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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娣拉紧了君墨幽宽大的袖摆,看着床上眼神呆滞的君尘枭,冷硬的心,没由来的一软。
“皇嫂…是皇嫂来了么?”君尘枭缓缓的侧头,往昔灵动的大眼如今没有了光彩,变得有些呆滞、木讷。见到一旁的南宫娣,忽而一亮,想要伸手,手腕却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皱了皱眉说道:“皇嫂,枭儿对不起你和皇兄,不该听母后的话,给小侄儿下药。”
南宫娣回头看着君墨幽,君墨幽也是一脸困顿。
“母后让桃红姐姐给小侄儿下药,小侄儿发了高烧,母后让我在小侄儿的药碗里下了药,我不想,可是母后说小侄儿会抢走我的皇兄和所有的东西,我就下了一点药,想到侄儿会浑身痛,我就只放了一点点,还有一些我丢了,这样皇兄还是我的。后来才知道母后是要侄儿不能说话,变成傻子。”君尘枭眼眶蓄满了泪花,他错了,就是听了母后的话,他什么也没有了,连最疼爱的母后也不见了。
南宫娣轻柔的替君尘枭擦拭着眼角,不忍责怪:“好孩子,你心底不坏,若不是你心疼侄儿,没有把药全放进去,侄儿现在也不能活蹦乱跳。”
心里却无法平静,幸而他只是个孩子,还有恻隐之心,没有枉费君墨幽对他教养一番。
君墨幽心有余悸,原来熙儿说不出话,是另有原因,而不是桃红下药的后遗症。
看望君尘枭后,南宫娣与君墨幽并肩而出,便瞧见一身花花绿绿的阿恨,头顶着南宫娣一路走来。
南宫娣恍然忆起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理,于是迎上去询问道:“阿恨,蓝焰和冷言你如何处理了?”
“哼,他们倒是一对苦命鸳鸯,老子还未对他们做什么,全都自尽了说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老子的教诲…”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没用的。
南宫娣抓到了关键,也就是说冷言和蓝焰背叛她,已经被发现,便以死谢罪了!
靠!
***,谁要他们谢罪来着?
“不是叫你好生看着他们么?怎么给弄死了?”南宫娣气恼的一脚踹在阿恨的屁墩上。
‘哎哟’一声,阿恨单手捂着屁墩,将南宫熙放下来,叉着腰说道:“老子容易么?当祖宗供着,只差每日烧几柱香了,他们要死,在地下做一对快活的鸳鸯,老子偏不乐意,一气之下将蓝焰给救活了,冷言那死小子不干了,尼玛,给老子诈尸,说什么他不要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求着老子,抱老子大腿求救命!免得成了单飞的鸳鸯。”
“所以呢?”南宫娣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道。
“所以他们都活着。”阿恨潇洒的甩着满头的辫子,一副你白痴的模样看着南宫娣。
南宫娣:“……”
君墨幽:“……”
众人:“……”
阿恨浑不自知,顾自说着:“对了,老子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捡到一个老女人,说要包养老子,你们看老子这爷们的气质是小白脸么小白脸?”
“有人包养你,你就从了吧!”南宫娣稀罕的说道:“谁那么没有眼光?”
阿恨飞了一记刀子眼,不悦的说道:“叫什么云来着,当初不是要嫁给水逸那小子么?”
南宫娣一脸荒唐:“慕云?”
“对对对,就是她!”
南宫娣沉默半晌,给君墨幽递了一个眼神,君墨幽会意,吩咐莫宇直接去阿恨带来的人里去揪人!
片刻,慕云便被抓来,双手被麻绳捆绑住,嘴里塞着臭袜子,扔在地上。
慕云狼狈的睁开眼,看到南宫娣一愣,随即眼里有着惶恐。
“剁碎了做成肉包子,蒸好给慕海送去。”南宫娣不想看慕云,许是慕云今日运气好,南宫娣没有多大虐人的兴致,便淡淡的吩咐了。
众人却是肃然起敬,仿佛在执行一件神圣的事情,利落的将慕云给抬走了。
阿恨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说道:“就这样?”
