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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一回睡得怎么样?”梓瑶仰起小脑袋看着他,“还要不要再继续睡?”
“妹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景离支起胳膊撑着头道,“不但不把我踹下床,还问我要不要继续睡,莫不是突然开了窍,知道要心疼相公了?”
“谁心疼你了?”梓瑶哼了一声,“我是怕你疲劳过度,一个不小心猝死在床上,那我的麻烦就大了。”
“疲劳过度?猝死在床上?”景离听到后笑了笑,挑了挑眉道,“没想到都还未成亲,妹妹就想得如此深远了。”
他伸手摸上她里衣的腰带,“不如我们今日不进宫了,先来热热身。”
“我是怕你每夜不睡,哪日刚一躺到床上就没了气儿,你怎么又去想其它的了。”梓瑶不满地打开他的手,“大清早的,不准乱来!”
“都跟你说了,哥哥就是连着十夜不睡,也不会有什么不妥的。”景离虽没有继续摸腰带,却是将手直接滑进她的里衣中,“哥哥的身子可是铁打的,绝对不会疲劳过度,猝死在床上,瑶儿就放心吧!”
感觉到他在自己腰身上游走的指尖,梓瑶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她一边使劲儿拽着他的手,一边不好意思地道,“快点拿出来,不准再摸了。”
外面的落宣见两人一直没动静,就放出神识想要查探下里面的情况,结果刚好听到梓瑶这话。他顿时挺直了身子,抬脚朝门上狠踹了两下,“景离!我警告你啊!还没成亲前,你可绝对不能乱来!你要是敢对小瑶瑶做什么坏事!别怪我对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他袭来,让他生生朝后退了好几步。紧接着景离清淡的声音传进他耳中,“瑶儿来葵水了,你快去熬汤药。”
落宣本想要冲进去和景离打斗,但是在听到这话后,立即把刚抬起的脚给收了回去,并且精神劲儿也跟着都提了上来,扯着嗓子对屋内大喊道,“小瑶瑶!你若是真来葵水了,记得千万不要去碰凉水,也别吃生冷的东西,那个什么也要经常更换。我马上就去熬汤药,给你补身子,你如果还困就再睡一阵,这几日一定得休息好,要用午膳了我过来叫你!”
他说完之后就一个闪身离开青玉轩,心情愉快地向后院奔去。
“你干嘛告诉他?”梓瑶羞愤地瞪着景离道,“还让他那么大声地在院子里喊,眼下府里的人都知道了。”
“我的小王妃来葵水可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府里面的人怎么能够不知道呢?”景离的手仍在她的腰身上游走,“我看你好像还是挺乏的,不行就听落宣说的,今日呆在府里好好休息。我自己进宫见父皇,很快就回府,不会耽搁太久。”
“我是来葵水,又不是断胳膊断腿儿。”梓瑶撇了撇嘴,“而且也不是特别乏,还不至于连进宫的力气都没有。”
“既然你不是特别乏。”景离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向上移去,“我们就等到半个时辰后再起身。”
待太阳爬到头顶正上方,释放出它一天当中最为耀眼的光芒时,梓瑶才有气无力,懒洋洋地被景离带到偏厅用午膳。
她刚一落座,眼尖的落宣就发现了她脖颈上略显诡异的几颗小红莓。再见到她一副没精打采,却又是脸颊绯红的样子,他忍不住地唏嘘感叹道,“小瑶瑶,你就这么放任他,由着他的性子来,只会让他变本加厉啊!日后成了亲,你立马成了沾板上的鱼,再也没法逃出他的魔爪。所以你不如再考虑考虑,别那么早就嫁给他,先给他吃一点苦头,让他知道你没那么容易被拿下。”
梓瑶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但却没有说什么话,只接过景离递来的碗筷,等他布好菜,接着就认真地吃了起来。
景离见她埋下头了,对着落宣挑了挑眉,用传音入密对他道,“看到了没有?瑶儿早已经被我拿下了,而且还是非我不嫁,你就不要费心钻空子了。”
落宣抬起头,用鼻孔朝着他哼了一声,然后捧起饭碗,抓起筷箸,恨恨地猛刨了几口饭。心道小瑶瑶永远都如此,明知道自己已身陷囹圄,却还是心甘情愿被这个黑心鬼拿捏着,任由他搓扁又揉圆,揉圆又搓扁。
他是不可能和景离争的,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能争。落宣这么想着,突然眼前一亮,连饭都还没咽下去,就急忙开口道,“景离,你准备在何时成亲?”
“最迟十日后。我想提早些动身去南皖,路上不用赶那么急,还能带瑶儿到处转一转。”景离见他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沉着声道,“你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问一下而已。”落宣对他抛了一个媚眼儿,“知道何时离开,我也能够提前准备准备。”
用完午膳,漱了口后,梓瑶又等了一阵子,喝完落宣熬好的药,这才跟着景离进宫。
御书房依然是那个样子,皇上也依然是那个皇上,只不过看起来似乎苍老了一些,气势也减弱了一些。而且他泛青的眼圈,和带着血丝的眼睛,全都向众人昭示着,他昨晚是彻夜未眠。
“你们来了。”他见到两人后,维系着他皇上的威严,并没有站起身,只是点了点头,“先坐吧!等朕把这本奏折看完了。”
过了有一刻钟,他将面前的奏折给合上,然后转头看向二人,“这个时候来宫里面找朕,有什么事吗?”
