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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怒气可以变成黑气,嫩末一定可以看到千华的浑身上下就是被黑乌乌的气体包裹着。
不过如今千华的脸上被帜帽罩着,又稳坐不动,嫩末虽然感觉千华似乎很生气,不过也没有觉得那是多严重的事情。
恰好王子皓在这时坐在了嫩末的身旁,像是没有感觉到千华那怒气腾腾熟人勿近的气场,王子皓温声问嫩末道,“在讲什么?”
捅破屋子的事情本来就是自己不对,嫩末也不好意思再扯出这个事情让王子皓来给自己评理,她于是改变了话题,“我昨晚做了个梦。”
“什么梦?”王子皓瞟了一眼千华又将视线转到嫩末身上。
“你这问话像走公事一样,你就不好奇我做了什么梦吗?”王子皓明显一点都不上心,问这么个话就像是在附和,兴致勃勃的嫩末就有点不爽。
“什么梦?”这回出声的是千华,他倒要看看嫩末怎么说。
连冷脸的千华都出声了,嫩末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卖关子,于是道,“我梦到我在啃猪蹄子。”不过是说了这么短短一句话,嫩末就咯咯咯的大笑,“本来我早晨醒来都不记得这梦了,结果刚刚突然就想起,你们不知我这梦有多神奇,我本来在好好的啃一个猪蹄子,结果那猪蹄子突然就变成了一只猪在我怀里扭动,哈哈哈,太好笑了……”
王子皓:——!
千华:==!!!
桌子上的两个男人全都唇颤颤的,有心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相比于千华那就快吐血的郁气,王子皓却是有些幸灾乐祸,听完嫩末的话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瞅千华的反应,眼尖的他瞧到千华放在桌上的手在颤抖。
而嫩末咧,一点都没有发觉听众的异样,她继续回忆着自己的那个梦,“你们不知道,那只猪长的白白嫩嫩的,就像是小白鼠一样在我怀里扭动,它还叫了一声呢,嗯,它那声音不太好听,非常尖利,怪不得老有人形容杀猪叫杀猪叫!”
王子皓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千华猛的将头上的帜帽掀了下,咬牙切齿的瞪着嫩末。
他的鼻尖到眼部这个宽度被白色的纱布转着头一圈缠裹厚厚一层,裹纱布的人倒是个厉害的,裹了那么多层都没有把耳朵裹住,不过耳朵上面和下面都被纱布覆盖。
这样的千华就像戴了一个严严实实的大口罩,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不同于口罩的是,千华这纱布裹的很厚,厚厚的纱布在千华的脸上很是突兀。
这是千华的另类打扮吗?
嫩末愕然,半晌学着王子皓扑哧笑出声,“千华你就算嫌弃空气不好,也该是将鼻孔一起罩住才是啊,这样不伦不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整容了呢。”
千华眼里就像是燃着熊熊大火一般,他瞪着嫩末,一口牙齿差点没有咬碎在嘴里,着实不愿再多看一眼嫩末这副黑豆芽样,于是僵硬的扭头望向王子皓,想看王子皓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王子皓紧抿着唇,乍一看会被他脸上的严肃神情给惊吓到,但细看的话就会发觉,他嘴角微微扬着,点漆一般的眼中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这分明就是在瞅乐子!
千华被王子皓这种态度给刺激得,兰花型手指颤颤抬起指着王子皓,牙齿咔嚓嚓的响了半晌才恨声道,“你们两个好,很好,很好!”
说罢戴了帜帽,起身离开桌子头也不回的出了客栈。
嫩末一脸纳闷的望着千华的身影远去,这才扭头望向王子皓求教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不喜人议论猪。”王子皓一本正经的回答。
额,难不成千华是回族?
屁,这个时代只有兽族,哪里会像现代那样分民族。
唔,难不成千华的父母亲其中一个是猪?
