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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有理没理的全在丈夫的一张嘴。”“是,媳妇晓得了。”
乔氏张了张嘴正打算继续说,可一瞧添香的态度,转念心里又不高兴了,端起茶抿了一口,重重的往侍从的手掌中一撩,侍从吓的身子一抖,差点将茶盏打翻在地,紧快的跪在地上,低矮着身子默不作声的请罪。
乔氏瞅了眼新买来的这个长得虽清俊却跟个哑巴似的不懂情趣的侍从,心头一阵烦躁,抬脚踢上他的肩头,就见那侍从身子一歪坐到地上,仅一瞬又连忙爬起来跪在那。
乔氏冷冷的看了一眼,对马添香道:“三爷这儿不能没人打理,我再给你拨两个使唤人。”葱白的兰花指一翘,指了指那跪在地上的侍从,“这个。”然后手指一转,又点了一个,“还有这个,你们两个去服侍少夫人。”
两个都是侍从,添香木讷的抬头,想说什么,再一看一脸冷落冰霜的小乔娘,想说的又都咽下去了,随便吧,反正她今晚就要走了。
添香自认从小就是合群的孩子,虽不是走哪都花见花开可也不至于到哪都遭白眼,偏偏在乔氏跟前无话可说,且再低眉顺眼也不招待见。
乔氏又是一声不耐烦的叹气,站起身,腰身婀娜的扭转,立时有侍从过来轻柔的扶着她的手腕子,那样子像伺候女王一样,乔氏端睨着添香,似乎也深觉和这个媳妇没法沟通,道:“去换身衣裳,梳妆打扮一番,你丈夫晚上回来许会疼你。”
“是……呃……三娘慢走。”再心不在焉添香也因着乔氏这么直白的话弄的脸臊,紧低着头把一直想说的说出来了,在乔氏还没说要走的时候她先开口送客了。
乔氏脸色果然沉到了底,好好的妆容看着却渗挺慌,添香身子一抖,忙垂下眼帘避开那刀光剑影的眸光,鸵鸟到底。
“罢了,你不愿意听我好意教你我又何必在这儿碍眼?走,去大夫人那儿。”乔氏翻了个白眼,袅袅行上轿辇,步履是那样的轻软,背影线条柔若无骨。
添香呆呆的看着,呐呐道:“三娘慢走。”
乔氏似懒得再看她,坐上轿辇连头都没回,身后一队美少年亦风姿各异的跟着离开。
目视乔氏走远,添香转身一点点的又坐到椅子上,天没那么热了,转眼的工夫似乎就是初秋,皮肤上汗毛都在瑟瑟的发抖,有个这样的娘在陆家,她突然特别敬佩小乔逃婚的壮举,太不容易了。
送走了乔氏,添香还没喘口气大夫人那边的孙妈妈就来了。
毕竟是大夫人身边的老人,添香不敢怠慢,吩咐搬椅子让她坐下,孙妈妈极有规矩,立在那道:“尊卑有别,奴才不敢。”
“那好,不知孙妈妈来有什么事?”她现在已经是有气无力。
“大夫人说紫歆、瑾乐两个已经是少夫人手底下的人了,有了错就罚,重罚就是活活打死也无碍。”说着孙妈妈递过来一张信笺,紫琼连忙接过来交到添香手里,孙妈妈一边等添香打开看,一边说:“这便是那两个奴才的卖身契,一并交给少夫人,是打是卖由少夫人发落。”
添香看着有些发旧的纸上三两行字一个手印,眼角砰砰直跳,一张纸要了一个人的自由,果真是封建社会,不给人一点活路,她本来想从哪来打发哪去,如今看来想法真是过于幼稚了,紫怜、瑾云才撵走乔氏随即又送来两个,毁了她在下人面前的威慑,而大夫人更是直接将紫歆、瑾乐赶了回来,不软不硬的甩了她一耳光,今儿闹的事她算是彻底的颜面尽失。
捏着薄薄的两张纸,添香唇紧抿,好一会儿才道:“烦劳孙妈妈向大夫人带个话。”
孙妈妈看过来,就听添香缓缓道:“就说媳妇知晓了。”孙妈妈眼皮一耷拉,躬身说了声,“是。”随后俯了俯身转身离开。
紫歆、瑾乐自刚才就跪在地上,紧低着头。
乔氏送来的两个白白净净的少年立在一旁,同样也紧低着头。
添香只觉得再没有比她心大的了,不然早就气也气死,站起身又看了眼大门口,小乔依旧不见人影,顿觉草坪不是什么好地方,想等的人等不来,不想看到的接踵不断。
“都别跪着了。”这话自然是对紫歆、瑾乐说的,说完她转身朝卧房走去。
