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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西苑正殿门前,福喜依旧安分的守在大门的外面,一刻也不敢放松,耳朵随时听着里面的动静。
陛下这段时间只要有闲,就会来这里找里面的人下棋,一下就是几个时辰,福喜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走廊外下的暴雨,微风夹杂着寒气扑面而来,拢了拢袖子,将露在外面的手捂进去。
突然,灰白的天边一抹翠色飞速的向这边移动,身后撑伞的宫女只能小步跑着才能跟上,不让主子淋雨。
浅绿色的裙边因快速移动的脚步带起一些泥水,裙边翻飞,已经弄得很脏了,深绿色的腰带因主人的速度,向身后飘飞,与身后飞舞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却不凌乱。肩头以及前额的发都被雨水淋湿了。
待看清楚那抹翠色主人的脸时,不禁大惊失色,这不是陛下特别上心的那位侯府小姐吗?
不敢惊扰身后屋里的人,只能赶忙上前阻止:“奴才给叶小姐请安。”
“福公公安好。”叶念熙一个急刹车,礼数周全的对面前人一礼。
“小姐折煞奴才了,您这是……”
“我要见陛下。”
“可是陛下不在这儿啊。天气阴寒,小姐又穿的单薄,还是快回吧,若是着凉了,陛下怪罪下来……”福喜装傻充愣又转移话题,话还没有说完被叶念熙打断。
叶念熙有些不耐烦的看他,突然抬头向后看去:“啊,陛下——”
福喜一惊,也连忙转身看。
这一瞬间,叶念熙快速越过他,向他身后的大殿奔去,提裙,抬脚,十分不雅的将门踹开,力道之大,让屋里的两人惊愕的看着大门外站着的她。
福喜跟在身后,张张嘴,看见司马晋冲他睇个眼神,便退下。
叶念熙有点不敢置信的瞪着大殿中的两个男人,尤其是右侧的祁笑天。
司马晋他们也没有想到叶念熙会直接找到这里来,有一瞬间的惊愕之后恢复平静,只是看着门口盛怒中犹如修罗般的叶念熙。
双方就这么干瞪着,气氛凝滞……
叶念熙看着眼前两人在下棋的这一幕,很,非常,超级怒!怒火中烧!!!
可同时她又觉得好笑,笑自己……其实具体笑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贸贸然赶来,想证实什么,在她见到这一幕时早忘了。总之,她现在很生气,却也只能拿眼瞪他们,就这么干瞪着。
不过,还是踏进殿门,慢慢的,犹如脚裹千金一般,走向他们……
在她走到大殿中央的时候,司马晋“嗯哼”了一声,起身道:“那个,我记起来还有奏折没有看,先走一步,你们……叙叙旧。”
然后,叶念熙就这么看着他华丽丽的从身边走过去。
他出去时,福喜低声向他请了个安,又回身将大殿的门关好,才跟着他离开。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叶念熙和祁笑天干瞪着眼。
铜炉中的炭火将屋内熏得暖意融融,淡淡的檀香味散在大殿中,让人觉得安神。
“你……”祁笑天也站起来,才发出一个字音,就被叶念熙快、狠、准的一拳揍得没了下文。
叶念熙甩甩手,质问他:“你竟然躲在这里优哉游哉的陪他下棋,你知道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祁笑天捂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他是王,我能有选择的话,也不想这么着啊。”
“那你怎么不差苍鹰给个信,话说,苍鹰那臭小子是被你藏起来了吧。”叶念熙给了祁笑天狠狠的一拳,颇为解恨,自顾自的做到刚才司马晋的位置,斜眼看他。
“天知道,在皇宫我能藏什么人,不过是吩咐他一些事情,让他自己藏起来。”祁笑天有些夸张的叫道。说实在的,他现在很、非常的开心。不为什么,就是见到叶念熙开心。
“哼哼……”叶念熙皱皱鼻子轻哼:“干嘛要藏,藏什么藏,是老鼠啊……”
祁笑天不理会她的刻薄,笑道:“见到你,我很开心,也只有他才有办法能让你自动现身。”
“是啊,要不是为了某个混蛋,我至于么。”叶念熙想到自己在这个皇宫浑身不舒服的待了这么多天,有些恼。
“很高兴你能为我,舍身犯险。”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不管他。
祁笑天侧身面对她,然后俯下身子,张开双臂,拥抱她。这是个很礼节性的拥抱,在他做来很自然,似乎他们经常这么表达情感。
而事实上,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叶念熙略有不自在,顿时噤声,只是笑看他。
祁笑天拥抱了一下,马上退开,直起身子,似笑非笑道:“可我也听说,你不受他要挟,任他处置我呢。”
“那你希望看见我嫁给他,然后一辈子老死宫中?”叶念熙翻个白眼。
“当然不想,那还不如杀了我。”祁笑天笑,很好,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叶念熙。
叶念熙摊摊手:“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不是。
祁笑天有些无语,心微微的泛着苦涩。
以她从不委屈自己的性子,很难想象她答应司马晋的要求,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希望她给得更多,哪怕只是欺骗司马晋的权宜之策也好。@文·人·书·屋@“你可以为了顾逸之跳崖……”
“我说过我喜欢他。”叶念熙坦然,并不觉得自己做错或者对笑天有愧疚。
“可是……我记得你也说过喜欢我。”祁笑天不得不强调。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脸。
“当然。如果,在那种情况下,你也跳下去的话,也许……”叶念熙看着他,难得他脸上起了薄薄的红晕,不禁又起了玩笑心思。
“也许……”祁笑天摇头失笑:“我恐怕没有那种机会……他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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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三卷】盛世悲歌 第二百五十七章
叶念熙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谁,老实的答道:“死了。”真的顾逸之确实死了,而昊天麟假扮的顾逸之现在还在赤国,这不算骗他。
“可是没有找到尸首。”祁笑天不信。
“也许被山中野兽吃了也说不定。”叶念熙撇唇,明显不想继续谈论下去。
祁笑天看着她,多年的默契不是说假的,自然知道叶念熙不想谈及这事。
不过他很纠结或者说很好奇,叶念熙能这么淡定的接受顾逸之死了的消息?
