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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信,扈忧看着信上的三根鸡毛,嘴角一抽,伸手将鸡毛拔掉扔地上。
“你——”
扈忧瞪了曹浩一眼,骂骂咧咧的说道:“咋呼个屁,你想那只雕把信当鸡吃了?”
曹浩一怔,扈忧这道骨仙风的人,也讲粗话?
愣愣的看着他吹着竹哨,召唤一只大雕,大雕爪子抓着扈忧的肩膀,肩膀明显的一垮,身子不禁朝左边倒。
曹浩抿紧了嘴,伸手搀扶了扈忧一把,心想这老头逞什么威风,竹竿似的人,养那么大只鸟,都把他人给压倒了。
“老头,你这鸟给本将军如何?”曹浩一副商量的模样说道:“你看,你一把老骨头,驾驭不了它。”
扈忧得瑟的斜睨他一眼,放飞了大雕,悠闲的说道:“这雕儿不是老头的,是你们皇上的,等你打了胜仗,可以叫你们皇上赐给你。打败了那鸟可就要了你去!”
“嘿!你这老头说话不中听,说的跟赏赐媳妇给老子似的,谁稀罕这个鸟玩意儿。”说着,曹浩悻悻然的甩着帐篷帘子入内。
——
翌日,雪临国十万大军压境,曹浩命副将张展迎战,自己率几千精兵绕山去袭击雪临老巢,一把大火给烧了他们的驻地!
虽然损失惨重,却在关键时刻,杀出了一匹黑马,赵奎擒获了御驾亲征的楚慕顷,雪临也没有讨到好处。
张展倒吸口凉气,咬牙隐忍着让月关包扎伤口,看着大块朵熙的黑大个赵奎,眼底露出崇拜的光芒,若不是他突然杀出来,恐怕他们会全军覆没。
“这位兄台,师承何处?这次多亏你的帮忙。”
“举手之劳,那个女人告诉爷这里有饭吃,爷就来了。”赵奎大口的吃肉,心想那女人虽然讨厌了点,却不会骗人。
张展一噎,感情他来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你们将军呢?”赵奎擦了擦嘴巴,含糊的问道。
“糟了!”张展醒过神来,霎时脸色一变,这个时辰按理说曹浩该到了,怎么就还没有回来?而且雪临皇被俘,早该有动静,偏偏就是沉住气了,难不成曹将军也被俘了?
气氛凝重,全都在诸人身上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报——”哨兵急匆匆的赶来,焦急的说道:“曹将军带领三千精兵偷袭雪临驻地,死八百多人,伤残两百多人,回来一千多人,随着曹将军一同围困了近千人!”
众人心情凝重,原本以为俘虏了雪临皇这场仗就算停了,没料到曹将军也被俘虏,只有交换人质!
“明日晌午鸣鼓!”张展怏怏的摆手,闭上眼躺在了床上,心里算计着如何能让曹将军安全无虞的换回来。
而远在王都的南宫娣,接到了信,玉指敲着楠木小几,发出‘咚咚’沉闷的响声。
君墨幽知晓她这是遇到棘手的事情,陷入了沉思。拿过她手中的信纸,阅览完道:“看来该到我们御驾亲征的时候了。”
南宫娣颔首,“我不放心皇宫。”水墨已经开始有动作了,许是就在等着一个契机,倘若她御驾亲征,水墨定然会造反。
“不是还有一位闲人么?”君墨幽淡淡的提醒!
南宫娣眸子一亮,用力一掌拍着脑门说道:“你说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他呢?”说完,身影一闪,便出了宫,闯进了宣王府。
直奔书房,‘嘭’的一声,南宫娣一脚踹开门扉,瞳孔一缩,生生的收回了踏进书房的脚,一瞬不瞬的望着里面的情形。
阔榻上,美人衣襟半解,露出滑腻的香肩,肚子高高隆起,面色酡红,藕白的手臂圈着男人的脖子。而她身上跪坐着褪去衣衫的男子,露出蜜色肌理分明的裸胸,只着一条裘裤,额间隐隐有着细密的汗水,一手捏着美人的酥、胸。
听到动静,两人齐齐回头,张大嘴看着南宫娣。
南宫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看着水冥赫和曲三娘做闺房之事很尴尬,但尴尬中还有几分不舒坦,看着曲三娘那张与她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怎么瞧都有种是她在和水冥赫做的感觉!
