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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依不是沈家出版社的编辑吗?莫问以为从事文化工作的人,都是有极好的内涵及修养的,没想到沈小依是个例外。
“好,我马上回去。”
君澈低低地应着,他舍不得和安悦分开,但是解谜也很重要。
结束通话后,君澈温声对安悦说道:“我送你和小恺回去。”
“谢谢。”
安悦本能地道谢,音落,君澈的俊颜在她的眼前放大,君澈深深的眼眸又圈住她,富有磁性又醇厚醉人的声音提醒着她:“安悦,不要对我说那两个字。”太陌生了,他不喜欢她把他当成了陌生人。说完,他迅速地戳吻安悦的红唇一下,惹来安悦的瞪视,他心满意足地抱起安恺就往车后座塞去。
安悦恼他又搞偷袭,跟着往车后座里钻,谁知道君澈搂着她的腰肢,就把她连扯带抱,塞到了副驾驶座上。
“我喜欢你坐在我的身边!”
君澈温柔又不失霸道地说着。
我喜欢你坐在我的身边!
这句话从安悦的耳里飘过,让她不自然地拢住了眉头,很熟悉,好像她经常听到这句话似的。
、052 莫问VS沈小依
君澈发动了引擎,把车开动了。安悦想坐在车后座,真正的原因是照顾儿子的,在君澈把车开动时,她扭头看向车后座,发觉安恺整个人躺在车后座,一个人占着,躺着也觉得特别的舒服。
她浅笑,同时心里也讶异。
安恺老是像个小大人似的说要保护她,不管是谁对她做了什么,安恺都会不顾生死扑过来帮忙。从初遇君澈,安恺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可是此刻他却不担心母亲被伤害,虽说他不赞成君澈老是用霸道的方式霸住他的母亲,小小年纪的他也能感受到君澈对安悦的在乎,不用再担心安悦被君澈伤害。
君澈也看了一眼车后座,看到小家伙舒舒服服地躺着,他的眉眼间忍不住扬起了笑意。他真的很喜欢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
数分钟后,安恺睡着了。
玩了一个上午,他也累了。
君澈把车子开到路边停下来。
“怎么了?”安悦轻问。
君澈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猫着腰站起来,把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安恺的小身子上,黑眸柔柔地看着小家伙,嘴里也是温柔地说着:“小恺睡着了,给他盖上外套,不易着凉。”
安悦眨眨眼,她身为母亲的都还没有想到,君澈却想到了。
他,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
偷偷地打量着君澈的侧脸,真的很帅,这样一个帅气又优秀的男人,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
一路上,因为安恺睡着了,两个人只是低低地交谈了几句,没有过多地说话。回到了清苑小区,君澈抱着睡着的安恺和安悦一起上楼去,直到把安恺放躺回床上,他才放心地走出来,叮嘱了安悦几句,便打算离去,察觉到安悦站在那里不动,他邪肆地说着:“安悦,我走了。”
“哦。”
“你不送送我吗?”
君澈灼灼地看着安悦。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既然如此,何必相送。”安悦俏皮地说着,说归说,她还是送着君澈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君澈捉住她的手,把她拉近前来,随即又用他健壮的身躯把她抵压在门身上,低下头来就吻上安悦的红唇。
或许是习惯了他的偷袭吧,安悦挣扎了几下,便安静地让他吻着,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她甚至迷糊地回应了他灼热的吻。
一吻结束后,君澈爱怜地拂抚着她潋滟红唇,低哑地说着:“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去了。”
安悦难得温顺地点了点头。
君澈这才离去。
车子开出了清苑小区后,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的另一位得力助手,也就是与莫问齐名的白虎先生。
“君少。”白虎的声音比莫问的更加沉冷,不用问就知道又是一个冷冰冰的人物。
“安排十个人到清苑小区来,五个人在明,五个人在暗,保护安悦母子,不得有任何的闪失,否则让他们提着人头来见我!”
