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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有事。”秦云傲在她灼灼的目光下,竟有种理亏的感觉,一时间先服了软,“你明明知道我都没去敏柔宫。”
“这么说你还委屈了?”她挑起秀眉。
她故意激他,心里头压了好多天的烦燥突然想要一吐为快。
那边客套的对话却已响起。
“太子殿下,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花慕白嘻笑着首先打招呼,一贯的随意作派。
“是啊,想不到涪城一别,竟能在这里碰到碧玉公子。”燕子煊极好地掩去眼中的探究,朗声说道。
在他得知的情报中,并没有消息告诉他,花慕白与秦云傲还有着交情。
“哈哈,在下与秦皇陛下有些私交,因此趁着路过元都前来拜会,不想能碰上殿下,也算是缘分了。”
“碧玉公子说得甚是。”燕子煊亦是哈哈一笑。
花慕白又与夏泽远打过招呼,见秦云傲还紧着夏慕清,调笑道:“慕慕,说了这么长时间的悄悄话,说完没有?说完了就出来吧。”
夏慕清剜了秦云傲一眼,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便挣脱了他的禁锢。
察觉到几人投射过的目光意味各不相同,她低敛了眉,绕过秦云傲款款上前,秀丽端庄地向燕子煊微微欠身,浅笑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装温婉柔弱并不难,没有学过,见也见得多了。
燕子煊平淡地点头示意:“清妃娘娘多礼了。”
夏慕清保持着微笑,随后转向夏泽远,笑意加深:“大哥。”
“小妹。”夏泽远微微一笑,自然地伸手将她的双手握在手中,仿佛这个动作以前做过无数次。
夏慕清有一刹那的怔愣,夏泽远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将她的小手包围其中,无由地让她感到安心。
一道强烈的目光令她不能忽视,她扭头看去,见秦云傲死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本欲缩回的动作便不再继续。
“大哥,进殿内坐吧,站在说话腿酸。”她反手拉起夏泽远的手,对那目光视而不见。
“不了。”夏泽远回头看了眼燕子煊,微笑着说道,“我与太子殿下尚且有事,不能耽搁太久,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我们就住在城内,离皇宫不远,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闻言,夏慕清暗暗松了口气。
“既然哥哥与殿下还有事,我就不多留你们了,不知大哥住在哪家客栈,我得空也好去找你。”
“小妹如今是皇上的人,哪能随便出宫,岂非乱了规矩。”夏泽远笑着责备,语气里却可听得出溺爱。
夏慕清沉静一笑,转而望向秦云傲,似是询问。
燕子煊这次来元都,定有其目的所在,虽说她也能查到他们的落脚之处,但亲口听他们说出,总比自己去查的好。
“无妨,只要慕清喜欢,随时都可以出宫。”秦云傲上前,亲昵地搂着她的腰,眸光柔柔痴缠于她的脸上。
“大哥,只要我想出去,皇上是不会拦我的。”夏慕清回以秦云傲婉约一笑。
暗地里,她早已碎了一地鸡皮疙瘩。
说真心话,这种温柔多情的模样不符合她心中秦云傲的形象。
“如此……”夏泽远又是向燕子煊望了一眼,笑道,“妹妹若是想来,便到万客来客栈找我吧。”
“好。”夏慕清柔柔笑着,余光中映着燕子煊不变的神情。
这燕子煊,到底对夏慕清抱着怎样的感情?
凭着心中的直觉,她敢肯定他们不会象外界传闻的那般情比金坚,至少燕子煊不会。
否则就算当初他误会她出卖了他,亦不可能象现在这般毫无感觉。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有爱才有恨,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她不信燕子煊能做到完全漠然。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所有的情真意切皆有可能是燕子煊的一出戏,以此利用夏慕清对他的一往情深,以得到秦云傲的消息。
而如今,他也知道她失去了利用价值,不可能再为他卖命,自然也无需再做戏给她看。
看着燕子煊与夏泽远转过回廊,她拍了拍秦云傲还搭在她腰上的手,抬头问:“搂够了没有?够了就放开吧。”
秦云傲却没有回她,亦不松手,反倒转向一边的花慕白冷冷地说道:“你小子,我在那边忙进忙出,你倒好,天天跑到这里来找我的女人,是不是想让我把你踹出宫去?”
“我这不是不方便出面嘛。”花慕白一拍他的肩,嘿嘿笑道,“辛苦你了,以后好好补偿你,绝不让你吃亏。至于慕慕嘛,你知道她闲不住,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来陪她说说话,你不会连这也吃醋吧?”
“吃醋,我象是会吃醋的人吗?”秦云傲面色一哂,随即沉着脸道,“我警告你,慕清是我的女人,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夏慕清无语地看着天,这两人也未免太自以为是,忘了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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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各自的筹码
随着金袍男子手中的黑子落下,红袍男子将手中白子掷回棋盒中,妖冶的红唇划起一道线弧。
赫然是自那晚之后销声匿迹的秦云风。
“太子殿下,这棋局可已经是一副死棋了。”
燕子煊看着眼前的棋盘,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是不是死棋尚未可知,最主要的是要看下棋之人如何操纵,死,亦可变活。”懒
“哦?”秦云风狭长的眼睛微抬,看向对面之人,“殿下可有何妙招?”
“是不是妙招,须到时才知道。不过……我只是想知道,事成之后祺王殿下该如何谢我。”摇曳的烛光下,燕子煊的脸庞忽明忽暗,显得有些阴晴难定。
秦云风红唇弧度更大,狐狸般的眼睛光芒闪烁。
“若殿下助我得到东秦帝位,郦山南部九城从此便是南燕领地,如何?”