倒也不是真的就听乔氏的话了,只精神怠倦,心神难安,命人放了栀子花的裕汤水温调试的不冷不热,照旧由紫歆、紫琼侍候着袍了会儿澡,人都水能让心静下来,可今儿却恰恰相反,添香不论是靠着还是坐直了身子,仍觉得四处都有窥视的眼睛,令她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没多大工夫她就从浴桶里爬出来,换了桃色挑金线的衣裳,腰带的边角针脚细密的镶嵌着小珠子,看着非金非银,摸着倒向是自己做布偶用的漆色的木珠,紫琼、紫歆两个看那珠子都是一愣,颇为稀奇的样子。
“木珠子。”这东西穷人家的孩子应该都认识,有些贫民女人头上的绢花和簪子都用这种珠子,好的漆色和木质,许能体面些。
紫歆点点头却并没接话,大概是被刚才添香将她贬回大夫人那还生着气,心里总是多了一层隔阂。尴尬几秒钟,紫琼恭敬道:“是木珠子,檀香木的质地,漆色也鲜亮,裱在腰带上正好看。”
添香也没多想,待她们给自己系好腰带便将这茬给丢开了。
待坐到铜镜前,平日给她梳头次数最多的紫歆却退到了一边,添香自己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发现半天没人接手有些奇怪的扭头往两边看了看,这才发现紫歆沉着嘴角,紫琼的眉头都要拧一起去了。
原来享受也是一种习惯,才被人侍候了两天她就不习惯自己穿衣梳头了,添香并没有想责罚谁,自己苦笑一下,继续梳着。紫琼看了两眼紫歆,微微上前来小声道:“少夫人,听说三夫人身边的侍从梳头的手艺极好,不如让那两个进来试试,梳出来的样式许能让三爷欢喜。”
“嗯。”添香懒懒的将梳子往案上一放,同时叹了口气。
进来的两个侍从规规矩矩的立在她身后,紫琼代添香问,“听说你们侍候三夫人梳头手艺还过得去,少夫人正缺一个专门侍候梳发的,你们两个且试试吧。”
两人俯身称“是。”行为举止竟和女子类同。
添香暗想,许是在小乔娘那呆久了,连习气都学了六七分像?
一侍从上来为添香梳发,乌黑的头发将那侍从的手衬着羊脂白玉般细腻纤秀,梳子也用的技巧,不紧不慢,动作轻柔且梳的通顺,添香很享受这种感觉,梳发真的能让人暂忘烦恼。
少年将她头发挽好,用簪子固定,另一个侍从很有默契的将案上的首饰匣子打开,让开身子让添香挑选插什么样式的钗饰,添香觉得自己真的很不适合穿桃色,过于娇嫩的颜色让二十二岁的她显的稚气不足又缺失妩媚之色,好在头发梳的样式还算合适,不然真没法见小乔了。
她看了看首饰匣子,这是小乔院子备下的,匣子里的金银饰很少,木簪子倒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添香一愣,伸手拈起一支拿到近前,脑中像是空白了一下,随即心一紧,这款式和自己在西北时候插的一样,顿时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瓶子,酸甜苦涩的全都涌了上来,她倏然站起身,伸手捧起那个匣子,一支两支……尽是她曾喜欢的简洁的样式,她捧着,又是咧嘴笑又是想哭,一时间百味陈杂的更想立时就见到小乔。
“少夫人,插哪支?”给她梳头发的侍从轻声问。
“就这支吧。”她把手里摩挲了半天的那支递给侍从,只一顿,却又突然转身从侍从手里拿过来,嘴角挂着酸甜的笑,声音微颤着道:“我自己来。”俯身下去,靠近铜镜小心翼翼的将木钗插进发髻。
铜镜里的自己耳无明月珰,面无胭脂色,发髻简单一支木钗,只有这身桃色的衣裳衬得肤色略有娇色,应该说更有小女儿的神态吧。
添香心里的阴沉和不安终于渐渐由阴转晴,眼含笑意的坐下继续等小乔回来。
“扑通!”她才坐下,耳边突兀的一声闷响,连同一旁的椅子随即也翻倒在地,吓的她猛然又站了起来,回头瞧却是那个给他梳发的侍从手扑在椅子上晕倒了。
“他,他怎么了?”稍一怔愣,添香连忙叫人去喊郎中,这边问那个跟他一起的侍从,“这人怎么突然就晕了?”
