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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娣轻笑,哪有这么简单?
“听你的,把老鼠…塞进去。”南宫娣挥手,几个黑衣人凭空出现,打开牢门,抓着乔芯的呃长发往后一拉,乔芯吃痛的张嘴呼痛,黑衣人触不及防的将老鼠塞了进去。
“唔唔…”乔芯摇着头,嘴里一股骚臭味,毛黏在口腔内,呛得想要打喷嚏,却被黑衣人按着头顶和下颌,无法张嘴,死命的挣扎。
南宫娣睨了个眼神给黑衣人,示意人点乔芯的呃穴位,黑衣人一指下去,乔芯一痛松开了咽喉,黑衣人拍着她的后背,‘咕噜’一声,老鼠已经吞咽了下去,堵在了喉咙里,鼓起高高的肉包。
“松开她,别憋得她断气了。”南宫娣难得的瞧见乔芯吃下老鼠有些心有余悸,感觉就跟吃了一嘴毛那么难受,不,比吃一嘴毛还痛苦。
红焦见她这法子行不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开口道:“不如我们抓只活老鼠,堵在了喉咙,老鼠是活的,它自己就朝肚里走了。”
南宫娣胃里翻滚,想要叫红焦想个不那么呕心的法子,可想到自己的手段残忍极为血腥,也算是很呕心的,于是住了嘴,点了点头。
“呕——”乔芯毫无预期的把堵在喉咙的老鼠给吐了出来,南宫娣打了干呕,连忙说道:“老鼠太大,她吃不下去,我们将她烤乳猪了怎么着?”
冷雾转瞬想到乔非将楚梦璃吊在火炉上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人架个火炉子,而后把乔芯扒光了吊在悬梁上,用文火慢烤,最是折磨人。
待烤得乔芯身上冒了一层油光,南宫娣让黑衣人在乔芯身上滑了无数道小口,涂上盐椒水,继续烤,散发出了肉焦味,带着一丝丝香味儿。
南宫娣捂住了口鼻,看着乔芯舌头被拔了出来,痛苦的浑身扭曲,想要喊出来,只发出呜咽声,已然面目全非。
“把君安姚放下来。”南宫娣掏出一把匕首,也不废话,在君安姚的手臂上比划了几下,在他左手手肘上一点快速的刺进去挑断了手筋,而后右边也同样挑断,双脚则是划破了皮肉,抓着脚筋用着巧劲儿抽了出来。
“啊…”君安姚眼睛圆睁欲裂,痛得浑身不断的抽搐,弯成了煮熟的红虾。
“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要替他们报仇么?我一条命抵三条,值…值…”君安姚眼底疯狂的笑道,看着迷惘的南宫娣,不屑的说道:“你当真以为天眼可以让他回到那个世界?只不过是巫师放出去的消息,天眼通向的是雪临。”
南宫娣心中凛然,难道巫师知道她和阿恨不是这个大陆的人 ?'…3uww'
“你们怎么知道?”
“水逸早该死了,巫师算出他是你命中的劫难,才会把他的灵魂送到了那个世界。可惜他终究是心太宽,走错了一步,将你给招来了。”君安姚眼底有着绝望,因着南宫娣与水逸同吃同住,沾染了灵气,随着巫师的召唤,一同来了苍冥大陆,甚至改了南宫浅妆的命格。原本她的良配该是水逸,却被君墨幽临插一脚,打破了局势。
南宫娣有些啼笑皆非,原来她是被水逸给‘连累’了,不然她还在都市活的风生水起,逍遥自在的赏美男,哪里要管这些阴谋算计?
