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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以博皇上欢心,想令洛家在后宫也有一席之地啊。
慕容元正打断了洛敬的话,禀道:“皇上,洛相的侄女儿的确是个难得佳人。安庆侯如今还朝,又是已到婚嫁之岁,放眼大雍朝的名门之中,也只有洛相的侄女儿与裴冲最为登对。皇上不如撮合这段姻缘,也好让安庆侯早日成家立室。”
洛敬心中着恼,明知慕容元正是在拆自己的台,但这个时候他却又不能再说什么,只得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暗舒一口气,一个慕容嫣放在宫中,已是令他心如梗刺,再来一个洛敬的侄女,那更是要将后宫搅得天翻地覆了,慕容元正虽有私心,但总算也是替他解了围。
裴冲自然也知道洛敬和慕容元正的心思,这跟火线本来是点给皇上的,现在却扯到了他的身上。裴冲淡淡一笑,恭敬说道:“右相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裴冲尚无娶妻之意,还是不要耽误洛小姐了。”
洛敬被他们二人堵得无法再说什么,只好挥了挥手,让一脸尴尬站在厅中的洛云先行退下,眼角余光扫到慕容元正的身上,这个老辣的狐狸岿然坐着,只不过三言两语就将他一番苦心给打落了水,洛敬心里忿忿,可面上却是一点儿也不能露出来。
宴席之间自是又谈到了风羽军的归属,皇上大概早就想到了,只说今夜既是小聚,就只谈风月,不议国事,轻轻一抹带过。
洛敬心中气恼,可又无可奈何,这饭菜吃在嘴里却只是味同嚼蜡,一点滋味也无。
宴席结束之后,皇上起驾回宫,临行之前,暗暗叫过裴冲叮嘱:“今晚这顿饭洛敬只怕是心里落了刺,你可要多加小心。”
裴冲心里也是有数,前几日他在沧河边遇刺,事后派了宋三暗查刺客,但那些人下手干净利落,一时间却是毫无头绪。在大雍朝里想要和敢要裴冲性命的,不是洛敬就是慕容元正,只是不知是他们谁暗下的狠手。
皇上回宫之后,裴冲也起身请辞。他前来右相府里赴宴,身边只带了祥生一个,慕容元正还未走,洛敬仍在听雪阁相陪。
一出阁楼,丝丝寒意扑面而来,祥生去马房牵马,裴冲则随着相府的家丁朝大门走去。
夜色冷寒,这场雪已经下了一个多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天上只有半轮月亮透出隐隐的光,洒在雪地之上。
快到大门处,裴冲的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这是他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所特有的敏感,就如同一个好猎手随时随地都能嗅出猎物的气味。
是杀气,浓重而阴冷的杀气。
只是这样的杀气出现在洛相府里实在太不相称,洛敬是要在府里就对他下手吗?
嗖嗖的冷箭擦着裴冲的脸划过,又是黑衣人,又是一样的手法。府里的长随早就吓坏了,赶忙跑去叫人。
对方七八人,冷箭四面八方射来,裴冲终究是一人之力,抵挡不及,背后被一支暗箭射中。好在祥生已经牵了“闪电”过来,忙在门口喊道:“侯爷,快上马!”
这箭插在他脊背之上,一阵麻痒之感侵入骨髓。这不是普通的箭,上面居然是有毒的!
