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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说和风还有家人,添香含笑挑了挑眉,“你家里兄弟姊妹几个?”
和风道:“五个,三个姐姐一个妹妹。”
“啊?”原来他是独子,有些惊讶的愣了愣,添香随即调侃道:“族里的兄弟可要高兴了,与你家结姻亲倒简单。”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和风一窘,大红脸的垂下眼睑,急着表白道:“奴才是卖进府里的,这辈子哪也不去,只在夫人身边侍候。”
添香以为他害羞,更添了兴致,“那怎么成?就算为奴为婢也是要成亲的,姻缘到了我就是想留也留不住。”
“只要夫人不嫌弃和风在身边侍候,和风这辈子都不会成亲,我发誓!”和风猛然抬头,说着就立手起誓,把笑语嫣然的添香弄的一愣,待反应过来连忙用帕子捂住和风的嘴,恼道:“这眼瞅着到了佛主脚下,你怎么想也不想的就发誓许愿的,佛主没空理你也就罢了,若真灵验了你怎么办好?真是的……!”
添香恼嗔,和风僵直了身子凝视着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情不自禁的缓缓抬手握住她攥着帕子的手,唇就在这方绢布帕子下,有一股她常用的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端,他眼里的火热变的赤。裸起来,纤瘦的手大胆的紧了紧握在掌心里小手,呼吸急促的想要表达爱慕,可到底没敢说出来,翕合了一阵,低低道:“主子的帕子被奴才弄脏了,奴才还是清洗干净再还给主子吧。”
已经懵然的添香这才回过神来,急急的抽出手,胸口快速的起伏着挪了挪身子,逼仄的挨着车窗,掩饰的捋过耳后碎发,道:“丢了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和风却叠的工工整整的,当着她的面揣进衣怀里,有些苦涩又有些喜悦的复杂语气道:“丢了可惜,奴才会收好的。”
添香再大方也红了脸,瞥眼看着和风,十六岁的花样少年,皮肤白腻,自跟在她身边侍候吃睡都好,个头也拔高了,看起来足有一百七十五公分,一等的侍从,穿着水蓝色镶月白边的直袍,更衬的他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清秀干净,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眸子像有两汪水一般,波光流转,栩栩动人。
她紧了紧嗓子,想如和风这样的面貌姣好的少年寻门亲事一定不难,将来自己又是陆家当家主母,他跟着自己更有体面,不但好结亲,就是结门好亲也不难。
嗯,等生了孩子就把他的亲事定了,以后放到外院去,再成了亲又少见自己,也就忘了这情窦初开的插曲了。
添香心中一定,神色渐渐恢复正常,正襟危坐的沉吟道:“我本就让人说是蛮夷之女不懂规矩,你是我身边得力的人就更应该提点我,免得贻笑大方。”她目光一凛,“私相授受可是妇德有失?帕子拿来。”
和风神色紧张,捂住胸口不住的摇头。
添香暗暗叹气,面上却一点也未松懈,“你若不能服侍我,我唤别人上车来。”
和风还是摇头,可眼见添香伸手欲撩帘子,再不顾不得什么,扑到地板上抱住女人的小腿,“还是让奴才死了吧!”
