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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观看。”冷雾想到傅琴的模样,心里唏嘘不已,看似高高在上的贵妃,却没想到骨子里这么浪荡。
“怎么不把冯荣华扔地上,两母女一起伺候那几人 ?'…3uww'”水卿衣想到冯荣华的那一番话,眼底闪过寒芒,吩咐人去冯荣华卧房搜查。
她想冯荣华绝对不止那一粒药丸,等他们上了瘾,也好控制!
“咳咳…”冷雾不自在的别开头,心虚的说道:“冯荣华吵着要喝水,属下觉得她难伺候,把搁在暗室桌上的汤药灌给她喝了,后来看着她自己扒光衣服爬过去,才知道是…是那药。”
“怎么处理?”水卿衣挑眉,按理说冷雾没有得到她的命令,不会任由冯荣华去‘解药’。
“属下把她捆绑起来,可是那时候她已经和一个男人苟且了。傅臻气的吐了一口血,不知从哪里摸出木棍,刺进冯荣华的下、身…死了!”
水卿衣抿唇,这样就死了?确实是太便宜她了。
“扔到九黎谷去。”水卿衣想到傅臻会在那里扔冯荣贵的扳指栽赃,那她就把人送过去得了。
“主子…”冷雾冰冷的脸上有着疲倦,来回的路途可不短,她还没有歇口气,又要过去…抬眼观望了水卿衣的眼色,恍然明白这是惩罚。“属下这就去。”
水卿衣没有出声,想着这盘棋该是要收尾了,阖眼躺在贵妃榻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响动声,睁开眼,便瞧见水墨一脸怒容的冲了进来。
“皇姐,母妃…母妃死了…”水墨看到水卿衣眼底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哭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水卿衣迷惘的眨了眨眼,片刻后,才恢复清明,一脸哀伤的拍着水墨的脑袋,柔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母妃被刺死在床上,今早御林军在母妃的寝殿寻到一枚印章,上面刻的是什么,墨儿没有瞧见。心里害怕,出宫去找外祖母,可他们一家也全都没了,墨儿不知道去哪,只好来找皇姐。”说着,抹着泪水,抱怨的说道:“皇姐,你不是答应墨儿,要保护母妃么?是不是母后动手杀的母妃?”
水卿衣失语,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墨儿,凡事都不能依靠别人,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哭,而是学会坚强,若你一直长不大,失去母妃庇护的你,该如何在宫中生存?”水卿衣心思复杂,若是水墨一直保持现状,那么她定然会留他一命,若是他为了皇权和替令贵妃报仇,那么她也只好斩草除根。
“皇姐,宫中只有你和皇兄两人,墨儿什么都不要,他们怎么还会要害墨儿,难道皇姐和皇兄会杀墨儿么?”水墨眸光低敛,遮住满眶水光。
“墨儿,南诏不会有人害你,不代表其他几国不会,你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水卿衣轻轻叹息,不知傅琴那样狠毒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单纯的孩子?
“墨儿会的。”水墨水汪汪的大眼闪过坚毅,像是为了证明他的决心,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划断一缕头发,定定的说道:“皇姐,墨儿一定会变成父皇那样强势铁血!”
削发明志?
水卿衣看着这一刻的水墨,他忽然间便长大了一样,不知是好…还是坏!
早膳还未用,水卿衣便被召到金銮殿,昨夜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一早坊间便传开了,各式各样的传言都有,其中传的更厉害的便是贵妃娘娘有喜,怕影响地位,正宫娘娘容不下,便暗中下手除掉,又害怕太傅府报复,一不做二不休,一并杀了去。
闻言,水卿衣失笑,看着傅臻门下的学生,不断绘声绘色的说着坊间流言,为的是让水澈把皇后拿下问罪。
望着一脸平静的水澈,水卿衣有些拿不准他要怎么做,那枚印章该是拿到了,为何没有拿出来,任由百官针对皇后呢?
