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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震,看向那名宫女:“你说什么?”
“我也听别的宫人说的。”
我怔愣着,刘荣要随军出征,是因为我吗?只觉思绪纷乱……
“青华姐,你怎么了?”宫女见我发着呆,关心的问。
我忙摇摇头:“没什么。”
此时,万公公走了进来:“青华姑娘,皇上去景兰宫了,命你随身服侍。”
景兰宫?御花园内和妃的话出现在脑海里‘柳姑娘可是未来的荣王妃。今天皇上特地召了柳姑娘进宫玩,晚上则在本宫宫里用膳。’
刘幕叫我去的意思显而易见。
刘荣肯定也是在的,刘幕叫我去的意思显而易见。
突然间,很恨刘幕,很恨。
细雨如线,淅淅沥沥。天空深处,偶还能见到几个闪雷。
当我进入景兰宫时,正听见交谈着的欢笑声。
所有人像是都没见到我,勿自说笑着,只有柳孜,笑望着我,却又困惑于所有人的反应。
“奴婢见过皇上,荣王爷,和妃娘娘,柳姑娘。”我施完礼,就站于刘幕身后。
刘荣瘦了,清竣的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就连星眸里的清澈也不在,换上的是一片清冷和落莫。在我站至刘幕身后时,他的身形变得有些僵硬,脸色也微微泛白,却是没朝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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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幕朝我看来,嘴角挂着笑意,目光却万分薄凉:“青华,你与朕还有皇弟一起长大,情份与别的宫女不一样,这位柳孜姑娘就是右相的千金,二个月后就将是荣王妃,你也上来对皇弟说几句祝福的话吧。”
刘幕是故意的。
做的那些还不够吗?
但我却不得不照他说的做,缓缓施礼:“奴婢祝荣王爷和刘孜姑娘百子千孙,幸福相守到老。”
刘孜羞红了满张脸,难掩喜悦。
刘荣的面色越发的苍白,这个时候,他本该说点什么,却是什么也不说。
他不说,我就不能站起来,只得这般半蹲着。
“荣王爷?”刘孜脸上的羞意褪去,换上一脸的担心:“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的白?是身体不舒服吗?”
刘幕轻抿着酒杯,冷瞥了我眼,放下酒杯时,竟起来扶起了我,笑着说:“朕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皇弟成亲之后,朕也会纳了青华为妃。”说完,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前些日子朕对青华有些误会,可青华依然对朕关怀备至,毫无怨言,真是难得。”
我猛然望向他,刘荣成亲会在二个月后,而那时,也正是玉妃的死祭,他这么一说,无非是要绝了刘荣对我的念头。
果然,刘荣的面色死白一片,但他却突然对我笑了,笑得绝望,甚至还开口:“恭喜你,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说完,对着刘幕说:“皇兄,臣弟前几日说过要随着陆将军出征,并非戏言,臣弟自生下,便在母后与皇兄的羽翼下成长,母后曾说,一个人只有历经风雨,才能真正成人,臣弟想去战场厉练自己,请皇兄答应了吧。”
所有人的脸色都极为不对,刘孜本是疑惑居多,但这会听到刘荣这么说,面色也变得极为难堪,甚至不知如何是好。
“这事再说吧。”刘幕平静的说。
“臣弟心意已决,不管皇兄怎么说,臣弟也不会松动半毫。”刘荣的声音透着坚决。
刘幕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却不说话。
谁都看得出他生气了。
和妃在听到皇帝要封我为妃时,眼底的盛怒斑斑可见,但这会,也不得不出来当和事老:“王爷,你在说什么糊话啊,皇上就你这么一个弟弟,怎么舍得让你去战场那么危险的地方,还不快对皇上说方才只是你一时心血来潮。”
刘荣站起,跪在刘幕面前,“求皇上成全。”是皇上,而非皇兄。
殿内异常的静谧。
边上的万公公眼神悄悄的在每个人逗溜着,最终停在了我这儿,轻轻叹了口气。
能感受到万公公怜悯的视线,我轻咬下唇,这会,心里不知是对刘荣的歉意居多,还是对刘幕的恐惧居多。
只怕刘幕对我的恨,已然满溢。
我真的活得到那天吗?
