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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没什么。刘幕,你说我们会一直住在这里吗?”我该放下以前的一切了,他不再是帝王,不再是君临天下,而人是傅青华的男人,一个会武功,但却普通平凡的男人。
“不出意外的话,会,到时我们把爹娘和政儿也接过来,好不好?”
我点点头,知道他所说的这个不出意外是指什么,刘荣,他现应该是在找我们吧?柳孜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在刘幕的身上,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官兵发现。
“好。”我点点头,小口小口的吃着手中的干梁。
过年的这一天,贴上了春联,由刘幕所写所贴,他的字迹遒劲有力,极为好看,贴在门二边,总觉得与这土木瓦房极不搭配似的。
“这些鞭炮响是响,就是容易炸到人。”刘幕将新买的鞭炮挂起:“政儿在的话应该会很高兴看到这个。”
“是啊,小孩子应该都喜(。。…提供下载)欢放鞭炮的。”我符合,想到政儿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相念,脱口而出:“刘幕,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他似乎怔了一下,半响后,笑着点点头:“好 。”
守岁,是每年都要做的事。
每年的这一天,太后都会让刘幕刘荣二兄弟端坐在床边,一边吃着果点一边讲故事给他们听。
而我,则是侍候在旁,也听得津津有味。
而现在,只有我和刘幕,相依相偎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遥望着清冷的月亮,静静等着大年初一的来临。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丢下彼此。”我静静说着,搂紧了他。
“不要多想,我们之间再也不会分开了。”
感受他的体温,听着耳边清楚有力的心跳声,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小村的人看着似乎都挺悠闲,可刚入春,便繁忙了起来。
耕田,种地,播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当我知道我与刘幕也有田时,还真的惊讶了好长一段时间。
“怎么办?我们不会种田啊。”自住在这个小村后,米菜都是买的,菜倒是种了些,但收成并不好,如此竟然要下田种地,心里不免慌张,望着刘幕近乎完美的轮廊以及他露在外的白晰肤肌,只觉无望。
“学。”他简单一个字。
“你吗?”我不太相信的望着他,难以想像他种田的模样。
刘幕挑挑眉:“小看我?”
“奴婢哪敢啊。”我轻笑,朝他俏皮的眨眨眼:“昨天方大婶他们给了许些秧苗,你现在去试试?”
刘幕好笑的望着我:“去就去,你以为我不行吗?”
田耕,一望无垠,被耕过的田园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一层晶亮的光泽。
所有的人都在弯腰插着秧苗,一边还嘻嘻的说笑着,时不时会有妇人送点心开水过来,见到我与刘幕,笑着招招呼。
我与刘幕的田只有半亩,比起别家一小了许多 ,但在我看来已然够大。
学着村人的模样,刘幕脱下了靴子,卷起裤管,一脚踩进了田里。
我蹲下身子,笑望着他如何征服这半亩地。
刘幕开始插殃,一枝一枝**去,再换行,他的速度比起别的村人来还算是较快的,模样也很像,我起身是惊讶的望着他,然而,当他插完三排,却见到那些本是插在地泥里的秧苗一根根全浮起时,我由惊讶转为了撇笑,到最后,看他依然认真插着秧苗的模样,捧腹大笑起来。
听到笑声,他转头望我,见到田里的模样时,也忍俊不禁。
我们的笑声自然也引来了村人的注意,当他们见到田里的景象,顿时也笑起来,一时,漫山遍野尽是大家快乐的笑声。
晚霞爬上天空时, 村人都走到了我的地里,开始帮着刘幕种田。
我与刘幕相视一眼,皆感动于眼前的画面,这些百姓是多么的质朴与善良,他们互帮互助,互敬互爱,永远的团结在一起。
因为村人帮着种了田,因此晚饭自然落在了我们家,并不用我来烧什么,方大婶和几个妇人包揽了全部的活,甚至还从各家拿来了菜肴。
“大妹子,你家相公待你可真好。”一妇人说道:“都不让你田啊。”
“是啊,要是我相公有刘家大哥这么好,我才不愿跟他天天吵架呢。”一句话,引得大家都笑起来。
“大妹子,”方大婶突然看向我的肚子:“你们成亲也有好几个月了,怎么肚子还没有动静?”
