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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本来想跟着去,可邱启明拒绝了,却带走了萧靖,说是出谷另外有事让他去办,云舒想不明白能有什么事情比她的婚事还重要么,但师父明显不肯说答案,她也不好强求,只能有些不舍说道:“那师父和师兄,早去早回啊!我等你们的消息。”
待邱启明和萧靖走后,云舒每天都盼着他们回来,连初七来叫她去钓鱼都失去了兴趣,初七见她每每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发呆,有时候还傻笑着,悄悄去问了叶儿,“叶儿姐姐,云舒姐姐她是不是傻了,怎么一个人坐着傻笑啊,我想叫她去钓鱼,她都说没兴趣,这是怎么了?”
叶儿嘿嘿一笑道:“我们小姐啊,这是想未来姑爷了,你小孩子不懂的,还是自个去玩吧!”
初七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不小了,我都十五了,姑姑说是我脸长得圆,所以看起来还像小孩子。”
叶儿一听笑得更欢了,云舒听到笑声,也过来凑热闹,“唉?怎么了?怎么了?干嘛笑这么开心啊?”
叶儿笑得肚子都疼了,尤其是看着初七嘟着嘴的圆脸,更笑的合不拢嘴了,跟云舒讲了原委,云舒也笑了起来,初七见她们还要笑,有些生气了,“你还笑,你还笑,我不是小孩子了,哼,不理你们了。”说完拿着鱼竿独自钓鱼去了。
云舒和叶儿对视一眼,想起初七生气的样子,又笑开了。
“咳,你们两个又欺负我家初七了?”忽然身后传来瑛姑的声音,云舒和叶儿猛得回头,发现瑛姑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不觉吐了吐舌头。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云舒已经知道瑛姑就是嘴硬心软的人,于是忙上前讨好的摇了摇瑛姑的手臂,撒娇道:“姑姑,我们哪敢欺负初七啊,我们那是逗他玩呢!”说完忙给叶儿使眼色。
叶儿看到云舒的眼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那是逗他玩呢。”
瑛姑假装生气地看着她们两人,“要是以后再敢欺负他,我可不饶你们!”
“不会了,不会了,我们说了只是开开玩笑的,那姑姑你去忙吧,我们去厨房看看,给您炖的汤好了没啊!”云舒想趁机开溜,可惜没溜成。
“慢着,你给我回来。”瑛姑在她们身后叫道。
云舒和叶儿愁眉苦脸的对视一眼,只得又转过身去,“姑姑,还有事?”
瑛姑似笑非笑得看着她说道:“听说,你快要成亲了,那你的嫁衣都做好了吗?”
“嫁衣?”云舒疑惑的转头看叶儿,她怎么不知道这嫁衣还要自己做的吗?难道没有现成买的吗?
“小姐,这嫁衣确实是得你自己绣才成的,只不过那次小姐嫁过去,比较匆忙,再说二夫人她们也没想给小姐做多好的嫁衣,就随便在成衣铺买了一件而已。”叶儿弱弱得说道,心里怪自己这么重要是事情尽然忘了跟小姐说。
“啊!还要自己绣?不会吧,我不会啊!”云舒有些慌了神。
瑛姑看云舒的样子就知道她什么都没准备,心直口快的说道:“你娘难道都没教过你吗?”说完才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赶紧闭了嘴,咳了一声道:“那个,要不要给你准备起来,我想着等你师父回来,估计就定下日子了。”
云舒挠挠头,只得巴结瑛姑说道:“姑姑,那就拜托你了,我娘早就过世了,我那次失忆后,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就算我娘以前提过也忘记了。”
瑛姑想到萧靖跟自己说过,云舒很小的时候,莫婉娘就过世了,家里又容不下她,只好拜托给了邱启明抚养,心中不免有些疼惜她起来,于是点了点头道:“那我教你一些,你到时候好好记下,不要忘了。”
云舒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想起,这些东西,就算叶儿忘了,蔡嬷嬷难不成也忘了,不该啊,于是起身去问蔡嬷嬷。
来到厨房,果然见蔡嬷嬷在厨房里忙活,蔡嬷嬷见云舒进来,笑着问道:“小姐,你怎么来了,没去和初七钓鱼吗?”
