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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点点头。
“我的女儿很幸福。”母亲突然叹说:“有一个男人在她死后都愿意娶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呢,只可惜,她福薄命薄。”
“什么?”我一愣。难道刘幕娶了我的牌位?
“造化弄人啊。”
我望向刘幕,他依然跪在墓前,身形孤独,十指早已刨得开裂,鲜血直流,他毫无所觉,只哀伤的望着墓碑出神。
轻咬下唇,这样的深情……
“阿弥陀佛——”一声口号,雨中,身穿黄袈裟的大师站在雨中,奇'。。org:'怪的是,那些雨珠并没有将他的衣裳弄湿,仿佛他全身被一层什么东西笼罩着。
没有看到他的出现,仿佛他从天而降。
“智光大师?”母亲显然习以为常,毫不吃惊,只走上前去,双手合掌行礼。
大师回以一礼,目光便叹息的望着刘幕,摇摇头:“痴儿,痴儿啊。”
此时,刘幕站了起来,可目光依然留恋在墓上。
“我去准备茶水。”母亲说着便进了木屋。
“老衲要恭喜刘施主成为魔教教主。”大师走到刘幕的身边。
“大师此次前来是代表少林向本教主下战书吗?”刘幕神情冰冷。
“呵,”大师轻轻一笑:“老衲是来告诉施主,武林人士都知道施主抓走了峨嵋派的女弟子,为了扶正义,欲群起而攻之,施主小心为好。”
抓走峨嵋派的女弟子?难道柳吟没有回峨嵋吗?我暗附着。
此时,大师的目光突然朝我看来,睿智的眼眸仿佛看尽人间万态,半响,他道:“这位女施主是个好福气之人,可惜情孽太重,若无法逃脱这此孽,只怕这辈子都要为此孽所困。”
情孽么?是啊,至今为其所困,我双手合掌,诚心问:“请问大师,弟子该怎么做才能得到解脱?”
大师叹了口气:“随心吧。”
“心?”随心吗?下意识的望向刘幕,他依然望在我的墓上,神情凄迷。
此时,母亲走了出来,轻道:“幕儿,我给你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裳,先去沐浴吧。京云,你会做饭吗?会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下?”
我赶紧点头,记忆中,母亲做的饭菜很是美味,每次的吃饭,总是我最为期待的事。
山谷的夜转眼间便来。
今夜,我与母亲一床,刘幕则与父亲睡在外间。
相依而睡,依稀回到了小时候,忍不住又想落泪。
“怎么了?”像是察觉到我的心绪,母亲问我。
我摇摇头,努力制住往下掉的眼泪:“京云想到了父母。离家许久,也不知道他们如今过得可好。”
“真是孝顺的孩子。他们一定活得很好。”母亲安慰我。
拼命点头,可最终眼泪还是没忍住,落下。
见我如此,母亲突然撇开了话题:“京云,你是怎么认识幕儿的?”
“京云是教主的侍者。”
母亲微微一笑:“只是侍者吗?你是幕儿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孩子。”顿了顿,她又道:“可以看出,你在幕儿的心里不一般。”
我一愣:“夫人多想了。”
“是不是多想,以后就知道了。”母亲一叹:“这些年来都是幕儿在照顾着我们,在我们心里,他与青华是同样重要的,京云,如果可以,你能让幕儿幸福吗?”
对上母亲慈爱与温馨的目光,一时,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怎么了?”母亲有些疑惑:“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不是的。”母亲可知道,一直以来,我就是不想再与刘幕再有任何的纠缠,不是不爱,只是怕,怕再受到伤害,怕又牵连出我无法承受的事,要如今,母亲却要我让刘幕幸福?