“皇上,本宫昨夜寝宫走水,若不是正好听闻小德子公公说你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去御膳房给你炖汤,怕是被一把火给烧死了。如何分身去对付令贵妃?”水芊鸢沉着脸辩说,目光则死死的盯着礼部尚书。
“皇后娘娘,微臣只是就事论事,说的只是传言,而并非针对娘娘,娘娘切莫心虚。”礼部尚书汪海伦话里虽说没有针对皇后,但是暗中的意思,却是明摆着说皇后没做此事,就不必要对号入座,如今心虚,怕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水芊鸢气绝,目光扫过一旁的小德子公公说道:“本宫有小德子公公作证,一直在御膳房,没有在场作案的时间。”
“皇后娘娘糊涂,如今下暗手,谁会亲自上阵?”翰林院刘阁老出列说道。
水卿衣眸子微暗,刘阁老该是效忠皇上,与两派人无关联才是,怎么会帮着傅家说话?
“刘阁对本宫有何不满?才会如此诬陷?”水芊鸢怒斥,拍着凤椅说道:“本宫昏睡十余年,自醒来一直都供奉在皇上身旁,身边都是皇上的人,刘阁老的意思是皇上暗许本宫对付太傅与令贵妃?”
刘阁老心中‘咯噔’一下,倒是忽略了这一茬,心中早在十五年前便对水芊鸢有意见,如今,好不容易太平,因着她的出现,宫中又是一团乱,人心惶惶,眼下更是出现如此大事,当真是祸水。
“皇上明察,老臣绝无此意,坊间流言于皇后不利,还望皇上给令贵妃与太傅府一个交代,好平民心。”刘阁老暗叹,早知有今日局面,当初冒死也要毁了皇后的遗体,也不至于造成如此局面。
太傅府盘根错节,掌握南诏重要机密,傅臻一死,傅府只剩下二房,二房的傅成勃勃野心,心毒手辣,碍于有腿疾,才把太傅的位置让了出去,任由傅臻在上头压着,傅臻一死,恐怕他就要顶替傅臻的位置,朝中忠于傅府的人,不知会被煽动做出什么事来。
“刘阁老的意思是抓拿本宫问罪,而后给百姓、傅家一个交代?”水芊鸢心下怨恨着水澈,她被逼到这地步,他还没有出口帮腔,是真的要舍弃她?
可想到主上调查的资料,从上面得知水澈爱水芊鸢入骨,曾经血洗朝堂,为何今日却不帮她,难道是相隔十余年,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变淡了?
一时间,心中没了底,目光撇向了水卿衣,待看到她腰间的香囊,脸色大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后娘娘如是清白,那便不怕被查。”刘阁老毫不退让,眼角目光却一直在观察着水澈的神色,见皇上没有动怒的征兆,心里微微安妥,怕是皇上的感情经过十余年的沉淀,淡了不少。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本宫清白,刘阁老打算如何?”水芊鸢心里快速的盘算着,水卿衣既然拾到那个香囊,今日定然是不会让她下大牢,心中也不是那么害怕。
“这…”刘阁老一时被问住。
“告老还乡如何?”水芊鸢凤眼含笑,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之前乱了分寸的慌乱。
“好…”刘阁老话未说完,便被水卿衣打断:“本宫倒是赏识刘阁老的直言不讳,也相信‘母后’是清白,儿臣觉着刘阁老没有恶意,他只是阐述坊间传言,也是一心为母后着想,为南诏着想,母后说在御膳房熬汤,这事儿臣可以作证,可是别人不知道,何不配合刘阁老让大理寺卿查办,还母后一个清白?”
刘阁老感激的看了一眼水卿衣,之前碍于她是水芊鸢的女儿,心底有疙瘩,怕是另一个祸国祸水,没想到如此通情理,深明大义。
水芊鸢暗恨在心,没料到水卿衣非但不帮她,反而将她一军,若是被查,有心人栽赃,她怕是出不来了!
“澈哥哥…”水芊鸢心思一转,她知道关键在于水澈,即使是她杀的,水澈有意袒护她,众人也奈何不了。
水澈神色一动,薄唇微掀,扫了水卿衣一眼。
“父皇,莫要失了民心。”水卿衣蹙眉,这个恶人她来做?