嫩末恍悟,不过再细心一想,好似这几日一起吃饭千华也有吃猪肉啊。
“你骗我!”想不通的嫩末对点菜的王子皓抗议,末了又忍不住八卦,“千华脸上裹那么多纱布,难不成是受伤了?”
要不是受伤,谁会裹纱布啊,王子皓点头算是赞同了嫩末的话。虽然他觉得千华这裹的也太夸张了一些,不就是被咬了一口么,裹的这么厚也不怕把伤口捂坏。
“难不成千华昨夜去哪里偷香不成反被伤?”嫩末八卦的因子顿时就沸腾了,幸灾乐祸道,“这家伙也有栽的一天啊。”
王子皓依旧点头,脸上的笑意却是褪了去,肃然的气场无声散发。
千华这一走,一直到嫩末和王子皓到了不夜城也没有再见到他的人影,嫩末巴不得千华滚的远远的,虽然她心底有那么点小好奇,那一方的女强人能把千华整成这般模样!
不夜城是个四四方方的城池,南城门的城头雕的是虎头,同样的大石在另外三处城门头也有,北面是龟像,东面是牛头,西面是麒麟像。
城门处没有城卫队之类的,进进出出的人们井然有序,嫩末和王子皓一起骑在马上,被王子皓抱在怀里的她就像个乡下小丫头兴致勃勃的四处张望着,时不时还询问王子皓几句。
两个人一个太丑一个太俊美,都比较显眼,所以两人都戴了黑色的帜帽,为了配合王子皓的黑衣,嫩末也穿了一身黑色的男装,其实论繁华程度,不夜城离皇城差的很远,不过因为不夜城太出名,嫩末看什么都要赞叹一声。
嫩末笑吟吟的瞅望了一会,突然倚到王子皓的胸口悄声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不夜城里的男人要比其它地方的男人高大威猛?”
所以呢?王子皓的脸顿时就像被吹了一层黑气一般,“是吗?”说出的声音却还是与往日无异,反而越加温和。
“嗯!”嫩末大力点头,“个个虎背熊腰的,这种大块头走在路上街面都要震三震呢吧。我觉得这不夜城实在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和谐啊!”
远就让王刻。本来就不是个和谐的城市!王子皓故作惊讶道,“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能做正经营生的人。”嫩末这语气大有炫耀自己眼力的成分存在,“这城里肯定有什么猫腻。”
王子皓这次没有回应,嫩末又自言自语,“非白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们能联络上吗?”嘴里问非白,心里却想的是傻傻的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阿庆。
“嗯!”王子皓不高不低的应了句。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你身上有带钱吗?是去客栈吗?”
“非白他们找好了院子,不用去客栈。”
好吧,人家是堂堂的陈地三王子,就算这不夜城不属于陈地管辖,可找个住处还是绰绰有余,嫩末顿时觉得自己庸人自扰。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前面路口处好似站着阿庆,嫩末眨了眨眼,果然是阿庆,阿庆一个人站在一个买稀奇古怪玩意儿的摊子前,正在认真的挑拣着东西。
嫩末忙喊着王子皓停下马,腿一抬,就灵巧的朝马上跳下朝阿庆跑去,跑了半路才想起自己这模样貌似会吓到阿庆,要不,就装作个陌生人在阿庆身边站一会也行,嗯,这个办法好,嫩末犹豫着,一步步的移向阿庆。
“这个能再便宜点吗,我没有拿那么多的钱。”阿庆的声音,老实人一般的阿庆一脸诚恳的乞求摊贩子。