那侍从吓的面无血色,哆嗦着唇瓣结巴道:“许,许,许是饿晕了。”
“饿晕了?”添香不可置信的看看那侍从,见他眸光惶恐的闪躲,她微一思索便没多问,转过来看晕倒的这个,对紫歆道:“端杯热茶来。”
紫歆执拗了一下才去端茶水,显然是还在怨怪添香,紫琼这时候已经去外面叫人,瑾乐等人进来帮着扶起那侍从,灌了水,那人睫毛动了动却不见醒,添香只得让人先抬出去,请郎中去看,眼看着人哗啦啦的都出去添香却忽的眼前一黑,手按到桌案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又能视物。
张口想喊个人来,环顾四周蓦然发现竟一个都没有。
她皱了皱眉头,按着桌沿摸索着坐下,刚要伸手去摸茶壶,肩膀突然被人按住,紧接着不待她惊恐的尖叫就听有人说话,“是我,小乔。”
添香生生的把尖叫卡在喉咙里,愕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桃仁般清澈的眼睛,可不就是自己等的心焦又心酸的男人 ?'…'可随即她又疑惑道:“你从哪回来?不,你从哪进来的?”发现小乔一身黑衣劲装,整个人看上去好像纤细的墨竹,脸上缠着裹娇,若不是太过熟悉这双眼睛,一定认不出。
“别说那么多了,快跟我走。”小乔二话不说的拉起添香向着后窗走去。
——
ps:大家是希望添香逃走呢,还是逃走了被逮住呢?亦或是根本就走不出陆家?
第103章 逃跑② 6000~
随着小乔翻窗越户,脚落地没站稳又是一溜小跑,添香胃里翻腾着,脑袋昏沉沉,踉踉跄跄的被他拉着,只差一步就能与他并肩向前,她偶尔会觉得眼前昏暗,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绝不能再错失良机,绝不能再跟不上他的脚步,拼了命也要走。
这么想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路上一个仆从也没碰上,添香心里更安稳了,想必小乔之前下了工夫,这次逃跑他和自己一样是认真的。
陆家实在太大,格局虽中规中矩,可各处的建筑构造却别具一格,这会儿她随着小乔扎进高过腰的灌木丛中竟完全不知道在哪了,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能听到身边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的刻意压制的喘息声,再就是手被他攥的越来越紧。
天已经黑沉,天空晦暗,当日头落进地平线这样的没有月亮的晚上就更显的风高月黑,似乎是为她所想,扒开草丛,探出身子迎面便扑朔着大风,伴着水浪拍案的声响立时将她的神经调至最紧绷状态。
她眨了眨眼睛,确信是在河边,立时联想到锦玉河连接城外运河的契机,也就是说,小乔准备乘船出陆府,直接汇入城外护城河,然后可以北上亦可继续南下的乘运河跑水路茆?
她看向小乔,这时候小乔也看过来,手扒下裹娇露出整张脸,两人的身旁是湍急的河流,像怒张的狮子不停的向前奔跑,他抬手摸着她的脸颊,微喘着,沉声道:“想好了吗?”
这还有什么可想的?添香随即重重的点头。
小乔缓缓浮现一抹浅笑,“不后悔?蚊”
添香微一蹙眉,反问,“后悔什么?”
“东盛宅是陆礼娶亲结姻弟的豪宅,亦是熹颜国数一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