君澈沉沉地吩咐着。
“是,君少。”
君澈结束了通话,转动着方向盘,他往思悦山庄而回。
思悦山庄。
莫问的小小别墅里,沈小依被绑在沙发上,嘴巴被胶布粘住,动也不动不得,骂也骂不得。
莫问则坐在她的对面,拿着刀眼瞪着她。
瞪我?
沈小依一肚子的火,她还没有瞪莫问呢,莫问竟然敢瞪她!不客气地,沈小依的眼睛也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狠狠地瞪着莫问,如果眼神可以当成刀的话,莫问此刻早已经被沈小依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要不要吃点东西?”
莫问总算开口了,对于沈小依的瞪视,他毫不在乎。
“唔……”混蛋,把她的嘴封住了,教她如何回答。
莫问不理她,站起来,转身就走。
片刻后,沈小依听到有些动静轻微地传出来,再过了几分钟后,她闻到了香味。
又过了几分钟,莫问捧着一碟什么东西出来,等他把碟子摆放到沈小依的面前了,沈小依才看清楚,是两只荷包蛋以及两条火腿肠。荷包蛋煎得很好,色泽均匀,可以看出莫问是精于厨艺的男人。他拿着刀叉切着火腿肠,把火腿肠切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
切完了火腿肠之后,他又转身离去,过了两分钟,他的手里端来了一杯加了热的牛奶,摆放在碟子的面前。
“要吃吗?”莫问冷冷地问着沈小依。
这样绑着沈小依,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他已经接二连三地劈晕了沈小依三次,沈小依第三次醒来后,他不好意思再劈了,害怕自己劈断了沈小依的脖子,到时候安悦会找他算帐。为了不让沈小依逃跑,或者攻击他,他只能把沈小依绑起来,没收了沈小依的手机。
他的手臂,他的脸,都有着鲜明的指甲痕,那是沈小依抓的。这个女人的指甲长得像妖精的,被她的指甲一抓,痛得要命。他的衣衫也被沈小依扯破了,现在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重新换过的。
莫问知道自家头儿是带着安悦去兜风了,要不是实在受不了沈小依,他也不愿意催头儿回来。
他的伙伴们,一个上午不止一次伏在窗外欣赏他和沈小依的战争了。
“唔……”
沈小依又唔唔着,这个大冰山就不会撕掉她嘴上的胶布吗?
“我会帮你撕开胶布,但你得保证不再鬼哭狼嚎地骂我。”莫问沉冷地要求着。
沈小依瞪他,他这样对她,她打不过他,咬不过他,唯一就是能骂得过他。占着优势就必须发挥优势,才对得起自己的优势。
“你要是不能保证,那就这样吧。”
莫问淡冷地说着,人已经坐回了他刚才的位置。
两只荷包蛋散发着香味,沈小依一个上午都被莫问控制着,滴水未沾,粒米未进,早就饿死了。这个该死的莫问竟然这样对她!
“鸡蛋冷了,不好吃了。”
莫问忽然又冒出一句没有温度的话。
气得沈小依真想扑过去,撕了他!
、053 我不知道
“如果你答应我不再骂我,我就帮你撕掉胶布。”莫问再次看着沈小依,要求着。沈小依心里恨不得扒了莫问的皮,吃了莫问的肉,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现在她处于劣势,不得不低头,等她吃饱喝足了,有力气了,她保证撕了莫问。
看到沈小依点头了,莫问才走过来替沈小依撕掉了封住她嘴巴的胶布,但他并没有松开绑住沈小依手脚的绳子。
“姓莫的,你不帮我解开绳子,我怎么吃?你存心想饿死我对吗?”得不到自由,沈小依又要抓狂了,在怨极了莫问之余,也把君澈一起怨上,那个黑社会真的不能相见,别说安悦了,就连她都有危险。
安伯的叮嘱有道理!
莫问端起碟子,用叉子叉了一小截火腿肠递到沈小依的唇边,冷淡地说着:“我喂你!”
