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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悦。因为他很清楚,安悦心里爱着的人是君澈。他如果强行插进去,便成了三角关系,兄弟会生隔应,也会让安悦痛苦。
他是大哥,大哥就要包容,就要大度。
君泽和君母是一起来的,不过两个人都开着车来,这样大家不用挤一辆车,也不用搭计程车。
君母不开车,改由君澈开车,安悦老规矩地坐在君澈的身边,这个霸道的男人说过,他开车,副驾驶座就是为她而准备的。君母抱着君恺坐在车后座,婆孙俩显得特别的投缘,小恺本来不是多话的孩子,偏偏对上了君母,话就特别多,而且嘴巴特别的甜,奶奶长,奶奶短的,逗得君母笑个不停。
君泽便载着李依林以及屠夫。
夜枭帝国其他精菁们并没有现身,在A市,他们的动向要绝对隐密,为的是给暗中那股势力造成君澈回到A市后,使不上什么劲儿。如果君澈没有呼唤,他们都只能暗中保护着君澈一家三口。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一行人回到了君家大宅。
大宅的大门已经敞开着了,君宝站在门口,不停地搓着手掌,眺望着,看到两辆车驶来,他的脸上就咧开了,笑容满面,很急切地想看看自己的孙子。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当了爷爷。对于离家三年的小儿子君澈,君宝不是不想,而是不像君母那般思念着,毕竟还有一个儿子在身边,而且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他要是想念小儿子,只管盯着大儿子看就可。
“回来了。”
君宝看到妻子的车子,第一次笑着迎过来,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安悦,他的笑容仅是僵了一僵,就迫不及待地扫向车后座,看到君恺俊俏的小脸蛋,他脸上的笑容更欢了,很想马上就抱一抱他的孙子。不过君澈并没有马上停车,而是把车子直接驶进了大宅里,在一入大宅的右手边那个露天小停场上停车。
君宝就一路跟着走来。
车一停下,他就体贴地跑过来替君母拉开了车门。
明知道丈夫不是为了自己,君母也有点受宠若惊的,温笑着叫了一声君宝。
君宝眯眯笑地看着君恺,问着君母:“这个就是小恺吧?我们的孙子?”看到君母点头了,他马上蹲下身去,与君恺面对面,双手扳住君恺的小身子,上下打量着君恺,然后开心地哄着:“小恺,我是爷爷,来,叫爷爷。”
君恺看一眼君母,看到君母点了点头,确定真是自己的爷爷了,他才礼貌地叫了一声:“爷爷。”
“嗯,长得真像澈儿小时候。”君宝呵呵地笑着,把小恺往自己面前拉过来,抱起小恺就往屋里走着。
“爸。”
君澈下了车,淡淡地叫了一声。
安悦也跟着君澈叫了一声爸。
君宝扭头看看儿子媳妇,淡淡地笑了笑,随意地嗯了一声,便抱着小恺和君母一起往屋里走去。
小恺对君宝不像对君母那般亲热,但也不抗拒,或许就是血浓于水的原因吧,明明没有见过他们,他也对他们生不出抗拒之心。
他更敏感地发现,爷爷对妈咪也不太喜欢,但对他很喜欢,他刚好可以好好地利用爷爷的喜欢,慢慢地让爷爷接纳自己的母亲。
聪明的小恺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拿下君家一家老小,如何改变大家不喜欢母亲的局面了。
安悦环视着院落,觉得院落有几分熟悉,但绝不是过去的熟悉,而是觉得君家大宅的院落和思悦山庄主屋前面的院落有几分相似,所以让她生出几分熟悉感。院落里有停车场,有小花园,有草坪,也有一个小小的篮球场,有一座小凉亭,凉亭下摆放着石桌石椅,围墙的边上大都种植着绿化树,树木生长茂盛,此刻是春末夏初,叶子碧绿碧绿的,煞是好看。在凉亭的旁边还有一座假山,假山面前则是一个人工鱼池,鱼池里养着不少金鱼鲤。而凉亭又是被草坪包围住的,草坪中还有一些经过修剪的绿化树,绿化树形状各异,有些像花篮,有些像动物,细心地看,发现十二生肖都齐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安悦还以为自己置身于公园里呢。
