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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灵盈盈一笑,接过碧玉,转身递给身边的小尼,然后双手合十,躬身答谢:“无心多谢施主厚爱,这美玉雕琢精致,世间难求,这样的佳品,无心还是觉得把它敬献佛祖会更好一些。”
小尼姑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将碧玉捧到佛祖像前,和那些善男信女布施的礼物放在了一起。
见紫灵毫不理会自己赠送的东西,年轻公子倒没有生气,他又转向景云:“今日来的匆忙,不知道苏夫人也在这里,所以没带什么礼物,不过昨日菊香院的沐姑娘突染伤寒,没有接客,所以准备送给她的香粉没有送出去,如果苏夫人不嫌弃的话,莫某就将它送给夫人好了。”说着,探手入怀。
“放肆!你竟敢对我们夫人无礼!”苏洛的拳头已经攥紧了,先是调戏二夫人,现在又对夫人无礼,这个姓莫的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景云笑着抬手阻止苏洛:“那妾身就多谢莫公子了……”
紫灵有些不安:“思雪?”
景云摇摇头,若无其事的接过香粉盒,然后邀请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公子既然是步行而来,而且又带着这么多东西,只怕十分辛苦,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那就妾身就冒昧的邀请公子回去的路上同乘,如何?”
不远处的魁云听了景云的话有些奇怪:“夫人怎么知道我们是步行而来?”
景云笑了:“这有何难?公子的鞋子上沾满尘土,且衣衫下摆染上花粉,而永业庵素雅清净,只有翠竹,不闻花香,想必这花粉是从来时的路旁染上的,可是那些都是低垂小花,无论骑马乘车都不可能染上衣衫,因此就只能是步行了。”
“看来是莫某眼拙了,夫人不是娇小玲珑,而是聪慧绝顶胜过常人,既然夫人相邀,莫某岂有不从之礼?今日莫某的唐突还请夫人千万谅解。”
没再说什么客套话,景云转身离去,就连紫灵的小声呼唤都似乎没有听见。
……
一路上,莫公子没在唐突,进洛阳城时,他一再道谢,然后带着魁云离去。
苏洛不解:“夫人为什么不让苏洛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景云摇头:“他岂是你能教训得了的?你武艺虽高,但是他更在你之上。”
“夫人怎么知道?”
“去时的路你忘记了吗?狭长的小路上只有我们一辆马车,根本不曾见到其他人的身影,可是他却几乎和我们同时到达永业庵,带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礼物,他和他的仆人能行的和我们一样快,而且还让你这个武功高手觉察不到……你说,他的功夫不是在你之上吗?”
“原来如此。”苏洛心服。
“回去后安排些人去永业庵吧,我想,这个莫公子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布施这么简单吧?”景云低语。
“夫人的意思?”
“你见过用绝世碧玉布施荒凉小寺的人吗?只怕苏家也不能吧……”
第1卷 第69章 发现
马车未动,因为苏洛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难道夫人认为这位莫公子有什么企图吗?可是那样的一个地方,他又能有什么企图呢?”苏洛纳罕:那样一个身处荒郊的庵堂,每天收不了几个香火钱,会有人去打它的主意吗?
景云摇摇头:“我也不能肯定,不过,他一出手便如此阔绰,想必一定不会是一般的富家公子,可是在洛阳城中,能数得上来的大富人家中却没有一家姓莫,这难道不奇怪吗?”
“也许……他用的是假名,我看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举止轻佻,行为嚣张,一定是个顽劣弟子,因为怕家里追查,所以在外面胡作非为的时候就用了假名掩饰——莫,不就是没有的意思吗?”苏洛半倚在马车上,托着腮。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景云相信事情并不可能这么简单,虽然她来这里才刚刚两个月,可是她分明可以听出那个莫公子说话时的偶尔带出来的转音,那绝对不是洛阳汉话的口音……想必他是从外地来的。
可是,一个外地人,却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看出自己和紫灵的身份,并且知道紫灵已经出家,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要知道,虽然外面对苏家二夫人落发为尼的事情早已传遍整个洛阳城,可是知道紫灵出家永业庵的,却只有寥寥数人而已,而这位莫公子看起来却是相当清楚……
他是谁?他去永业庵做什么?是因为紫灵吗?他有什么企图!
