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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辕尘的脸更沉了一分,眼底却也带着欣赏。
“北辕世子,你们以多欺少,输了真够丢脸,千万不要哭鼻子。”南宫浅妆感受到百里玉部下气息内敛,探不出深浅,满意的对他挑眉。
北辕尘神色漠然,修长圆润的食指,微微弯曲,勾起被风吹粘到嘴角的发丝,淡漠道:“谁输谁赢,不到最后,也未知。”
南宫浅妆双手怀胸,来回踱步,上下打量着北辕尘,指着他的红衣说道:“若你输了,永不得碰红衣,凡是有我南宫浅妆百里玉的地方,退避三舍。”
嘴角上扬,北辕尘性子淡漠,淡泊权势名利,这次大动干戈,参与朝廷之事,怕是在回敬百里玉,报那‘通敌叛国’之仇。
看着那瘦弱的身影在黑衣人的掩护下离开,眼底的笑容更甚,这一局,她赌北辕尘…惨败!
“好!”北辕尘应允,晦涩难明的眸子扫过一众黑衣人,深处隐匿着杀意,百里玉才智过人,手中执掌几十万兵权,若忠心也罢,如今,态度不明,摄政王觊觎他的女人,以他为了南宫浅妆不要命的趋势,定会要覆灭楚家江山,留不得!
“你若输了,便嫁给楚慕瑾为妾!”表弟要的女人,为他一夺,顺道挫挫百里玉的锐气也好。
“北辕世子装病淡出朝廷,为何又临门插一脚?”百里玉深邃如海的眸子破碎出墨色在瞳孔流动,如巨大的漩涡一般,似要吞噬北辕尘。
夺他女人,呵…楚慕瑾亲自来未必行!
南宫浅妆脸一沉,不是她气病的,而是借机离开京都么?看来一个一个都不简单。
“世事变迁,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北辕尘眸子暗沉,北辕王府想要淡出朝廷,隐退避免卷入夺权纷争太难。
何况,七彩舍利在四国交界的闽城出现,各国派人前往抢夺,北辕王府是楚慕瑾唯一心腹靠山,定然躲不掉,届时,他是唯一人选。身为北辕家的人,他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
自由…只是向往!
“摄政王手下三千铁骑军,两千包围相府,府中人插翅难飞,一千围堵本相,胜负未定,若真要算起来,你已经输了。”百里玉眼底蕴含着浓浓笑意,把玩着手上的玉笛,闲散的模样,压根没把北辕尘放进眼底。
“哦?”北辕尘挑眉。
“你们算准我在神医谷,无法号令京都几万御林军,可若令牌不在我身,拿着在京都包围皇宫,无一兵一卒的摄政王,如何保身?”百里玉清雅的话语流泻笑意,浑身散发出如站场点兵,指点江山的气魄。
“你是造反!”北辕尘一怔,他们失策,只是出奇不料的打百里玉措手不及,却不知他早已谋划好,等着他们步入他下的棋局,果真天下万事皆在手。
楚慕瑾只有几十暗卫护身,与几万御林军相对,无疑以卵击石。
胜负已分!
“庄妃遇刺,我等进宫护驾,何为造反?”百里玉看着脸色变幻的北辕尘,也有着激赏,只是太过急功利近,才会落败,假以时日,定是强劲对手。
“京都局势落败,这边本世子略胜一筹,若把你捉拿,那边定能扭转乾坤。”北辕尘菱形唇瓣微勾,对眼下情景颇为看好。
“我不费一兵一卒,仅凭一人之力便可若让你退兵。”南宫浅妆忽而笑道,举手投足间皆是万种风华。
北辕尘脸上的笑容敛去,他不知离开京都几年,发生何事,让她变化如此之大,当真是脱胎换骨般,让人另眼相看。
与楚慕瑾情投意合的秦玉贞,被她玩弄鼓掌,痴恋多年的楚慕瑾不再留恋,反而是楚慕瑾对她青眼相加。
“本世子拭目以待。”说着,北辕尘挥手,铁骑军蜂拥而上,与黑衣人厮杀,南宫浅妆、百里玉和北辕尘则足尖点地,立于山顶观战。
就在此刻,两道身影从谷中匆匆而来,莫晴抓着无谓老人喊道:“师哥,快住手,否则我大义灭师。”
“不孝劣徒,快些松手,抓痛老夫了。”无谓老人气的跳脚,哇哇直叫。
“师傅,你都说徒儿不孝,那就别怪徒儿唐突。”莫晴看着山顶的师兄,气急败坏的说道:“师哥,快放了主子主母。”
北辕尘清冷的看着下面二人,眼底弥漫着黑气,他不知为何莫晴会忠于百里玉,甚至为了他,捉拿师傅要挟于他,同门情比不得百里玉么?
