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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完全是为了应付宫羽落,虽然后者也不饿。
路友儿半眯着眼睛塞东西到口中,宫羽落应该也是累了,因为这一顿饭下去竟然没像之前那样兴高采烈的给她布菜,万幸!
用完晚膳,路友儿脚底抹油想开溜,却又被宫羽落叫住。
“……”要不是那门外两大高手的警告,友儿真想抽死这宫羽落,“王爷,今夜……真的是疲惫不堪。”
“两个……啊不,三个,三个。”刚说完,宫羽落立刻后悔,“本王咬定了,五个,只要你给本王说了五个故事,本王便定会放你回去睡觉可好?”
“……”别说睡觉,此时友儿喉咙已经生疼,“王爷,我……”
“五个,友儿你敢违抗王爷的命令?”宫羽落板起脸。
深深吸一口,压住怒火和疲惫,友儿直接趴在桌子上不能用了。
宫羽落就算是不食人间烟火也知道了路友儿很累了,但是他真的很想听故事,这些小故事是他从未听过的,每一个小故事都能让他学到很多东西,不听到这些故事他真的心痒痒。“友儿你是不是累了?这样,你去本王的床上躺着,逼着眼睛给本王讲可好?”
其实宫羽落非常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床,即便是府中众多男姬也五人能踏入他房间半步,何况是他的床?
路友儿的脸深深埋在自己双臂间,不过那之前疲惫不堪的大眼在听到宫羽落这话的时候,猛地一张,那双眸一扫困倦,金光一闪。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宫羽落的提议正合她意。之前因为困倦竟然忘了正事,此时她突然想起,看来还真要留下来给他“讲故事”呢。
理智虽然如此告诉她,不过实际上还是困倦难当。
默默站起身来,爬上宫羽落那大床,找了一个位置舒服地躺下,她的目的就是继续留在宫羽落身边过夜,让宫羽落那两大暗卫慢慢对自己的警惕松懈下来。反正这宫羽落是个断袖已经无可置否,把他当个女人就可以了。
路友儿太高估自己的毅力了,她以为躺在床上怎么也能给宫羽落将上三两个故事,谁知道她真正爬上柔软干净的床铺,头一碰那枕头,便睡死过去,任宫羽落怎么叫也叫不醒。
宫羽落猛地推友儿,却怎么也推不醒,气得直跳脚,最后慢慢自己的困倦也上来了,两天一夜未睡,这是宫羽落生平第一次如此劳累,之前完全是因为那英雄事迹让他兴奋清醒,不过此时英雄也做了,美名也扬了,路友儿也睡了,宫羽落自然是无事可做。
友儿已经睡死过去,别说宫羽落要不醒她,就算能可以喊人来把她丢出去,宫羽落也是有些不忍。
算了吧,躺一下和躺一夜没什么区别,反正都都睡了就睡到天明吧。
想到这,宫羽落也脱了外衣和鞋子,也不去洗漱,直接爬上床随便盖上个薄被便呼呼大睡。
这是路友儿在宫羽落房间里度过的第二夜,谁会料到就因为这一夜,未来的事有了硕大的转折,就因为这一夜,宫羽落的人生轨迹也在悄然而变。
107,雪姿与蓝翎
日夜交替,周而复始,时间来去匆匆不留了痕。
一日仿佛做了很多,却又如同什么都未做,一生中仿佛也做了很多,到头来其实往往回到起点。每日都算计隐忍,但那又如何,一天过去了,黎明来到,那早起的初阳再次无辜爬起,好像……之前之事都未曾发生过。
不过好像归好像,该发生的还是历历在目。
兰陵王府主屋主卧,宫羽落的房间,雕花大床整洁丝褥上有两人,一男一女,发生了什么?自然是没有!