“我想在十日之内尽快完婚,所以来请父皇拟好圣旨。”景离迎上他的目光,“父皇之前让人散出去的那些话,现在已经初有成效。还请父皇在余下这几日,让他们传得再广一些,我不希望大婚那日有什么不好的言论。”
“为什么要如此着急?”皇上疑惑地道,“大婚有许多事宜要准备,时间太过仓促,怕是会赶不及。”
“父皇,我只是想要正大光明地,将瑶儿从安亲王府迎娶到瑾亲王府去。这事只关乎我们两个人,与他人无关。”景离神色淡然地道,“所以父皇不要想着让瑶儿从宫里出嫁,也不要想着让我们拜宗族牌位。我怕这样做不但是折煞了他们,还会把他们给气得不轻,说不定他们还要来找您的麻烦。”
皇上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些想法说出来,就被景离给一口回绝了。若是在几日前,他还能直接跳起身,指着景离的鼻子高声怒骂。但是在眼下,以至于日后,他都必须听从这个儿子的每一句话,不可以争执,更不得斥责。
因此他在呆愣了片刻后,只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是想要一切从简,但一定要明媒正娶?”
“不错,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赤峦的瑾亲王娶了长平郡主做自己的王妃。”景离微微勾起唇角,“这几日还请父皇多费一些心思。”
皇上听到他这么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摇着头道,“你到底是随了谁呢?性子与朕一点不像就罢了,也不似你母妃那般温婉又和煦……”
“我若是似母妃那般温婉又和煦,父皇以为,我还能够坐在这里同您讲话吗?”景离打断了他的话,“您当初既是不愿护着我,那么就该明白,我不可能像四弟那般活得无忧无虑。所以类似的话,还请您以后不要再说了。”
皇上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朕知道了,朕会命人好好准备大婚的事宜。你们先回去吧!东西朕也会命人送去两府上的。”
景离与梓瑶一同站起身,对着皇上欠了欠身,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哥哥,我们不回去吗?”梓瑶见景离向后面走去,不解地问道,“还有其它什么事吗?”
“今日是一个好日子,我们去拜见一下皇后娘娘。”景离牵着她向凤阳宫走去。
在很多时候,当活着这件事,没有任何快乐,只剩下痛苦,死其实是非常幸福的一个选择。因为难受只是那么一下,并不会延续得太长。等到永远地闭上眼睛后,心也会跟着永远地沉寂下来,再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
最宝贝的女儿被烧成灰烬,最在意的儿子被流放边疆,引以为傲的侄女被送去阳湘国,依靠了几十年的宁家抵不住最后的一击,简简单单地就土崩瓦解了。
如今的皇后,除了头上的凤冠,身上的霞帔,奢华无度却清冷异常的凤阳宫,就什么东西都没了。而她所拥有的这些,只要皇上或者瑾王一句话,就都会在眨眼间离她而去。
自昨晚从百花园回到凤阳宫后,她已经绝望地自尽了好几次,割手腕,抹脖子,挂白绫,或者是撞墙,她全尝试过。可是每一回,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瑾王的手下会立即出现,将她救下来,还命御医给她医治。
她之前以为,瑾王会狠狠折磨她,把她吊起来毒打,给她吃毒药,或者是将她五马分尸了。可是她没想到,他不但并未这么做,还继续让她当这个皇后,继续给她锦衣玉食,继续命众人膜拜她。
所有和宁家有关联的人,都已经死了,独独她一个人仍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梓瑶跟着景离走进凤阳宫中时,就见皇后正瘫坐在地上,大张着嘴巴,无声地笑着。明明是在笑,却比哭还要难看上数倍。
“皇后娘娘,本王是来给你送信的。”景离走到皇后跟前,将袖中的一封信丢给她,“这是太子今日被流放时写给你的信,你且认真读上一读。”
皇后一听到“太子”二字,急忙拿起信,颤颤巍巍地将其打开。她想着沉默寡言的太子,这次或许会借着信,对她讲很多话。不想信上只有“安好”二字,其余部分都是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死死地盯着景离道,“他为何只写这么点东西?”
“皇后娘娘,你以为太子在那种情况下,难道还能写出什么长篇大论来?”景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本王给你这信,是要让你明白,只要你还活着一日,太子就会活着一日。若是你还敢再寻死,本王不介意将你这唯一的儿子,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景离,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皇后自嘲地笑道,“顾纤那么善良的人,怎得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
“若非皇后娘娘从中作梗,毒害皇贵妃,就不会有本王的存在了。”景离冷冷地看着她,“这一切都是拜皇后娘娘你所赐,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的心肠太歹毒,而不要把罪过推到我的身上。”
皇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本宫当初就该当场把顾纤搞死,早早地送你们母子见阎王,而不是让你到这个时候,在本宫面前嚣张放肆,口出狂言。”
景离听后轻笑一声,“这样的皇后,才是本王所认识的皇后。你就好好维持这种姿态,继续绝望地做你的皇后。本王会让你一直活下去,并且永远都没有死去的那一日。”
皇后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身体却因他最后那几句话不住地颤抖,耳边也一直在回响着那几句话,“顾念到皇后娘娘痛思亲人,本王已命人将所有宁姓之人的头颅,都送到了皇后娘娘寝殿中,让皇后娘娘日夜与他们阴阳两相望,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梓瑶在迈出凤阳宫之时,转身回望了一眼道,“她自己把事做得太绝了,最后终归得了报应。”
“瑶儿知道她做过什么吗?”景离扭头看着她,“哥哥似乎从未对你讲过。”
“你不讲,夕语和容岚也都会讲的。”梓瑶同样是扭头看向他,“你既然说了你是我相公,相公的过去,我肯定是要了解清楚的。”
“我的小娘子,眼下所有事情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