“你不喜(。。…提供下载)欢幕儿吗?可我觉得你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爱。”
我一怔。
“孩子,可能是我猜错了,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想说,幕儿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如果你喜(。。…提供下载)欢他,请一定要让他幸福。”母亲说得很郑重。
面对这张脸,面对这样的关心,我无法拒绝。
雨在隔天停了下来。
一大早起来,就见到刘幕在墓前舞剑,剑气如虹,收发自如。
他的身上,始终看不出半点的江湖习气,没有了皇宫的各种习惯约束,他身上所散发着的是亦正亦邪的气息,一切皆由他的喜好做事。
俊美依旧,却冷霜敷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
静静的打量着他,想起昨夜母亲所说的话,内心复杂万分,他为我的付出,为我所作的一切,甚至对我的情意都远远超出我所想。若不然,他在父母心中也不会这般重要。
我怎能不感动,可我怕了,怕再发生让我心痛到无以加复的事。
此时,刘幕停下了舞剑,目光冰冷的望着我,淡淡问了句:“脚伤怎样?”
“走路不太疼了。”我不太自然的回答。
他点点头:“明天就走。”
我一愣,下意识的道:“不多待几天吗?”问完才发现自己说的有多么不合理。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来这里才不过二天,但说出的话仿佛有多依恋这儿似的。
“你想待在这里?”刘幕的眼底有抹深思。
“是,是啊,这里风景不错,住在这里心情会很放松。”我移开他紧锁的视线,详装看着四周的风景。
“各大门派的人很快会找到这儿来,我不能让父母受到牵连。”父母二字,他说得非(。。org:)常自然,又道:“这些日子你要自己小心些。”
我一怔。
“抓走峨嵋弟子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集合力量对付魔教。”他道。
所谓的借口,难道这个峨嵋弟子并不是柳吟,而是我?
隔天,离开小谷时,我依依不舍。
如何舍得?意外与父母相见,却又不能相认,在一起也人短短的二天就要分别。
父亲和母亲一直在叮嘱着刘幕些什么,那模样仿佛刘幕才是他们的儿子似的。
此时,母亲走到了我面前,握过我的手说:“孩子,记住我昨晚说的话,我把幕儿交给你了。”
不舍的望着她,这一刻,再也不顾什么,张开双臂就抱住了她:“夫人,谢谢这二天的款待。”
母亲怔了怔,慈笑着轻拍拍我的背:“要常回来。”
离开少室山,马车一路往南奔驰。
刘幕一路上都未说什么,闭目调息,可每次睁开眼,都会沉思的望着我。
那目光似看穿了什么,总让我隐隐不安着。
陡然,马车剧烈恍动,随着马一声啼鸣,车子停了下来,顾来的车夫惊慌的喊道:“你们做什么?”
“不知道刘大教主是不是坐在里面?”高亮的声音喊道:“在下唐门唐铁,教主若在里面,还请放了峨嵋小师妹。”
刘幕拧起眉,身形一闪,已出了马车,眨眼间的功夫,他已然安坐回原位,轻道了句:“走吧。”
车夫像是傻了,好半响声音才传来:“哦,哦。”
透过风吹起的车帘,我看到五六个男子姿势僵硬的站着,表情一动未动,那模样,分明被点了穴。
之后的三天,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几个时辰,就会碰上来救‘峨嵋小师妹’的人儿。
直到半个月后,我的脚已然基本痊愈,当马车被人毁坏时,我只得下了车厢,就听一武林人士道:“魔头,你把小师妹藏哪里去了?”
他们所说的峨嵋小师妹并不是我?另有其人吗?
刘幕挑挑眉。
有人轻嘀咕:“盛传小师妹长得貌若天仙,魔头才会把她抓了去,怎么长得这般模样?”
“咳咳,”一年纪稍长点的男子道:“这位姑娘可叫傅京云?”
“是,我确是叫傅京云,但并不是峨嵋弟子。”声音刚落,人群就引起了骚动。
“怎么又不是峨嵋弟子了?”有人道。
“到底怎么回事?”
陡的得一道严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傅京云,你是本派入门弟子,怎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出来?”