“还不是时候。”我笑说。
“什么不是时候? 秋天生孩子最好了,不会太热了不会太冷,你要再过二个月怀 ,就到冬天了,坐月子就冷了。”方大婶道。
“是吗?”我一听,倒也有些道理。
“我都生了八个孩子,听我的话没错。”方大婶一句话,大家又大笑起来。
我亦跟着笑,和村子里的人在一起的日子极为开心。
连着三个月,刘幕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起早摸黑的到田里放水,除草……而我也同那些妇人一样,跟随在他身后给他汗巾,吃食。
秧苗在我们的照顾之下长得很快,很肥沃。
就在我们满心等待着秋收之节到来时。
这一夜,我正在房里补着衣裳,刘幕走了进来,靠在墙边,含笑的望着我。
“怎么了?”我抬头望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缝补着衣裳。
“我们该走了。”很轻的一句话,他的声音听不出半丝波动,却让我的动作嘎然而止,半响,我放下了手中的针对活,淡淡说:“来得及吗?我想把这里清理一下,值钱的一些东西送给方大婶一家。”
“只能是半个时辰。”
“已经够了。”我起身,开始收拾。
值钱的东西其实不多,和一些碎银打抱在一起后放在了方大婶家门口。
夜还很黑,抬头看向天空,满天空的星星一闪一闪,极为亮丽。
村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刘幕显然是早做了准备。
“走吧。”他牵起我的手上了车。
极为不舍的回头望向这个住了半年的村子,夜幕之下,村子安静而详和,眼眶一热。
“通辑榜上有了我们的画像,再不走,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他静静的说。
深吸了口气,我点点头。
马车一路向北,那是草原的方向。
我什么也不问,只依靠在这个胸膛里,不管他走到哪,我亦会紧紧相随。
好不容易在一起,为什么日子会那么的短暂?为什么刘荣一直不肯放过我?他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当在和亲路上见到刘幕时,看到他失去左臂时突然衍生的恨意在这个时候又悄悄浮上了心头,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压下的。
醒来时,刘幕不在车内,马车也没有颠簸,是停了下来。
我忙掀帘出去,才发现已是日上三杆。
“刘幕——”我紧张的喊道。
“醒了?”刘幕淡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转身望去,才发现他正在烤着一只刚抓来的野鸡。
我松了口气,走向他:“以后你要叫醒我,我害怕一个人。”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饿了吧,你再休息一下,很快就能吃了。”
点点头,坐在一边的草地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阳光普照,刘幕的面容沉浸在淡淡的金色光线里,以前的他俊美如神砥,冰冷而优雅,那是不能让人俯视的尊贵,而如今的他,更多的是属于男人的稳重,更有着云淡轻风的悠然,仿佛任何事在他眼底都如浮云。
“我来帮你吧。”起身坐到他旁边,给火添了些柴来。
“接下来会走一些山路,要辛苦一些。”他道。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他柔柔的望着我:“吃吧,小心烫。”
然而,我才吃了不过二口,就听见有人喊道:“找到了,在这里。”伴随着声音,几名手持长剑的男子出现了我们面前。
其中一人指中手中的画像说:“就是他们,虽然那男人脸上多了条疤,但不会错,就是他们。”
心中微微紧张,但看刘幕淡若的样子,强压下不安的心跳。
“吃得多些,要不然半路上会饿。”见我突然不吃了,刘幕温和的道:“不相信我吗?”
“不是,那你小心些。”不是不相信,而是本能的紧张,怕就此与他分开,怕从此再也无法在一起。
解决的时间并不长,只半盏茶的时间,他就将五名武功并不弱的男子解决。
当我从那男子手中拿过那画像时,怔了怔,在我与刘幕的画像下写着几个字‘不伤一分一毫,赏金一万两’
“丢了吧。”刘幕牵起我手,嘴角扬起个笑弧:“我们该走了。”
山路并不好走,崎岖不平。
但我并不觉着累,一路上,刘幕都没有放开我的手,二人的脚步也是极度悠闲的,反倒像是在欣赏着沿路风景。
可我确实没有想到会在这般崎岖的山路上遇到盗贼,这样的山除了我们,只怕没有人会路径此地吧?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二名盗贼是我认识的,正是先前买了我的人贩子阿梅和南威。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我山路,留下买路钱——”南威身子极为高大,模样也如他的名字般威武,此刻,他手拿大刀,每说一句话就做一个动作,要是在先前,我会觉得害怕,但此刻有刘幕在,只觉得好笑。
刘幕也显然跟我的想法一样,他轻笑出声:“我身上就只有三两银子,你们要不要?”
“三两?”阿梅尖叫,她眼底的贪婪陡射:“这么多啊,是我们抢过最有钱的了。”
一听阿梅这么说,南威黑了脸:“闭嘴。”
“你们怎么想到在这个地方行劫?”我问,一般稍有眼光的人都不会选在这种山里抢劫吧?
“咦,你不是……”阿梅瞪着我半响,突然喊道:“老大,她,她不是那个卖给我们的宫女吗?”
南威睁大了眼,猛一拍手:“是啊,又遇上了,得来全不废功夫,她那时可是让我们赚了好一笔银子。”
“就是他们?”刘幕挑眉望我。
那一时间的经历,我早已告诉过他,无奈的点点头。
南威嘿嘿一笑:“大妹子,你要是乖乖留下继续让我赚钱呢,我就不劫你们那三两银子了。”
刘幕突然接口:“你还是劫吧,这样比较快一点。”
在南威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时,他与阿梅已分别被点了穴,不能动弹。
“走吧,青华。”刘幕牵起了我的手,一步一步下山。
“穴道什么时候会解开?”对于这种功夫,我已然见怪不怪了。
“一个时辰之后,放心,这里地势陡峭,基本是没有野兽的,他们不会有事。”
我点点头,世事难料,那二人可说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站在山顶俯瞰全野,真的有种说不出的开阔。
江山尽在眼底,眼前男人的眸中一派温和,已没有了以往的权欲。
从怀中拿出绢帕,轻轻为他擦去额角的汗水。
他低头看向我,微微一笑:“走了一天的路,累坏你了。”
“还好。”和他在一起,哪怕再累也是毫无怨言的:“能这样牵着你的手,你想像不出我有多么的幸福。”
“你比我预想中要坚强。”
“因为有你,我才能坚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有时甚至是懦弱的,明明知道利害关系,却总是迟疑不定。
“就算没有我,你也要坚强活下去。”他执起我的手。
我摇摇头:“没有了你,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
相视一笑,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了然,是啊,经过这么多的事,我与他之间已无须用言语来表达出心意,一看就能明白。
“终于被我追上了。”一道急喘着气粗旷的声音在不远处喊道:“你,你们先不要走。”
循声望去,竟见到了南威,高大的身子估计是跑得太急,喘得弯不起腰来,望着刘幕的目光却是放着光,他拼命的喘着气。
“还想抢劫?”刘幕轻笑。
南威急忙摇摇头,费了好大一会平息喘息后,突然跪在刘幕面前,满脸真诚:“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