳的人,上官厉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草原上的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或者说更像一只重获自由的雄鹰,在草原广阔的天空下,她能自由自在的飞翔。
而像元宝这样的人,也只有那样的自由才能带给她那么多的快乐。
离开草原后,她时常在笑,可他看却看的很清楚,她的笑容从来都是达不到眼底的。
那种笑,更像是在敷衍他。
他讲笑话给她听,即使不好笑,她也会象征性的笑上两声。
她可能不知道,那样的笑声,刺的他的心生疼。
也想无私的放她自由,给她快乐。
可是,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自私的人,他舍不得放开她。
是的,他还真够自私,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