“就这样!”南宫娣摊手,她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慕云,仅此而已!
靠!
阿恨暴走了!
他本以为会有场好戏看呢,没想到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打发走了?
不确定的问道:“不要割割小肉,弄点香料烤烤?或者给你家那一池子毒物给开开荤?”
“你说的这些,她都要经历!”
“……”阿恨小声的嘀咕,这不是不一样嘛,他说的那个是慕云活着经历,而她的咋整慕云都感受不到!
心知不能扭转南宫娣的主意,便了无兴致的继续逗弄南宫熙。
南宫娣微眯的凤眼迸发出狐狸般的精芒,附耳对君墨幽说道:“阿恨平时不靠谱了点,但是可有一身的本事,武功艺术都不错,熙儿交给他我很放心。”
君墨幽颔首,七大护法都是阿恨栽培出来的人,确实是个有大才的人,只是行事乖张了一些。
刚巧进宫有事禀告南宫娣的慕橙,听闻这两句话,摇着折扇道:“主子,你可算捡到宝了,师傅非但给你培养了七个大才,还把自己的儿子给你办事来着。”
啥?
南宫娣傻眼了,阿恨是有个妻子和儿子,那不是都离开他了么?怎么就是把儿子送给她了?
“师傅没有告诉你他妻子姓甚名谁吧?属下偶然间得知好似姓赵…”说完,意味深长的睨了眼南宫娣。
南宫娣着实吃惊不少,那不靠谱的火星人是阿恨的种?!
“不对啊,赵奎说他和爹爹在山上长大,要拾柴禾烧水做饭,怎么能是阿恨?”听着听贫寒,日子艰苦,可阿恨像么?
“师傅对赵奎态度很奇怪,并没有教导他为人处事,只教他武功。”慕橙对阿恨的内情知晓不深,所以也不明白精明的师傅怎么会有那样‘单蠢’的一个儿子。
南宫娣唏嘘,觉得这样才附和阿恨的行事风格!
不禁有些犹豫,熙儿交给他对么?若是教出第二个赵奎该咋办?
“儿孙自有儿孙福!”君墨幽轻叹。
南宫娣额角滚落豆大滴的冷汗,管他呢,一切看造化。
——
至从南宫娣和君墨幽打算把江山交给南宫熙,便开始对付刘建赵继成,只要把这几个收拾完了,他们就能圆满的退位了。
两人带着冷雾和莫问出宫,去了玲珑阁,便见绿依等候已久。
“主子,青衣离开了,让属下把这个交给你。”绿依将一个盒子递给南宫娣。
南宫娣打开,是一个琉璃雕刻的古筝,里面存放着一粒蜡丸,琉璃琴下放着一封信,南宫娣快速的打开,阅览完,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早就知他不是平凡之人,却不知他是那里的人,这样也好。”南宫娣将信纸揉碎,收好了琉璃琴。
君墨幽脸色霎时一沉,冷冷的说道:“安青涟?”
南宫娣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小声的说道:“原来他的真名叫安青涟呀。”
君墨幽冷哼一声,说起来安青涟还是他的小舅舅,安翎最小的弟弟,不是同母所生,所以没有和安翎有什么来往,只是听闻他十岁时被毒瞎了双眼,从此便下落不明,未曾想到居然躲到了这女人的地盘上。
“你该叫他什么?”南宫娣很好奇,青衣居然是南疆王的幺子,他愿意回去,是想通了什么,还是有别的目地?
“臭丫头!”君墨幽敲了南宫娣一记暴栗,心下却已经知晓为何南疆突然没有了动静,原来是他‘小舅舅’的缘故!
“他眼睛是天生的么?”南宫娣一直以来觉得他那双眼睛很可惜,若是可以看见,那是何等的璀璨光华?
