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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儿笑着感谢太后,不过内心中却冷笑,这珠宝,不要白不要。
午膳后,太后更是下令用自己的豪华辇车将友儿送到兰陵王府,而友儿也状似受宠若惊地接受了。
看着倒退的景象,友儿表面上平静无比,实则内心波澜四起,因为她亲眼看见自己走出了宫门,她终于逃离皇宫,虽然并未完全脱离皇家的掌握,不过相比之前也算是改善很多。
兰陵王府,奢华无比,友儿到了王府便碰见那个长发如云的貌美男子,还是一袭翠绿衣衫,那杏眼樱唇很是妖娆,“太后下旨送你来王府?很好,你是不是想问我的身份?记住,我叫蓝苓。”
94,蓝苓
午膳极为丰盛,太后皇后出奇的热情,友儿有些盛情难却,自然是知道她们为何事如此,只不过却如此**裸,连自己这样粗线条的人都觉得有些尴尬。
其实太后并不全是因为那个什么火炮配方,她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宫羽落能慢慢喜欢上女人,哪怕这路友儿不是第一个,只是去送死的一个也好。
皇后的热情怕是真的,其实皇上一直没断了收了这女人的心思,即便是自己那不成材的弟弟,皇上也是有些防范的,他不允许这等尖端技术掌握在他意外的人手上,如不是皇后日日劝说,他根本不会同意此事。
不过无论怎样,最后皇上还是同意了,有皇后的功劳也有太后的功劳,这顿午膳便是给友儿准备的送行宴,筵席丰盛,三人各怀心思。
太后的辇车极其奢华,金色的绸缎为幕,配以上等美玉金铃,拉辇车的是一水的白色骏马,通体雪白毫无杂色,不到一会便到了兰陵王府,因这兰陵王府离皇宫本就不远。
辇车停下,还未等友儿钻出辇车,那鎏金的踏脚便已摆好,友儿从容下辇,抬眼望向面前的府邸。
蓝底金字的牌匾上整齐排列四个大字——兰陵王府,看落款,应该是皇上御笔,可见这兰陵王身份的尊贵,皇上对其的重视,不过转念一想,这怕是太后逼着皇上写的吧?
路友儿来兰陵王府的事在王府早已传开,下了朝宫羽落便被太后、皇上、皇后三方秘密要挟定要拿下这路友儿,宫羽落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为了未来的荣华富贵,他也认了,反正只要让她到王府便可,其他的他可不能保证。
宫羽落早就回了王府,自然也接到通传说友儿到了,他却未前来,只让管家去迎接。
友儿刚刚下了辇车便仔细打量王府设施及周围环境。
王府不大,围墙也不算高,位置在皇宫附近,这一位置一左一右皆是朝内重臣的宅院,原理市井喧嚣。再看一眼门口侍卫,应该也是普通侍卫,武功不高。
正在她打量之际,从府内慢慢走出一人,此人,身材修长一袭绿衣,上等的丝绸锦衣在阳光的照射下灿灿生辉,清风吹过,身后发丝扬起,令友儿大开眼界,此人的头发尽然如此长,并未有半分暴躁,那一根根发丝油亮乌黑细软,在微风中扬起最优美的弧度。
再看那人之面,淡眉杏眼,翘鼻樱唇,好一个男生女相!
绿色锦衣在他纤细的身材上很是摇曳,如若他随即换上女装怕是倾国倾城,不过虽然如此,友儿还是一眼便看出他是男子,因他眉目间的英气,还有他双目中的犀利,这些都不是普通女子所有的。
此人绝非等闲!这是友儿惊叹完对方长相后第二个想法。
男子越走越近,目光如炬盯着远远便盯着路友儿,甚至要将她剥皮去骨探个究竟一般,友儿赶忙低下头,装出一贯的娇羞样,但心中的警惕逐渐升高,从现在开始,这兰陵王府的人她必须要牢记于心,定要找到机会和方法走出这里。
“见过路姑娘。”声音如清泉敲石般清脆悦耳,“听说是太后下旨送你来王府?”
友儿愣了一下,此人真是无理,就这么直白白毫无遮拦地询问,何况此地还在兰陵王府大门前,虽然人少不过……他到底想做什么,这人到底是谁,怎的如此放肆?
想归想,友儿还是未抬头,一直很胆怯娇羞的样子,“是的。”
“很好,你是不是想问我的身份?记住,我叫蓝苓,是王府的管事。”
“见过……蓝苓管事。”友儿迟疑了一下,给面前自称蓝苓的男子福了下身,眉目却皱起半分,蓝苓……兰陵王?