“没钱你看什么,啊你看什么,在我这摊子上站了这么久,这桌上的东西一件件都被你摸了个遍,如今你才只挑了件最便宜的,挑了最便宜的倒也罢了,你还在这磨磨叽叽的讲价,你说你,一个小小的鲛人,你逞什么能啊你,作死你早说,别在这找腻歪。”
阿庆大概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来摊贩这么多连珠炮般的言语,顿时脸红脖子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摊贩头上顶着两牛角,老高大个的他说起话来时眼睛瞪的和铜铃一般大小。
他和阿庆站一起就如同大石头和鸡蛋放一起。
这要是个正常人,早一转身就走,或者一出手就教训摊贩,偏阿庆不是个通透的,连打不过就跑这话也不知,傻愣愣的杵在原地,视线还在他看上那对莹白珍珠耳坠上流连,没有半点危机意识。
嫩末那个急啊,这傻孩子跟了非白那么久,非白的好处没学到,把非白那种二百五一般的呆傻劲学的十足。
见阿庆还不走,摊贩眼一睁,恶狠狠道,“滚/你/妈的/蛋。”
“大哥,话其实可以说的温雅一点,我这表哥天生迟钝,你这样说他是听不懂的。”嫩末与阿庆并排,朝摊贩说的和气。
许是嫩末的声音比较亲切悦耳,摊贩瞟了一眼一身黑衣的嫩末,瓮声瓮气道,“是吗,咱是粗人,可说不来那种文绉绉的话语,你这哥哥要听不懂,我只能换一句:滚你娘的犊子!”
嫩末摇头叹息,“果然是粗人,不过我愿意教你,若你再看人不顺眼,可以文绉绉的和他说:翻滚吧牛宝宝,这话和你刚刚那话其实是一个意思,你可要记好。”嫩末说完便拉了呆傻傻的阿庆朝人流里走去。
“翻滚吧牛宝宝!”摊贩自言自语体会这话,“翻滚吧牛宝宝,这竟然和滚/犊子是一个意思,真是有趣有趣……”
自认为有趣的摊贩把这翻滚吧牛宝宝在嘴里含糊了半天才蓦然想起自己头上的那两牛角,自己是牛族,那牛宝宝可不就是在意指自己?刚刚那瘦黑子分明是在骂他滚犊子……
嫩末找不到王子皓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王子皓分明很是显眼,可是她左转右转,就是看不到王子皓。
这厮该不会是扔下她独自走了吧!嫩末恨恨咬牙。扭头看到被自己拉着的阿庆似乎还没分清东南西北一脸傻呼呼的瞅着自己,嫩末叹了口气,将无情无义的王子皓抛在脑后,专心应对这个被非白越带越傻的阿庆。
不过不等她说话,阿庆却突然将另一只手捏成拳头举在自己眼前。
这是干嘛?打不过别人来打自己?不对呀,阿庆这小眼睛亮闪闪的分明很高兴的模样。
“好看吗?”阿庆将捏成拳的手掌展开,一对莹润的珍珠耳坠在他手心里微微晃动。
“你偷来了?”这是嫩末的第一反应。
“我把钱放在他的桌子上了。”阿庆笑嘻嘻的,憨憨望着嫩末,一脸的期待,“好不好看。”
“嗯。”嫩末点了点头,又瞅向阿庆的耳鳃,“你想戴这个?”
貌似没地方戴呀。唔,鲛人都有这种嗜好吗?要是非白看到阿庆戴这么女气的东西会不会气的一跳三尺高?
“是送……”阿庆顿了顿,复又笑,“是送我姐姐的。”
“哦,你哪里来的姐姐啊!”嫩末随口问,话一出,方明白阿庆这个姐姐估计是指的自己,她低头,望向抓住阿庆那只手的小黑爪子,丹田处的漩涡越来越大,可自己这身体却没有要改变的意思,若是阿庆知道眼前这个小黑仔就是自己嘴里的姐姐,不知道会不会产生少年阴影。
“捡来的。”阿庆据实回答。
嫩末语噎,自己还的确是阿庆捡来的。
“你走错路了,应该走这里。”阿庆拉住嫩末的手指着另一个方向。
“额……”好似王子皓有说是和非白他们汇合,那就是说找到非白就找到了王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