女的睡在里,紧紧贴着大床与墙壁的交际线上,身子也如同欲挤进那缝隙中一般,男的睡在外,紧紧贴着床沿,只要轻轻一脚保准下地。两人身子中间的距离偌大,再躺下个五人应该不成问题。
时间缓缓流逝,日上三竿,两人还是未醒。
兰陵王宫羽落很少去上朝,除了有重大节日他穿上朝服装模作样的参加一些聚会祭典外几乎不太去上朝,因为即便是到了朝堂,那些大部分文武百官也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更有甚者,一些“清官义士”立刻抛开手中种种事物,什么发大水的也不发了,闹荒灾的也不闹了,歌功颂德的也不歌了,都齐齐来弹劾宫羽落,自然是因为宫羽落作为亲王,站着茅坑不拉屎,整日整夜除了收集美男玩美男什么正事都没有。
其实他们不知,就是因为宫羽落这番荒唐,那皇帝才对他真正疼爱有加。
当然也有几个官员不去弹劾,这些往往都是圆滑狡诈之人,历朝历代无论君主多开明也少不得几个这样的官员,这些官员非但不去招惹宫羽落,有些还送给宫羽落一些美男子。
所以,总的来说,宫羽落不去上朝,皇上不怪,百官也更乐得视而不见。
路友儿幽幽醒来,那迷茫双眼瞬间清醒,理智占据头脑。
糟糕,她现在应该是在宫羽落屋里,昨日真的是疲惫不堪,他……应该没怎么吧。
转头一看那宫羽落背对着她,头向外,挤着床沿睡的正香,友儿不得不狠狠嘲笑自己。有个几个男人的追逐她还真以为自己貌美如仙了,这床上睡的另一个人是断袖!断袖!自然不能拿她怎么样。
运气内力,闭上眼仔细感知周围情况,少顷,大眼缓缓睁开,那唇角淡淡勾起。很好!天星地星怕是这下真的完全信了她承了宫羽落的雨露之恩,之前只要友儿在宫羽落身边便准时出现的两人此时已只剩下一人。一人就好办,一人总比两人好对付。看来接下来的计划可以照常实施了。
看向宫羽落,睡得正香。路友儿轻轻起床,在下床之际不小心踢到宫羽落,那厮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只不过其实跑到大床的正中央呈大字型。这让友儿大汗,她觉得这宫羽落才真真像个现实中的人,之前那些男子确实理想化了一些,即便是在现代也很少见到,而宫羽落却真实的很,喜欢发脾气,有自己的嗜好,不会完美得超乎现实。
友儿坐在床沿上看着大床中间的人,不自觉竟然轻笑,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宫羽落竟让她觉得十分亲切。仔细看着宫羽落的脸,闭上双眼的他如此平静祥和,她竟然根本联想不到这样犹如天使睡颜一般的宫羽落与男姬一起的时候能是什么样的画面,不过想想……觉得不可思议,男人和男人之间……可以吗?
被路友儿犀利的目光灼热烧在脸上,宫羽落就算是反应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一二,皱起眉睁开眼,本来是大字型趴在床上,醒了之后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正好见到友儿蹲坐在床沿,与之目光相碰,宫羽落双眼一亮。
“友儿,早啊,给我讲个清晨小故事怎样……哎,你坐稳啊,就这么摔下去。”
只听噗通一声,路友儿成功摔倒。这宫羽落怎么就这么喜欢听故事?
友儿尝试开口,却发现已经失声,努力几次还是没发出声音,看着趴在床上的人无奈摇了摇头。
宫羽落立刻明白了是何情况,异常失望。“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来给我讲?”
“……”友儿无奈点点头,站起身来穿上鞋子,对宫羽落挥了挥手表示再见,而后者见她说不了话,讲不了故事,自然也不多做停留,“嗯嗯,本王知道了,回去吧。”
路友儿笑笑转身离去,推开房门,在跨过门槛之际,长如蝶翼的睫毛微不可见地抖动一下。已经确定了,天星地星只留一人,这人便是那专供内家功之人,内力深厚,气息相对轻缓。无论是天星还是地星,只有留一个人,她的成功率就高上很多。
再次转身看向又趴回床上大睡的宫羽落,友儿嫣然一笑。如若今日没突发事件,那今夜便要成功控制住宫羽落,不再给他任何一个任性的机会了。
看着路友儿身影越来越远,隐在暗处的贴身暗卫地星眸中闪过怀疑,难道王爷真的……对此女动心了?
