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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兮原本同方盈好好坐着,打算等孟旭回来一同好好吃一顿的,可没想到椅子还没坐热,就上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兵,嚷嚷着要将他们全都赶下去。
念兮心里不服气,朝那嚣张跋扈的官兵气道:“我们好好的坐在这里吃饭,你凭什么赶我们?”
方盈拉了拉她,小声道:“念兮,咱们别惹事了,还是走吧。”
“为什么呀?方姐姐,这是酒楼,人人都能来,咱们又没犯事,凭什么不能坐在这儿吃饭?”
官兵喝道:“这家酒楼如今咱们小姐都包下了,你们要吃饭请到别家。”
念兮仰起脸:“这儿这么多位置,难不成她一个人都坐了不成?她一个人来吃饭,凭什么要将我们全都赶走?”
“哪有这么多道理?咱们家小姐说了想要包下整座八珍楼,你这丫头,要是再多废话,便要你好看。”
方盈早就吓得脸色都变了,躲在念兮的身后,劝道:“妹妹,咱们还是走吧,换个地方吃也是一样的。”
念兮站在窗前往下望去,便见到了慕容瑶穿着镶金丝的锦绣纱裙,正往这边走来。四周的百姓也都被她的侍卫拦在一边,有一些摆摊做生意的,东西被打散了一地,她旁若无人地走来,仿佛这整条街都是她一个人的一般。
“不用你赶,我们自己下去。”念兮撇了撇嘴,拉过方盈一同走了下去。
刚走到酒楼门口,念兮便将自己的荷包暗中悄悄打开,小青探出了脑袋,跐溜一下就爬到了地上,很快游到了慕容瑶的脚边,直起身子,向她吐着红红的信子。
她一个大家闺秀,突然见了这条凶相毕露的小蛇,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大叫出声。
“小姐,小姐,怎么了……”侍卫们也是手忙脚乱。
“蛇,有蛇啊!”她叫着,慌乱之中,人也向后退去,头上插着的那根玉兰簪子,在拥挤之中掉落了下来,正巧便落在了孟旭的脚旁。
念兮在那边吟吟笑着瞧他们这一团乱的模样,只是谁也没注意到这小蛇是她悄悄放出来的。小青身形极是伶俐,那些侍卫想要挥剑去砍,可却根本捕捉不到他游走的方向,反倒是个个搞的焦头烂额。
慕容瑶哪里还有心情到八珍楼上去吃饭,满脸怒容,在众人的保护下回到了车驾,饭也不吃了,便打道回府了。
等到众人都散了之后,小青又从不知什么地方窜到了念兮的脚边。念兮忙打开荷包让它进去,笑着摸摸它的头:“嘿嘿,真乖。”
那掉落的玉兰簪子被孟旭收在掌中,见到念兮朝他这边走来的时候,暗暗放进了袖中。
“孟大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愣了一愣,随即笑道:“送你的布袋人偶。”
这小人生动有趣,念兮将它拿来套在手上,举到孟旭的面前,嘿嘿笑说:“孟大哥,他长得好像你。”
“哪里像?”孟旭瞪着眼,狠狠揉着念兮的头。
方盈这才好容易定下神来,问道:“咱们还吃饭吗?要不换一家,或是……改日再来?”
念兮拉过方盈:“吃啊,为什么不吃,这里现在有没有被人包下来,咱们今天好好大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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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慕容公子 。。。
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是念兮在对那慕容瑶小惩大诫的时候,低估了慕容家在长平城里的地位和能力。
八珍楼前,慕容瑶被小青吓得花容失色,回去之后自然又气又恼,慕容二公子慕容腾最是疼爱这个妹妹,立刻就派人出去暗查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扰了妹妹的兴致。最后便将寒医馆牵了出来。
第二日,医馆才开门没多久,就来了一批官兵,将医馆封了起来。
念兮和方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拉着官差问:“好好的,为什么封我们的医馆?”
官差奉命行事,也是没什么好口气:“为什么?这只怪你们胆子太子,得罪了相爷小姐,只封医馆你们就该谢天谢地了!”
念兮拦着他们:“相爷小姐也不能不讲道理,她倒是说说我们犯了什么事,我们靠医馆吃饭,现在封了不让我们做生意,那让我们怎么办?”
那官差一把推开念兮:“你是刚到长平的吧?相爷小姐要封你的医馆还需要理由么?”
这……这也太蛮不讲理了。
孟旭回来的时候,医馆已经被封了。回到家里,就见念兮同方盈两人愁眉苦脸地坐着,半天都没说话。
他朝念兮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我刚才回医馆,看到怎么被封起来了。”
念兮心里气恼,别过脸去仍是不吭声。方盈说道:“昨天在八珍楼咱们捉弄慕容小姐,不知怎么就被她查出来了。一早上来了一队官兵过来就把医馆封了,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慕容相爷那样的权贵,我们这些百姓哪里有还手之力?”她本就性子温和软弱,这时候已是禁不住落下了眼泪,拉了拉念兮说,“妹妹,那差大哥说的对,她只是派人封了医馆,没再为难,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念兮被她哭得心里也是一阵苦恼,揽着方盈说道:“方姐姐,是我不好,连累了你。可是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孟旭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想起昨日慕容瑶出街的排场。世家权贵做事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他们高高在上,可以为所欲为,慕容小姐随便说一句话,他们三个人往后的生计就成了问题。
对他们来说,这世上只有将他们捧在高处的人,他们习惯了富贵,习惯了别人对自己低声下气,他们又哪里能想到在这破屋子里,他们三人正不知所措,为了一间小小的医馆伤透脑筋呢?
