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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端在大家的期许下蒙着面纱,穿着舞衣出来了,一身雪白素装舞衣袭地,尤其是长袖更是舞出多姿的仪态来。
刘慧端向众人福身,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民女不才,为吾皇诸位大人,王孙公侯舞一曲沙战场,若慧端跳得不好看,各位大人可要口下留情放过小女子呀。”
刘慧端这番带着玩笑的话,让萧道成带头哈哈大笑:“慧端呀,你就这般口无遮拦。”
刘慧端娇羞一笑,示意乐师奏乐,自己则轻踏舞步袅袅娜娜地跳起了舞蹈来,长袖一甩,回眸一笑,倾倒众人,所有人都如痴如醉地跟着刘慧端的舞蹈摆头摇身,沉醉其中,让现场的气氛达到高潮。
其实群臣也看得出皇上对两个姑娘的态度,一个是无所谓的有些讨厌,一个是欣赏脸上带着赞赏和宠溺,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而且刘小姐是光禄士大夫道弘的孙女,地位怎么也要比贫民百姓苏小小身份高贵,刘小姐又长得漂亮大气,要比苏小小略胜一筹。
众人心里也有了数。
刘慧端一曲舞毕。不能萧道成祝贺,众人便立刻站起欢呼起来,大喊着:“刘小姐,好才艺。”
“不愧是光禄士大夫的孙女,刘小姐,好才艺呀。”
刘慧端向众人道谢,视线扫过苏小小,眼中带着得意的笑。
苏小小娇小的身躯一怔,觉得那笑容的得意和挑衅,不禁有些气愤,抓着萧鸾的手都有些颤抖。
“怎么了,小小?”
“没事。”小小摇摇头,“我们回去好吗?”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萧鸾着急地问,怕是因为白天落水留下后遗症。
小小摇摇头,一脸的愁容:“没关系的,就是有些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萧鸾点点头笑着:“没关系,下面就是放烟火了,一盏茶的时间,我一会就送你回去好吗?”
苏小小见萧鸾兴致勃勃,又想到今天是他的生辰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小家子性,也得为萧鸾考虑一下,点点头笑着,随着萧鸾向众人走去。
烟花是在御花园的地方放的,众人都一道前往御花园。
刘慧端和萧长懋挨着苏小小和萧鸾站在一起看烟花,等着吕大人准备就绪。
“侯爷,皇长孙,刘小姐,苏姑娘,这边请。”吕大人向这四位年轻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们一起去假山旁的长廊里走去,皇上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萧鸾对吕大人感激一笑,拉着小小往那里走去。
被甩下的刘慧端一脸的气愤,愤恨地瞪了一眼前方娇小的身影,扭脸看向萧长懋:“云乔,怎么办?”
“皇爷爷对你很好呀。”
“我……”刘慧端咬唇,“我不想被苏小小比下去。”其实她想要的是萧鸾的关注,但萧鸾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苏小小的身上,不曾离开,这种被注视,被关注,被宠溺的目光正是她所需要的,但偏偏萧鸾却对她视而不见,她有什么比苏小小差的吗?
刘慧端想不通。
“你不会输的。”萧长懋笑着,“只要得到皇爷爷的认可,你就成功了。”
“是么?”刘慧端怀疑地盯着一脸自信的萧长懋。“我觉得萧鸾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人。”
“有我在还怕什么?”萧长懋笑着,“刘小姐,请吧。”
刘慧端睨了一眼萧长懋,不甘愿地向长廊的凉亭里走去,见众人都在那里喝酒谈天,自己也不好过去,就坐到了苏小小的身边,向她微微一笑,充满了友好。
“坐。”苏小小也笑着,眼睛看向和众位官僚说话的萧鸾,眼中充满了爱意。
刘慧端顺着苏小小的视线看去,又看向小小,眼中尽是不屑和愤恨,但瞬间又淡了下去,举杯向苏小小:“苏姑娘好才华,刚才那一曲。”
“见笑。”不等刘慧端把话说完,小小就连忙截住话语,“小小不才,不及刘小姐的万分之一。”
“苏姑娘你太客气了。”刘慧端笑着,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我们去旁边走走吧。”
苏小小看了看还在忙碌的萧鸾,又看了看萧长懋脸上温和的笑意,点头,起身,随着刘慧端离开。
正和众人说话的萧鸾一回头就看到心爱的小女人和刘慧端离开,愣了一下,和众人说明原因,跟着两个姑娘的脚步就要离开,萧长懋立刻将他拦住,笑着:“三皇叔,今儿可是你生辰,你怎么能乱走呢?快回去吧。”
“小小……”萧鸾望了一眼前方,确实他不该离开,但又不放心小小。
“不放心苏姑娘是吧?”萧长懋会意一笑,表示谅解,“这不是还有我在吗?你呀,好好招呼客人,我去帮你保护苏姑娘好不好?”
