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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像他心尖上的肉,试了水温,将她的脚缓慢的放进水里,脚背肿起的地方被水面放大,看起来更严重,他心疼的眉间蹙的紧紧的。
“今儿到底出什么事了?”热水犹如包裹的暖衣,熨帖着血管筋脉,顺着血液舒服的蔓延周身,小乔的手指细腻而轻柔的揉捏着,舒服的添香忍不住呻吟,“唔……嗯……不……不就是被一伙强盗……呦……嗯,砸了摊子,抢了骡车……嗯,我打不过那个领头的,被……唔……被推了一跤。”。
哎呀,水还是有点烫啊,她想抽回脚却被小乔按在盆里不能动。
“别动,马郎中特意嘱咐要用热水烫脚。”其实小乔比添香还紧张局促,低头掩下脸上的绯红,连碰触她脚面的手指都在轻颤。
一经小乔问起,添香回想起上午自己赶着骡车去墟市卖布偶的事,其实之前她想去找陆烨亭商量典当行相关事宜,可车都拐进去巷子口又拐了出来,心里的小算盘合计着还没营业她跑去忙活,陆烨亭那只铁公鸡会不会给她算劳酬还不一定,反正合同签了,她只管等着陆烨亭先来找自己才是正理,所以还是去了墟市。
今日墟市尤其热闹,听说有一队富豪商队进入北地郡城,添香赶紧找了个突出的位置占好有利地形,想着推销布偶,因为自己做的布偶清新可爱,那些未出阁的小娘子们很喜欢,她并不怕推销不出去,特别是这样浩浩荡荡的一眼看不到尾的大商队,总会拖家带口的。
眼看着商队进来,两旁的商贩纷纷上前推销自己的东西,吆喝声不断,热乎的羊汤最受欢迎,添香也兜着布偶挤上前,这些高大魁梧的汉子见到她手里的小玩意先是哄笑,最后听她讲‘哄女儿开心,妻子也会喜欢’后才有几个扭捏的买了。
十几个布偶换了两个刀币已经是赚到了,添香高兴的返回骡车上,欢快的往怀里继续兜布偶,打算再一次冲锋,就在这时,忽听有人在身后叫她,“小娘子,卖布偶的小娘子!”
周围声音太过嘈杂,等她扭头去看的时候,人已经走到她身前去了,来人是个样貌俏丽的少女,身着直裾的绣荷叶藕粉色锦缎裙袍,长发披肩后挽,一支银簪子在乌发上偶现。
添香分辨着这样装扮的女子应不是大户人家的娘子,倒像是陆烨亭宅子里那些贵气的丫鬟,是以她第一反应是陆烨亭派人来找她,逐笑道:“什么事?”
少女描了精致的眉眼,带笑不笑的道:“我们家娘子请你过去。”
第072章 4000~
“我们家娘子请你过去。”。
这话虽说的客气,却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股子居高临下的不屑。
虽然她很不想搭理这样的人,可做生意嘛,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既然不是陆烨亭派来的人那就是主顾,面对衣食父母还是得能迁就且迁就,又不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管她倨傲无礼还是目中无人,马添香露出一个极为礼貌又不是热情的笑容,拿里几样布偶道:“美女请带路。”
少女微微一怔,随即脸微红,对着油嘴滑舌的马添香翻了个白眼,扭身子走在前头,提醒道:“当着我家娘子的面可得收敛起你那些市井调调,你没体面不要紧,别坏了我家娘子的名声。”
马添香在她身后做了个鬼脸,心道:此间女子还有名声吗?一个女人好几个丈夫,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名声可言。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想,大环境如此,她这个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瞎捡乐罢了刻。
自己想的欢乐,不觉间跟着少女走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前,蓦然才发觉竟站在了刚才那队商旅中间,少女至近前微俯着身子,对着车帘子道:“娘子,人带来了。”禀告完一把将马添香拉到前面来,看起来纤弱的少女拽她的时候不可谓不粗鲁,仿佛她是没知觉的货物。
添香再一次微微蹙了蹙眉尖,拍掉少女的手,别开的脸浮现薄怒。
少女并未看见,这时,只听车帘子后传来一年轻女子的声音,低缓而又娇软,“你叫什么?噱”
马添香一愣,买布偶也要问户籍的吗?
