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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怎样才能化解那个男人对我的恨意?如今,又算上一个荣王爷。
至于玉妃,我咬紧下唇,死死的逼回了眼泪。
天快亮时,雨终于停了,可天空依然阴沉沉的,不是清晨该有的颜色。
“姐姐,你这么早就起来?”张进的声音传来。
缓缓转头,就见着张进惊望着自己:“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苍白?外面冷,快进屋吧。”说完就过来扶我。
我欲起身,却发觉双脚麻痹,幸好张进扶着才没有跌倒。
原来我就这么坐了一夜。
此时,张进从怀里拿出了几包药来:“方才我去御医那里给姐姐拿药了,御医说只要用水泡着喝就行,至少要喝上三个月身子底子才会好。”
“谢谢你。”我真心感谢。
张进憨厚笑笑。
此时,一道浑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青华姑娘——”
这声音我极为熟悉,是那个男人的贴身内侍,也是前殿的总管万公公。
他的出现让我刚平定下的心又不安起来,那个男人可是反悔了?
“万公公?”张进近乎是讨好着上前施礼。
万公公看都未看他一眼,只笑着对我说:“青华姑娘,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的福气来了。”
作者题外话:到底是什么福气呢?
昨夜孩子发烧了,晕死,又着凉了——
“福气?”我疑惑。
“正是,刚封的澜嫔向皇上讨要了你去侍候,皇上答应了。”万公公笑呵呵的道。
“澜嫔向皇上讨要了奴婢?”我一怔。
“是,快准备一下,随我去见澜嫔吧。”
澜嫔讨了我,那个男人怎会同意?他不是恨我恨得要死吗?见万公公一笑脸意看着我,只得压下心中的忐忑,点点头:“请公公在外稍等,奴婢这就收拾。”
万公公刚出了屋子,张进喜上眉梢走近我,真诚的说:“姐姐终于转运了,我就觉得姐姐不会一直在这种地方住下去的。”
我牵强的一笑,心点点下沉。
澜嫔住在‘宜华宫’中,与前殿只隔了一个小院子,可见皇帝对她的喜爱。
才几天不见,澜嫔的模样又俏丽了几分,一身清雅的华服,远远的看着,像极了以前的玉妃,言行举止颇有了几分后妃的姿彩。
只是一个嫔而已,变化竟是这般的大。
“奴婢见过澜嫔娘娘。”我行礼。
澜滨眉目之间尽是春风之意,挥退了众宫女后握起我的手,美眸带着六分笑意四分犀利:“你我之间用得着这般客套吗?若非是姑姑提点,我还没有今天呢。我就直言了,既然你把宝押在了我身上,以后荣华宝贵自然少不了你一份,可你对我也要尽心尽力,明白吗?”
我一怔,难不成这澜滨以为我那次指点,是为了自已的荣华富贵吗?也是,一般人都会这么认为吧,就算说了实话,又有谁会信,真是可笑,我越避竟离他越近。
“奴婢记下了。”
“今天皇上要过来,你过来帮我看看哪件衣裳好看?”澜嫔拿出她所选的华服,以艳为主,这与她身上所穿的反差极大。
我不禁问:“娘娘身上穿的也是娘娘自个挑的吗?”
“这是皇上我封嫔那天皇上赏赐的,我喜(。。…提供下载)欢的衣裳还没做好只得将就着穿。但我并不喜(。。…提供下载)欢这种颜色。”澜嫔拧着眉说。
以前的玉妃所穿衣裳都以清雅为主,眉目流转之间尽是温柔光华,不像眼前的澜妃,喜艳色,眉目尽是春风,这就是二人的差别吧,只希望皇上会喜(。。…提供下载)欢上这个澜嫔。我淡淡一笑:“既是皇上所赐,便是皇上所爱,娘娘应该穿合皇上意的。”我从另一边拿过件别致颜色却偏素的华服给她。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澜嫔目光一亮:“有姑姑在我身边,真是如虎添翼。”
我笑得牵强,心下却想着晚上该如何避免见到那个男人。
成为了澜嫔的贴身侍女是意料外的事,既是贴身侍女,与他的见面又怎避免得了。
“皇上,这菜好吃吗?”暖暖烛光下,澜嫔薄施脂粉的面庞更显娇媚,望着身边的男人眼中满是倾慕。
是啊,对于这样一个俊逸非凡,年轻有为的帝王,哪个女人不会动心?