“不,他十岁时被南疆王毒瞎了。”君墨幽淡漠的说道,眉宇间隐匿着戾气。
南宫娣虽然很想知道青衣的事情,可见君墨幽不想多说,便知道其中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也就没有追问。
雅间内忽而沉寂了下来,绿依轻咳了一声,拿出一叠资料道:“这是赵继成和刘建这半年来的行踪和事迹。”
南宫娣眼前一亮,接过来翻了几页,夸赞道:“干的不错。”
绿依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她还是第一次被主子夸赞呢!
两人有了这一手资料,对付赵继成和刘建轻而易举。
“南诏那边如何了?”南宫娣算了算日子,水冥赫儿子该出生了吧?
“水墨一直被宣王给压制,后来不知从哪里听闻主子将龙虎令放在小主子身上,有几个贼人来了北苍,被我们给拦截住了,水墨等不及了,便到小主子的寝宫去搜查,不知为何,浑身长满了稻草,变成了稻草人。”绿依见识过许多杀人的手法,唯独没有听闻过长稻草,不禁觉得稀罕。
南宫娣和君墨幽神色凝重,同样想到了降术,当初若不是她把南宫熙送到了恶人谷,后来他们进京一直随着他们住在紫苑殿,一直没有去过他自己的寝宫。否则,变成稻草人便是熙儿了。
“金巧儿呢?”南宫娣想到她答应过放她走,希望没有被波及。
“宣王下了一道和离的圣旨给金巧儿,金巧儿向御史大人要了一座家庙,青灯古佛常相伴了。”绿依回想到那轻灵婉约的女子,唏嘘不已。
南宫娣亦是,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三娘生了什么?”南宫娣迟疑的问道,想到海棠那丫头对她的敌意,‘扑哧’的笑了出来。
绿依古怪的睨了眼主子,蠕动了嘴角,缓缓的说道:“主子,您走的同一天,宣王妃便离开了,宣王他…他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了。”
南宫娣默然。
“你尽心尽力便可。”君墨幽怜惜的拍着她的小脑瓜说道:“他们两个人强行的绑在一起,都很委屈,三娘心里有陌亭裳,倘若她忽而恢复记忆,置水冥赫于何地?终究会成一对怨偶,何不让他们分开,若是有缘,自然会走到一起。”那时候,水冥赫将你从他心中移出,而曲三娘也将填满的心清空,他们的再次相遇,便是完美的结合。
南宫娣点头,她的幸福是君墨幽,这一点坚定不移,他们的幸福在何处,要他们自己去寻,她能做的只有这麽多。
——
夜半,天空笼罩着一块大黑幕,没有一丝月光和半颗星辰,数千人位黑衣人身轻如燕的分往三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厮杀、尖叫、哭嚎、血腥充斥了静寂的黑夜,天空中似乎漂浮着一层薄薄的血雾,让人一眼便知晓是一场杀戮。
这场厮杀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随着铁蹄声响起,黑衣人速速撤离。
一千精兵骑着马站在血流成河的山林里,看着这堪比战场的一幕,心都狂跳起来。
赵继成看着他遂养兵马的据点被捣毁,怒吼一声,阴戾的龇牙道:“刘建!”
隐在暗处的南宫娣和君墨幽满意的相视而笑,望了望天,今夜是个好眠夜!
两人悄无声息的相谐离去。
翌日
王都发生一场惨案,建王府一夜被洗劫,府中上上下下八十九口人无一生还。
此案引起皇上的重视,天子脚下发生如此惨绝人寰的案件,简直没有将皇上、皇室放进眼底,震怒的让人彻查。
许多人纷纷猜测是仇杀,可结果出乎人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证据全部指向将军府,甚至有人提供线索,在将军府别院内,找到了建王府的家私财产,皇上手段雷霆的将赵继成关进大理寺,等候审讯。
赵继成门生喊冤无门,偕同赵家男丁劫狱,一同被拿下,并被查出赵继成几年前通敌卖国,勾结鞑子,致使边界连连失守的旧案,府中一百六十二人全都被看押,三日后问斩!
解决掉这些祸害,朝廷大换血,南宫娣长长的吁了口气。
君墨幽抱着南宫娣,温和的说道:“我欠你一场婚礼。”
南宫娣嗯了一声,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