她才一回的慢了,一旁的少女狠狠撞了一下她的胳膊,翘着眼梢斜瞪了一眼。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想必这车里坐的也不是个良善的,“一个刀币四个布偶,小娘子要买吗?”那意思是不买姐就不侍候了。
帘子后的女子似乎是笑了笑,笑声轻绵未达眼底,“一介贫民,身无长物,面无娇色,若你是马添香,我买下全部玩偶又有何妨,可若你真是马添香,我又为何要给勾。搭走我未婚夫的狐媚子送钱?除非……”女子说这些时语调一如既往的端庄惠柔,这时候微微一顿,傲慢轻哧,“除非拿了钱便从陆乔身边……滚!”
哎呀!
这可真有点晴天霹雳的感觉啊!
马添香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从今至古她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占了小三的地儿,被人家正牌夫人这番奚落。
脑袋发懵了一瞬,随即皱眉,先别管先来后到,这亲不是没成吗?逃婚出来的小乔可不乐意和这女人有啥牵扯。
添香也学着女子嗤笑一声,声音颇为洪亮的道:“你的臭钱要是能得到男人的心尽管撒到天边去,姐不稀罕!”说完还不解气的朝着车轱辘踹了一脚,搂紧自己怀里的布偶,狠狠瞪了那目瞪口呆的少女一眼,“我看是想长物想疯了,喜欢看娇色就去倌楼啊,舍得使钱,长物娇色随你挑,呸!”
马添香可不是古代熏陶出来的大家闺秀,祖父是开武馆的,父亲这一辈也和书香门第扯不上不关系,她在现代不是小太妹可也不是好欺负的,从来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想骑她脖颈上耀武扬威,凭什么!
谁知车帘子里的女子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估计是没见过马添香这样胆大的,可身后不知哪来几个男人,带头的是个眉清目朗的青年,睨着马添香露出鄙视厌恶的眼神来,问那丫鬟,“她是谁?怎么回事?”
丫鬟‘啊?’了一声,眸光怯怯的支吾不语。
这会儿车上的女子一声让人浑身发颤的哭腔道:“七哥,这女人甚是野蛮,我只说她的女红做的不好,就是再廉价也不会买那些布偶,没想到她竟抬脚踹车,差点惊了马,还说……还说让依灵去倌楼使钱找乐……七哥……。”尾音期期艾艾,似把所有的委屈都压在了鼻翼里,无尽哽咽,老天听了都要为之动容怜惜,就更别说被称作七哥的男子了。
果然,马添香刚料到不好,那七哥两眼冒火的就要过来抢她手里布偶,紧急关头,她突发急智的喊了一嗓子,“郡守大人来啦!”
