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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卿衣眸光微闪,感叹着甄倩命好,有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父亲。
“丞相大人不知是你女儿端着下了药的雪莲粥给本公主么?若不是本公主用完膳,她怕本公主借花献佛端给宣王,事情败露,自己喝下去,也不会落的掉入茅厕的下场。”水卿衣眉目冷清,不怒自威,冯荣贵不自觉的浑身一颤,思索着水卿衣的话,凄然一笑:害人终害己?
“倩儿若有得罪公主,公主也没必要下此毒手,毁倩儿清誉。”冯荣贵死死的咬着这一点,就是想要推脱甄倩不贞的事实。连他都不敢相信,亡妻那般温柔贤惠的女子,生的孩子定然也不会差,所以甄倩被丞相扣上了她娘亲的影子。
“丞相还不明白么?就凭她谋杀本公主这一条罪责,足以定死罪,我为何要费尽周折的陷害她?我很忙,没这空闲!”水卿衣阖上眼,代表着这无趣的争论到此为止。
冯荣贵还想多说,见水卿衣如此,讪讪的住了嘴,怕多说一字,倩儿不但清誉被毁,性命也堪忧!
甄倩恶毒的瞪着水卿衣,她恨,恨自己太愚蠢,恨父亲的无能,就因为水卿衣是高高再上的公主,一句话,就能把她拍死,心有不甘,却不得不认命。
含恨的闭上眼,她想要向令贵妃求助,可她没有蠢到彻底,心知令贵妃处境艰难,自身难保,若她拉下水,日后卷土重来的机会也无。
……
宴会以甄倩的闹剧收尾,水澈的心思在水芊鸢身上,众人来此本来就是为了被选上驸马,可被这些繁杂的事弄的扫兴,恨不得早早归府,免生变故被牵连。
回到紫苑殿,水卿衣躺在软塌上,思索着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
“别想太多,都有白发丝了。”百里玉修长如玉的手把玩着水卿衣的墨发,眼底闪过不知名的光芒:“好好休息。”
“你是嫌弃我了?”水卿衣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垮着小脸说道:“我觉得奇怪,父皇和娘亲在一起,虽然感觉像是感情浓郁,可是看着很别扭。”
百里玉凝思,沉吟道:“别扭是因为不是出自真心。”
水卿衣一怔,迷茫的看着百里玉,随即,恍然大悟的说道:“对,我觉得娘亲的动作太过刻意。”所以,看起来才会不自然。
百里玉颔首,浅啜着茶水,听到殿外的动静,拍着水卿衣的脑袋说道:“有什么不明白,问问莫问。”
水卿衣抬眼,瞧见黑衣一闪,出现在宫殿内。“主子,主母,南街老宅里已经人去楼空。”
人去楼空?
水卿衣摩挲着下巴,看来那个人定然是推动这一切的主谋,可他是谁,和自己有什么恩怨?
“可有查到线索?”水卿衣总觉得宴会不止这些阴谋那么简单,定然还有其他准备。
“属下去太和殿,发现表演高台上有个地洞,属下下去查探时,地洞被毁,不知通向何处。”莫问觉得奇怪,为何会有地洞挖向太和殿?
“百里玉,他们挖地洞是想刺杀?”水卿衣也想不通,可若是刺杀,这方法太过愚蠢,还未行动,便被暗卫抓捕。
“你忘了,今日不止是你册封大典,也是招驸马的晚宴,其他千金也可以表演选中意的夫婿,可有人生事,父皇盛怒,便忘了表演之事。”百里玉眼底流泻笑意,他庆幸有人生事,阻止了水澈后面的计划。
水卿衣脑袋灵活,听他这么一说,立即转过弯来:“你说那地道是为我准备的?只要上去表演,地洞打开,我掉下去…”说着,话音戛然而止。
“对,把你掳走,毁了通道,找你便需要时间,而这时辰内,不知会发生何事。”百里玉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倒是感激楚慕瑾刁难,否则,那突发的状况,会打的他措手不及。
水卿衣见他这模样,噗呲一笑,捧着他如玉容颜道:“不用感激谁,若不是你让甄倩‘怀孕’,表演是少不掉。”
百里玉脸一黑,看着她眼底的戏谑,使坏的在水卿衣腰间掐一把,水卿衣浑身一颤,百里玉贴在水卿衣耳边说道:“我更乐意让你有身孕。”
水卿衣脸上的笑容一僵,神色黯淡,扣着百里玉的手指,目光怔忡的望着晕黄的烛火,喉咙发紧的说道:“百里玉,若是我生不了孩子,怎么办?”