李贤刚被密送出洛阳,这位莫公子就盯上了苏家的人,这是巧合?还是必然?他是什么人?真如苏洛所说是一个纨绔弟子还是奉承卫的密探?
谜团层层叠叠,而她自己却还是一头雾水……
她只能感觉到,在无形中有一种压力,慢慢的把一切包裹起来,让她透不过气。
※※※※※※※※※※沁※※※※※※※※※※
不知道为什么,京城的气氛终于缓解了下来,那些环伺周围的奉承卫被调回了皇城。
洛阳城内重新繁盛起来,要知道,当那些一脸严肃的奉承卫从你的身边走过的时候,那逼人的目光似乎要把你扒个精光,在这样的气氛下,还有能喝酒、逛街呢?
苏慕涯开始忙了,因为滞留在城外的大批丝绸都要运进来,每日的安排和应酬多不胜数,他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看着儿子只有在深夜才能回家,天明又要外出,苏老夫人心疼的不行……
可是无论她在景云面前怎么念叨,景云依然没有去劝说的打算,看着那个忙忙碌碌来不及停留的声音,她知道,只有忙,不停的忙,他才能暂时忘记心中的痛苦,即使只是暂时的也好。
……
受不了苏慕涯的冷淡,刘轻霜躲进了豫王府,她希望借助姐姐的力量让爱人回心或者低头。
毕竟紫灵不在了,那些和尹家有来往的商铺都渐渐疏远了苏家,如果她这个豫王殿下的妻妹也作势离开的话,想必苏老爷一定会急的跳脚,他一定会命令苏慕涯来王府接自己……
到那个时候,身为豫王妃的姐姐就有底气和相公谈条件了,而自己在这时候被请回府扶正,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切都计算的很好,而且也计划的十分准确。
在刘轻霜离府的第五天,苏慕涯来豫王府接她了。
因为家眷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所以苏慕涯这次前来不同以往和豫王私会,而是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进府。
“霜儿被我们宠坏了,所以稍微受点就往这里跑,你可千万不要介意。”刘妃牵着妹妹的手,把她交到苏慕涯的面前,“这丫头虽说任性,可是对你却是有情有义,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她。”
苏慕涯冷冷的看了刘轻霜一眼,回道:“不敢。”
“苏府的事情我听霜儿说了,紫灵既然有心向佛,那就成全她好了,出家虽说凄凉了点,但是也正和了她的性子,紫灵我见过几次,温柔贤淑,颇有些佛性。之前霜儿与你不和多半是因为你太偏爱紫灵了,今后我想你就不会再那样的,是吗?”刘妃盈盈笑着,侧头看向苏慕涯。
“姐姐……”刘轻霜拉着刘妃的袖口,悄声提醒。
刘妃恍若未闻,依然在等待苏慕涯的回答。
“豫王妃如此吩咐,苏慕涯定当遵命。”
可是,还没有完。得到他的肯定回答之后,刘妃笑着点点头:“还有一事……我听霜儿说过你和紫灵的恩爱,所以,之前霜儿屈居苏府三房我一直没有追究过。而如今,紫灵出家,若是让霜儿继续委屈做小,反而让那个出生低贱的梅思雪霸占苏府正夫人的位置,我可就不愿意了!”
她背过身去:“我们刘家怎么说也算是大唐功臣,刘家的女儿从来没有如此委屈过,再加上我位居豫王正妃的位置,怎么能让自己唯一的妹妹继续做妾呢?”
她的语气严厉,不容置疑。
苏慕涯微微一笑:“那依豫王妃的意思,是不是让苏慕涯废掉正妻,然后把轻霜扶正?”
