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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跟属下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告诉了你,她就会听到似的。”刘幕苦苦然一笑。
“属下还有事,先告退了。”我转身离开。
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势汹汹。
天一亮,打开窗房,当看到屋顶厚厚一层雪时,方感觉到已是深冬了。
正当我要出房时,一陈悠扬的笛声响起。
院中,巫臣华禹翩然而立,放下笛子,淡笑的望着我。
“毒宗长老回来了。”他道。
心中一喜,“师傅在哪?”先前回来,师傅一直不在,一直想问她药的事。
“你不用去找她。”巫臣华禹道:“那药只是缓解一时的,时间久了,它就会失药,吃再多也没用。”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当初不是说能治好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这么说?
“这是我眼莫云长老商量好的,告诉你能把邪功的反噬治愈,好让你安心的离开。”巫臣华禹轻轻一笑,风华里带着他的无奈:“没想人算不如天处,你们竟然还会相遇。”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只是不想再看着你难以抉择。”他幽幽一叹。
我摇摇头,责声道:“但你也不能这般欺骗我,这样很好玩吗?”
“京云,为什么你就不能选择我呢?”他问,向来洒意的声音里竟有了一丝痛苦。
我一怔,他还是放不下吗?
是啊,我又何偿放下过?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他幽幽一叹。
“我到底有哪里好?你这样值吗?”我苦笑,是不是情总是让人执着?
“不知道是何时喜(。。…提供下载)欢的,当发现时,已经拔不出来。”
轻咬下唇,对刘幕的执着,我不知如何是好,对他的执着,却是无奈。
此时,一名侍卫慌慌张张的跑来道:“大祭祀,小公子不见了。”
“什么?”巫臣华禹突然望了我眼,眼底闪过一丝紧张,“还不快去找。”
“小公子?哪个小公子?”我奇'。。org:'怪的望着他,对于这个称呼有些陌生,这些天 ,我见过各个长老,甚至侍卫,却没见过这个能让巫臣华禹如此紧张的‘小公子。’
“我去看看。”巫臣华禹没有回答,而是匆匆离开。
看巫臣华禹这样,应该是极为在乎这个小公子的,会是谁?他一向云淡轻风,极有表现出在意的样子来,这让我对这个小公子更好奇了。
正当我纳闷之时,柳吟像是一团风似的卷进了院中。
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怒气腾腾:“你到底哪里好?为什么幕哥哥对你总是和言悦色的,对我却是冷冰冰的?”
“什么?”
“你到底对幕哥哥使了什么妖术?”
望着柳吟插腰怒瞪的模样,我失笑,没多说什么,直接进了屋。
“喂,我跟你说话呢。”柳吟又冲了进来,压住我倒茶的手,趾高气扬的道:“我要你离开幕哥哥,要不然,休怪我无情。”
“哦?你怎么无情了?”我随意的问。
“哼,争宠的手段有很多啊。足以让你生不如死。”
争宠的手段?失笑的看着这张青春俏丽的面孔:“我很奇'。。org:'怪,当初你不是口口生生说喜(。。…提供下载)欢巫臣祭祀吗?怎么现在不去接近他,倒常将注意力放在教主身上?”
“我若不这么说,你们会带我来吗?”柳吟一脸得意:“谁会去喜(。。…提供下载)欢他啊,从小到大我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只有幕哥哥,第一眼就喜(。。…提供下载)欢了。”
我再度失笑。
“你笑什么?”她有些恼怒。
“没什么。”拿开她的手,继续倒我的茶。
“不知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讨厌你。”柳吟气愤的道。
“我也不喜(。。…提供下载)欢你啊。”我淡淡说。
柳吟一愣,才道:“我要是想让你消失很简单。”
“确是简单,比如说下毒,比如说暗杀,哪怕是光明正大,都能有让人消失的方法。”轻抿了口香茶,我道:“你想用哪一种死法?”
柳吟怔怔望着我:“你,你说什么?”
我紧锁着她微微慌恐的眸子:“杀人的手段啊。你杀过人吗?你知道一个人七孔流血是怎么恐怖的模样?你知道呼吸慢慢变弱,直到再也呼不进气的感觉吗?”
见柳吟面色微微苍白,我心里再度叹息。
夜色很静,静得让人心慌。
白雪覆盖着地面,使得没有月光的夜晚也亮昼如日。
披着外衣来到院中,却见刘幕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夜空出神。
一身的黑衣,身形傲然挺拔,在白雪的印衬下,只觉遗世而立,以往,在他身上总能感觉到一种薄凉,一份孤寂,如今,只是沉默。
他的气息似乎又变了。
像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转过身,静静的望着我,黑眸深邃中透着点点的温暖,嘴角扬着一个极小的弧度,似微笑。
“教主。”我轻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你呢?”他问。
“睡不着。在想你身上的反噬。”这是我最担忧的。
他的目光更柔:“只要你在我身边,它就不会再出现。”
想起那晚的缠绵,我略微有些不自在。
“想看风景吗?”
“风景?”
我指指山顶,那儿常年积雪,更是有浓雾缭绕,会有什么风景?