“你们等下再继续!”南宫娣干笑的说道,实在是此事等不及了,虽然对水冥赫他们这小两口残忍了一点,在关键的时刻打断,但是谁叫这攸关水家的江山呢?
水冥赫见她如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突然升腾着一股奇妙的念头,她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做、爱,难道没有感觉么?
忽而,水冥赫冷笑几声,嘴角有着浓浓的自嘲。什么叫别的女人啊,在他身下的女人是她亲自送给他的王妃呢!
看着那几分与她相似的脸颊,他几乎都恍惚的以为呆在他身边的就是她——南宫娣!
曲三娘感觉到水冥赫气息的变幻,眸眼一暗,松开了水冥赫,淡定的拢了拢衣襟,整理好拿起一旁的中衣替水冥赫穿上,清冷的说道:“你们谈,我有些累,回房去休息。”
水冥赫心不在焉的挥手,顺手将阔榻前的熏香碾灭。
曲三娘眼底闪过失落,定定的看了眼南宫娣,下意识的摸着脸颊,退了出去。
南宫娣见他慢条斯理的穿衣裳,晃悠的坐进他书桌后的椅子上,翻看着散落的宣纸,忽而手一顿,眸光闪了闪,看着画上的人,匆匆一瞥,便以为是他王妃曲三娘,可细致的一看,便能瞧出端倪。
曲三娘和她长相相似,气质迥然不同,特别是她眉宇间的胭脂痣,曲三娘便没有。
水冥赫看着她手中拿的宣纸,心陡然一紧,拳头慢慢的收紧,随即缓缓的松开,故作轻松道:“觉得画怎样?”
南宫娣随意的扔在桌子上,认真的点评道:“没有君墨幽画的好,只画出了形,没有魂。”
水冥赫将桌子收拾好,将一叠宣纸收进了一个锦盒,南宫娣托着下巴说道:“水冥赫,你成亲了,有孩子了。”
“所以?”水冥赫挑了挑眉,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视着南宫娣,紧盯着她的瞳眸道:“你一直都知道,知道我心中藏着你,可你太残忍了,将她推给我,对我公平么?还是你在可怜我?知道我心里爱着你,所以慈悲的把长得和你相似的人给我做妃子,我是不是要感激你,水卿衣?”
面对水冥赫的咄咄逼人,有些招架不住。
“这是我的错,当初只是为了帮她找一个男人应付陌亭裳,却不知道后面发生了变故,让她缠上了你。我向你道歉!”南宫娣神色真挚,伸手将他推开了一点距离道:“她如今是你的妻,是你孩子的母亲,是你的责任,为何不放过心底的执念?”
话落,看着水冥赫眼底的讥讽,南宫娣意识不对,忽而瞥到阔榻前的熏香,脸色微变,拍案道:“你——”
水冥赫苦笑,伸手将额前的一缕发勾在耳后,倒在圈椅内,淡淡的语气夹杂着忧伤道:“还能如何,至少我比他们幸运,拥有了与你相似的妻子,还有什么不满足?”顿了顿,又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看,又有什么事求我来着?”
两人商谈着朝中事物,俨然没有发觉书房外,端着茶杯的曲三娘,手指泛白的捏住托盘,死咬着唇,脸色煞白的后退了几步。
“王妃…”
曲三娘盈盈含泪,原来他对她的好,都是因为她有一张与皇上有着相似容颜的脸。
海棠担忧的看着曲三娘,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看了眼书房,听到熟悉的嗓音,海棠眼底有着愤怒,那个女人她瞧着第一眼就觉得不是好人,仗着和王妃有一样的容貌,就来勾引王爷。
“王妃,您是有身子的人,千万别为了狐媚子气坏了,王爷心里是有着您的,对您是千依百顺…”海棠跟随在曲三娘身后宽慰,却看到曲三娘眼泪流的更凶猛,有些不知所措。
“海棠,王爷是爱她的,我是被她推给王爷的,在王爷眼里我是他的替身,当初是我缠着王爷不肯放,甚至强要了王爷,才会有肚子里的孩子。”曲三娘泪眼婆娑,心里想着当初的决定是错的么?