裴冲趴在马背上,脸色渐渐地苍白下去,只有期望“闪电”能快些将他带回府中,或许还能躲过这一劫。
***
是夜,念兮去看过了裴清的病情,就早早地回了屋子,正要躺下睡觉,外面立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念兮问道。
“姑娘开门,是我。”门外是朗月的声音,念兮赶忙下床披了衣服过去。朗月的脸上满是焦灼,拉着念兮的手也微微颤着,“姑娘,侯爷出事了,你快去看看他。”
“出事了?”念兮顾不上多问,赶忙穿好了衣服就跟着朗月走了。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寻常的事情,朗月不会这么急着过来找她。他不是个将军吗?上次在树林里,那么多人的暗杀他都平安无事,这一次……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
一路上,念兮的心里惴惴不安,一直到进了裴冲的屋子。
祥生早已经急得跟什么似的,赶忙拉过念兮道:“姑娘,快瞧瞧侯爷吧,他刚才背后中了一箭,我们都不敢下手去拔,他现在……现在……”
念兮走到床边,裴冲整个人俯趴着,背上还插着那支毒箭。好在这箭上毒性并不强,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起初见了这情景,她脑子里刹时一阵空白,直到祥生在旁催促了两声,她才渐渐镇定下来。
“侯爷放心,我会小心处理的。”
裴冲侧过头去,在这个时候竟还能如此淡然地微笑:“念兮,我信你。”
他刚刚回府,知道他受伤的除了祥生之外就只有朗月和念兮,裴冲生怕横生枝节,让他们俩到屋外守着,屋中只留念兮一人为他治伤。
她似乎是有些紧张,握着箭身的手心里沁满了汗水,轻咬着下唇,一时竟不敢动手。
“念兮,别怕,我吃得了痛。”
她定了定神,说:“侯爷,还记得上次我同你说起在苗家寨的时候,我和努雄大哥去玉江里捕鱼吃吗?那一回我可丢人了,拿着鱼叉想要去叉那水里的游鱼,可是脚下没站稳,自己反倒整个人跌倒了水中,结果成了个落汤鸡,最后还是努雄大哥把我捞上来了的……”
裴冲知道她是在同自己说话分散注意力,微微笑道:“那些小鱼遇到你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捕不着鱼,还弄得自己一身狼狈。”他苍白的脸上映着笑意,念兮趁他分神,赶忙沉着用力,将箭从他背上拔了出来。
裴冲闷哼一声,碧眸中满是腥红血丝,他双手紧抓着床上锦被,过了许久才轻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念兮早已给他上药包扎,将伤口处理好了。
“念兮,这箭上涂的是什么毒?”
“不是什么致命剧痛,侯爷放心,说起下毒解毒,我外公敢认第二,天下就没人敢认第一,我虽只学到了他的六成本事,但是要解这种小毒,还是不在话下的。”
“念兮……”
“唔?”
裴冲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缓缓说道,“多谢你了。”
直到这时候,念兮一直悬着的心也才终于放了下来。刚才陡然听闻裴冲出了事,她自己也说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只是一遍遍在心里祈祷着他可千万不要有事。当她将箭矢从他背中拔出的时候,眼眶中又不知为何会不自禁地渗出了泪来。
好在现在,他总算是没事了。
念兮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宽慰道:“侯爷好生歇息吧,明日我再来给你换药。”
起身欲走,屋外却传来了一阵吵嚷。
只听一个低沉肃然的声音在外响起:“老夫听闻安庆侯在洛相府中受了伤,特来探视,你们这些奴才居然敢挡老夫的道?”
祥生在外拖延时间:“相爷,侯爷并未受伤,他已经歇息了。”
朗月也跟着一起帮腔:“是啊相爷,如今天色已晚,侯爷早就歇下,奴婢不敢打扰。”
“废话!你们要再敢挡着,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慕容元正的声音即使隔着一扇门,听起来仍是不怒自威。
裴冲在里面听着,双眉微蹙,一把拉过念兮将她身上衣带解了,藕荷色的外衣瞬时被除了下来,念兮身上一凉,眼中全是大惊之色,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裴冲带进了床上。
扬手挥去,床上纱帐放下,念兮整个人都被裴冲压在了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在JJ大抽的时刻,咳咳……小妖要感谢大家,感谢橘子的每章留评,感谢lolo的沙发,感谢三包烟的长评,正在努力爬月榜中,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妖儿吧。
日更是必须的,二更是时常会有的,至于三更么……嘿嘿,只得期待……
22
22、房中旖旎 。。。
屋门打开,慕容元正走了进来,只见裴冲的房里散落着衣衫,床幔微动,透过纱帐隐隐能见着里面的情形:那分明是一个男子正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念兮身上只穿着贴身亵衣,又被裴冲压着,他的呼吸一丝丝地打在脸上,碧色眼眸中是焦灼与恳求,他低头在念兮耳边轻道:“帮我。”
她一点儿也动弹不得,脸烧得快和火炉一般,这般赤身相对,又是同一个男子,饶是她是个不拘小节的苗家姑娘,也早就羞得面红耳赤。
这一室春色,帐外祥生和朗月同慕容元正一样的讶异,好在祥生反应算快,忙道:“相爷瞧见了,侯爷已经歇下了,还是请回吧。”
裴冲将掩在念兮嘴上的手慢慢松开,强撑着一丝力气,假意愠道:“祥生,是谁擅闯本侯的房间?”
