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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衣裳已经穿好了,哪有脱下来再让你穿一遍的道理?”梓瑶刚才沐浴完后,忘记了他的叮嘱,自己直接就把衣裳穿好了。他见到了之后,非得让她脱下来,他一定要亲自替她穿上。
景离一把将她抱起,来到床边,“反正你睡觉的时候都是要脱衣裳的,我现在就替你脱了,明早再替你穿上。”他说完就要将她捂着衣领的手拉开。
就在这时,容岚敲响了房门,“郡主,宁大小姐派人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屋休息?”
“我这就去。”梓瑶对着外面喊道,然后站起身来瞪了一眼景离,“哥哥,不准乱来。”
景离轻轻叹了口气,“妹妹真不留下来跟我一起睡?”
梓瑶也跟着叹了口气,“哥哥,这里不是安亲王府,也不是瑾亲王府,是广济寺,而且同行的还有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和你睡在一起。”
“妹妹这话是不是意味着,如若在安亲王府或者瑾亲王府,你就会跟我一起睡?”景离并没有拦着她,而是跟她一起向房门走去。
“哥哥,你想多了。”梓瑶打开房门,对他笑了笑,“明早见。”
景离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让容岚将她送回屋,他自己则是前往清远大师的禅房。
梓瑶和容岚走到屋前,见门是虚掩着的。梓瑶轻轻推开,发现屋里面黑漆漆一片,宁歌已经睡下了。她对容岚无声地摆了摆手,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将门关上。
她和衣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却并没有睡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今日在偏厅、小花园,还有马车里和景离相处时的情景,脸上不知不觉就浮起了甜蜜的笑容。
广济寺因为建在山上,四周又是茂密的山林,所以昼夜的温差比较大。梓瑶感觉到一丝凉意,想要起身将薄被拉过来,却惊讶地发现身子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她心念一动,赶紧运起功来,可是不管怎么运功,身体依然是无法动弹。她知道宁歌还没有睡着,张开口想要唤她,却发现自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宁歌见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于是坐起身来,走到梓瑶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知道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但是就算你功力再深,也不可能敌得过这暗尘香。我今晚为你准备了一出好戏,很快就可以开演了,你可要好好享受。”
宁歌说完就去将门打开,像之前那样虚掩着,然后藏身到一旁的衣橱中,收敛起气息。
梓瑶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在一点点地流失,同时一股难以压制的燥热感从心头蔓延至全身,不停地冲击着她。
她知道自己这是遭宁歌暗算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思考对方如何下的手,而是该思考怎样让内力恢复,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来。梓瑶的第一个反应是哥哥来了,但是这屋里面太黑,她又失了内力,根本就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那人不声不响地摸到床前,在床边坐下,声音因为激动而略有些发颤,“歌儿,我来了,你准备好要成为我的人了吗?”
梓瑶听到这句话后,脑子轰的一下炸开来,睁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俯下身来的景天颐。
正文 第49章 残花败柳
眼见着他的身子俯得越来越低,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梓瑶都已经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面上了。她正想绝望地闭上眼睛,一个人影却突然间闪进了屋内。
那人的身形极快,如鬼魅一般,眨眼就来到了景天颐身后,抬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在离梓瑶还有最后一寸时堪堪停住。
下一刻,那人又来到衣橱前,一把拉开衣橱门,将等着看好戏的宁歌给拉了出来,也是抬手点了她的穴道。
他做完这一切后,将屋门关上,然后取出一个火折子,将油灯点亮。
梓瑶之前以为那人是哥哥,但若是哥哥的话,一定会一脚将景天颐踹飞,而不是像这样只点住他的穴道。若是容岚的话,也不可能一直这么一声不吭,肯定刚一进门就吼了起来。
就在她猜测着到底是谁来救了她时,油灯的火光渐渐变亮,映满了整个屋子。白羿走到床边坐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细细地端详了一阵,接着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
这句本来该由梓瑶或者景天颐问的话,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说出口,显得很是怪异,也让人觉得很是纳闷。既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他为何还要出手相救呢?
白羿见梓瑶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面颊也是一片绯红,看起来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于是伸手搭上她的手腕。片刻后,他面色稍有凝重地道,“你中了媚药,还是暗尘香。”
他扭头看了一眼被他推到地上的景天颐,然后问梓瑶,“你要让他与你交合吗?”
梓瑶听他这么直白地说出“交合”二字,又一次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白羿见她这个样子,知她是不愿,便没有再说话,而是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抱起,径直走出屋子。接着足尖轻点,带着她离开了后院。
清远大师的禅房在前院,离后院约有两里半的距离。景离此时正坐在禅房内,与清远大师谈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房内点着沉香,还氤氲着淡淡的茶香,按理说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应该是很平心静气的。但不知为何,景离却是心神不宁,一直在想着梓瑶,总觉得她像是会出什么事。他来之前本打算听清远大师讲经说法的,但是只坐了两刻钟,就起身告辞,急急忙忙地向后院赶去。
还未来到屋前,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等站在门口见到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亮后,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一把推开屋门。
只见景天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侧躺在地上,宁歌则是双手半抬地立在衣橱旁,两人皆是一动不动。而本该有人躺着的床铺和软榻都是空空如也,屋子里见不到梓瑶的身影。
景离解开景天颐的穴道,沉声道,“郡主在哪里?”