“皇后,你先随大理寺卿下去,朕会还你一个公道,不会让你有事。”水澈温柔的眸光安抚着水芊鸢,看着她的视线,果真感觉到自己的思绪渐渐恍惚,头一瞥,别开视线,稳住涣散的心神,适才朝水卿衣递了眼神。
“澈哥哥,鸢儿是冤枉的。”水澈的话如定心丸一般,把水芊鸢提着的心,安抚落地。
是了,水澈中了她的摄魂术,怎么会不在意她?
望着水芊鸢离开的身影,刘阁老捏了把冷汗,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仿佛虚脱了一般,踉跄了几步,被身后的人扶住,才稳住身形。
“皇上,这是微臣在晨曦宫拾捡到的物件,极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御林军统领之前也是在事发现场,便一同来了金銮殿。
小德子公公接过小印章,传递给水澈。
水澈接过,望了一眼,眸子微微有些波动,阴鸷的扫过下首的冯荣贵,最后停顿在水芊鸢身上。
冯荣贵见此,嘴角微勾,露出阴毒的笑,真好,马上就可以都去死了。
水卿衣目光始终在冯荣贵身上打转,看着他的模样,定然是在窃喜吧!
“冯荣贵,昨夜你在何处?”水澈冷厉的话语,透着浓厚的杀气,龙威直逼冯荣贵面门,让他抵不住的后退几步。
“微臣…微臣昨夜一直在书房。”冯荣贵跪在地上,水澈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如芒刺在背。
“这个你如何解释?”水澈震怒,拿起印章扔在冯荣贵脚边。“也是有人陷害你?”
冯荣贵战战兢兢的捡起地上的印章,心里狐疑,这不是水卿衣给他的私印么?
可看到上面冯荣贵三个字后,瞳孔猛然一缩,不可置信的用拇指刮了几下,可依旧是那几个字,而之前那如楷体的‘水卿衣’几个字不见了。
心里慌乱了起来,难道是有人设了局等着他跳进去?
恍然间,他猛然记起,水卿衣离京是去了神医谷,可是为何此时出现在朝堂,其中意味不言而明,他一直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被那一点小甜头冲昏了头脑,忘了水卿衣本不该出现在朝堂才是。恼恨醒悟的太迟,原来他一早就掉进了水卿衣挖好的坑中!
看着如斗败公鸡的冯荣贵,水卿衣嘴角泛着冷笑,她只是在上面蒙了一层软泥,上面刻着她的名讳,而冯荣贵拿到她的印章,定然会放在手中把玩,或是放进怀里,经过摩擦,肯定会剥落,剩下刻着他名讳的印章,即使他放在一边,起了陷害她的心思,呈给水澈,水澈也会把软泥给刮了。
“皇上,微臣是被陷害的,是长乐,这印章是长乐公主给微臣的,她曾说过这是皇上在她册封之时,送给她的。”冯荣贵不甘心啊,就差一步,就差这一步,他就替倩倩报仇了,为何他还是输了?
“丞相真会说笑,父皇送的印章本宫定当好生收着,怎么会随意送人 ?'…3uww'何况,众所周知,本宫素来与丞相不和,怎会把私印送你?”水卿衣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通体血红,里面还有血丝在游动,正上方刻着水卿衣三个金色的大字。“父皇知晓本宫喜爱红色,定然不会送个琥珀色的印章给本宫,丞相要诬陷本宫,可得把喜好打听清楚明白才是。”
“你…你含血喷人,这印章本就是你给老臣交换死士的信物。”冯荣贵脸色铁青,手指哆嗦的指着水卿衣,睁圆的眼珠显露凶狠的光芒,似要将她给生吞了去。
“丞相老糊涂,死士这么重要,你为何会给本宫,试问诸位,你们手中拥有一支精锐的死士,会给自己的仇敌么?”水卿衣凤眸水光流转,显露睿智的光芒,宽大的袖摆一挥,气势凛然的说道:“莫要看在本宫母后被带下去,本宫便是软柿子好拿捏,逼急了,本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