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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老夫人根本不买他的帐,恨恨的把他的手甩开,“你是看现在洛阳的局势越来越紧张,生怕思雪的秘密连累到我们,所以才想把她休掉,赶出去!不是吗?”
苏老爷无语,垂头坐在一边:“苏家发展到现在不容易啊!我是真的怕被政治牵扯进去,那个女人太厉害了!现在皇帝成天不问政事而且顽疾缠身,太子又性格温良,只怕这天下还有很长时间会掌握在那个女人的手里……涯儿现在又和豫王来往密切,再加上还有一个豫王妃的妹妹在这里做三夫人,这么多牵连加在一起已经让我苦闷不堪了,我能不谨慎些吗?再说思雪是真的不得涯儿的心呀,我……”
“胡说!”老夫人打断了苏老爷的话,“涯儿以前连见都不愿意见她一面,而昨夜却在她房中留宿了一个晚上,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涯儿对思雪的态度连丫头们都看得出来,你还看不见吗?再说,就算现在休了她还有什么用?她终究是和我们苏家有过瓜葛的,有心害我们的人一样不会放过我们,所以,要想苏家能生存下去,就必须保护好她!至于她和涯儿……”老夫人停了一下,微微一笑,“我对她有信心!”
俗语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思雪在老夫人的坚持下嫁了进来,而现在老爷想把她休出去,只怕太难了……
然而在另一边,另外一尊神却被完好的送了出去。
洛阳城外的密林里,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这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殿下今后一定要小心。”苏慕涯将一包银锭交到李贤的手上,这还是景云说的:银票终究有来源可寻,为了不给皇城里的人留下把柄,只能用银子,虽然笨重,却也安全。
“我会的,巴蜀我还是要回去的,今后也许将永不能相见了。”他知道这一去的结果——他将被永远囚禁,可是他能有选择吗?他的孩子们还有妃子们现在一定在受笞刑之苦吧……
每日三笞,以消除不轨之心,这就是那个被他称为母后的人布置的刑罚,这就是他李贤的家人们所必须承受的!
景云远远的站着,她的手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掐破了,可是她依然紧紧的抿着唇,一言不发。
“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李贤笑着看她。
景云摇摇头。
“今后,一个人行夜路一定要小心,再遇歹人,也许就没那么幸运了……”李贤说完,转身上车。
“那晚……你都看见了?”景云心中惶惑。
车上的人点了点头:“那个车夫借故把我丢下,我隐隐的觉察到不对,就尾随他而来……不过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灵巧的多,居然自己就逃了出去。”
景云哑然:原来那晚自己不是在大雨中偶遇到他,原来他的伤腿之所以如此严重,并不仅仅是浸了雨水……他一直追赶在马车的后面,只为了——担心她。
“驾!”李贤长甩一鞭。
“殿下!”景云冲了上去,手掌中深深的印痕正渗出鲜血,她停在车旁,许久 ③üww。сōm ……
“三年后,若有丘姓入巴蜀之地,殿下请……逃!”她无意篡改历史,只是……她终究不是无情的人。
第1卷 第64章 知道
回去的路上,一片沉默。
许久 ③üww。сōm ……
“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苏慕涯开口了。
景云一愣:“什么话?”
“三年后,若有丘姓入巴蜀之地,殿下请逃。”他模仿着她的语调,重复着分别前她对李贤说的话。
“你听见了?”话音刚落,景云便自嘲的笑了一下。是了,本来他们相距就不是很远,再加上苏慕涯内力不弱。小说里不是常说:内功深厚的人可以听见很远之外叶子飘落的声音。
只是她要怎么解释呢?告诉苏慕涯,按照历史,在三年之后,武后会派丘神绩入巴蜀逼李贤自杀?……开玩笑,要是这样告诉他,估计回去就会被当成妖孽烧死,她已经浴火重生一次了,她可不是凤凰,经不了第二次……
“怎么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苏慕涯再问。
“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景云耸耸肩,淡淡的笑了一下,“昨夜没有睡好,就当我是在说梦话好了。”
昨夜……苏慕涯红了脸,没在追问。
景云立刻明白了过来,面颊上迅速窜上一抹嫣红,身子有些不自觉的向角落里缩了缩……
昨夜恍如一场梦境,他……吻了她。
一个相公亲吻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吗?想到这里,苏慕涯有了底气,回过头,却看见景云战战兢兢的样子——她怎么像防贼一样的避着他?
这让他有些不悦,转向窗外,思忖片刻之后,他掀开车帘,吩咐苏洛:“不忙回去,先去旧宅,顺道看看你娘。”
苏洛闻言,愣了一下:“少爷,快到午饭时间了,还是先回府吧。”
“不忙,去看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
旧宅是前后两进,苏洛的娘住在前面,迎着正门进去,两个丫鬟模样打扮的人跑了出来。
抬眼看去,苏慕涯有些奇怪:“这不是苏府的丫头吧?”
苏洛有些羞愧的挠挠头:“不是的,这是医馆的丫头,我请来帮忙的,安叔走了,少爷身边怎么能再缺了我呢?所以忙时,我就请了两个丫头来照顾我娘。”
苏慕涯点了点头,顺手从袖袋里摸出两锭银子递了过去:“辛苦你们了,这银子算是打赏你们的,伺候老太太的时候多尽些心,让她老人家不要有什么遗憾的。”
他的话有些奇怪,景云偷偷瞄了他一眼。
一个丫头答谢着上前,将银子包裹在上好的绸缎里,然后两人一同出去了。
苏洛的娘听见外面的动静忙拄了拐杖出来,一看见苏慕涯,顿时慌了,脚下没留神,整个身子登时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景云冲了上去,搀住了她。
这一下,老人更慌了:“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竟然让夫人屈身……”
“没什么。”景云摇摇头,把老人交给苏洛,然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沁※※※※※※※※※※
回府时,景云没有去正院请安,直接回了听雨阁。
含秋捧茶进来:“夫人不用餐吗?”