被人说中心事,萧鸾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就麻烦你了。”
“得。”萧长懋笑着,“三皇叔你还和我客气什么,这是侄儿应该做的,你快去吧。”拍了一下萧鸾的肩膀让他不必担心,就快步离开。
第十五章:义结金兰
两人相伴在御花园里走着,迎着月光,苏小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往前迈,同时也在思考着刘慧端为什么让她出来,心想也许是和萧鸾有关,心中有些担忧,毕竟出色的萧鸾是每个女子都向往的,更何况是出生官宦之家的小姐刘慧端。
她的机会要大她的很多,而她除了萧鸾的一颗心,别的没有任何胜算,筹码机会为零。
但只要有萧鸾的真心就好,别的她真的不要求了,怕只怕妾有意而郎无情。
“苏姑娘……”踌躇了半天,才听到刘慧端有些犹豫的声音,苏小小侧过脸去,看到刘慧端娇美的侧脸,心里隐隐约约地难受起来,自古英雄爱美人,尤其在这样月光下的刘惠端,更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不知道……
“刘小姐有话不妨直说。”苏小小对刘慧端露出真诚地笑容。
刘慧端被这无伤的笑容震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开口:“苏姑娘才华横溢,是个难得一见的才女,而慧端自幼无姐妹,身边围绕的都是兄长,不知道有没有荣幸与苏姑娘义结金兰?”
没想到刘慧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苏小小半张着红唇愣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刘慧端,意识停留在刘慧端说的那句:义结金兰。
这……恐怕没义结金兰这么简单吧?
苏小小沉默,刘慧端睁着圆亮的眼睛等着苏小小的答案,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望着,沉闷的气息在这寂静的夜里静静地蔓延着,良久,都不曾有任何的声音。
直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两个姑娘同时扭头看去,只见萧长懋潇洒地站在不远处,一脸的笑意,并向她们走来,视线没有离开还保持诧异表情的苏小小,觉得她这个表情很可爱,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三皇叔还怕你们两个小姑娘意见不合打起来了,还特地叫我过来瞧瞧,看来不用了,这都准备义结金兰了,若是三皇叔听到这个消息,肯定很开心。”
敏感的苏小小抬头,疑惑地看着萧长懋,想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和刘慧端结拜姐妹关萧鸾什么事?而且还很开心,他开心什么?难道……苏小小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扭脸看向刘慧端。
“怎么了,苏姑娘,你若是不愿意的话。”刘慧端看到苏小小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愿意。”苏小小斩钉截铁地回答,既然是萧鸾希望的,那她就如他所愿,不就是多个姐姐吗?
“真的吗?”刘慧端不敢相信地抓着苏小小纤细的手,激动地喊着。
但小小却没有刘慧端那么兴奋,平静地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只是呆滞地点点头,可心却疼痛无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可若不是,萧鸾又怎么会关系到她们俩结拜姐妹呢?