“你说呢?”刘妃反问。
“恕难从命!”苏慕涯立刻回绝,不卑不亢,“梅思雪虽然出身卑微,可是行事举止皆有大家风范,况且她孝敬公婆,素无过错,更没有让人可以指责之处,若让我就这样休掉她,只怕即使能将轻霜扶正,也难以服众人之口吧?”
“姐姐,我就说嘛,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刘轻霜一跺脚,气的跑回到刘妃的身边。
刘妃没有想到苏慕涯会这样言辞凿凿的顶撞自己,怒火骤升:“既然你这样说,那轻霜也没有必要再回去了,豫王府虽然不大,却也不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不回就不回吧!”还没等苏慕涯开口,门就开了,一个灰衣男子缓缓而入。
“见过豫王殿下!”“参见殿下!”屋中的人齐声跪下。
“起来吧。”李旦走到刘妃的面前,“俗语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而你今天却为了一己之私,逼人休妻,这难道就是王妃所为吗?”
见刘妃不答,李旦没有丝毫客气:“你自己也说,梅思雪出生低贱。既然如此,她在洛阳就已经无依无靠,若是再被苏家扫地出门,她还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今后这么长的日子,你让她怎么活?怎么去面对别人的羞辱和指责?”他冰冷的目光让刘妃寒澈入骨——殿下已经许久 ③üww。сōm 没有去过她的寝宫了,如果再经过今天这么一折腾,今后只怕这正妃之位难保了。
当下,刘妃不敢再说,而没有了她撑腰,刘轻霜也只能呆立一旁,不敢插嘴。
……
门外有些细碎的动静,小路上有两个人影渐行渐远。
“窦妃娘娘,难得见殿下发这么大的火,怎么不多看会呢?”这样的热闹可是少见的呀。
窦妃瞪了丫鬟一眼:“你只知道看热闹,却不明白其中的厉害!”
丫头一脸困惑。
“你几时见殿下为这样的事情发火了?刘轻霜又不是第一次来闹事,之前殿下可有像今天这样费心?还亲自插手?”
“那娘娘的意思是……”丫头有些明白了,“梅思雪?”
“正是!殿下对那个女人,很不一般!”
正说着,远处跑过一个丫头,把窦妃吓了一跳,低斥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半夜在这里鬼蹿!”
身边的丫头定睛望去:“是刘妃娘娘身边的柳儿,只怕见主子被训,一个人吓跑了吧。”
“柳儿?柳儿……”看着那个远去的玲珑背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略略沉思之后,窦妃微微一笑,“既然那个梅思雪对于殿下来说那么重要,那么扳倒刘妃的机会,看来不远了!”
……
刘轻霜最终还是乖乖的跟着苏慕涯回府了,虽然不甘心,可是她也看出了姐姐的处境,强留在这里只怕无济于事,时间久了,或许真的就不能挽回了。
“苏慕涯不是说梅思雪行事谨慎没有过错吗?你只要仔细寻出她的过错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制造过错!”这是刘妃最后的吩咐,刘轻霜牢牢的记了下来。
将苏慕涯送到门外,李旦微微一笑:“京城突然解禁,你知道为什么吗?”
“或许是因为她找不到章怀太子的踪迹,所以不再追查了。”苏慕涯也不能肯定。
李旦摇了摇头:“突厥和谈使要来了,因为两国修好,突厥可汗派了王子前来,为了让他们看到洛阳一派祥和的景象,所以她才不得已撤除紫衣卫,不过,放心,对六哥的追查,她不会放松的,她的眼睛一定还盯在这洛阳城中的每一个角落里……”
苏慕涯微微一笑:还好,李贤已经安然离去了,不管那个女人再怎么盯,都不会有加害他的理由了。
见他面露微笑,李旦停下脚步:“你……要好好待她,不要让我后悔。”
“后悔?”苏慕涯不明白。
李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呀,我有些后悔了,也许,我不该劝阻,而应该鼓励你休掉她。”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