“我什么时候要逼你死了?”添香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她连陆宅那些心狠手辣的都能仁慈的能躲就躲,何况是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和风?又怕车厢外的人听到,她只得又坐回去,伸手扶起和风。
和风眼圈泛红,嗓子哽咽,低低道:“主子不喜欢和风吗?在旁的宅院,夫人收个小侍也不是稀罕事,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只要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这辈子不打算成亲,主子又有什么顾忌?和风只想一辈子服侍在主子身边,不求名分,若主子有一点点怜惜,就……就留下和风吧。”他说完,身子打颤的迎着添香仰起头,那一双清莹的眸子无声的滚落泪珠。
添香彻底惊住了,呆呆的半天没动,也许是因为和风爆料的收小侍的事,也许是和风哭的像极了柔弱不堪的小花,她一时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难道有生之年真要见证熹颜国成为女尊帝国吗?如此的侍从,如此的内宅风气……。
和风不知道添香在想国家体制的大事,只觉得她被自己的话吓到了,没表示不代表不喜欢自己,等缓缓神也许就默认了自己的存在。他想到了编手链,想到了为她插头钗,想到了怀里那方抚摸过柔荑的绢帕,那淡淡的芳香正随着自己跳动的心慢慢浸透每一寸血液。马车鞭滞,缓慢的停了下来,和风先抹了眼角的泪痕,扶着添香的手道:“主子到了,咱们下车吧。”
“好。”她下意识的温和应声,可随即狠狠打了个激灵,唯恐避之不及的脱掉他扶着自己的手,先一步撩门帘子出去,下车后茫然四顾,像是在找什么人。
此番跟着来的还有瑾泷,他一直跟着后面的小厮看箱笼,溜眼看到紧忙的跑过来,“夫人,您有事吩咐?”
添香看到瑾泷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山路不好走,你在我身边侍候。”
瑾泷一愣,自然而然的扭头看了眼如雨打海棠般立在马车旁的和风,那张苍白的没有一点血的脸顿时让他惊诧起来,转念间他想不出什么,却直觉和风惹了少夫人不高兴了,逐不安的点头称‘是’。
和风被添香甩在了远处,眼看着侍从小厮们簇拥着女人纤丽的背影进了山门,他却觉得天塌地陷,整个世界骤然无光,身子颤魏的差点晕过去。
*
临月寺山脉迤逦,风光苍怀,登高处便将青山绿水尽收眼底,让人油然升起豪迈气魄,置身其中,只感觉大气凛然中,自己如苍穹中一叶沙粒,渺小如斯。
添香参拜过菩萨,添了二十两香油钱,虔诚的向已过五旬的慈济大师求了平安符,转身准备下山。
就在这时,她突觉头晕,摇晃间差点没撞上门沿。
瑾泷吓的不轻,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夫人,您怎么了?”
添香只觉得眼前景物有些模糊,摆摆手,瞅着瑾泷有些重影的脸孔,道:“我有些头晕,歇歇就没事了。”
那边慈济大师道:“若贵人不嫌弃可在寺院后庭歇下,待身子好些再下山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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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恢复更新时间k不好说,小侄女、外甥女们都放假了,家里乱糟糟的,忙着侍候孩子们实在是精力有限,等两天吧,孩子们总要参加各种补习班的,过两天就都各回各家,各祸害各妈去了。囧~~~~
第182章 前因后果 3000~
第182章前因后果3000~文/k金女人
添香虽觉在临月寺歇下不妥,可以目前自己眩晕的症状来看是下不了山的。。不得已只好点头,“那就打扰贵寺了。”
瑾泷见她思维还清醒,慌乱的心稍稍定了下来,慈济大师亲自带路,他扶着添香的手跟着去了后院。
后院很安静,高高的青石墙围出一方犹如普通民居的后宅,东西两侧各有客房,添香主仆二人进了一间朝东的正房,想必是知道她是陆家少夫人才会这般恭敬周到的安排。
慈济吩咐徒弟去请院里的郎中来,瑾泷则扶着添香躺好,如今香客云集,慈济不好逗留,说了些安心休息的话便告辞出去了。等郎中来了,添香好像已经好了不少,看东西也没那么不清楚了。
郎中还是尽责的给添香号了脉,开了醒神汤,由小尼姑去煎了,约半个时辰端了药汤来,这是佛门圣地,到处透着庄严安详的气息,添香了解醒神汤对孩子无害,便放心的喝了一碗嵘。