燕子煊闻言哈哈一笑,已有不屑之意:“祺王殿下是在开玩笑吧?我助你得到一片江山,冒着与秦云傲为敌,甚至有可能丢失性命的风险,你却只是送我小小几座城池,这买卖是不是有欠公允了些?”
“那殿下的意思是……”秦云风不动声色,挑起长眉问道。
燕子煊也不客气,噙着笑意轻描淡写说道:“渭水以南,皆归南燕所有,或者……不割领地,但从此东秦成为南燕的属国,每年向南燕进贡。”虫
此言一出,秦云风抿着唇吃吃地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里精芒闪过,一袭拖地长袍衬得他白皙的脸孔极尽妖娆。
“殿下可是在说笑?渭水以南可是占有东秦三分之一的领地,若是割让与你,南燕的国土将大大超过我东秦。”他略作停顿,抬眸注视着燕子煊,唇边的弧度有些变冷,“而南燕向来实力不如东秦,如今你要让东秦向南燕称臣,这似乎有些可笑了吧。”
“既然如此,你我便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了。”燕子煊亦不恼,只是撑着蒲团站起,抖直了衣袍,便要告辞。
秦云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背负过双手淡淡地说道:“殿下无须急着走,你既应邀前来,便应该拿出合作的诚意。”
燕子煊不语,静待他的下文。
“殿下千里迢迢来到元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搏得翻身之机么?秦云傲在位一天,南燕便永远都是东秦的臣子,殿下身为太子,日后便将执掌南燕,自然不愿向人俯首称臣,若我得位,日后南燕与东秦便是兄弟相称,平起平坐,这与南燕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果,殿下认为云风所言可对?”
燕子煊面色微微一变,道:“我南燕与东秦相比虽有所不足,但也未有殿下所说的不堪,还不至于冒着与整个东秦为敌的风险来助殿下成事。”
“是么?”秦云风微微一笑,目光往下看向那盘死局,“果真如此,殿下又何必命人暗中四处打探我的下落?想必我身上还有些对殿下有用的东西吧。”
“你知道?”燕子煊有些吃惊,他自以为他的行动无人知晓。
“当然。”秦云风红唇一勾,抬眸直视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身为东秦的五皇子,在宫中多年自然颇有些根基,如今在自己的地盘上,要得知一些消息还不是难事。”
燕子煊微垂着眼睑,沉默不语。
“殿下,云风之前开出的条件已经很高了,不仅两国兄弟邦交,更是割让南方九座富庶之城与你,殿下还有何可不满意的?”
秦云风红唇勾起,并不担心燕子煊反对。
他虽处于不利的局势,但对双方的筹码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玩心理战术,他不会逊于任何人。
他需要合作伙伴,但他清楚,燕子煊同样需要。
他完全不必因为自己的劣势而将自己处于卑躬屈膝的位置。
“好,既然祺王将一切都摊到了台面上,我若再行计较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一切便依祺王所说的办。”燕子煊忽地朗声笑道。
秦云风唇边微绷的弧度彻底放松:“如此,殿下与我便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随即声音稍稍扬高:“千羽,端酒来,我要与殿下饮酒为盟。”
“是。”清若山涧溪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片刻之后,一名白衣墨发的女子低首垂眉,手捧托盘徐徐走进。
精致小巧的脸庞眉淡若烟,唇红若滴,白色衣袂随着走动翩翩飞扬。
“她是?”燕子煊浑身一震,眼中有着莫大的震惊。
秦云风将他的表情悉数收在眼里,道,“这是我的婢女,千羽。”
千羽斟了两杯酒捧到两人面前,燕子煊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她,让她有些窘迫地不敢抬头。
看得出,千羽并不认识他。
燕子煊极快地敛去脸上不该有的情绪,端着酒杯沉声道:“祺王殿下,酒肯定是要喝的,但还不够显示殿下的诚意,我想向殿下讨要一个人,不知殿下可愿?”
秦云风长眸微眯,淡淡相问:“不知殿下想要何人 ?'…'”
其实他心中非常亮堂,从燕子煊的表情上就可看出,他想要谁。
“她,千羽。”肯定而果断的回答,显示了非要不可的决心。
已退至一边的千羽惊得蓦然抬头看向要她的男人,惊诧得小嘴微张,见他眼睛就直直地定在她脸上,她慌乱地转向秦云风,不住地摇头。
“殿下为何一定我的婢女?”秦云风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
“这个殿下就不需要知道了,我只是想知道殿下有没有足够的诚意,若有,我便当全力相助,若无,那此前我们所说的合作便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主子,我不要。”千羽急急上前,抓住秦云风的胳膊。
秦云风抿唇,注视着千羽因急促而不停颤抖的睫毛,转而看向燕子煊:“千羽是我贴身婢女,已随我多年,殿下一见到她便提出这样的要求,似乎有些让我为难了。”
“祺王殿下若是连个婢女都不肯舍,那我可真要怀疑殿下的诚意到底有几分了。”燕子煊淡扫千羽搁在秦云风胳膊上的手。
秦云风抚着她的手,长眸轻轻闭起,不去看千羽殷殷恳求的目光。
许久,他轻轻拿开她的手,道:“千羽,你就跟殿下去吧,他不会亏待了你的。”
“主子,我不要,我只要跟着主子……”
“不要再说了。”秦云风厉声喝止,“你还记不记得曾经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千羽捂着胸口木然地点点头,一双黑眸已经浮光涌动。
这还是第一次,他用这么重的语气对她说话。
“那就好,如今我便命令你跟着太子殿下走,好好伺候他,就跟伺候我一样,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