峨嵋派掌着领着众女弟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柳吟也在里面,此刻,她正神情激动的看着刘幕,那目光,恨不得一下子就扑过来。
“掌门?”我拧拧眉,为什么峨嵋掌门会说我是入门弟子?难道真如刘幕所说,武林拿我为借口铲除魔教吗?“大师,我何时拜入过峨嵋派?”
“什么?”大师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京云,你忘了你是本师亲收的徒弟?你……”
刘幕至始至终神情薄淡,没什么表情。
此时,他突然握过我的手,淡淡说了句:“跟紧我。”
众人倒抽口气,柳吟显得极为愤怒,高声喊道:“师姐,你不会喜(。。…提供下载)欢上刘教主,所以要背叛门派了吧?”
众人哗然,此时,刘幕已然拉着我往前走。
这些人自然不肯放过,很快打斗在一起。
刘幕身形傲挺,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轻松,可见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他也无意伤他们性命。
打量着他越来冷峻的轮廓,感受着手中的温暖,内心挣扎。
想到谷中的墓,想到他将孩子的衣服放进墓中的情景,还有母亲所说的那些话……
他的爱那么执着,那么无悔,而我的挣扎,也只因这份爱的执着。
伤得太深,我怕了,甚至无法再有面对的勇气。
不,不能与他相认,不管他做了什么,也不可以与他相认。
武林人士早已被他甩在后面。
他一直缓慢的在走着,握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幕哥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喘息声从背后传来。
是柳吟,她显然是追着来的,满头的大汗,胸口起伏不平着。
刘幕未去看她一眼,我朝她笑笑:“你怎么来了?”
她瞪着我,“凭什么你能和幕哥哥在一起,我就不能?”
我一愣,失笑,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累了吗?”刘幕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不累。”
他拉着我继续走路。
此时,柳吟跑过来挡在了我们面前,大声道:“我也要跟你们走。”
“你应该回去。”我叹了口气道。
“不管,我就要跟你们走,我要去见巫臣华禹。”柳吟的目光却是灼灼的盯着刘幕。
刘幕依然未理睬她,牵着我转了个方向。
“你若不带着我,我就告诉武林人士你欺负了我,再让他们来追杀你。”柳吟急道。
刘幕目光一冷,转身望她:“再?这么说,说我抓了峨嵋弟子的谣言也是你放出去的?”
“不错,目的就是让那些人帮我找到你们。”柳吟傲然道。
柳幕冷笑:“你以为这样能威胁到我?”
我轻叹口气,望着柳吟有些无措的脸,道:“回去吧,巫臣华禹他并不适合你,你一个小姑娘家也不应该在外面走动,这很危险。”
“我,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想跟你走。”柳吟的声音里已有了哭音。
她对巫臣华禹的喜(。。…提供下载)欢竟有这么深吗?我看向刘幕:“教主,可以带上她吗?”
“你想带上她?”刘幕反问。
“何不了了她的愿?这样她就会死心塌地的回去了。”巫臣华禹是不可能接受她的。
刘幕深深看我半响:“随你,不要后悔就行。”
后悔?我能后悔什么呢?
夜很深了。
刘吟已是疲惫万分,一坐下便靠在树梢上熟睡。
我则升起火烤起野味来。
刘幕双手抱胸于前,冰冷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我走到哪,他的目光就移到哪。
这样的凝视让我极为不自在,心里更是不安着。
半响,他说了句:“你与青华很像,除了容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如出一辙。”
我听得心惊:“教主说笑了,这世上相像的人多了。”
“或许这世人多是长相肖似的人,但连动作和眼神都相似,这未免太过巧合。”
“教主想说什么?”
刘幕不再言语,只走到我身边,接过我手中半熟的野味烤着,淡淡说了句:“这样就够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却不敢多问。
半夜时,吹着的山风的加剧,山林开始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