音落,沈小依又瞪过来。
“吃还是不吃?”
莫问再问,声音冷了好几分。身为夜枭帝国头儿最倚重的左右手之一,还没有人能让他喂过,沈小依是第一个,竟然不卖帐。
暗咬银牙,沈小依张开了嘴。
于是,莫问喂,沈小依吃,要不是气氛不对,谁都以为两个人是亲密的恋人。
君澈回来后,转到莫问的小别墅里来,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忍不住,他挑了挑眉,瞠目结舌的。那个一板一眼正在喂着沈小依吃东西的人真是莫问?他有没有走错地方?扭身,君澈想走,可他刚刚看到的的确是莫问呀。
“君少。”
耳尖的莫问听到了君澈的脚步声,低沉地叫了一声。
君澈转过身来,重新走了进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两个人。
“君澈,你这个黑社会,你是什么意思?你请我来,我愿意来,可你的爪牙是怎么对待我的?我警告你,立即给我松绑,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还有,安悦呢?小恺呢?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沈小依一看到君澈,压抑在心里的怒火马上烧了起来,如同火焰山的烈火扑向君澈,恨不得把君澈烧成灰烬。
莫问把碟子放在茶几上,沈小依把鸡蛋和火腿都吃完了。他端起那杯还热着的牛奶递给沈小依,冷淡地说着:“喝点吧。”
沈小依也真的想喝点什么了,他递过牛奶来,她也不客气地一口气喝了半杯的牛奶,力气更足了,仰头又冲着君澈骂着:“君澈,安悦呢?你要是敢伤安悦一根毛发,我扒了你的皮!”
“不准对君少无礼!”领教过沈小依骂功的莫问冷冷地警告了一声。
君澈抬手阻止了莫问,他好整以闲地在沈小依对面坐下,深沉的眸子淡冷地看着沈小依,他的态度更是激怒了沈小依,真想整个人扑来,咬上他几口。
“莫问,替她松绑。”君澈吩咐着。
看在安悦的份上,他不想对沈小依动粗。
莫问恭敬地应了一声,走来替沈小依松绑。
得到了自由后,沈小依站起来,一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常甩向莫问,她沈大小姐在家里,也是人人疼爱的千金小姐,只不过她喜欢独立,才会自己买了房子在外住,莫问如此对她,她就是生气。
莫问倏地出手,如闪电一般攫住她甩来的手腕,用力地一甩,沈小依被甩坐回沙发上,冷冷的警告刺入沈小依的耳里:“坐好!否则我会把你再次绑起来!”
沈小依咬牙切齿,死死地瞪了莫问一眼,才转向君澈,生气地质问着:“君澈,你吩咐你的人把我绑到这里来,想做什么?”
君澈盯着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着:“我想知道安悦的事情,过去七年的所有事,还有,安悦为什么会忘记我?”
沈小依微愣一下,很快地,她恢复了常态,冷哼着:“我不知道。”
君澈眼神一沉,冷冽的气息逸出,大厅里的气温好像被拉低了好几度,他射出锐利又冰冷的视线,砍着沈小依,冷冷地开口:“我再问一次,安悦为什么会忘记我?沈小依,你也别想在我面前狡辩,我的手下调查过你和安悦的所有资料,我没有把握,不会让人把你带到这里来。”
沈小依还是冷哼着:“我说了,我不知道。”她还反问一句:“你以前认识安悦吗?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为什么说安悦忘记了你?”
君澈气息更加的冷沉。
“君少,她不肯说,我把她的舌头割下来,让她一辈子都说不了话!”莫问在一旁阴森森地说着。
“莫问,你敢?”
莫问冷哼:“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
沈小依和莫问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君澈抬手阻止了莫问再说下去,他看着沈小依,眼神虽然还是冰冷的,但带着对回忆的想念,轻轻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让人心酸:“安悦是我君家管家安伯的独生女儿,她打小失去了母亲,与安伯相依为命,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