雨落大了,风也变大了。
掌灯的宫人不敢走得过慢,只因帝王的脚步实在太快了。
万公公在右边紧紧眼着。而我,忐忑的跟在左侧。每个人连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深怕遭遇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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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亭,万公公赶紧为刘幕打上伞。
没走几步,刘幕突然停了下来。
就在所有人胆颤心惊之时,刘幕转过身。
‘啪——’巴掌的声音在只有雨声的天地里异常的响亮。
挥上了我的左脸。
力道之大,使我猛的撞上了路边摆放着的花盆。
掉落的油伞连滚出了几米远。从脸上传遍的痛楚让我有片刻的晕沉,头脑更是嗡嗡做响。
豆大的雨水打在身上,颗颗生疼。
我抬头,透过雨幕,看到刘幕愤怒的视线,那般的怨恨冰冷。
雨中的双手紧握了起来,最终,我还是爬起来跪着哀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众宫人都骇然的望着这一眸,没人敢上前说一句。
雨水的冰冷使我全身颤抖,我害怕,恐惧……脑海里转的全是如何才能活下去。
玉妃的死,刘幕恨我。
从小疼爱的弟弟要上战场,刘幕更恨我。
“你早该死了。”刘幕的声音比这冷雨更寒几分。
“皇上,你现在不能杀了奴婢,奴婢一死,王爷必会恨皇上。”颤抖着,我依然咬字清晰,这个时候示弱不会有用,要的是能说进他心里,让他认同的话,否则,只有死路一条:“皇上已经做了这么多,为的不就是断了王爷对奴婢的喜爱吗?再者,皇上也在方才说过一等王爷成亲,皇上就封奴婢为妃,奴婢要是死了,王爷会怎么想?到时,必会知道是皇上做了什么。”
“你敢威胁朕?”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说出实情来。再者,王爷从小被太后和皇上保护着,奴婢倒觉得王爷去战场历练历练是好事,皇上总不能护着王爷一辈子。”那一巴掌使头脑有些发昏,就连雨落的声音似乎也变了样。
此时,万公公在边上低声说:“皇上,奴才觉得青华姑娘说得有理。王爷一旦成亲,就要入朝辅政,朝堂的大人们都是练成精的,历练对王爷有好处,只要在成亲当时赶回就成了。”
我朝万公公投去感激的一眼,心里确有些困惑,为什么万公公会帮我?
刘幕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我,眸底的恨意消去不少,但杀意依然明显。
正在我冷汗直流时,张进匆匆从廊上跑了来,慌张的跪禀在他面前:“禀皇上,澜嫔娘娘突然说腹疼难忍,御医已经赶了过去。”
“怎么回事?”刘幕拧起眉。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用膳时,娘娘还好好的。”张进声音很是慌乱。
刘幕没再看我一眼,匆匆朝宜华宫远去。
张进起身时看了我眼,给了我个安心的眼神,紧跟着走了。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任大雨从头倾盆而下。
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念瑶见到我时,像是见到了鬼般,下一刻,她赶忙去拿热水给我沐浴。
“青华姐,是皇上吗?”沐浴时,看着我肿高的半边脸,念瑶在边上哽咽。
我苦笑了下,没回答,整个皇宫里,除了皇帝,又有谁敢这样打人呢?
“脸都破皮了?又这般肿,我去拿药。”念瑶擦去眼角泪水,出了去。
药拿来后,她蹲在边上给我细细敷药,轻声问:“青华姐,皇上为什么打你?”
“什么?”我听到念瑶嘴巴在动,听在耳朵里却是嗡嗡的,无法听清她在说什么。
念瑶又重新说了一遍。
我的心一沉,拧拧眉,道:“念瑶,你到我右边来,以刚才的音量再说一遍。”
念瑶忙走了过来,“青华姐,怎么了?”