“啊?”海棠回不过神来,在她们眼中柔美,性格谦和的王妃,居然…居然将王爷扑倒了,才怀有小世子的?
这消息若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捶心肝挖肺,暗恨守着矜持,没有强上王爷!
曲三娘见此,苦涩一笑,若她知水冥赫宁愿做和尚也不愿娶她,是不是就会嘲笑她了?
“你不用跟着我,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曲三娘挥退了海棠,独自去了荷亭。
海棠想了想,转身去了书房。
正巧碰上了从书房出来的南宫娣,见她满面红光,海棠脑子里出了几个结果,无非就是王爷受了这女人压迫,答应了这女人的事情,这女人圆满了,就得意了。而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得瑟,那还用说,肯定是王爷答应娶她!
作为王妃的贴身侍婢,海棠自认她很忠心,所以要替王妃扫除狐媚子。
“小姐,您的‘事情’办好了么?王妃肚子不舒服,奴婢来请王爷去看王妃。”海棠一脸担心,只是那清灵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让南宫娣一眼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原来丫鬟来替主子抱不平呢!
“你们王爷还在处理事物,你稍后在去打扰。”南宫娣‘好心’的提点,眉眼弯弯的离开。
海棠看着南宫娣离去的身影,气得跺脚,她是真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还是假不懂?
气鼓鼓的忘了眼紧闭的书房,海棠不甘心的去敲门,里面并没有声响,海棠也不敢直接推门,用力的拍了几下:“王爷,王妃肚子不舒服,您去看看吧,奴婢心里担心!”
“噼里啪啦”书房内传来书籍落地声。
海棠一怔,还未回过神来,里面传来一声怒斥:“滚!”
海棠顿时觉得委屈,忿忿的举起手想要再敲几下,‘吱呀’一声,门扉被拉开,水冥赫衣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敞开的衣襟露出蜜色的胸膛,海棠霎时红了脸,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水冥赫脸色阴沉的越过她,问了声暗卫曲三娘的位置,径自找了去。
看着坐在荷亭内的人儿,水冥赫眸光暗了暗,阔步走了进去,在她身边坐下。
看也不看曲三娘,微眯着眼望着满池的荷花,翘着二郎腿说道:“你都听到了?”
曲三娘诧异的睁圆了眼,他知道她那时站在书房外么?
“我不想在自欺欺人,也不想委屈你,你有权利知道,之后你要如何我都能成全你。”水冥赫疲倦的阖上眼,享受着和风。
“我若说要你呢?”曲三娘静坐了片刻,稍稍平静了心里的涩意,面无表情的望着水冥赫。
水冥赫嗤笑。
“曲三娘,我不想把你当成替身,也不想做你的替身,你可知晓?”水冥赫心里躁乱,感情上他不想将就,即使他不爱南宫娣了,也不想找一个和她有相似容颜的女子,对曲三娘的错误,是他这辈子的遗憾。
曲三娘一怔,错愕的看着水冥赫,难有着以置信,尖声说道:“你不是替身!你若不想委屈自己,为何要对我好?”
“…这是她要的。”
——
南宫娣与君墨幽偕同去了边关。
宣王府腾空了出来,水冥赫进宫成了摄政王,宣王妃曲三娘则是不见了踪影,水冥赫再度夜夜笙箫,不再是往日独守着王妃的妻奴。
王都的贵女开始又打起了水冥赫的主意,一时间大臣分了三派,有一大部分全都看好水冥赫,中立的部分则是忠于南宫娣,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多大作用的大臣,攀上了水墨,借此想要鸡犬升天!
远在边关的南宫娣才不管王都如何,她已经想通了,做好了打算。
她与君墨幽是夫妻,各自为皇,断然是要分开,所以她把南诏拱手让给了水冥赫,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