七哥连同身后的男人均回头看去,马添香趁此机会猫腰钻到正在推销的小商贩中,布偶掉了也不顾不得了,东一头西一头的直奔自己的骡车,才钻进去没一会儿就听身后人声嘈杂沸腾,回头瞅了一眼,差点吓没脉了,还好离的不远,爬上骡车就要走。
可恨人太挤,她赶着骡车冲不出去,可她是真舍不得丢下骡车跑路,这骡车能换不少粮食呢,结果是被撵上来的七哥等人围了个正着。
“贼娘们,敢耍我们兄弟,给我砸!”几个大汉上去不由分说的将马添香扯下骡车,添香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布偶被扔出去,完好的绢布被扯散四落,完全的强盗土匪所为,火的她眼圈发红,兵书云:擒贼先擒王,马添香起身一头扑向那个叫七哥的男人身上,许是没想到一个女人还敢反抗,七哥眸光一闪,微微一错身,一把薅住她的手腕。
添香觉察出男子是个练家子,可也算成全了她,她就势反手握住他的,臂膀挨着他的身侧,一个四两拨千斤嗖的一下将高她一头的男子硬生生的摔到地上。
这一变故顿时让正在搞破坏的大汉们一愣,同时连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愣住了,随后不知谁叫了一声好,眨眼间哄笑声爆棚。
马添香扭了扭手腕子,狠狠盯着从地上一跃而起的男子,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抹了把脸上的灰土,发狠的吐了口唾沫,“原来是只藏了利爪的小野猫,再来!”话音方落,人也跟着冲了过来。
马添香没动,眼睛紧紧锁着,男子身体挨到她身体的刹那,猛然发力,一手按男子的肩膀,一手拉他的手,右腿屈膝磕到他膝盖上,就听‘扑通’一声,男子再次摔到地上,尘土扑腾起浓浓的一股烟。
那男子再次爬起来,上下看了看她,嘿嘿一笑,“够辣,我喜欢,爷还没成亲,小娘子芳龄几何,报上来占卜占卜,选个良辰吉日好娶你过门!”马添香勉强摔了他两跤不过靠着心底那股怒火和近身搏击的技巧,在男女力道悬殊的情况下,一旦对方看出门道,她必不会取胜,想到这,眼珠一转,呸了一口道:“姐姐生娃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穿开裆裤呢,说这话也不怕臊死!”。
七哥一听脸腾的红到脖子根,撸起袖子挥拳就攻了上来,这次不待他太靠近,半臂远的距离时,添香拎起裙角,脚用力一撮,随即黄土漫天,眼看男子收臂挡住眼睛她扭身就跑。
哪人多往哪挤,边跑边嚷嚷道:“以势欺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摘了你那劳什子裹娇布,让大家见见真容,也不枉你身为男儿身!”
人群躁动,添香也顾不上看那男子的反应,一溜烟的往家跑,可又怕男子寻上门来挑衅,只得穿街绕巷的跑了大半个北地郡城,一口气下来连脚扭了都不知道,发髻、衣裙也乱了。
虽说损失惨重,可总算自己是没吃亏。
*
这会儿陆乔取了跌打酒来,先倒在自己手心里揉热了,一下按在她肿起的地方,添香痛的“哎呦”一声,思绪也跟着拉了回来,连声哀求,“不……不行……好痛……”。
陆乔不但没放松反而加大了力道,添香立马要哭了似的告饶,“痛啊……不要了……不要了……唔……啊!”
就在添香鬼哭狼嚎‘呻吟’的时候,就听炕头闭目练功的陆昭突然歪趟下身子,炕上泥和石头混搭的,这一倒下动静还挺大,添香、小乔对视了一眼,随即一齐转头看去。
“喂,喂!”小乔唤了两声不见陆昭动弹,这才轻放下添香的脚走了过去。
扳过陆昭的头,陆昭嘴角挂着一道血丝,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的厉害,小乔连忙扶他躺好,不由的皱紧眉头,冷道:“死了没?没死就哼一声。”
一旁的添香听了直汗颜,这小乔对人家的敌意也太大了吧。
好一会儿陆昭才掀了掀眼皮,低沉的嗓子断断续续的道:“你别让……女人哼唧……我也不会走……气走岔口……差点就到阎王殿报道。”
“女人哼唧?”陆乔扭头瞅向添香。
马添香呆然一愣,忽然明白过味这男人说的‘哼唧’是什么意思,顿时像是被染料染了般,脸色煞红,甚至能感觉到连耳后跟都是烫的,我靠,这人怎么这么猥琐啊!
还有小乔,他干嘛一个劲看着自己啊,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丢人了啊!
陆乔见添香紧紧低着头,浓密的睫毛时不时的如翅膀般俏皮的眨动,双颊飞红,轻咬着明红水润的唇瓣,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咬唇的样子含羞带春最能撩拨心弦,而那优美而白皙的脖颈透着盈盈光泽,白雪般无暇,仿佛能引领着他自领口这条小雪路到达幽深神秘的雪峰。
她的身子他见过、吻过,在他身下她动情的样子是何等诱惑他甚至不敢想,想起必然会引得心火高燃,浮躁不宁,恨不得随时随地吞她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