不可能,那么顾逸之不会死,不仅没死,她还知道他人在哪。
叶念熙被祁笑天看得不自在,她自然知道他不信,但是就是闭口不谈这事,转换话题道:“看到你没有事了,就放心了,接下来,大哥打算什么时候放人 ?'…'”
说到这个,祁笑天收起玩笑嘴脸,略微皱眉:“君悦的事,待查清账目后,自然恢复之前的常态。我们的账一向没有问题,这事不用担心。只是放人,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为什么?”叶念熙也正经起来。
“藏宝图。”祁笑天苦笑。
叶念熙给他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笑道:“那就给他呗,反正大把。”
“你以为陛下,你的这个名义上的大哥这么好骗啊。”祁笑天被她轻松的态度刺到。
“不然呢。”叶念熙自然知道司马晋不好搞定,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嘛。只要不让她嫁给他,什么都好说,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能查到我是轩辕氏的守护家臣,必然也有了藏宝图,肯定也知道藏宝图不可能没有玄机。而唯一知道这里面玄机的人,只有我。所以,他要扣押我一段时间,直到我告诉他秘密。”祁笑天分析头头是道,却说得一点也不轻松。
叶念熙对这些不敢兴趣,当初祁笑天要告诉她这些秘密的时候,被她打断了。现在又提起来,想来还真有宝藏这回事了。
见她还是一脸无所谓,祁笑天又道:“我怎么不知道‘沧海龙玉’在你那?”
叶念熙惊讶道:“谁跟你说的?司马晋?”见祁笑天点头,叶念熙不禁感叹起来,原来什么事情都没有逃过司马晋的眼睛。
突然,她脑海里就回忆起很早以前在晋王府中,司马晋问起她关于宝藏的事,当时她怎么说来着:“……不清楚……个人觉得这事是子虚乌有……”也许,从那时起,司马晋对宝藏这事就上心了。
那么,在他知道“沧海龙玉”在她这里时,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他究竟是喜欢她,要娶她,还是……只是想要她身上的那块玉佩……
叶念熙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想深究这背后的动机是什么,总之一条,她是不会嫁给司马晋的。
抬头,见祁笑天打量她,笑道:“一开始,我还真不知道‘沧海龙玉’在我这里,那块玉佩是我爷爷给我的,说是传家宝玉,也没有跟我提过宝藏的事。”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没有见你提起过?”祁笑天还是有点不爽,她一直瞒着他很多事情呢……
“记不清楚了,没跟你提起,是觉得那些宝藏什么的全是骗人的把戏,没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个性,我始终觉得想要的财富只有靠自己才智去争取。”
叶念熙说的也是事实,她觉得那块玉是个宝贝的时候,已经是她掉落悬崖之后的事情了,之前一直就当它是块纪念品来的,这是爷爷留给她的念想。
祁笑天见她坦然,又确实如她说的,她对宝藏这事整个不上心。笑道:“那现在呢?怎么看这事。”
“还真有点悬,不过玉佩不在我身上,已经给了需要它的人。”叶念熙实话实说。
“这么大方?谁?”祁笑天惊讶,天下谁不需要宝物?
“轩辕枫。”
“哈?!”祁笑天不敢置信了。
“还记得我在汉水城救过的那个男人吗?就是他,他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烈焰金刀’。”
“看来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祁笑天微笑着,眼神透着询问。
“这事以后再八卦给你听,说说现在怎么办吧。”
“凉拌呗。”祁笑天想学她语气轻松道。
叶念熙恶眼相向:“你愿意住这儿,我不管,不过我还是喜欢外面的世界,把苍鹰喊来,我要吩咐他一些事情。”
祁笑天摇头失笑:“这里是皇宫,你真当司马晋没有防范啊。”
说到这儿,叶念熙不禁心里有些气馁。
她当然知道司马晋暗地里布置,重兵看守他们,只是现在她确认了祁笑天没有生命危险,就不想待这里了。或者她直接去找司马晋谈判算了,必要的时候,把笑天撇下,嘿嘿。
祁笑天见叶念熙看着自己一脸坏笑,就知道她盘算着什么,但肯定于己不利,抽了抽嘴角,道:“得,我这就去把苍鹰找出来,晚点喊他去见你。”
叶念熙冲他笑,这就对了嘛。
两人又闲话了一些别后的其它事情,直到大雨方歇,叶念熙才起身离开。
半夜,苍鹰果然出现在叶念熙面前,由于一时间叶念熙还没有弄清楚司马晋是怎么想的,也没有个对策。也就只是喊苍鹰传出信息,给海枭那边报个平安,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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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青黛眉弯出温柔的形状,丹凤眼斜斜上挑,不过眼神有些呆滞。鼻型挺直,樱唇饱满,鲜红欲滴,唇角勾起的弧度有点孤峭,有点讽刺。
傅嘉仪愣愣的看着铜镜中美丽容颜,多美多年轻,可是再怎么年轻美丽也一无是处。
冰凉的指尖抚上美丽的脸庞,有点自怨自艾的想,在这个庞大又寂寞的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