孟旭想了想说:“现在也没什么法子,念兮,明日我陪你一同去相爷府找慕容小姐。也许跟她低个头道个歉,说不定能让她消了这口气。”
“跟她……低头道歉?”念兮心里真是一百个不愿意,明明是这慕容瑶不对在先,却要她去赔不是。只是寒医馆是方姐姐的心血,事情又是因她而起,如今除了孟旭说的这个法子,她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只能点点头答应了,又安慰方盈说,“方姐姐你放心,明日我会好好去求那慕容小姐的,不管怎样,一定想办法将医馆还给你。”
慕容左相府独占了一整条街,街东头是相爷府的正门,而到街西头便是侧门,光看这正门的府门便觉气势压人,府门之上“左相府”三个大字更是有一种迫人之感。
念兮同孟旭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孟大哥,真要进去?”她有些踌躇。
孟旭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到这儿反倒怕起来了?”
“我……我哪里是怕……”念兮嘟了嘟嘴,走上前去,重重在那门上敲了几下。
没一会儿,便有人过来应门,这相爷府的下人长随也都是一副眼睛长在脑门儿上,目中无人的样子。只是瞟了念兮一眼,见她穿的普普通通便是一脸瞧不起的神色。
“这位大哥,我想找慕容小姐。”
孟旭上前拉过念兮,在那长随的手心里安塞了一些碎银子,陪着笑脸道:“劳烦大哥通传一声,我们是来求见五小姐的。”
这长随眼里哪里在意这么一点点的碎银子,随意掂了掂放进了袖中,好没气地回道:“五小姐出门去了,不在家中,你们明日再来吧。”说完,便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了。
念兮不由气结,赶紧上去又敲了几下,这一回根本就没人来答应了。她朝孟旭恼道:“他怎么不早说慕容小姐不在府里,拿了你的银子才跟我们说,这不是故意诓我们的银子么。”
“好了好了,别气了。”孟旭拉过她,“这种府里的下人都是这样的,狗眼看人低。不过他也说了让我们明日再来,那就再等一日吧。”
念兮仰头看着孟旭,一脸的似笑非笑,孟旭在她头上轻敲一下:“这么瞧我做什么?”
“我还没问你,刚才怎么说话这么酸溜溜文绉绉的,还给那下人银子贿赂他。孟大哥,这可一点也不像我从前认识的狼生啊。”
孟旭微微一笑:“你也说了,那是从前的狼生。这段日子帮你在城里东奔西跑找爹爹,若不是知道这些门道,哪里能打听得到消息?”
只是短短两个多月的日子,他真的不再是那个念兮在树林中初遇的落魄少年了,如今他虽然也只是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可是面目清秀,温文有礼。此时的他,即使仍旧贫寒,但却如皎皎星月,光彩夺目,已同“狼生”这个名字再无一点的关联。
念兮垂下头,无奈道:“那好吧,也就只有明日来了。”
相府门前,一辆马车停下。没有昨日慕容瑶出街那般大的排场,没有前前后后几十人的护卫,只是很普通的一辆马车。
一袭白袍映入眼帘,这马车上下来的公子明明气度不凡,可身边却只跟了一个随从。面容如月,温润如玉,眉目清朗有如静川之水。他的脸色是纤尘不染的白,可这白却带着一丝熨帖,只让人觉得舒服和安然。他朝相爷府的大门走来,淡淡一笑如同柳絮拂面。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站在相爷府门前?”那公子身后的随从朝念兮和孟旭问道。
孟旭答道:“我们是来求见慕容五小姐的,只是她不在府中。”
念兮盯着这公子看着,那公子问道:“你们……找我五妹有何事?”
五妹?
念兮忙道:“你是慕容瑶的哥哥?”
那长随答道:“什么你啊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这是我们家大公子。”
慕容元正共有五个子女,五小姐慕容瑶是家中最小的妹子,因此深得溺爱,无形中便也就助长了她目中无人,高傲自恃的性格。而大公子慕容宏,幼年的时候经历过苦难,长大后又渐渐看淡不少,对名门世家子弟的身份并不看重,身上自有一股温润淡定之气,站在人身边如同旭日暖阳。
他淡淡笑着,又问了一遍念兮:“你们来找我五妹,究竟是有何事?”
他既是大公子,那和他说说不定也管用。念兮便说:“是这样的,我是有事来求五小姐的。”
“那怎么站在门外,不进去?”
念兮回道:“刚才府里的人说,她并不在家,要我们明天再来。”
慕容宏点了点头:“那你们就明日再来吧。”一边说着,身后的随从敲开了门,便要进府。
念兮喊住他:“大公子,请留步。”
他回身看她,灵目幽转,那小小的恳求神情令人没办法拒绝。
“大公子,我想……这件事求您也是一样的。”
他顿了顿脚步,脸上仍是那一副柔和的神情,“何安,让他们进来吧。”
念兮朝一旁孟旭眨了眨眼,一脸小得意的样子。孟旭同她跟在那随从何安的身后,他拉着念兮小声问:“刚才你总是盯着那大公子看,是瞧什么?”孟旭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念兮呵呵笑着,悄悄说道:“我刚才是在瞧,这大公子到底身上是有什么疾病,那么芝兰玉树的一个人,却面寒如冰。”
“寒?”
“可不是,我刚才看他的脸色,同常人一点都不一样,上面罩着一层寒气,我想他应该是身子有病才会如此。”
孟旭这才恍然,脸色也舒缓了不少:“原来如此,要不然我还以为……”
念兮狡黠地笑笑,故意问:“孟大哥以为什么?”
一个女子这般盯着一个男子看,还能以为什么?他摇头笑笑,跟上念兮的脚步。
慕容相爷府在外面看,只知道府邸很大,可是走进来才见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