他那么喜爱孩子,又是身为暗帝,有着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若九死一生拼搏来的江山,无后继承,那又有何意义?
大度的让他与别的女人生一个孩子么?
不!她做不到,心里终归是自私的。孩子是感情的牵绊,若她强迫自己这么做,便是把百里玉推到别人的女人身边。
“浅浅…你的身子无碍,是禁制压制你的发育,即使你没有孩子也无防,我们有尘儿。”百里玉轻叹,有些后悔带着孩子去游玩。
“可是…”
“浅浅,不管是百里玉还是君墨幽,要的始终是你,而不是为了孩子而要你,尘儿也是君家孩子,皇位传给他,也是情理之事。”百里玉心疼这样的水卿衣,她该是无忧无虑的开心生活,而不是为了琐事整日消沉。
水卿衣心头涌出一股暖流,双手环着百里玉的腰身,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喃喃的说道:“我们还是尽快去一趟洛克部落,我想为你生个孩子。”只有这样,他们的感情才是完整的。
百里玉动容,眸子里陇上暖色,一脸知足。
“咳咳…”禀行着非礼勿视的莫问,一直侧身背对着二人,见他们你侬我侬,难分难舍,冒死的尴尬咳嗽提醒着二人他的存在。
闷在百里玉怀里酝酿情绪的水卿衣身子一僵,囧囧有神的扭头看向莫问,老脸没出息的一红,该死的,她之前有说什么来着?
斜眼瞅着百里玉,见他眼底眉梢含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怎么没告诉我,他还没走?”
“你的情绪要发泄,打断你,会憋坏。”百里玉清着喉咙说道,其实他也忘了莫问的存在。
莫问恨不得蹲角落画圈圈,在主子跟前,他就是小透明没有存在感。
水卿衣凶狠的瞪着百里玉,这货就是一黑心肝,推开他起身,恼怒的说道:“你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百里玉点头,夸赞道:“不错,有长进。未免你始乱终弃不认账,便让莫问做个见证,日后休想赖账。”
水卿衣脸一黑,她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
“我想要赖账,你找莫问不管用,他修为没我高,把他咔嚓了不就完事?”水卿衣冷笑,双手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
莫问心底发毛,觉得他貌似…好像…应该做错了事。
“所以,你要对我始乱终弃?”百里玉温软的语气透着一丝危险,波澜不兴的望着水卿衣。
水卿衣强势的态度立即软了,她最怕百里玉不温不火的盯着她,识时务的收起利爪,干笑道:“哪里,这不是有人不识趣嘛。”
莫问心肝一颤,怕任由主母继续说下去,他的小命就没了,赶忙插话道:“主子,还有大殿之上爆破的黑球,属下让莫晴瞧了,里面含有迷心散。”
迷心散…水卿衣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那人是算计好了百里玉会把黑球反射性的挥向父皇,随后娘亲出现。
“以你父皇对师姐的铭心刻骨的感情,哪怕有一丝气息不对,都能察觉出,迷心散是迷惑住你父皇的,好以假乱真。”百里玉冷笑,打算一石二鸟,若不是对方错算了水澈的态度,对水卿衣的袒护,如幕后人所料他们当时下了大牢,师姐一出现,便让她蛊惑水澈,他们定然没有生还。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可想而知对方的心计城府。
“父皇每次说话,都是凝视着娘亲的眼睛,兴许最大的问题就是娘亲的眼睛,迷心散对父皇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水卿衣眼底闪过寒芒,拉着百里玉的手朝内殿走去,扭头对莫问说道:“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把上面的老鼠都消灭。”
莫问屏息探查隐匿在宫殿四周的眼线,冷漠的脸有一丝龟裂,其中有三个人的气息他探查不到,除了与他修为不相上下,便是在他之上,可又不能拒绝,抱着赴死的心跃上屋顶。
水卿衣给冷雾打了个手势,便打开床上的机关,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去。
刺骨寒气扑面而来,百里玉拉着水卿衣的手,源源不断的暖流从水卿衣的指尖涌向全身。
“我可以,你护着自己便可。”水卿衣想要松开手,这样百里玉要耗费内劲。
“无碍。”
推开门,果然摆在正中央的冰棺内,空无一人。
水卿衣心一沉,这样看来,那人真的呃是娘亲,可若是真的,为何她的行为处处透着古怪?