轻轻一声嗤笑,仿佛是嘲笑友儿胆怯一般,“跟我来。”
说着便转身带路,而友儿则还是用老规矩,两尺为距跟着他。一阵微风吹过,一股……薄荷香。
友儿皱眉,此人身上怎么带着薄荷香,只不过这香气不如雪姿身上那淡淡若有若无,此人身上的味道浓烈,如今她已知道这像似薄荷的味道实则是草药汇集所成的香气,而此人身上香气浓烈,怕是摆弄草药之人吧。
偷偷抬眼,看到这管事纤细白皙的手指间有些杂色,那色如深深印染进肌肤一般,证实了她的猜测,她想的应该没错,此人定是市场摆弄草药,那颜色就是被新鲜药汁染的。再看其步伐,此人步伐稳健却如踩云端无声,步距相同毫无迟疑,应该是身怀武艺,就是不知道武功高低。
前方之人突然停下,微微回头打量了下友儿,而后樱唇勾起,带有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却笑不出声,而后又转身继续行去。
友儿慌忙低头,稍稍一层薄汗,此人的感觉极为敏锐,只肖那几眼视线便能引起他的注意,看来之后自己要更为小心一些。
友儿不适应这种劳心劳体的思考,只肖一会便觉得心里疲惫。
抬眼看向周围,双目瞬间大睁,连那步法也不自觉慢了下来。
就算是友儿是现代人,见识过各种名胜古迹,自然也见识过精巧别致的园林美景,还是被这王府景象震惊了,这里哪是人间啊,明明的天堂。
入目的所有精致皆是雕琢而成,不说别的,就说那长廊,金黄琉璃瓦在阳光下灿灿生辉,那红色圆柱上竟然是鎏金雕花,整个长廊根本不是砌成仿佛雕成一般,如此精致,如此华丽。
再看身边不远处的池塘,整个池塘四周五半点灰土,解释汉白玉扑成,那垒砌假山的巨石竟然是——玉石,没错就是玉石,却不是雕琢而成的玉石,而是胚石,那石呈浅色,经雨水风吹冲刷后竟然在棱角隐现翠绿,那抹若隐若现的翠让这洁白的池塘犹如点睛一般瞬时活络起来。
友儿的脚步不由得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池塘中的银鱼。与这周围汉白玉相配,池中的鱼并不是传统的锦鲤,而是银色条状的鱼,鱼不大,喜结伴而游,每次转身而去那银亮的身子就如同镜面一般折射了阳光,令池中一闪,极为神奇。
前方的蓝苓发现了友儿停下,愣愣看着池塘,一种玩弄的笑容浮现面庞,“路姑娘,池中银鱼可美?”
友儿看着银鱼低下头,“恩。”
声音突转阴森,“那鱼是吃人肉的,府中有小宠不听话便直接扔下去,不肖一盏茶的时间便只余森森白骨。”说完便等着看这胆小懦弱女人的反应。
友儿回头看了一眼,“池中水清透无比,如若以人喂鱼,那污血如何处理?”
蓝苓眉头一挑,“池中为活水,暗处引了溪泉,有污血定然自动排出。”
友儿再看了一眼银鱼,敢肯定此人定是吓唬自己,而后便又低下头等待蓝苓引路。
这让蓝苓第一次正眼打量了路友儿,之前来的女人看到王府景致皆大惊小怪恨不得叫出来,而一旦他告诉她们这水中鱼吃人,那些女人便面色苍白惶恐不安,而这女人并不是不怕,更应该说是……不信。蓝苓又了一丝兴趣,“你不信?”
深深懊悔自己刚刚那表现,路友儿发现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根本不会藏拙,她现在目的是当个傻子不引人注意,仅此而已,“信。”
蓝苓心情不爽,彻底回过神来,“路姑娘,虽然你是太后下旨送来的,但我也有方法把你送回去你信吗?你很喜欢这么愚弄人?”
“……”路友儿低着头一翻白眼,这人还有完没完了,这种小事抓着不放。“蓝管事,民女知错了。”
“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不信。”蓝苓还真的站定了身子较真起来。
抬起头看了眼面前这绿衣男子,友儿在心中翻了白眼,“如若我说了你便会善罢甘休?”
“自然。”
“以后也不许刁难我。”
“看心情。”
友儿幽幽叹了口气,初到王府不能轻易得罪人,转头看向那池中银鱼,“首先那凶猛食人的鱼一般都在热带,像南秦国这种温带很少有,但最主要是那鱼嘴甚小,不知你见过那种食人鲳吗?一张嘴便占了身子的一半,没有那么强有力的颚骨它根本无法撕咬人肉,所以这鱼定然是食草无非食肉。”
蓝苓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那成群翻游的银鱼,一时语塞,这鱼确实不吃肉食,养来也只是因为那满身银光闪闪的鳞片,每次走到这都为了给那群女人个下马威,没想到今日却吃了瘪。
再次看向那重新低头的路友儿,蓝苓的嘴角勾笑,看来这女人应该不像其他女人那么轻浮愚笨,应该好玩一些,但那又怎样,进这王府的女人全是看重了宫羽落的身份权利,最次也是看上他的皮相,宫羽落恶名传遍了京城,如若真是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进着臭名昭彰的兰陵王府?
路友儿突然觉得这貌美管家对她态度好了一些,虽然还是那幅表情,虽然还是没说话,不过刚刚那种强烈的排斥感减淡的许多。
兰陵王府厅堂,宫羽落已经在此等候友儿多时,而友儿自然也低着头进去,在蓝苓的示意下坐在客位上。
宫羽落斜眼看了看路友儿,面色阴沉,虽然并不是十分讨厌这女人,不过也说不上喜欢,他不喜欢女人的事实已经将近二十年,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而如今能让路友儿来他府中也是因为受了皇上和太后的威胁,想想自己王府也算大,为了未来的荣华富贵,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路友儿?”宫羽落声音扬起,有一丝厌恶的情绪在其中。
低着头的友儿瞬时打起了精神,“回王爷,民女在。”说着便站起身来。
宫羽落看了她一眼,发现这女人虽胆怯,但从始自终没偷看看过他,也没对他抛媚眼,应该还算可以忍受。“我说路友儿,你就这么想来本王王府?本王是断袖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来。
友儿心中默语,却没说出来,“民女……不知。”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还留在这吗?”声音有丝不耐。
“既然民女来了,想追随王爷,便万不会回去,民女不在乎。”声音十分肯定,这让宫羽落很是惊讶。
就算是宫羽落每日只会吃喝玩乐调戏美男不过该有的判断也是有上一些,这女人与之前来的莺莺燕燕不同,之前那些女人只要听到他说这些话,便立刻对他抛媚眼,那表情就仿佛在说——“王爷,奴家不会让你继续断袖。”想想都恶心,不过这路友儿从始自终都没看他一眼,难道她看上的只是他的地位?只要给了她地位她便不在意他的男宠们?
如若是这样,那还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