景天颐此时已回过神来。他知晓了宁歌并不是想要成为他的人,她之前在小竹林里说的那些话也都是骗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将他引到这屋里来,黑灯瞎火地把景梓瑶给强了。难过无比的他心情十分低落,低落到在面对瑾王时也忘记了害怕,只平静地道,“刚刚被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给带走了。”
景离一进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眼下已无暇顾及这些。在听到景天颐的话后,他头脑里首先闪过的,就是在客来居看到的暗宫少主白羿。
他命一同跟来的容岚盯紧屋里的这两个人,自己则是闪身离开后院。
此刻已经来到了山下的白羿,抱着浑身发烫的梓瑶走进了山脚下的一处农户家。他一脚踹开房门,见房里正好有一个还未睡下的壮汉,就将梓瑶放到床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置到那壮汉的面前,“这一锭金子给你。她中了媚药,你与她交合一晚,替她解了药性。她应该还是个处子,你小心点儿,别伤着她了。”
他说完就在离床不远的一把椅子上坐下,阖上双眼闭目养神,看样子是准备一直这么坐着,不在意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那壮汉拿着金子呆愣了好半天,心道天下间竟然有这等好事,不但有处子送上门来,还附赠一锭金子。他刚才虽然只是一晃眼,没有细看,却也知道这处子是个一等一的好货色。身子纤瘦一些无所谓,只要脸蛋长得漂亮就好,办事的时候看着美人在自己身下梨花带雨,绝对是人生头等乐事。
家里面那个丑婆娘回娘家半月了也未归,他又许久未去找过姑娘,现在一个处子正躺在他床上,他怎么可能会推辞。壮汉将金子妥妥地收好,然后从桌边起身,二话不说就向床铺走去。在见到床上美人儿的样貌后,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恨不得立马将她剥得一干二净。
壮汉眼里闪着淫光,看美人儿吓得眼圈都红了,面上也跟着带上了猥琐的淫笑。身随心动,他摩拳擦掌了一番,接着就将满是老茧的脏手向梓瑶的衣领伸去。
梓瑶此时已是又急又惊地流出了眼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羿把她带下山的目的,竟是随意找个农户,给对方一锭金子,让对方和她交合!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现在她体内没有一丝内力,全身瘫软得连手指尖都动不了,唯独那燥热久久地不散去,反而愈发强烈起来。她没有任何办法,能做的除了流眼泪,就是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哥哥快点来救她。
壮汉的双手还未触到梓瑶的衣领,房门就又一次被踹开。就在他停住了动作,想要扭头朝后看时,一根细长的银针刹那间刺入了他的后脑勺,他连吭都来不及吭上一声,就直挺挺地朝后栽去,没了呼吸。
景离看也不看一旁已经睁开眼的白羿,急忙走到床前将连着受了两次惊吓的梓瑶紧紧地搂在怀里,声音颤抖地道,“瑶儿,对不起,哥哥来晚了,是哥哥没保护好你。”
他感觉到梓瑶浑身发烫,赶紧将手搭上她的手腕,在发现她中的是暗尘香后,他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丹药喂进她口中。
“雪灵丹?”白羿看见那粒丹药后猛地站起身来,“你怎么会有雪灵丹?”
暗尘香是花老妖研制出的天下第一媚药。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样子,也没有人知道它是以何种形式进入人的体内的,只有当药效发作时,中了这媚药的人才会察觉到,但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因为暗尘香不但有催情的功效,不立即与人交合随时都会毙命,而且同时还会让人内力尽失,失声失语半月。所以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中了暗尘香后,若是没有解药或者雪灵丹这样的圣药,就只能够任人摆布。
除非是花老妖极其厌恶之人,否则他是不会轻易使用暗尘香的。白羿也是因为以前曾见过一个中了暗尘香的人,把过那人的脉,才知道郡主所中的是同一种媚药。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瑾王不但知道郡主中了暗尘香,而且身上还带的有雪灵丹。
“白少主,本王还未问你话,你就开始问起本王的话来了。”景离拭去梓瑶面上的泪痕,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转身面对白羿冷冷地道,“你回去告诉白宫主,本王会在百花宴后亲自登门拜访,如若在这之前他敢再对郡主出手,本王不介意将暗宫一夜铲平。”他说完就抱着梓瑶径直走了出去。
白羿看着瑾王离开,不由地苦笑了一下。他之前在小竹林里听到宁大小姐和颐小王爷的对话后,就觉得那个宁大小姐有些不大对劲,所以他在半个时辰后尾随颐小王爷去到了那间屋内,发现果然是有问题。
他本想着将郡主带去峄城找穆辰,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解了暗尘香。但是即使他的轻功再好,从广济寺赶到峄城也需得两、三个时辰,而郡主的身体越来越烫,根本拖不了那么长时间。广济寺里都是些不近女色的和尚,他又不可能再将郡主带回后院,若是一个不小心惊动了他人,他就无法再将她带走了。所以他才会出此下策,找一个农户先替她将药性解了。
瑾王刚才那番话,显然认为他这么做是在替父亲办事。白羿知道自己这回惹祸上身了,瑾王今日虽然放过了他,但日后肯定会找他算账的。不过事情有好也有坏,至少通过这件事,他明确了自己的猜想,晓得了父亲派人来峄城的原因。
这边白羿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想着事情,那边景离已经抱着梓瑶回到了房内,将她放在床上。
“哥哥,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