他朝我伸出手:“来。”
这双手指节修长,不管怎么看都极为漂亮,以往在宫里,他每次练了功回来,我都要给这双手敷上一些药,不使得它结茧,可现在,全是结茧。
略微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将手放了进去。
一路步行,越往山上走,越是看不清路。
到深处时,浓雾已使得他的面目也模糊,只有相握的手传来陈陈热度才确定他是在我身边的。
就在我有些担忧之时,他轻道:“别担心,一切交给我。”
我轻嗯了声。
对他,并没有全然的信任,苦笑,似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信任过,甚至不知道自己爱他什么,当发觉爱时,已经起起落落,更是伤得很深很深。
一声惊呼,他突然一使力,拦腰抱起了我。
耳边风声呼呼,我几乎睁不开眼,只好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
“睁开眼吧。”不知过了多久,他温和的声音传来。
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浩瀚苍穹,是茫茫云海,天空的黑,云海的白,广阔无边。
心境为之一颤,我心日月,朗朗乾坤,突然豁达了。
自然之美,是雄壮而武威,是纤柔而婉约,那是一种无法表述的感受。
只觉在天地之是,不管任何的烦心事,都能瞬间化为虚无。
“很美,很美。”二个字并不能表达我此刻的感觉。
“是啊,很美。”他的声音越发柔和:“前尘旧事,在这里如浮尘,我已然将它们统统放下,然后再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面对他精美的轮廓,宇宙之下,他俊美而飘逸,眼底不再是看不懂的冰冷,面部神情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漠,而是温润的,柔和的,包容的。
“是啊,人生没有几次能重来。我们要认真对待的不是过去,而是以后。为了明白这个道理,我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可上苍毕竟没有薄待我。”他望向我,眼底是感激,是庆幸,也是爱恋,是深情:“你说,我一直心心相系的那个人,会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轻轻搂过我:“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等她回答。”
从山下回来时,已是深夜。
手上似乎还有他的温度,脑海里想的是他温柔的表情,还有那些话。
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会吗?
如果知道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捅破?
这二年来,他变了不少,犹其是从少室山回来,他的改变显而易见。
是我改变了他吗?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
能确定的是,那时我的心里很放松,不再是紧张,不再是害怕会受到伤害。
“我就这么容易让人忽视?”巫臣华禹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抬头,竟见他坐在我屋内,一手支着下鄂靠在桌上,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你怎么会在我屋里?”我一怔:“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你进来也有一柱香的时间了,却没发现我。是和他在一起?”他垂下眸子,声音有些紧崩。
我撇开话题:“找我有事吗?”
“一个月之内不要离开这个院子,雾山已经很危险。”他道。
“危险?什么危险?”我一愣。
“大批武林人士进了雾山,虽然一时还找不到这儿,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些为好。”
“他们不是进不来的吗?”不是说几百年来,无数英雄豪杰都想一探魔教,结果是有去无回?怎么这次这么轻易就能进来了。
“几百年积累的经验,多多少少能将雾山摸透些,再加上这次有朝廷的相助,自然不一样。”
“朝廷的相助?是,是皇上要围剿魔教吗?”心中一惊。
“不是,是皇帝要见教主,但教主却避而不见,因此,才变得如此。”巫臣华禹望着我,苦笑说:“这二年来,刘荣一直想见到教主,恐怕他也是想确定你是否还活着。”
二年了,他对我的执着依然如此吗?
下意识的,二手紧缠在一起。
“你怕他?”巫臣华禹突问。
“夜深了,我想睡了。”是啊,我怕刘幕,也怕刘荣,不知从何时起,对他们二兄弟产生了一种恐惧,想起他们,不由得就会紧张,会害怕。特别是在政儿没后,这样的情绪更甚。
“别怕,你还有我。”他起身欲拥我。
我忙后退了一步,轻道:“谢谢。”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目光落寞的望着我。
“再不睡,就要天亮了。”我开了门,轻道。
魔教的防守严了起来,听小丫说,前后山都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雾山几百年来从没有这样紧密的布置过。
“其实不用这么劳师动众,但大哥怕那些所谓正派人士会利用朝廷进雾山这个机会群攻而上,所以防守才这么严。”小丫兴奋的说道。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啊。”谷白白晰的面孔上有二道抓印。
“有什么好担心的,教里像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只你一个。啊,还有她。”小丫指向正吃着果点的柳吟。
柳吟冷哼一声:“朝廷的人只会保护我,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
“那我第一个就拿 你开刀。”小丫说着就凶狠狠的朝她走去。
“小丫,来者是客。”谷白拦在小丫面前。
“你?”小丫恨恨的望站谷白:“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竟然还帮着别人,你的脸还不够花?要不要我再多增几道?”
摸摸脸,谷白识相的退下。
柳吟呸了声:“你这男人也太软弱了。连我幕哥哥的一根毛也比不上。”
小丫哼哼几声:“至少他喜(。。…提供下载)欢我,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告诉你,教主除了死去的那个傅青华,谁也不会喜(。。…提供下载)欢,特别是像你这种没脑子的女人。”
“你说谁没脑子?”柳吟蹭的站了起来。
“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二话不说,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坐在廊上看天的我已然见怪不怪,柳吟与小丫的相处就是这样,水火不融,倒是小丫与谷白让人跌破眼镜,没想到小丫竟会同意嫁给谷白。
心又忧忡了起来,又是半个月,今晚邪功的吞噬会再度发作。
师傅的药已然失效。
该怎么办呢?想到那晚的缠绵……只觉浑身不自在。
难道真的一直要这样?(作者:我其实不邪恶的!)
无药可解吗?一辈子这样吗?
心情沉重。
夜,很快暗了下来。
我有些局促不安,怕他再与兽群疯狂,又觉得那样的缠绵不是办法。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失。
最终,一咬牙就要出门。
然而,刚站起,只觉一陈眩晕袭来,突觉浑身使不上力。
此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