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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是个直性子,听裴冲这么说不由喊了起来:“那怎么办?难不成咱们就呆在这儿,看那老头儿一揽大权?!”
“宋三你给我住嘴!”裴冲冷着脸说道。现在绝对不能回去,慕容元正什么都算计好了,定然也会想到若是他们率兵回长平该如何应对。
裴冲缓了一缓情绪,才说:“长平的事咱们现在鞭长莫及,根本没办法插手,你和李大人保持书信联系,告诉他务必要将如今朝中的情况一一告诉我们。我们先把仗打完,接下来的事,需要慢慢部署再做,千万不要操之过急。”
大雍如今已是绷紧的弦,改朝换代怕是一触即发的事了。
他需要想想,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63、死讯 。。。
失去了孩子的念兮,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每一次茯苓来伺候她喝药,念兮什么也不说,眼中是滞涩的神色,她喝了药倒头就睡。有时候慕容元正也会过来看她,询问念兮的病情,诊治的大夫说,六小姐身心皆受了极大的创伤,最少也要调理一个月。
她拼了命的想要自己快些好起来,只有好起来,她才能离开这儿,才能离开长平这座束缚住了她自由的都城。
“小姐,”这日,茯苓端来了汤药,走到念兮床边兴奋地说,“刚才我听府里的人都在说,侯爷在北疆打了一场胜仗。”
念兮转过脸来,黯淡的眸子突然放出了一丝光彩,颤着声问:“当真?”
茯苓点点头:“是真的,早几天的事儿。小姐,这下可好了,既是打了胜仗,想来侯爷很快就会回来了。”
“那可有说是几时回来?”
茯苓摇了摇头:“只听闻是打了胜仗,却没说几时回来。如今皇上驾崩了,太子马上就要登基,想来侯爷总是要回来的。”
念兮心中暗暗叹了一声,真没想到裴冲走后,接二连三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只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孩子,若是他回来,不知可会责怪自己……
***
庆帝驾崩的消息传出之后,三日后就正式发丧,之后慕容元正便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说辞,立刻便要为太子举行登基大典。
那太子是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啼哭婴孩,哪里懂得什么?整个登基大典都是由慕容嫣抱着完成的。
小小的孩儿大概是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从头便开始哇哇大哭,一直到典礼结束,正殿的上方还回荡着他的哭声。
大雍城中,百姓们也无不八卦闲谈着这皇朝突发的剧变。
那卖肉的李二麻子挥刀狠狠剁下一只猪蹄卖给了常来的老主顾,嘴里叼着签儿说:“这肉啊……可要赶紧着趁能吃的时候快些吃了,再过些时候,别说是肉了,可就连骨头渣渣都指不定吃不上了。”
隔壁馄饨铺子的张三儿抖了抖抹布笑问:“麻子哥,怎么突然这么大感慨?这大家要是吃不上肉,那你可不就是没生意可做了?”
李二麻子坐在长条凳上一声叹息:“那可不是,如今的大雍朝我瞧着就跟那没了屋顶的破草房似的,外面在和匈奴人打仗,这里面皇上驾崩,新主是个丁点儿大只知道哭的小孩儿,你可叫说说,那说书先生说的啥来着?内忧外患!”
“也不至于,”卖馄饨的张三儿也坐了下来,“虽说新帝年幼,这不是还有丞相大人辅政吗?照我看外面有安庆侯击退外敌,这朝廷里还有丞相大人把持着,你呀就安心卖你的肉,这骨头渣渣呀,就给我带回去给旺财吃咯!”
不远处有人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不由露出一丝莫可名测的笑来。
“二哥,看起来百姓们对这场剧变还是适应的挺快。”
慕容腾毫不在意地瞥了刚才两人一眼,对孟旭说:“长平的百姓什么样的事儿没遭过?他们不过也是发发牢骚罢了,这天塌不下来!”