刘幕点点头,神情不冷也不热,眼神无意扫过我时,却是蚀骨的冰寒。
“再尝尝这个。”澜嫔又将一筷子菜夹到他碗里。
“朕饱了,让人侍候朕沐浴吧。”刘幕起身。
“让臣妾来侍候皇上吧。”澜嫔说完面色殷红。
“朕习惯了青华的侍候,还是让青华来吧。”刘幕状似无意的说。
作者题外话:今个是晴天,真是不错。
孩子得流感了,病毒性感染,听着像是美国大片上那种要致人类灭亡的病毒啊,晕了晕了
我身子一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接而看到了澜嫔疑惑中带着尖锐的目光。
“澜嫔不知道青华以前是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更曾是朕的伺寝之事吗?她还为朕生了个皇子,就是和妃的儿子。”刘幕薄凉的声音在殿内回绕:“朕在不久前刚贬她去了杂怀院,也不知什么原因你竟会要她做你的贴身侍女,这会朕见了她,倒还真有几分想她。”
我僵在原地。
这一刹那,我明白了他会让我成为澜嫔贴身侍女的原因,他要折磨我,凭借着澜嫔的手狠狠的折磨我。
果然,澜嫔的神情变得极为难看,眼底泛起了愤怒的血丝。
“还愣着做什么?侍候朕沐浴吧。”他凉凉说完,便往沐浴池走去。
“原来,你,你竟然利用我来接近皇上?”澜嫔纤指着着我的鼻子,声音气得不成音。
我想解释,但此时万公公走了进来,朝澜嫔行了礼后说:“青华姑娘,还愣着做什么?快侍候皇上入浴啊。”
澜嫔已气得全身发抖。
我没法,只得先行离开。
沐浴池内热气蕴绕,刘幕早已进了池,见我进来,冷冷一句:“傅青华,朕每日傍晚时分的去处整个宫里就只有你和皇弟知道,那天朕看到澜嫔时还真以为是玉妃回来了,可她不是玉妃,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看来,你这种人不管在何处,都能兴风作浪。既然如此,朕就把你留在身边,盯着你,看着你,直到玉妃死祭那天。不过这段日子,朕不会让你过得好受。”
我下跪:“奴婢只求皇上能善待奴婢的孩子。”他的恨,我化解不了,甚至越来越浓。一切的事情并不是那样的,可每每让他看到就变了样,如今,我能求的只是孩子。
刘幕的黑眸深沉一片,冰冷的望着我。
“皇上,奴婢死不足惜,但孩子什么也不懂,奴婢的罪就让奴婢一个承担,不要牵扯上孩子。奴婢求你。”我哀求。
“傅青华,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当初会让孩子生下,只因母后还活着,朕可以答应你不去伤害他,至于别的,休想。”隔着温雾,他漆黑的视线凝聚的怨恨依然清晰可见。
深夜时分,下起了小雨。
关了窗,又听见内殿虚掩着门里传来陈陈巫山云雨的娇喘声,我便披着外衣出了殿。
半夜的冷风带着湿意,扑在脸上冰凉冰凉。
靠在柱上遥望着黑沉的夜空,我想着小时候的一切,十七年的人生,我的快乐都在十岁以前,十岁之后便战战兢兢的活着。
而来年的初夏,便会是我的死期。世上会有谁,能将自己的死日都知道得这般清楚?一天一天算着日子过活。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刚回头,脸上便被狠狠的括了一掌,伴随着澜嫔气愤的声音:“贱婢,竟敢利用我。”
嘴角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便知道嘴角怕是破了。
澜嫔扬手又要打过来,我抓住了她的手,冷冷的看着她。
“你?一个贱婢还敢反抗?”她惊呆。
“澜嫔娘娘,你刚刚被封嫔,做事还请收敛。”我擦去了嘴角的血,平静的说。
作者题外话:更鸟,迟了点,嘿嘿——
动力啊动力,求包养啊——我喊,我喊,我再喊
“什么?你敢教训我?”澜嫔开始挣扎,却怎么也挣托不开我的手,只得恨恨的瞪着我。
“澜嫔娘娘,若是太后在世,嫔以下的美嫔见了奴婢都要小施个礼,尽管奴婢现在不比往日,但要区区一个嫔妃消失,还是轻而易举的。”我说的话,有五分的吓唬,但对付新进宫的秀女而言,足够了。
果然,澜嫔白了脸:“你,你威胁我?”
