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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离三人基本上是擦着那攻击而来的劲风所飘过,即使本有打在身上,但身体还是引起一阵翻涌。
三人还飘在半空的时候,又是一道攻击紧随而至,三人没有任何的着力点,本来在阵法中就耗尽了大半的修为力气,刚一出来,又面对着几千人的合力攻击,根本就没有给三人反应的时间,现在,若再不想办法,那三人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叫不出名字的暗卫一手拉着一个人,然后身体不停地旋转,一股若有若无的旋风从他的身体里引发出来,在那攻击到达的前一刻,那人立马松手,紧接着,离与恪两人因为惯性向外飞了出去,他的身体也在这一刻被攻击成渣,而刚刚在他身体里引发的那一股小小的旋风也同时被激发了出来,一股仿佛被极度压缩的力量被引爆,庞大的气流将侍卫组成的阵法打散,死伤将近一半,剩余的那一半,也重伤倒地不起,那是一个人用生命换来的代价。
被甩出去的离与恪脚还没有着地,又是一阵攻击而来,只是这是单人攻击,强度没有几千人合力攻击那么强烈,但也弱不到哪里去。
离侧身一闪,在躲过攻击的瞬间,将一颗药丸放进了嘴里,条件反射地吞咽了下去,顿时,一股气流从那快要干枯的丹田之处流遍了全身,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离的修为又恢复到了全盛时期的状态,但在精神上,还是有一点无法弥补的疲惫。
既然修为已经恢复了过来,那么对于离来说,对手就已经不再是对手,瞬间化被动为主动,将对手打压,对方显然没有料到他还有这么一颗神奇的药丸,攻击一滞,而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滞,离便找到了机会,将对方毫不留情地毙命于剑下。
转过身子,看着眼前这足有是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攻击场地,凌乱不堪,他所带来的那些人就在他一时不查之下全部埋葬在了这里,纵然再过无情,但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丝悔意,就是因为他想要杀掉小狐,却不想正被对方利用了这一点,设下了这么一计,所有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死在了这里。
但是,若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也会这么做,因为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将小狐杀掉的机会,若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深呼吸,待到平静下来以后,离走到了一直盘坐在主屋门前的凛和小狐面前,看着他们,尽管身上因为战斗而显得凌乱,但气势丝毫不减,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人间帝王。
“我想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想要禁锢我,以至于现在还要杀我,我可不记得我以前有得罪过你,况且我还能感觉到,你并不是因为我是灵狐而想要杀我,对于别人来说,灵狐或许珍贵之极,但我想,对于你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吧!”
这个问题,小狐一直很疑惑,疑惑为何一见到他就有着一股莫名的恨意,恨如骨髓的那种恨,有时候,看到他寂寞萧条的背影,却还夹杂着一股刺痛,这感觉,很不好!
“你真的想知道?”离的声音有点干涩,还带着一点颓然,或许知道了就他现在孤身一人想要杀掉小狐也是不可能的吧!
“你可以不说!”在这关键时刻,小狐可不像离海提出什么条件出来,既然对方想要杀她,那么就是敌人,敌人想要杀她的理由虽然想知道,但也不是非得知道。
离勾勾唇,罢了罢了,他就知道只要看着她,她就下不了手,虽然现在他处于弱势,但他若是选择同归于尽,也不是杀不了小狐,现在既然已经下不了手杀她,那就让自己死吧,只要她幸福地活着便好。
“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那就跟我来吧,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将我永远地留在这里,也可以选择不跟我走,但你们也应该非常清楚,若要留下我,你们也必须付出极重的代价!”
说罢,离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紫竹林外奔去,小狐和凛相互看了一眼,瞬间下了决定跟了上去。
离的速度很快,凛和小狐要借助着魂与魄的力量才能够勉强跟上,这一次,就算再怎么打击到了对方,他们两也不得不承认,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强者,他们修炼的时间还很短,或许还要再给他们十年的时间才会有离现在的修为。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小狐想不到,离带他们来的竟然是这个地方,一望无际的荆棘,没有一片叶子,显得萧条不已,离站在荆棘之上,遥望着远方,然后回过头,紧紧盯着小狐,不肯转眼:“你不是想要理由吗?这就是理由!”
说罢,离抽出剑来讥笑地看着两人戒备地模样,然后发狠地割向了手腕上的大动脉,顿时一根血柱从他的手臂之上喷涌了出来。
凛和小狐顿时惊呆,但也没有阻止,想要看看离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要!”
远处传来一句着急的低吼,恪从后面马不停蹄地赶了上来,飞奔到离的面前,想要去为他止血,离一闪身,躲过了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恪再也不顾尊卑,不顾眼前之人是他一辈子要尊敬的王,不停地出声质问着。
而离显得很平静,只是看着身体里的血液一直不停地流着,然后了周围荒凉的荆棘,淡然地说道:“你知道的,不是吗?”
“我不知道!”恪显得异常的激动,抓着离的手,指着小狐方向,强烈的质问着:“你看,她现在爱的是别人,靠着的是别人,她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做,她不配!”