孟旭顿了顿,笑道:“那倒是。对了二哥,小弟还没恭祝二哥官升太尉,不知二哥何时得空,小弟去如意楼给二哥庆祝一番。”
慕容腾升至太尉不过几日,早已有不少有心巴结的人前来,说着要给他庆祝,这几日功夫可都是排得满满的。
“等改日吧,明晚上是大理寺和羽林军祖友林那些人说要请我去如意楼,咱们是自家人,犯不着还那么客气。”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慕容腾一升官,顿时整个人更是容光焕发,慕容元正将他提拔到这个位置,也是希望慢慢将大雍朝的兵权攥在自己的手中。
明晚,如意楼。
***
如意楼是长平城里最出名的青楼,里面莺莺燕燕,女子皆是上等姿色,而里面所招待的也常常都是朝中的达官贵人,一般的市井俗人就算是有银子,也都没有踏足的资格。
选在这里为慕容腾庆祝是祖友林的主意,他特意让老板娘叫来了如意楼中的头牌花魁梦蝶前来相陪。
这梦蝶是个婉媚佳人,最妙的是弹得一手好琵琶,纤手轻拨,便是大珠小珠落玉盘,曲调婉转悠扬,直是落到人的心窝窝里。
慕容腾饮了几杯酒,看着面前绝色佳人,心里仿佛有一团火被撩拨了起来,一双眼只是盯着梦蝶,转也不转。
这些席中作陪的官员哪个不是会看眼色的人精?今日设这席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让慕容腾高兴的,他那心思既是放在了这梦蝶的身上,众人知情识趣,又饮了一阵酒,便都借故告辞了。
那边厢早已为慕容腾和梦蝶准备好了厢房,这女子雪肤花貌,这女子风情万种,只一声娇滴滴的“二爷”,就让慕容腾酥了浑身筋骨。
屋中香气阵阵,梦蝶褪去了身上外衫,只披着一件轻柔纱衣,为慕容腾斟酒伺候。
“美人儿呀美人儿,今晚你打算怎生地伺候我?”慕容腾将梦蝶抱在腿上,一双手探进薄薄纱衣之中,揉着她那饱满的浑圆。
梦蝶娇声笑着,口中含酒,低头度到了慕容腾的口中,酒香中夹杂着浓浓的脂粉香气,这眼前的女子彷如绝世尤/物一般挑拨着慕容腾的情/欲,他一把抱住了梦蝶,径直往床边走去。
只三两下便除了身上外衣,压在了这娇媚女子的身上,短兵相接。
暖香幽幽撩人情丝,这房中不时传来阵阵呻/吟,女子的娇叹,男人的喘息……就连空气中也散发着淫/靡的味道。
这样的青楼女子,真是令人欲罢不能,慕容腾伏在梦蝶的身上,略略喘息,刚才那一回可真是如腾云驾雾,真真地令人销/魂,歇一会儿,便想再战一回。
“二爷,奴家给您倒杯水去。”
“好……”慕容腾幽幽答着,躺在床上闭眼小憩。
只是她这水怎么倒得这般久?慕容腾等了一阵,也没见着梦蝶过来,屏风那边也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心下起疑,便披了件外衣起身,打算过去瞧瞧。
走出屏风,眼前的情景令他刚才的玩性儿全都一扫而空。
那娇滴滴的花魁娘子半裸着身子,喉颈处被人用利刃划破,满地的血迹,她一个美貌女子睁大了眼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是没了命了。
慕容腾身上顿时出了一阵冷汗,立刻意识到这里不宜久留,赶忙回身想要离开,背脊处却已感到一股寒意,那是有人用利剑顶着他的背。
若换了平常,他慕容腾断不会连有人站在身后也不知不觉。只是他刚才处于极乐之巅,又突然看到了梦蝶的惨死之状。乍喜乍惊之下,心绪起落,根本就没再注意别的。
这个时候,他就算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定了定神,慕容腾道:“好汉,我是慕容府二公子,也是新上任的当朝太尉。你若求财,不论多少小弟绝无二话。”
身后那人冷冷笑道:“我不求财,今日是奉我家主人之命,来送二公子一程的。”
他的口音……慕容腾虽看不见身后那人模样,可是只听声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这人并不是长平人,甚至……不像是大雍朝的人!