念瑶的声音极轻,但这一次我却听得很清楚。
抚抚被打的脸,用双手在右侧很重很重的拍了拍,拍得手都有些麻木,右脸更是生疼,能听见巴掌声,但听见的声音非(。。org:)常的小。
脸色暮然苍白。
“姐,你干嘛打自己?”念瑶不安的望着我。
“我的左耳,似乎不能听见了。”轻咬着下唇,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来。
“怎,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一巴掌……”
我望着水面不语,水底下的双手却捏成了拳。
“我去求皇上叫御医。”念瑶说着就要去。
我拉住了她,涩然问:“你觉得皇上会给一个奴婢叫御医吗?”
“那怎么办?我们是宫女,听力一定要极好,只要听错了一句话,小命就会不保。”念瑶慌了:“姐姐不能出事,姐姐一出事,念瑶也会活不下去的。”
“不会有事的。”我起身,擦拭去身上的水珠,声音冰冷:“没有了声音,不是还有眼晴吗?再说,只是一只耳朵出了问题,小心些,不会出大乱子的。”
“要不,我们私下去求御医?”
我摇摇头:“不用了,念瑶,我想休息一下,有点累了。”
见我脸色极差,又万分疲惫的模样,念瑶点点头。
睡得不是很沉,还能听到淅沥的雨声以及扫过的闷雷。
入耳那么轻,想来这夜应该是滂沱大雨吧。
回忆一点点的回放在脑海里,入宫前的幸福生活,入宫后的艰难生活,一点一滴,历历在目。跟了太后后,有幸福,有快乐,也有挣扎,有痛苦,但所有的感情都没有此刻来得鲜明,那就是恨。
睁开了眼,望着床顶缦白沙帐,被褥内的双手握紧,直到掌心泛痛也没有松开。
对刘幕的恨,开始一点点的积累。
天快亮时,念瑶走了进来,一见我模样,便往我额头一擦,惊说:“青华姐,你在发烧呢。”
“没什么大碍。”我问,“皇上昨夜留在宜华宫了吗?”
念瑶点点头。
那就好,只希望澜嫔能用以往我所教的留住刘幕,我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到底该怎样才能让刘幕封澜嫔为妃?刘幕并不是个贪色的人,他喜(。。…提供下载)欢玉妃,但澜嫔与玉妃长得颇像,也不见他有过多的热情,至于一些才艺也不能让澜嫔身为澜妃。除非……一个计策在脑海里形成。
但到底要不要助澜嫔?
把孩子托付给她真的好吗?
苦笑,想这些还有用了,如今日子过去了大半,我还能做些什么?
连着五日,刘幕都留宿在宜华宫。
于此同时,与西戎的战争也开始,刘荣随军上了战场。
三天后。
“景兰宫里的宫女真可怜,听说和妃娘娘罚了她们半年的俸禄。”正(。。org)着房间的宫女着。
“可不是,就算遭了贼,也不至于罚每个人的俸禄,我们一个月才拿多少钱啊。”另一个宫女符合。
“更可怜的是,内府务发下给她们的钱,其实都入了和妃娘娘的手里。”其余的宫女也纷纷过来说。
念瑶走到她们面前,奇'。。org:'怪的问:“好端端的怎么会遭了贼?”
“谁知道呢?”
“还是宜华宫好,听说澜嫔娘娘待宫人可好了。”宫女羡慕的说,忽然想到了什么,过来问我:“青华姐姐,你以前在宜华宫待过,澜嫔娘娘真有像别人说的那般好吗?”
“娘娘们的好坏岂是你们能乱打听的,都快去做事。”我一句话,打发了宫女们。
对于景兰宫遭贼一事,心里也隐隐奇'。。org:'怪着。
这一夜,而籁俱寂。
自那天之后,我侍俸得更为小心翼翼,因左耳听力不好,平常所站的位置也换了下,方便能听到。
刘幕认真的批着折子。
我低着头看着自个脚尖,想着接下来该安排的事,直到脖子微酸,才抬头,却不料对上了刘幕深沉漆黑的视线,没有了以往的怨恨,冰冷,只剩下淡淡的薄凉,甚至有些迷茫。
慌忙低下了头,觉得是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