君家竟然富有到这种地步,仅看院落,安悦就知道君家有多么的富裕了,怪不得老太太瞧不起她的佣人之女出身。
沿着光滑的碎石铺成大概两米宽的路走向主屋,在主屋门口不远处还围了两个长方形的大花圃,花圃里种植着很多花,这些花都是君母亲自栽种,亲自打理的。
君家的主屋是一栋三层高的洋楼,占地面积五六百平方左右,外面装修就极其奢华,比起周边的别墅来说,是特尖的,格外的引人注目。室内的装修大气,奢华,走进屋内,如同走进了皇宫一般,富丽堂皇到让人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脚步是否粘着灰尘,害怕弄脏了昂贵的地板。
安悦走进了主屋,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抗拒再度涌起来,让她忍不住又紧张起来,又产生了想逃走的想法,君澈察觉到她又紧张起来,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无声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澈表哥。”
文丽丽笑着走过来,很想挨着君澈,不过接收到君澈凌厉的瞪视后,她只敢笑笑,什么动作都不敢再有。
对于安悦,文丽丽看都不看,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安悦的样子。瞄到君澈紧拉着安悦的手时,文丽丽的眼里又闪过了嫉恨。
老太太,君无忧都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的神情有点淡,不过视线一直看着君澈和安悦,君无忧还看向了君宝抱进来的小恺。
君澈拉着安悦走到老太太和君无忧的面前,淡淡地叫着:“奶奶,我回来了。姑姑,你也在。”然后他又向安悦介绍着君无忧,“安悦,这位是我们的姑姑。”
安悦有礼貌地叫了老太太一声,又叫了君无忧一声姑姑,君无忧面对君澈的时候,满脸都是笑容,面对安悦的时候,淡淡冷冷的,在安悦叫她姑姑的时候,她更是冷哼着:“我不记得我有侄女。”
“姑姑,你好,我是君澈的妻子,你是君澈的姑姑,妻随夫叫,所以我叫你姑姑。”安悦反正失忆了,也忘记了君无忧的厉害,很有礼貌地说着。君无忧脸色瞬间就阴冷无比,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嘴上淡冷地说着:“你和澈儿的婚事还没有定呢,大家还不知道,所以不算,你还是叫我文太太吧。”
“姑姑,请你看看这是什么。”君澈冷不防把他和安悦的结婚证摊摆到君无忧的面前,黑沉的眸子定定地瞅着君无忧,不轻不重地说着:“我和安悦已经办好了结婚手续,哪怕婚礼还没有举行,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如果你是我的姑姑,那么安悦便要尊称你一声姑姑,如果你不是我姑姑,不是我爸的妹妹,那么安悦可以叫你文太太。”
君无忧气结,狠狠地瞪了安悦一眼,别开了视线,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淡定地坐着。
“我这次带着安悦母子回来,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要拜托大家给我和安悦准备一下婚礼的,我要给安悦一个盛大的婚礼。”君澈皮笑肉不笑地瞅着君无忧,淡冷地说着。
君无忧又想发作,老太太按住了她,不让她发怒,只是浅笑地对君澈和安悦说道:“回来了就好,坐了半天的机,也累了吧,先坐坐吧,让佣人倒点茶水,喝口水再慢慢认亲也不迟。”
说着,老太太唤来佣人,命佣人给君澈夫妻俩倒来茶水。
君澈的是最上等的香茗,安悦的是很普通的茶叶,茶水很苦,喝一口都不愿意喝第二口。
君澈一眼就分辩出茶水的好坏,他马上就和安悦交换了茶水,自己端起那杯苦涩如同黄连的茶水喝了个精光,淡冷地说着:“还真是渴了,我也饿了,奶奶,还有我们的饭菜吗?”