“你要杀我?为何?”慕容腾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了下来,“你已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若是我死了,这城中定会天翻地覆,我爹绝不会放过你的。”
他“哼”了一声,说:“我只知道奉命行事。二公子,要怪只怪你是慕容元正那老头儿的儿子,挡了别人的路了!”
“你……”慕容腾话还未出口,身后刺客手起刀落之间,已是将他的人头斩落了下来,可怜这才刚升迁的慕容腾,只能到阴曹地府去当他的太尉去了!
这一夜,如意楼中杀意冷寒,鲜血溢了满地。
而在慕容府中的丞相慕容元正也起了杀意,他密召了宫中暗侍首领逐风进府,有一重要的任务要交由他办。
暗侍卫在宫中的任务是保护贵妃娘娘,若不是他们,那一回在凤仪宫中慕容嫣遭到刺客,又哪能这么容易就脱了险?
他们本是藏在暗中之人,轻易并不露面,也只有在慕容元正有重要任务交给他们的时候才会密召。
今次,慕容元正要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已经被他利用完的好女婿——孟旭!
“丞相要杀孟大人?”
慕容元正看了一眼逐风,他眼中仿佛满是不解之色,大概是不明白慕容元正何以要自断一臂,对自己的女婿赶尽杀绝。
“逐风,暗侍的职责是奉命行事。少问多做,你身为首领,这个规矩难道不明白?”
“是。”逐风低头答道。他不再多问,只是心里仍是不解。
“丞相要他怎么死?”
“干净利落就行,”慕容元正顿了顿,“我只是,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他……”
庆帝一死,太子登基,慕容元正手握辅政大权,如今朝中权利大多已经落于他的掌心,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点慕容元正自己心里很是清楚。
因此才急急给慕容腾升迁到了太尉一职,再慢慢将手中权利移交给他。
叹只叹他的大儿子慕容宏素来不过问朝中之事,更是个没法逼迫之人。若不是着实忌惮孟旭,慕容元正也不会现在就想要动手除他。
他除了一个洛善,也不差孟旭,此人虽有用,但长久留在身边,终是个大大的隐患啊!
外面有人急促地敲门,慕容元正皱了皱眉,他才刚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进来叨扰,是哪个下人这么不懂规矩?
逐风听着急促的敲门声,朝慕容元正道:“丞相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他来无影去无踪,从后窗跃了出去,便没了身影。
前头是府里的管家敲着门,慕容元正打开门来,脸色不由有些不太好看。
“老爷……出大事啦!”
“出什么事了?”
“是……是二公子……老爷,您还是去看看吧!”
慕容元正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中升起,顾不得多想,赶忙随着管家出了门去。
64决定
府外,已有一群人正在等候慕容元正,祖友林那些今夜邀请慕容腾前去如意楼的人统统跪在了地上。
“出什么事了?”慕容元正见他们这个样子,心知定是有大事发生。
“丞……丞相大人……”祖友林跪泣道,“二公子在如意楼出事了……”
如意楼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起来,今晚在这长平第一青楼发生的惨案可谓是异常轰动。
不少百姓围在边上互相打听揣测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那如意楼的老板廖三娘,知道死的人是当今丞相的二公子,这会儿早就吓得失了魂,坐在房中的椅子上,愣愣地一言不发。
这两人死状甚惨。
女人身上半/裸,直接一刀割断了颈上脉搏;男人也是一刀致命,而最为惨烈的是,凶手将男人的头颅给割了去,躺在房中的只是一具无头男尸。
校尉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