心知此刻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想到君墨幽会被送到雪临,而水逸大约也没救了,神色凄惶,斜眼看着君安姚眼底的暗芒,射出两根绣花针,直插眼球。
“啊——”君安姚在地上来回打滚,忽略了地上铺满了倒刺,扎满了一身,痛得嗷嗷直叫。
听着杀猪似的叫喊声,南宫娣不耐烦的一脚踹在君安姚腰部,‘咔嚓’一声,腰椎断裂,君安姚终于停住不再打滚。
“那肉烤得差不多了,割了下来全都喂给君安姚吃下去。”顿了顿,看着还没有断气的乔芯,扶额道:“想必她也折腾饿了,让她也一同尝尝。”
乔芯奄奄一息,听闻南宫娣的话,死命的蹬腿,好似回光返照,焦急的眨巴着眼睛,有话要对南宫娣说,无奈舌头垂在下巴上,说不出话来。
南宫娣驻足,示意将乔芯放下来,泡在了粗盐缸里,粗盐嵌进伤口里,似打摆子一样,乔芯浑身止不住的哆嗦,手指差不多给烤化了,强忍着蚀骨锥心的痛楚,涂着盐水在地上艰难的写着几句话。
第六十八章 捡芝麻丢西瓜
南宫娣枕着头,凤眼微睁的望着粉色帷帐,思绪有些恍惚,乔芯祭奠了碧涵,君安姚犯病死了,所有的算计她的害她的都处理的差不多,只剩下楚慕顷和那素昧蒙面的巫师,便可以合家圆满,心里却空空落落。爱睍莼璩
至从来到异世,生活里充满了算计、血腥,她都已经习惯了,尘埃落定,非但没有一身轻的感觉,反而浑身沉甸甸,满是惆怅,她不知为何平平静静的生活,需要用那么多的枯骨和鲜血来做铺垫。
深深的看了眼床柱上雕刻的合欢花,心口一滞,瞬间想到了乔芯最后留下来的话,伸手抚摸着脚掌,唇边漾着苦涩的笑容,她还真是多灾多难呐!
“叩叩…”
门扉敲响,南宫娣动都不想动一下,微微阖上眼,不予理会。
可外边的人似乎和她犟上劲一般,急促的敲着门,南宫娣不耐烦的捂着耳朵,沉闷的声响不依不饶的穿透手心袅袅入耳。
“有什么事?”南宫娣松开手,不悦的开口,沙哑的嗓音让她吓了一跳,捏着嗓子,摸起一杯水喝尽,干涩的喉咙适才好了些许。
“你关了几天了,不打算回去么?”陌亭裳温润的声音不徐不缓的说道,好似之前急促的敲门声是错觉。
南宫娣一怔,都好几天了么?
“阿婆救出来了?”南宫娣想到那张少女脸老妇身材,浑身有些别扭,从阿婆的身上,她就像看到了年迈的自己,庆幸的是阿婆脸上并没有因为时光的变迁,脸上刻下岁月的痕迹,一如往昔。
陌亭裳点头,随后发现自己点头,她根本就看不见,摸了摸鼻子,“阿婆想见你,也很担忧你的身子。”
“放心,我的身体虽然不是钢铁所铸,也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脆弱。”说完,起身拉开了门扉,看到陌亭裳倚在门口,径自转身去了房间内。
“你还在为乔芯的话担忧?我觉得未必是真的,就算是,你也可以去信给君墨幽,叫他防范着一点。”陌亭裳摇着折扇,继续说道:“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其实可以回去了。”
南宫娣冷笑:“感情你来是下逐客令?”
陌亭裳不置可否的挑眉,嘴角上扬,心情极为愉悦的说道:“难不成你不想男人 ?'…3uww'”
“不想,我想三娘了,不知她可有消息了。”南宫娣神色落寞,她倒是想要出去,可是还没有理清楚头绪,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情给遗漏了。
想到君墨幽,重重的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在哪里,我怎么传信?”心里又把该死的阿恨骂了一通,捂着脸埋在了被子里。
陌亭裳脸上的笑容隐去,三娘…呵…眼底有着淡淡的讥诮,也不再好声好气,沉着脸道:“你可别看到君墨幽生死不明,见这银钱多就赖着不想走,作为好朋友,我有义务好心提醒你,阿婆想要让我娶你为妻…”
南宫娣冷冷的瞪着陌亭裳,一脸的怒容,强忍着要撕烂陌亭裳的冲动:“胡说八道什么?你嘴巴一天不说话就疼得要烂掉还是怎么了?”***,竟然敢咒她男人死!