王府小院,经过一夜的休息路友儿已经恢复了体力,不过嗓子却疼得紧,不光是嗓子,连带着头也晕晕沉沉,此时最理智的作法就是要看大夫,但是自己这一身小厮装出去看大夫实属不便,是男是女一把脉便知,明明是个女子却一身男装,搞不好就要被人白眼。
于是,还是决定先回屋换了女装再说。
兰陵王府本来就不算大,走到自己那偏僻小院顶天就是几分钟的事,远远望见那木制小屋,倍感亲切,虽然这屋子实质上不属于她。
门扉大开,友儿淡淡小眉皱起,难道又是这蓝翎来了?无奈,这蓝翎懂不懂什么叫隐私,就算这木屋是他盖的,此时也归她路友儿使用,别人怎可说进就进?
路友儿说对了,这开开木屋小院的确实是蓝翎,不过除了蓝翎,屋中还有另一人。
屋中两人察觉到有人靠近院子,自然起身出了小屋,那一身翠绿的蓝翎刚一迈出房门,抬眼看到面前归来一身青衣的友儿,大大的杏眼立刻眯成凤眼一般,樱唇勾起好一派甜蜜,“友儿,你回来了。”那语气十分自然热络,仿佛他经常这样等她似的。
友儿笑着点点头,伸手不打笑脸人,滥情这样热情对她,她也不能怒目而对不是?
随后那人一身白衣,出来便看到前方二人那自然亲昵的样子,轻哼一声。这一声引起友儿注意,抬眼望去,竟然是……
“啊啊……”友儿惊讶地伸出手指指着面前那白衣之人。
此人身材纤细修长,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细鼻薄唇、柳叶弯眉凤目上挑,一张瓜子脸细致中透着妖娆,这人正是雪姿。
雪姿的心情越来越糟糕,面色越来越阴沉,明知道这路友儿貌不惊人却命犯桃花,却万万没想到,这桃花多到无论她到了何处都能惹到一些男子,尤其是一些不可惹的男子。
路友儿几步跑过来,一下子扑到雪姿身上,双手紧紧抱住雪姿的脖子,激动得想要哭出来,那种莫名的想念,莫名的依赖,让她见到雪姿时异常激动。
雪姿在友儿心中的地位是特殊了,他是皇上的人,却又屡次救她,他们是朋友是知己,却又是敌人是对手,友儿对雪姿有着莫名的依赖,而理智却又告诉她要时刻与之保持距离,总之,雪姿是如此特殊地存在于路友儿的世界。
雪姿见友儿飞扑过来下意识想闪开,但心里却有个声音想接受友儿怀抱,而最后这心声占了上风。低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脖子的友儿,雪姿的薄唇慢慢勾起,看来这小妮子没变,让她在兰陵王府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兰陵王是断袖,友儿便是安全的,两年之后她期满离开皇宫之时自是有办法带她离开。
不过……
雪姿抬头看向前方那绿衣少年,之间那嫩白的面庞满是阴郁,大大杏眼微眯泛着杀气,双拳紧握,身上隐隐飘起异香。
雪姿薄唇的弧度越来越深,低下头与友儿头挨紧,双手抱住友儿的背,那右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而眼神却一直定定看着那抹绿色。
香气越来越浓,雪姿神色一凛,“碧翎,你知道我雪姿识药性,你那些毒药怕是对我也起不了多少作用,或者你认为……你武功高过我?”
蓝翎一声冷哼,“你怎么就认为我的毒药制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