云舒点头道:“嗯,不想去,嬷嬷,我问你个事。”
嬷嬷疑惑的问道:“小姐有什么事请说。”
“那个女子成亲的时候,一定要自己缝制嫁衣吗?嬷嬷怎么没跟我说起过。”
蔡嬷嬷有些犯难得说道:“小姐,不是老奴不想告诉你,只是小姐上次已经穿过一次嫁衣,若是再穿一次,感觉不吉利。”
“啊?此话怎讲?可我这不是还没拜堂成亲吗?”
“是没拜堂,可传言一女不嫁二夫,这嫁衣也一样,只能穿一次,除非小姐能找到当初换下的那件嫁衣。”
云舒听了一惊,“什么?那件嫁衣都坏掉了,换了以后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早就没了吧,你现在让我去哪里找来?”
蔡嬷嬷听了也低头沉默了下去,云舒无法只能说道:“让我再想想,是不是还有其他法子。”说完郁闷地走出了厨房。
蔡嬷嬷看着云舒清瘦得背影,心中微酸。
回到房间,云舒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叶儿正在帮云舒收拾房间,见她进来,忙问道:“小姐,嬷嬷怎么说?”
云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嬷嬷的意思,不能穿两件不同的嫁衣,除非找到当初那件换下的嫁衣。”
“什么,那嫁衣已经破损扔掉了啊,那可怎么办才好?”叶儿听了也急了。
“还能怎么办,大不了就不穿咯,就是慕容府的人要是见我不穿嫁衣上花轿,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云舒无奈地说道。
叶儿见云舒愁眉苦脸的样子,想了想说:“要不然,我们去问问瑛姑吧,看看她有什么法子。”
云舒觉得去问问也好,说不定真能想出其他办法来,于是起身去了瑛姑的房间。
086 归来
云舒和叶儿敲响了瑛姑的房门,好一会儿瑛姑才出来开门,见是她们二人,问道:“你们有事?”
“姑姑,能否进去说话?”云舒想想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不能站在门口说话吧。
瑛姑犹豫了一下道:“进来吧!”
其实这几个月来,瑛姑和邱启明的感情也是在不断升温,虽然他们二老没有正式公布,但她这个师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有次云舒还偷偷问过师父,怎么不叫瑛姑搬来一起住。没想到师父一下红了老脸,却说是瑛姑还没想好,再过断时间再说。云舒有些不屑,他们你侬我侬的,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了,还会没想好,大概是自家师父开不了口,瑛姑自然不好搬来一起住。再怎么着,也得男生主动点吧!当时还有些气自家师父不争气,故瑛姑还是单独一个房间,紧挨着初七的。
一进房门,就见到桌子上竟然摆着一只死兔,准确地说是一只即将面临死亡的兔子,因为它的脚还在不断抽搐,不一会就不动了。
“姑姑,你这是?”云舒疑惑的问道,看着那只死兔不免有些不忍心。
瑛姑上前一把揪住兔子的脖子,提了起来,确定是没气了,把兔子放进一边的竹笼里,从旁边放着的水盆里洗了下手,才说道:“我新研制了一种毒,看看效果怎么样,你师父说的不错,医毒本是一家,有些毒确实是治病的良药。”
云舒心想自己好像不是来和她商讨毒药的,忙转开话题道:“姑姑,我有事想问你。”
瑛姑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桌面说道:“坐下说吧。”顺便给云舒和自己都倒了杯茶。
待云舒坐下,喝了一口茶,才说道:“姑姑,我刚去问了蔡嬷嬷,她说不能穿两次嫁衣,除非找到以前丢掉的那件,不然好像不吉利。”
瑛姑听了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问道:“还有这样的说法?”