“不,奴婢只是让娘娘看清一个事实,娘娘忘了奴婢的一句话就能让你成为澜嫔的事吗?”尽管我的话让我成为了压制的一方,但我还是以奴婢之态说的。
然而,不经意的侧目,却见到了一个冷峻的身影,竟是刘幕,他全身都隐在黑暗之中,抱手于胸,轻漫的靠在廊柱上,面色阴暗,神情莫测。
我一凛,心中暗叫一声音糟糕,他什么时候来的。
惶惶不知所措要行礼时,他不发一言离开,身形隐于黑暗之中。
连着三天,皇帝又宠幸了三名秀女,其中二名被封为了如嫔和春嫔,竟然是澜嫔的大姐,二姐。
澜嫔哭了整整一夜。
自那天那翻话后,她看我的眼神都是戒备和警惕,而我,依然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然后再想想那天皇帝为什么一言不发的离开,却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澜嫔是高傲的,特别是那二个姐姐来宜华宫炫耀时,她犹如一个刺猬,时而缩起刺,时而拿刺蛰人。
那如嫔和春嫔,总拿她是庶女的身份来压制着她,激得澜嫔身上的刺总是蛰人。
在她二个姐姐面前,她似乎总是受欺的一方。
我心里对澜嫔是怜悯的。
“二位娘娘,时候不早了,今夜皇上要来,我家娘娘还要准备呢。”我捧上茶时道。
如嫔看了我几眼,骄傲的说:“你听错了吧,今天皇上可是要来我这里的。”
“可别说错话,”春嫔也轻哼了声:“到时丢脸的是你家主人。”
澜嫔也气愤的看了我眼,感觉我让她丢了脸。
“奴婢没有说错,皇上今夜会来宜华宫。”我笑笑。
“不可能。”春嫔脸一扬,快语:“万公公可是收了我们姐妹好大的红包,你们有吗?”
如嫔见自个胞妹这么藏不住话,不禁踢了她一脚:“胡说什么?”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春嫔蔑然的望着澜嫔,一脸得意:“爹娘在我们进宫里可是给了好大一笔钱,就是叫我们这样用的。三妹的娘只是个妾,哪有钱给她打点啊?就凭这一点,她也争不过我们。”
澜嫔的面色微暗,狠狠瞪着我。
我极为淡定:“皇上会不会来,等会二位娘娘就知道了。”
深夜时分,皇上果然来到了‘宜华宫’,还带了许多的异域水果来。
这些水果是今天刚上贡的,也曾是玉妃的最爱,皇上最爱看玉妃优雅的吃着那些水果。因此他今晚肯定会来宜华宫。
澜嫔的性子要是能改一改,她应该会很受皇上的喜(。。…提供下载)欢,不过人的性子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月上柳梢。
透过窗,望着开得正盛的腊梅,想起小时候自家院子里也有一株蜡梅,那时,爹会在树下看书,娘则坐在爹的旁边给我做着新衣裳,而那个竹马,席地而坐,笑看着我玩着木马。
其实小时候的我喜(。。…提供下载)欢玩的东西都是男孩子喜(。。…提供下载)欢的,像剑,木马,棍子,而他呢,却是静静的看书,静如处子。娘总说要是我们的性子能调调就好了。
想到有趣的事,我不禁笑得开心。
蓦的,身子僵住,只觉有道刺心的视线在看着我。
迅速转身,就见到了刘幕,一身御用的明黄缎衣轻随的套在身上,只用一根绣着金丝的腰带松松的系着,露出了白晰宽阔的胸膛,摇曳的烛光使得他精致的轮廓也变得忽明忽暗,阴鸷在他眼底忽闪而过,冷冷开口:“你很开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