听他说饿了,老太太的老脸总算动容,连忙吩咐佣人马上给君澈做饭。
“小恺,这位是曾祖奶奶,这位是姑婆。”
君宝等到老母亲不再绷着脸了,才敢抱着君恺走过来,把君恺放下,向君恺介绍着。
“曾祖奶奶。”君恺还是像在思悦山庄里一样,礼貌性地叫着老太太。老太太把他拉过来,细细地看了看,神情比起在思悦山庄时有了点点的好转,淡淡地嗯了一声。
“姑婆,你好。”君恺在老太太面前转过脸,看向君无忧,也是有礼貌地叫了一声。
君无忧只是冷冷地打量着君恺。
君恺淡定地站着,对于君无忧冷冷的打量,一点也不慌,更不惧。
文丽丽挨着君无忧坐下,笑着把君恺拉到自己的面前,一副很喜欢君恺的样子,抱起君恺,笑着说:“我是你表姑。”
“表姑好。”
君恺依旧礼貌地叫着,不害羞,也不害怕。
“真乖。”文丽丽赞着,抱着君恺的手不着痕迹地移到了君恺的腰际,然后用力地掐着君恺的腰。
君恺反弹性地瞪向她,文丽丽还是笑着,一副很喜欢他的样子,在君恺看向她的时候,她的手非但没有缩回去,反而加大了力道掐着君恺。
君恺眸子一沉,冷不防就打了一个喷嚏,满嘴的口水朝文丽丽当头喷去,文丽丽的脸上马上就沾满了他的口水,文丽丽尖叫起来,君恺趁机滑下地上,一脸歉意地看着文丽丽,不好意思地说着:“表姑,对不起,小恺今天感冒了,并不是有意的。”
“你这个小鬼,你就是……没事,没事。”发觉大家都看向了自己,文丽丽涌起的怒火强压下去,扯出虚假的笑容。手上赶紧去掏纸巾,擦拭自己脸上的口水。
“小恺。”听君恺说感冒了,君澈和安悦都显得很紧张,马上就把小恺拉回到身边,君澈的大手就欺上了君恺的额头探着,君母和君宝还有君泽也一脸紧张地围过来,君母关心地问着:“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叫医生。”
老太太也知道君恺体质差,虽然不太喜欢这个曾孙,但还是吩咐着佣人,让佣人通知家庭医生赶来,君澈阻止了老太太,因为君恺冲他使了一个眼色。
“奶奶,我带着小恺的专属医生回来,一会儿我让李医生替小恺看看便可,不用再惊动周医生了。”君澈意识到儿子刚刚的喷嚏是故意打的,放下心来。
“真的不用传唤周医生?”老太太看向了君澈,心里对于君澈回来,还要带着君恺的专属医生回来感到有点不悦,孙儿对她如此不信任了吗?担心她拿小恺开刀?她是还不太喜欢小恺,但小恺毕竟是她的曾孙,对于自家的血脉,她是不会开刀的,最多就是拿安悦试试刀是否锋利。
“不用了。”
君澈把儿子抱上了自己的大腿坐着。
“澈儿,要不还是让周医生看看吧。”君母还是有点担心地说着。
君无忧看一眼文丽丽,文丽丽也看向了母亲,母女俩的视线对撞了一下,君无忧的眼神略略地带着指责,文丽丽显得有点委屈,微嘟着嘴。
用眼神示意文丽丽坐下,君无忧咬牙切齿低低地挤出话来:“这个小鬼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主,你不要太急着出手。”文丽丽就是沉不住气,人家才刚回来,她就迫不及待地出手,坏了印象,以后这个小鬼头都会防着她的了,她想再对付君恺,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君恺会如何反攻了。
“君澈。”安悦是最担心的,除了老太太之外,这些君家人都还不知道君恺的体质很差,她担心儿子真的感冒了。“要不,让李医生看看吧。”
君澈安抚地看她一眼,但还是温柔地点点头,接着沉声唤着:“屠夫,让李医生进来替小恺把把脉。”
“是,君少。”
屋外响起了屠夫沉冷的声音。
听到屠夫的名字,老太太和文丽丽都不由自主地冷下了脸,特别是文丽丽,她便是被屠夫像拎小鸡一般拎出思悦山庄的。而老太太则受过屠夫的冷脸,以及不客气的话。
很快地,李依林进来,淡冷而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