“呃,难道你也不知道这个?我还以为就我不知道呢!”云舒愁眉苦脸的说道:“我要是不穿嫁衣,他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瑛姑放下茶杯,一挥手道:“别听那些有的没的,你只管穿了去,我们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只看是否情投意合,值不值得嫁那个人。”
云舒感觉瑛姑的话,才是那种惬意潇洒的江湖范,看来自己是得好好学习一下,又不是那些世家子弟,要讲究这个,讲究那个,再说自己还是个穿过来的呢,要是真不吉利,干脆穿回去得了。
微笑着握住瑛姑的手说:“听姑姑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只是那嫁衣,我是真不会绣,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瑛姑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吧,你要嫁人了,我们也算是你的娘家人,怎么说也应该送些嫁妆给你,可你也知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以前给自己绣过一套嫁衣,不如给了你吧。”说着走向床边的衣橱,从一个锦盒里捧出一件鲜红的嫁衣,来到云舒面前。
云舒惊讶得站起身来,却不敢去接,“姑姑,这是你自己准备的嫁衣,怎么好给我的,那你自己怎么办?我不要。”
瑛姑见云舒不肯接,直接推到她手里,“我留着也没用,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放着也只是做个念想,还不如送你穿,你和我身量差不多,应该可以穿下,不如你试试看。”
云舒一时愣在那里,瑛姑帮云舒打开嫁衣,鲜艳的红色嫁衣上绣满了金色的花纹,金光闪闪的非常漂亮,可以想象瑛姑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绣这嫁衣的,可云舒心里觉得这样接受了,好像还是不太好,有些为难地说道:“姑姑,你总要嫁人的,再说你和师父不是已经和好了吗,哪天要是你们成亲了,你没嫁衣可怎么成。”
瑛姑一摆手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去想这事了,只要现在能安安稳稳地生活在一起就足够了,嫁不嫁都无所谓了。别废话了,快穿上,我拿得手都酸了。”
云舒说服不了她,另外自己确实是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件嫁衣,于是顺其自然的就穿了上去,不大不小刚好合身,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顿时爱不释手。瑛姑和叶儿看了都说好看,瑛姑看着这身嫁衣穿在云舒身上,仿佛想起当年自己梦想着嫁给师兄的心情,可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居然还能想起曾经自己羞涩的表情。叹息了一声,直叹世事无常。
云舒搞定了嫁衣,顿时心里开心万分。让叶儿收好锦盒,放在衣橱里,只等成亲那日再拿出来穿。恨嫁的心,一天比一天强烈,算着几天过去,师父他们也应该要回来了吧,不知道婚期定在哪日。
两日后,云舒终于盼来了师父邱启明,一看到他,就巴不得马上问问慕容枫是否已经回来了,可又不好意思问,倒是一旁的初七疑惑的问道:“谷主师伯,怎么不见萧大哥回来啊,我还让他带京城好吃的东西给我呢。”
云舒这是才发觉确实没看到萧靖的身影,也是十分疑惑,“师父,师兄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邱启明点头道:“嗯,我让他去办别的事情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婚事,这回这么能忍了?”
云舒就知道师父又要取笑她了,忙上前撒娇道:“我的好师父,你就直接告诉我吧,省得我猜来猜去了。”
邱启明笑着说道:“就知道你心里急,你看,婚期都定好了。这下开心了吧。”邱启明拿出一样东西在云舒眼前晃了晃,云舒一把抓住,打开一看,原来是婚贴,上面写着慕容枫和李云舒的名字,婚期订在两个月后,也就是十月十八那一天。虽然是还要再等两个月,可日子一定,云舒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师父,那你看到慕容枫了吗?他回来没有?”云舒急忙问道。
邱启明点了点头,“回是回了,不过他似乎很忙,听慕容庄主说,回来是直接住在了太子的东宫,因此我也只见了一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