“安庆侯,本相爷是过来看你的,听说你受伤了?”慕容元正的脚步向床边靠近了一些,想要看清裴冲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裴冲的脸色紧紧绷着,若是慕容元正当真过来掀起床帘,那他受伤之事就无法再做隐瞒。
身下的念兮咬了咬唇,突然伸手撩起纱帐一角,白玉般的手臂半露在纱帐外面,让慕容元正隐约能瞧见这旖旎景象,她假意嗔道:“侯爷,外边的是什么人?怎么这般讨厌,随随便便就闯到别人屋子里来。”
慕容元正的脚步顿住了,这帐子里的果然是个女子。刚才听到裴冲受伤的消息,他赶忙便带人来了安庆侯府,只是看他这个样子,显然是奏报有误。这个裴冲刚才在洛相府里说什么没有成亲的念头,一回府却是软玉温香在怀,食色性也,看来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罢了。
裴冲感激地望着念兮,朝帐外说道:“左相大人,多谢关心,裴冲并未受伤,相爷还是请回吧。长夜漫漫,本侯与美人还要共度良宵呢。”
他忍着伤痛,言语甚是戏谑。慕容元正脸色铁青,他可不想留在这儿看一场活春/宫:“安庆侯既然美人在怀,老夫就不打搅你的雅兴了!”说完带着身后侍卫,拂袖而去。朗月和祥生自也不敢逗留,赶忙跟着一起出去,将屋门又关了起来。
直到听到外面的脚步都渐渐远去,裴冲这才松了一口,刚才全凭这口气强撑着应对,一松下去,伤口之处不由一阵疼痛,忍不住便皱紧了眉头。
“原来是他……”裴冲喃喃说道。
“什么他?”
念兮惊魂未定,朝他问道:“刚才外面那个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能随随便便就闯进你的屋子?”
“他是大雍朝的左相慕容元正,今晚我就是同他还有右相洛敬、皇上在一起的。只是没想到我快出洛相府的时候,遭人暗算,背后中箭,本来我还不敢肯定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慕容元正一来,我心里就清楚了。”
大雍慕容家,念兮虽然同刚才外面那人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自她踏足长平以来又似乎一直和慕容家的人牵扯不清,慕容宏、慕容瑶,就是狼生也做了慕容腾的幕僚。
裴冲在洛敬府中遇刺,若是洛敬所为,他定会孤注一掷非要了自己性命不可,可那些人却似乎只打算伤他,并不是真想要取他性命。裴冲知道若是自己受伤,待到朝堂上必会有人用这个理由来请奏皇上,不将羽林军的军权给他,而他在洛敬府中受伤,又是在皇上同去赴宴之日,洛敬疏忽职守之罪也是免不了的,这么一来,能得到好处的只有一人——慕容元正!
他们各自想着出神,一时间房里静静的,待到回过神来,这床上两人才发现现在这个男上女下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
刚才是因为一时情急,才权宜行事,可现在……裴冲凝眸而视,情之所动,连呼吸也变得微微急促起来,起初说什么美人在怀本是敷衍之词,可如今望着念兮,不由意乱情迷。
她的樱唇犹如寒冬盛开的娇艳红梅近在咫尺,迷蒙的眼中水汽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