“乖徒儿,快救救为师,收了这孽障!”无谓老人手忙脚乱的从莫晴手中解救他的长发白须,急急的朝北辕尘挥手求救。
北辕尘睨了眼百里玉,无动于衷。
南宫浅妆见此,冷笑一声,怕是北辕尘在赌莫晴不敢动手,既然如此…
南宫浅妆飞身而下,右手如爪的扣在无谓老人喉间,看到无谓老人袖口微动,凑在他耳边耳语一番,无谓老人眼底冒着精光,乖乖束手就擒。
“北辕尘,叫人撤了!”南宫浅妆眼底蓄满了寒霜,冷冷的看向北辕尘,手指收紧了一分,无谓老人红润的脸青白,脖子间被尖细的指甲划破一条血痕。
北辕尘眼皮一垂,知道南宫浅妆动了杀意,隐忍着怒火,挥袖,铁骑军不再恋战,立即后退十米。
战场上躺着八名黑衣人,倒了一大片铁骑军,大约有数百名,输赢已见分晓。
“北辕尘,即使我没有要挟你师傅,你也惨败。”南宫浅妆眼底布满阴霾,看着八名黑人人的尸首,攥紧了手心。
北辕尘心神一动,神色凝重,铁骑军的威力他见识过,百战百胜,上战场杀敌无数,归来的三千都是精英。可在百里玉和南宫浅妆的手下来比,不堪一击,短短一炷香,损失几百人,对方只折损十名不到。
“撤。”北辕尘深深的看了眼南宫浅妆,对着百里玉说道:“京都回见。”说着,飞身而下,落在马上,一挥衣袖,策马奔腾,红衣飘扬如一团跳跃的火焰,所过之处,不留余迹!
南宫浅妆心一沉,扔下无谓老人,急急拉过百里玉微凉的手,急切的说道:“荣国公府。”该死的,她居然忘记了蔡芙,蔡瑞,楚慕瑾没有准许蔡辛基辞官,不就是留了后手么?
“我已经派人去边关接蔡瑞,至于荣国公府莫问已经去把人转移了。”百里玉拇指按捏着南宫浅妆的掌心,也不再耽搁,骑马赶路。
“不孝劣徒,你还欠着为师雪莲梨花酿。”无谓老人看着离去的几人,摇着手中的酒葫芦大喊。
“噗呲。”南宫浅妆忍不住笑出声,为北辕尘有这不靠谱的师傅默哀,为了一坛酒,生生把他的计划夭折。
……
到达京都,天微微亮,如泼墨的夜幕撕裂,破碎出一缕晨光,照耀都城。
“你在城外等我,不要进去。”百里玉侧头叮嘱南宫浅妆,里面局势不清楚,她不在,心里少个挂念,能无所顾忌的行事。
南宫浅妆摇头,她不放心他一个人进去,而且,事关庞大,他有许多顾及不暇,分身乏术,正好她可以帮忙。
“不用担心,我会小心谨慎。”南宫浅妆拉住缰绳,一手握着百里玉的手,眼神坚定不容拒绝的说道:“我希望不是在你羽翼下躲避的妇孺,而是能够和你并肩作战的女人。”
百里玉坚硬的心微软,望着城门口帝都两个强劲有力的大字,颔首。
一抽马屁股,马如离弦的箭飞奔进城,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飞驰,到达相府,两千铁骑军撤走,换成了御林军,两步一人的守着。
“主子。”莫问看到风尘仆仆的两人,迎了上来,跪在地上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赶赴边关,蔡瑞已经被秘密押解回京,属下派人沿路追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南宫浅妆心一沉,蔡瑞被押解回京,那么楚慕瑾有他这一张王牌,就能留住她。
如若是老夫人在世,蔡瑞和蔡芙两人救其一,定是舍弃了蔡芙,留下蔡瑞,延续香火。
“荣国公府呢?”