萧鸾呀萧鸾,你曾经说过,生是你的鸾妃,死是你的鸾魂,小小从出生就注定是你的,可你呢?是小小一个人的吗?望着刘慧端一脸的期冀,小小心中涌过悲哀,一世一双人,怕是难了,萧鸾想得到的是娥皇女英呀。
小小凄惨一笑。
“小小年幼,应当为妹。”苏小小委婉说道。
刘慧端笑着拉过苏小小的手,轻声说道:“自然。”说着,就看向萧长懋,“皇长孙,今儿我和小小结拜姐妹,你可是证人呀。”
萧长懋大笑:“自然,这等好事,我自然要有份,不过……这义结金兰,定要隆重,沐浴更衣,焚香牌位呀。”
“不必了,只要心诚即可,不必在乎那些。”小小摆摆手,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低头沉吟,今天是萧鸾的生辰……“就让这月亮作证吧,天地可鉴。”
“好。”刘慧端立刻同意,“妹妹果然是性情中人,豪爽,你这个妹妹,我是认定了。”说着,就拉着苏小小跪下,在膝盖着地那刻,苏小小的眼泪落了下来,鸾哥哥,这个就是你希望的吗?我同你的将来的正妃,西昌侯夫人结拜姐妹了,日后,我们是不是也要成为娥皇女英共事一夫成为美谈呢?
小小怕做不到呀。
苏小小同刘慧端一起向月亮磕了三个响头,举着手对天发誓:不离不弃。
萧长懋则是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个悄悄流眼泪的小女人,或许,他将要得到的只是她的人,而她的心,却始终放在三皇叔那里,究竟怎样,他才能引起苏小小的注意呢?萧长懋思索着。
两人结拜了姐妹,小小还依旧是原来的冷冷淡淡地模样,但刘慧端却不同了,似乎多了个妹妹,就多了一份责任,人也变得热情了许多,热络地拉着小小说话,好不开心的样子。
待萧鸾摆脱众人寻过来的时候,却见到小小和刘慧端还有云乔都坐在长亭里把酒言欢,好不开心的样子,但小小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萧鸾勾唇一笑,上前。
“嘿,三皇叔你来了呢?”云乔高兴地迎了上去,拍了怕萧鸾厚实的肩膀。
萧鸾自然而然地就在小小的身边坐下,大手习惯性地就揽上小小纤细的腰,但敏感的小小怎么还能让他揽?身子一扭,甩开了萧鸾的手,萧鸾不以为意,只当小小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意思。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萧鸾看向云乔,对刘慧端客气地点点头,算打过招呼。
“呵呵,没说什么,听小小讲你们相识的事情呢,我说三皇叔怎么认识了这么个有才华的女子,原来是命中注定呢。”萧长懋打趣道。
萧鸾捶了一下萧长懋的肩,笑道:“你小子,何时和小小这么熟悉了,敢直呼名讳了?以后可是你婶婶呀。”
听到这话,小小没有任何反应,却觉得有些讽刺,而刘慧端却有些恨意,但佯装着一脸笑意。
“你还别说。”萧长懋笑着,“你可是错过了好戏咯。”
“什么好戏?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呵呵。”萧长懋笑着,“就在刚刚呀,刘小姐可是和苏姑娘结拜成姐妹了。”
“是么?”没想到会听到这个消息,萧鸾顿时嘴巴咧得很大,一脸的笑意,不曾想到小小居然还能给自己找一个姐姐,看来以后他不在小小身边陪着她,她也不会寂寞无聊了,而且刘慧端又这么聪慧,日后她们一定会成为深闺密友的,“也好,这样也好,小小日后就有伴了。”
萧鸾这句无心的话,却让苏小小内心波澜起伏。
有伴了……
第十六章:萧道成的话
自苏小小和刘慧端成为姐妹之后,两人来往就密切了许多,因为刘慧端是客人,住在宫里,见小小不方便,索性就征得萧鸾的同意搬到了西昌侯别院,这样和小小见面就方便了许多。
苏小小原本就是个细腻敏感的女孩,这刘慧端搬到了西昌侯别院,说是为了和她见面方便,谁知道是什么原因呢,苏小小心里有些不乐意,坐在花园里无意识地扯着花朵,眼睛空洞地看着远方。
苏小小的父亲苏洵慢慢地走到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