“百里玉,你说娘亲会不会受人控制?”不然为何会控制住父皇?
“还有一个可能,真正的师姐被偷走,用假的顶替。”沉睡了十几年若说遗忘了记忆,为何不认识他记得水澈?
水卿衣留了个心眼,既然想不通就不用想,“他们若有目地,迟早会露出尾巴,小心谨慎一些就好。”
百里玉颔首,目光深沉的看向冰棺边沿的一抹金色,不动声色的藏于袖中。
……
水卿衣睡到自然醒,看着沉沉睡在身旁的男人,水卿衣嘴角溢出笑容,日后若天天能如此,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伸手拿开他横在腰间的手,触及到结痂的手背,气恼的甩开,可又怕吵醒他,轻轻的放下,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伸手在他脑门轻轻弹一下,可对上他霍然睁开的眼,吓得手一抖,‘嘭’没控制力道,用力的弹了一下。
泛着珠光的额头,登时红肿一片。
刚睡醒的百里玉有些迷糊,思绪没有归拢,可额头上的那一记重弹,震得他脑袋发晕。
“浅浅,你是要谋杀亲夫。”百里玉捂着额头,幽怨的看着水卿衣。
水卿衣心虚的别开头,可眼角余光瞧着鼓起包的额头,心里揪痛,紧张的拿开他的手,皱眉说道:“你头什么做的,轻弹一下就鼓包了?”
“轻叹?”百里玉微眯着眼,危险的气息整个将水卿衣包裹住,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重重来一下,我岂不是就身死了?”
水卿衣干笑几下,不知该如何开口,嘟囔着说道:“那不是被你吓的失手。”说着,水卿衣恍然忆起刚才那一下,做贼心虚的退到床脚,想要逃走,却被百里玉拦腰抱住。
“浅浅,我不知哪里让你不满,竟用内劲来弹我。”百里玉如今还能估算出水卿衣用了三层内劲,他只是鼓包,算轻了。
水卿衣欲哭无泪,她吓得下意识的就用了内劲,搅着手指,嘿嘿笑道:“那什么,我在试试你的反应能力。”
“浅浅,为夫额头多了个包,而你无碍,有失公允。”
话落,水卿衣还无反应过来,便被甩在床上,吓得失声尖叫,惊动守在殿外的冷雾,正打算进来瞧个究竟,刚踏出步子,便听到里面传来叫喊声,夹杂着呻吟,冷雾脸色有些尴尬,想到莫问昨夜的后果,转身出了宫殿。
不知过了多久,水卿衣才一副小媳妇模样的围着面纱出来,哀怨的瞪着百里玉,瞧着他额头的包已经消去,满腹的怨念。
“百里玉,你魂淡,老娘只给你一个包,你给老娘一身包,太有失公允了!”水卿衣愤恨的瞪着他,满脖子的红点,弄得她都不敢见人。
“嗯,那是利息。”百里玉容光焕发,温软清雅的说道。
“利息也不用这麽多。”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顺道给了奖励!”
“……”尼玛,她能不能不要啊!
听到响动的冷雾,端着早膳进来,看着大主子和主子之间的气氛诡异,不敢多嘴,只是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