“荣国公已经安排他离京。”
“许氏呢?”南宫浅妆眸光微闪,这个女人估计是个多事的,希望她在这关头不要惹什么幺蛾子。
“荣国公去接她,许氏给了国公一纸和离书,不愿离开,后来被一顶轿子秘密接进宫。”莫问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南宫浅妆气的脸色泛青,差点骂娘了!
她进宫,定是要控制蔡芙蔡瑞,而留下这两人,那么也等于留下了她。
忽而,南宫浅妆想到老夫人的话,怕是她活了一辈子,看的通透,许氏的性子了解透彻,才会只是保护两个孙子。
“必要时,动手,不要留下隐患。”南宫浅妆闭紧眼睛,为了蔡家血脉,她只有大义灭亲了。
……
收到蔡瑞的消息,南宫浅妆带着一队人,来到郊外树林劫囚车,押解犯人的士兵尽数被杀,蔡瑞正被几个黑衣人解救下囚车。
南宫浅妆立即上前,掏出匕首对着黑衣人刺去,黑衣人处处躲避,没有还击,南宫浅妆打消是敌人的猜测。
只是这黑衣人三番两次相帮,又不知是谁,南宫浅妆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加快动作,旋腿攻击下盘,趁他躲闪之际,虚晃一招,扯下他的面巾,看到容貌时,南宫浅妆两眼圆瞪。
“方姨娘。”她不是死了么?
方婉儿看着被揭露的面巾,眼底露出错愕,随即隐去,有着赞赏。
“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我不会告诉你,你知道暗妆阁不是敌手就好。”说罢,方婉儿领着几个黑衣人消失在密林。
南宫浅妆看着手上的面巾若有所思,方婉儿在这棋局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难道又是受干娘所托?那这场局布的真久远,早在她出世就已经安插进来。干娘怎么会知道她如今,会面临危机呢?
“主子,蔡瑞不知从哪得来消息,知道许氏扣押在皇宫,要去救人。”冷雾脸色难看,蔡家人真够讨人厌。
南宫浅妆望去,看到蔡瑞握着一柄大刀和她的属下对峙,冷着脸走过去,在他跟前三步远停驻。
“你要进宫?”南宫浅妆清冷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八尺男儿,浓眉大眼,皮肤晒得黝黑,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
“对!”蔡瑞点头,他虽不认识眼前这女人,能救他,那么就不是敌人,握刀的手稍稍放松。
“去送死?”南宫浅妆嘲弄的说道:“我看你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你知道摄政王为何突然抓你进宫?”
“我没有完成军令状。”蔡瑞眼底有着不甘。
“你们以往和匈奴打仗,胜率如何?”南宫浅妆暗骂了声呆子,真是个榆木脑袋。
“无往不胜,未曾吃过败仗。”说着,蔡瑞恍然明白不对劲。
南宫浅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算太蠢,能发现有问题,倒是还有救。
“摄政王要抓我,为何要败?害死了整整两万士兵!”蔡瑞心下震惊,不可置信的问道。那鲜活的两万士兵葬送在葫芦谷,无一生还。
“这样才逼真,无人不信。”南宫浅妆冷笑,两万士兵全数覆灭,只有他一人归,不仅仅是军令状的事,关系到通敌卖国!
“就算如此,我也要进宫救母亲。”蔡瑞坚定的说道。
“外祖母逝世,我曾答应她保护蔡家血脉,你要进宫我不阻止,你什么时候生出儿子,你什么时候去。”到时候死活都与她无关!
蔡瑞气得脸色通红,骤然握紧了大刀,恨不得把南宫浅妆劈了!
“男子汉大丈夫,岂要一个女人所护?”暗自责怪祖母糊涂,他们蔡家的事情,怎么能连累一个外人 ?'…3uww'
“别忘了,你刚才是被一个女人救的。”南宫浅妆怒极反笑,恨不得拿个大锤敲醒他,开开窍。
“你…”蔡瑞哑口无言,眼睛睁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