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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羽落正躺在床上思考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突然听见外面有慌乱,而后便觉得有人进入了室内,他想喊,还未喊就觉得被人强吻。宫羽落内心稍稍有些慌张,没有权势在身没有暗卫保护,毫无武功的他突然十分不安。
一缕幽香钻入鼻,是桃花香,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是谁,那人的名字时刻在他脑海中缭绕,时刻在他嘴边盘旋——路友儿。
友儿压在宫羽落的身上狂热的吻着他,那是她从未有过的疯狂,她狠狠咬住他的下唇,犹如发泄一般,而后又钻入他的口中,与他交缠着。她知道宫羽落想说什么,几次挣扎,不过她却不忍心打断,她现在确实在发泄,发泄这几日在宫中的自责和思念,她后悔,她恨不得杀了当初的自己,为何要做那落井下石的事?为何要陷害宫羽落!?
她真的不知道宫羽落是如此……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和当初的断袖王爷能有什么瓜葛,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宫羽落已经被软禁了,她该怎么办?
眼泪不停的流,流满了她的面也低落在他的面,泪水入口,两人同时感觉到咸涩。
“友儿……”宫羽落欲说什么。
“我想你……我爱你……”友儿喃喃着,声音不大却打断了宫羽落,宫羽落大喜,友儿喜欢他!?友儿真喜欢他!?太好了太棒了,这是他生平以来最为开心的一刻,比得到稀世珍宝还开心,比前几日被百姓簇拥还开心。一种想法突然在宫羽落脑海中如烟花一般砸开,一瞬间将一直朦胧的思维彻底照亮。
他知道了,无论是为百姓做好事还是学习,起初他只是因为好玩而为,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每做完一件事友儿都十分开心,而友儿开心他也开心,于是,接下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友儿开心。
为了能多见到她的笑颜,为了她对着自己的微笑。
他喜欢这几个月来的生活,每日白天便听从友儿的在书房中看书习字,有时便带着友儿到城外体察民情,他可以喜欢做那些用友儿的话是利国利民的事,只要她开心。夜里,便怀抱这友儿听她将那些饱有寓意的故事,虽然她不喜欢这种姿势不过在他半硬半强的威逼下还是成功抱住了她。
他觉得友儿渐渐喜欢他了,却又不敢肯定,如若不喜欢,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无论什么事都要为他考虑?如若喜欢,却也说不通,为什么夜夜他主动邀欢她却一再拒绝。
他吻过她,次数很少,要么是他想尽各种方法威胁,要么就偷香,今天友儿主动吻他……是第一次。
宫羽落平躺在床上接受友儿的热情,那吻如火一般炙热恨不得融化两人。
“我爱你。”友儿双手支起身子定定看着身下的男子,外面的火光透过窗纸入内,屋中没点灯烛……
没点灯烛!?
她才想起来宫羽落明明怕黑,为何没点灯烛!?
“落,为何不点灯?”她出口询问。
宫羽落笑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淡淡吐出,“他们不让。”他指的是外面看守他的将领。
友儿皱眉,“为何?点灯烛碍着他们什么事,为什么不让点?”
之前的宫羽落一指在床上隐忍颤抖,如今友儿在身侧,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伸手轻轻搂住友儿腰身,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他喜欢这种姿势,虽然她武功高强,不过他是男人,他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懦弱胆小,他要保护她。所以一直以来他根本不想提这件事,觉得怕黑是一个男人的耻辱。
“说啊,为什么?”友儿愤怒,不顾宫羽落的手硬生生抬头。
宫羽落苦笑,心中却无比感动,因为他知道友儿是真心关心他,“王府有人被买通,告诉了他们我怕黑,所以他们可以收回了所有灯烛,因为那将领是……赵庞的人。”
“赵庞?”友儿喃喃重复了一遍,马上恍然大悟,是她在御书房外碰见的清瘦的老头,就是那胖子恶棍的父亲,权倾朝野的赵太师!?这诡异的石碑事定然是那赵庞干的,他想报复!深深叹了口气,不用多想也知道,赵庞手下的人定然是想折磨宫羽落……
宫羽落笑笑,没说话,他觉得自己很丢人,什么事都要依靠友儿,无论是学还是做。
“对不起,我来晚了。”友儿看着宫羽落,心中愧疚,将自己脸颊紧紧贴在他的面上,泪水流淌。
宫羽落抱紧友儿,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如此沧桑。
闻着那熟悉的气味,友儿心中突然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将她燃烧,她想说出来一切,却有无法说出来,既害怕宫羽落恼羞成怒又害怕这事最终传到皇上耳朵里,那样所有的人都完了!她死了不要紧,那样宇文怒涛、段修尧都要死,怕是蔡天鹤也会受到牵连,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便再无回头路了。
友儿想起之前在御书房里对皇上所说的话,那些话既是对他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此时她能做的就是保护住宫羽落,补偿他,用她的一生补偿他。
突然如想到什么似的,友儿抬起头,直视宫羽落纯净的双眼。“如若我说,要你和我浪迹江湖,你去吗?抛弃这些荣华富贵,以后你就不再是兰陵王了,你和我走吗?”友儿突然十分紧张,他开始担心宫羽落的回答,毕竟他们认识也不到五个月,五个月就让一个锦衣玉食的王爷抛弃所有,她没有信心。
宫羽落轻笑,外面闪烁的火光照进室内,让黑暗的屋子时明时暗,宫羽落的双眼也被这光芒照得闪烁,异常动人。“无论友儿你走到哪,我都想去,只要和友儿在一起,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没了这兰陵王的身份,以后便做不得太多事了,那样……友儿还会喜欢我吗?”宫羽落想了一想,最终还是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这也不能怪他,最早两人认识,就算他什么也不懂,也是知道路友儿在敷衍他,而自从他开始为民办事,友儿才真正对他绽放笑容,所以他才这么拼命的为民做事,到最后,目的也已经完全变为为了路友儿。
路友儿轻笑,“笨蛋,喜欢,永远喜欢,宫羽落,无论你贵为王爷还是贬为庶民,我都喜欢你。只是,为了我,你丢了这些荣华富贵……值吗?”