“下午你去旧宅一趟吧,照顾一下苏洛的娘。”景云淡淡的说。
苏洛……这个名字让含秋颤了一下,不过,她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没什么,少爷今天无端端的要去旧宅,我想,他一定是从苏洛平时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少爷懂医,我想,今天他突然前去,怕是因为老人家已经时日不多了。”
“那……苏洛知道吗?”含秋有些担心。
景云摇摇头:“应该不知道,现在府里的事情多,他又无暇照顾他娘,所以,你去看看吧,衣服、被褥如果有异味的话,就帮着拆洗拆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吩咐的这么细致,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口越来越沉重……
……
虽然已经告诫自己不要再想苏洛,虽然昨夜他和弄夏亲密的言语不断的在耳旁回放,但是含秋依然按照景云的吩咐去了旧宅,她强迫自己忘掉,可是她做不到,一点点的靠近旧宅,心口越发的痛,就在她想要走进去的时候,却看见了弄夏——
院子里是弄夏的笑声,中间还夹杂着老人的。
含秋的脚步停下了,这里,不属于她……老人有弄夏的照顾也许比自己的照顾更好。
晚饭时分,景云把含秋叫了去。
“奴婢看见弄夏了,旧宅里,有她在照顾着。”含秋淡淡的说,无限忧伤。
景云怔了一下,连忙起身,吩咐外面的小丫头:“快!去把苏洛找来。”
含秋呆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一会功夫,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来回话:“苏洛刚刚被紫灵轩传了去。”
紫灵轩……是尹紫灵吗?难道,她也知道了?
这一刻,景云撩起长裙,向着外面跑去……
第1卷 第65章 结果
紫灵轩里,无所事事的丫头们都聚集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就连弄夏也在其中。
景云紧赶两步到她的面前:“你们夫人呢?”
弄夏微愣:“夫人说不用我们伺候,她有些话要和苏洛单独说。”
“你下午去了苏家旧宅,是吗?”景云的额头渗出一层汗珠。
难道是来诘难的?是来为含秋那个丫头出头的?弄夏直起身来看了景云两眼,冷笑一声:“是啊,怎么了?是我们夫人吩咐我去的,我……”话音未落,景云已经转身向着堂屋跑去,把弄夏丢在当场。
堂屋里,空无一人,景云没有多想,气喘吁吁的跑到后厢,苏洛在这里,他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坐在上座紫灵。
见景云来了,紫灵有些意外,不过她什么也没问,目光重新转向苏洛,淡淡一笑,慢慢启口:“这些日子以来,你每日送补汤补药来,真是辛苦了。”
苏洛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服侍二夫人是我们的本分,怎么能用的上辛苦二字?”
看着微笑着的紫灵,景云明白了,她相信面前的她已经和自己一样洞悉一切,既然这样,就一起来面对好了。“你跪下吧。”她也转向苏洛,这个聪明英俊的男子让她的心中一阵绞痛。
苏洛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夫人……”
“那日紫灵姐姐晚饭中的药是你下的吧?”景云幽幽的说,“你心中有愧,所以事发之后才会对紫灵轩格外尽心,才会不辞辛苦的每晚亲自为姐姐煎药炖汤……”
苏洛慌了,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站立不住:“夫人的话,苏洛……苏洛不明白。”
“你怎么会不明白?”紫灵淡淡一笑,先于景云开口,“第一次下毒就是在你从长安回来之后不久,点心是你从那里带来的,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喜爱之物,所以你在那里面下毒,我必中无疑。”
“可是……可是夫人不是已经用点心喂鱼试验了吗?鱼缸里的鱼都完好无损,这不就证明点心里面没有毒吗?”苏洛不明白,有些无助又有些希望的看着景云。
景云摇了摇头,她和紫灵对视了一下,然后开口:“你错了,你下的是堕胎之药,一般人食用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再加上姐姐的孩子保住了,这说明你第一次下药时的分量并不重,因此喂给鱼儿吃,它们不死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在那之后,相公把整个苏府翻了一个底朝天,尤其在紫灵轩里和厨房里,更是人人严查,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第二次下毒,偌大的苏家也只有你了……”她的眸子变得灰暗了,“相公相信你超过了任何一个人,他把这府里的一切都交给了你,而你却在利用他的信任。”
苏洛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要问证据吗?”景云继续说,“你回洛阳之后,因为花光了积蓄,旧宅里的母亲只能每日苦捱度日,你请不起人照料,只能委托含秋。可是,突然之间,你变得有钱了,不仅重新买了上等的药材医治你娘的腿,甚至连侍婢都请来了,我今日见到的那两个医馆的丫头连手帕都用上等的丝绸,连相公赏给的银锭都显得不以为然,这样的人是用普通的价钱能请到的吗?”
“还有。”紫灵接过景云的话,站起身,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你娘是腿有顽疾,缺医少药的时候只能久卧在床,你又是男儿不便照料,而她的身上却连一粒褥疮都没有,我吩咐弄夏去的时候,让她帮着拆洗被子,她告诉我,那被褥上也是没有一点异味……我想,请来这样细心又能干的丫鬟服侍,怕是你一个月的月俸都不够吧,更何况一请就是两个丫鬟。”
她的话让景云怔了一下:原来自己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