听到这话,小狐和凛都皱起了眉头,眼中更闪现着一股愤怒,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恪一直在贬低着小狐,这一点,两人还是能够听懂的。
两人可不是那些打落牙齿往里吞的人,就在恪话音刚落的时候,凛的攻击也到了他的身上,可这不算快,比他更快的则是一直站在恪身边的离。
尽管一只手很不方便,但离还是用那只完好的手狠狠地扇了恪一巴掌,脸色很是阴沉,沉声说道:“恪,你该知道,我什么都能忍让你,除了她!”
“可是——”
“没有可是!”
恪捏紧了拳头,压制着心中的怒气,他怕啊,他怕他自己一个忍不住便会把离打昏,然后绑起来,不让他再做这傻事,尽管在离看来,这很有意义!
“离王殿下,我们来可不是看你自残的!”一直不清楚离到底想要干什么,小狐忍不住说着。
离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对着小狐发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再等一下就好!”
话音刚落,就在被离的鲜血染红的荆棘上面,竟开始长出绿叶来,叶子有着血液的滋润,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长大,散发出一股特别的幽香,在空中不停地摇摆着,像是在召唤着什么。
就在这时,从那森林深处,风熠和水媚竟赶了过来,来到凛和小狐的身边,无声的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从那神态中,还能隐隐约约看得出来有着那么一点慌张。、
突然,从那遥远的天际,飞出了一只白色的大鸟,映衬在蓝天之下,显得是如此的显眼!
那是——
荆棘鸟!
所有人都睁大的眼睛,看着那荆棘鸟向着自己的方向飞来,看着那荆棘鸟停驻在因为离的血液滋润而长出的绿叶之上,听着那荆棘鸟发出一声巨大的鸣叫,然后以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开始歌唱,每唱一句,荆棘上的刺便刺入荆棘鸟的身体一分。
每个人都在为荆棘鸟的歌声陶醉,每个人也都在为荆棘鸟的作风而不忍,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因为他们都知道,荆棘鸟穷尽一生只为找到一棵适合自己的荆棘,然后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唱出这辈子最后一首也是唯一一首的歌。
风熠和水媚变得激动了起来,尽管努力地克制着,但从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便能够清晰地感觉出来。
唱着唱着,荆棘鸟的声音越来越小,它身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优美的歌声也渐渐虚弱了起来,连同一起虚弱的,还有还在不停流血的离。
脑袋开始犯晕,但离知道,现在还不行,既然已经把荆棘鸟引了过来,努力绝对不能白费。
鸟始终是鸟,身体里的血液少得可怜,在这么一阵流失之后,生命也随着这么流失了。
就在荆棘鸟倒下的地方,竟长出了一朵白色的花来,小狐发誓,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美丽的花,它的美并不完全出于它的外表,而是你看到她的时候,你会觉得,世间再没有了可以与之比拟的事物,看着它,心灵都会受到洗涤,看着它,便会不自觉地想要用尽世间一切的力量,只为了让它存在于最美的时刻。
由于荆棘花就开在离的旁边,忍着脑袋里的眩晕,离将花朵摘了下来,递在了小狐的面前,命令着:“吃下它,吃下它你就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小狐没有抬手去接,经过这么多事,她实在是无法相信离。
“吃下它!”离再次说道,还隐隐透露着一股没有人能够察觉的焦急,“吃下它,我保证,我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吃下它,你仍旧会好好地活着,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你,吃下它,你们那些从魔界来的人能够好好地在人界生活下去不会受到排斥!”
离忍着身体的不适,说出了一大窜的话,他的目的,只是让小狐吃下这朵花而已。
不知为什么,明明从心里恨着他,但在此刻,小狐却相信了他的话,相信他不会害她。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
刚要抬起手去接,手腕却被凛抓住,花也被凛接了过来,放在鼻间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常。
反正小狐也不怕毒,相反越毒的东西对小狐的修为也就越有帮助,凛这才将荆棘花放入了小狐的口中。
看着两人的互动,离不禁产生一声苦笑,然后看见花入了小狐的口以后,运起全身的真气,化作一阵流光,消失在了花朵之上。
凛一惊,刚想让小狐将花朵吐出来,可不曾想那花入口即化,根本还来不及作反应,花朵便流入了小狐的喉间,进入了她的肚子。
“怎么回事?”
凛扣住了一直呆地的恪,嗜血地问道。
“就是这么回事!”恪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一根一根手指地掰开凛,瞥了一眼因吃下荆棘花而陷入昏迷的小狐。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吗?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王为了这个女人牺牲了一次又一次,前一世,王遇到了她,换来的结果便是一世得分孤寂,这一次,又遇到了她,换来的更是永世不得轮回的死亡,你是一代魔王,难道你就不知道你身体里面有着魔王传承的血脉,而她是一只灵狐,身体里充满了灵气,与你身体里的血脉格格不入,若你们两个相结合,下场只有一个,死!甚至连灵魂都不会有。”
听到这里,凛震惊了起来,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好像听说过这么一件事情,但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在遇到小狐以后,也根本没有想起来。
恪看着凛那模样,产生了一股报复的快感,接着说道:“王想尽办法阻止你们,但你们就是那么不知好歹,偏偏要在一起,王不忍伤害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伤害他自己,用他自己为引,倒入能破解一切诅咒的荆棘花中,来中和她的血液,使得你们能够安心地在一起,现在他不存在了,你们高兴了?你们满意了?王这辈子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而你们又做了些什么,嗯?说不出话来了吧!愧疚了?”
凛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挑挑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