陌亭裳没料到随口胡诌一下,南宫娣的反应会如此大,讪讪然的住了口,一声不吭的窝在躺椅上。望着窗外清冷的月色,在哪银白月牙上仿佛看到一袭大红喜服的女子,决绝的拿着金钗划破脸颊的一幕,忽然间,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脖子,呼吸变得粗重。
“对不起。”飘渺的几字轻轻的飘荡在南宫娣的耳边,诧异的回头看着面如静水的陌亭裳,那一双明亮得惊人的眼眸蓄满了哀伤悲恸,心底不禁涌起一丝悔意。
那几字脱口而出后,陌亭裳也是一怔,有些后悔的咬住了牙根,他是作死了才给这女人道歉,她不蹬鼻子上脸,才是万幸。
“其实也是我不好,太大惊小怪了。”南宫娣悻悻然的双手环住肩膀,猜想着他大约是想起了三娘,才会给她道歉。
闻言,陌亭裳不可置信的回头,这女人也肯服软?心里有一丝不确定,可看到她撅着嘴的模样,挑了挑眉,笑道:“你知道就好。”
南宫娣:“……”
陌亭裳有些不自在了,如今倒是他蹬鼻子上脸了…
南宫娣没有计较,去见了陌邪,见她一张少女的脸俨然迅速的老去,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褶,心里百味陈杂,多多少少想到这和那山洞有关联。
“阿婆,口味怎么样?”南宫娣轻快的走到正在用膳的陌邪身旁坐下,毫不见外的执筷吃了起来。
陌邪见南宫娣大刺刺的模样,慈爱的一笑,放下筷子,凝视着南宫娣的脸颊说道:“很好。”
南宫娣本食指大动,忽而味同嚼蜡,心里头酸酸涩涩,关在山洞里,五天送一次饭,比起这一桌珍馐确实好多了。
“你娘亲…和你一样么?”陌邪迟疑的问道。
南宫娣迷惘的睨了眼陌邪,随即反应过来,竖着筷子指着眉心的胭脂痣,清甜的笑道:“是的,只不过娘亲没有美人痣哦!”
陌邪抿嘴一笑,端详了南宫娣的面色后说道:“当初是阿婆无用,没能保护好你娘亲,逃出去了还是被抓了回来,以至于被他们有机可趁,在你娘亲身上动了手脚,以至于累积到你。”凤眸却没有附和年纪的浑浊,眼睛依旧清亮无比,有着些许的湿意:“你要尽快找到下降术的人,用那人的心头血,就可以保住一命。”
“不是巫师么?”南宫娣冷静的问道,二长老说她的降术自出生就被下了,听他的意思是巫师亲自动的手!
“他那般贪生怕死,怎么舍得用在自己来下这么阴毒的降术?”陌邪慈祥的眸子里闪现着冷意,夹杂着丝丝的讽刺。
“除了巫师谁会降术?”南宫娣心里发慌,瞬间想到了大长老,若是真的是大长老岂不是没救了?“三长老四长老呢?”
“他们死了。”
南宫娣眸光微闪,怕是救出陌邪死在山洞里了,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抬眼看着陌邪半晌,闭了嘴。
“降术不是他们下的。”陌邪口吻里多了不屑,关切的说道:“那人还活着,但凡你没有什么不适,他都好好活着,只是…你若想要知道是谁,就可以吃下这粒药丸,可以找到。”
南宫娣感激的道谢,收进了袖筒,聊了几句,起身告辞,走出了陌邪的屋子,南宫娣看着手掌上墨绿色的药丸,眼底有着玩味。
屋子内,陌邪端坐在椅子里,细细的浅啜着热茶,一道灰白色的身影闪现进来,恭敬的行礼道:“主子,圣女并不信赖您。”
“信了…我也不用这般费尽周折了。”陌邪脸上祥和,淡淡的说道:“这孩子还要多吃些苦头。”
二长老心头凛然,点头道:“属下明白。”
——
当夜里,南宫娣与陌亭裳商谈了一晚,第二日便坐上纯金打造的马车离开。
南宫娣美滋滋的坐在马车内,周身堆满了一堆金灿灿银闪闪的物件,还有满满一匣子油绿绿红茫茫的宝石,心底那一丝郁闷暂时的抛诸脑后。
“主子,若被陌公子知晓,会不会追赶上来?”红焦透过车帘,看到后面几辆马车里堆满了名贵价值连城的宝物。
南宫娣眼底闪过精光,意味深长的说道:“就怕他不追赶着来。”
果真,如同红焦所料,陌亭裳看到大半个金库被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