宫羽落绽放出孩子一般的笑容,那笑容甚至比阳光还是灿烂,他没回答她,只是伸手拉住了友儿,将自己的唇送上,用温柔又带着火热的吻回答了她。
友儿积极回应着她,用自己的热情和爱,两人口齿交融难舍难分,这片火热温暖了冰凉的屋子,化开了冬日的冰雪。原本冰冷渗人,无一火盆的屋子仿佛随即升温。
两人已经忘了屋外行走的士兵,仿佛已经看不到闪烁跳跃的火把,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友儿知道他已经有了反应,但是她不发话,他便不会动手动脚。离开了他的唇,友儿贴合着他的面,用最近的距离看着面前绝色倾城的男子,那是如此干净透明,还未曾受到过这污浊红尘的渲染,“你爱我吗?”
听见友儿的话,宫羽落有些惊讶,“爱!十分爱!难道你看不出来?”
友儿的手抚上他的胸膛,摸上他的手臂,感觉到他越来越结实的肌肉,这是他日夜操劳往返数城的见证,“我路友儿很荣幸。”
路友儿的手仿佛带了火,隔着衣物将他的身体点燃,灵巧的手毫不费力地解开他的腰带,拉开他的衣襟。
宫羽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十分紧张,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想吞口水却又不敢,他一动不敢动,因为不知道友儿是不是一时兴起,这一情景他日盼夜盼,如今终于盼来了,他怕自己惊扰了友儿,甚至打扰了友儿的兴致让她反悔。
于是,他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由路友儿的小手又摸又掐,浑身的血液向下涌去,他有种想叫出来的冲动,却还是不敢,微微咬了下唇,不敢打扰她。他喜欢她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友儿有条不紊的解开他的腰带,将层层叠叠的衣衫拉开,将他洁白的里衣打开,细致的吻落下,密密麻麻。吻着舔着,细细品尝着他,灵巧的小舌打着圈,让身下之人忍不住浑身抖动。
友儿一愣,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抬起头,双眼复杂的看着他,“是不是……还是不行?”
“啊?”宫羽落惊讶,不行?什么不行?
他惊讶的神色落在友儿的眼中,友儿的眼神带着悲伤,她深深自嘲,她喜欢上了他了,可惜他喜欢的是男人……“落,我能感觉到你的紧张,你在排斥我,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一次次挑战克服自己,但是也许……你还是接受不了女子,我……我不怪你。”
宫羽落慌了,路友儿怎么会这么想?面色顿时通红,因为他心中焦急,想解释,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人。“我……我……友儿你听我说……我……不是……”
友儿看着慌乱的他,整个心犹如被一把钝刀折磨一般,生痛异常,她知道自己太为难宫羽落了,他做的已经够多了,自己不能再逼他。想到这,友儿深深叹了口气,欲起身坐起来。
宫羽落真的急了,但是越急却越说不出话,千言万语挂在嘴边却不知到底应该说哪句,眼看着友儿已经失望的坐起身,他知道这机会转瞬即逝,却……
最后心一横,抓起友儿的手放在自己的……上,面色羞红,双眼尴尬地转向大床内侧,咬紧下唇,从唇际硬生生挤出了一句话,“我……我可以。”
友儿感受着手中的炙热,突然也面红耳赤开来,“那个……那个……我是女子,你不要勉强。”
“我哪里有勉强?我已经主动过很多回了,是你一再拒绝我!”宫羽落急了,如若不是屋外都是巡逻的人,他恨不得喊出来。他恍然大悟,说再多都不如做出来,于是一猛力想翻身将友儿压在身下,他自认为动作很快,不过在习武的友儿眼中却不够快。友儿也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伸胳膊一推,宫羽落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宫羽落面色红彤彤,心中愤怒,早知如此,从小习武就好了,如今被习武的女人这样对待,实在太折煞他男子汉的威严了。
友儿看到他的羞愧,轻轻笑着,俯身重新吻上他的唇,他的颈,他光洁细嫩的面颊。“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她没主动过,之前的所有要么就是对方主动,要么就干脆被强迫,有些甚至是不省人事,不过她想主动温柔地服侍宫羽落,这是否也可以称为变相的补偿?
友儿直起身来,轻轻解开自己的腰带,衣衫褪尽,即便是这阴暗不明的屋内,宫羽落还是惊讶的张大双眼。之前两人的面孔离得甚近,没留意到友儿的全貌,如今看到友儿和……这美如芙蓉的身体,他被惊艳住了,如果绝美的洛神真的存在,在他的眼中也不会赶上友儿半分。
“友儿……你太美了……”宫羽落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他喃喃自语。
友儿突然一笑,伸手拿下宫羽落头上的玉冠,伸手打乱他的束发,让他黑亮光泽的发丝铺满床,眼中含着笑,“落,你也美,在我眼中,你最美,比如兰公子还美上十倍。”她是有感而发。
眼前的宫羽落面目更为白净,那双大眼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