喝完,瑾泷撤了她腰后的大垫枕,让添香躺下小歇一会儿。添香合上眼睛前特意嘱咐一个时辰后叫她,要在天黑前下山。
瑾泷应了,她才翻身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难耐的燥热折腾醒,先眯着眼睛巡梭向窗口,十月的山里凉意沉沉,屋子关了窗,门也关的严实,添香薅了薅脖领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看不见自己的皮肤已经泛着粉红,只觉得热的出了一层汗,想凉快凉快。可这并不能让她感觉舒服,且口干舌燥起来,她伸手想要抄小几上的水壶,结果手臂软糯的没有一点力气,这时才发现,连转个头都有些困难氙。
她醒过神来,惊骇的瞪圆了眼睛,张嘴就要喊人。
“啊……”嗓子发出闷哑的声响,音量低的好像是摔坏的怀表发出不规则的细微动静。
添香更惊,就听有人在门外说话。
“我给夫人送梅子茶,路上夫人说好喝,等醒了正好润润喉。”是和风的声音,温和恭谦中带着不易觉察的紧张。
“那……好吧,唉,轻点,你别吵到夫人。”瑾泷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竟放人进来。
添香的脑中像个大屏幕般嗖嗖的滚过和风与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最触动她的莫过于在来临月寺的路上他的那番大胆的言语、作为,真真的是把她震撼到了,而自己此刻的情况显然是有异样的,她心里突然蒸腾起忐忑,随着开门的声响,这份不安轰的放大。
和风不会要走‘不寻常路’吧?!
怎么办?如果他真犯傻,自己怎么办?不行!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她咬着唇,努力的想要撑起身子,只觉得额头鼻尖全是汗,身子却没能挪动半分,那脚步声渐渐在耳畔清晰,只能自欺欺人的不敢看过去,紧紧闭上眼睛装作还没醒。
脚步声就在床前停下,却半晌没再有别的声响,添香开始怀疑进来的是不是和风。
“主子,你醒了吗?……”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压抑,问出的话也有着迟疑。
添香自然不会回答他,尽量让自己放松,装作睡的正沉。
“唉……”长长的一声叹息传来,和风带着低哑的无奈,这是少年人少有的苍霭。“主子仁慈,是我见过心地最善良的人,当初三夫人曾给我和玉顺一杯毒酒,玉顺胆小,吓的晕了过去,我想这辈子反正已非自由身,给谁使唤不一样?那毒酒我喝了,只是没曾想三夫人会把我给您……”他的话顿了顿,几不可闻的道:“主子也许不信,和风不怕死,真的不怕,和风自荐枕席是真心想留在主子身边,与旁人无关,不过现在也好,知道主子没那个心思,那是和风没福气。”
添香只觉得脸上有柔软的指肚摩挲,紧绷的心一颤,和风附耳低低的呢喃,“就这样吧,今儿的事了了,和风也不会让主子为难,宿命如此,死了大家都清静。”
这话把添香吓的不轻,他喝了毒酒,是乔氏送他来自己身边以前的事,这是不是可以说乔氏身边的侍从大多都是喝了毒酒的,好受乔氏控制?而乔氏现在利用毒酒的事吩咐和风在自己身上动手脚,目的是什么?她们不是已经在合伙做生意了吗?乔氏还有什么怨忿和不满意?
最让她惊悚的是,听和风的意思既要完成乔氏的吩咐,却也不想她为难,事后便要以死明志了?
天!老天是在和她开玩笑吗?她从没想过在这些人身上有所求,如果非要说求什么,她只求家庭和睦,人心稳定。可这也算罪过吗?为什么要让她如此不堪的承受污秽?
转瞬间她想了很多,再沉不住气闭目装睡,就在和风的手摸到她扯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的时候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和风羞赧紧张的一张脸,顿时气结。
和风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先是一呆,随即满面通红的僵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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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月寺今天贵人多,来来往往的非富即贵。
同样有着陆家名头的阮氏却是极为低调的一个人,她由独子陆白陪同在大殿上了香,便随慈济大师去了禅房,两人因佛结缘,颇为投契,每次来都要与慈济讨论佛语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