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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一见面就哭,且还猜到了章叔的事情,阿庆几步扑上前跪在母亲的身前,“母亲,章叔是为了救我才遭的意外,是孩儿无能。”
“你,你怎么还敢回来啊,你怎么还敢回来。”阿庆的母亲弯腰将阿庆搂在怀里,伸手垂着阿庆的肩膀,“你这痴儿,你这痴儿,当初让你不要去的。”
嫩末站在一侧打量着阿庆的母亲,夜色虽然昏暗,她却能看的清楚,这夫人容颜娇美,虽然已为人妇,但有一种弱柳扶风的娇怜美,她的声音也甚是好听,虽然是哭泣之声,却婉转如莺啼一般,这才是真正的鲛人。
不过这妇人的神情怎么如此悲戚,阿庆平安回来应该是好事呀!
嫩末心中疑惑,刚欲上前拉开两人,就看到妇人伸手一推,将阿庆推倒在一旁。大概没想到她自己会把阿庆推倒在地,妇人欲伸手上前扶起,手指抖了抖,却只是后退了一步,肃声问阿庆,“你回来时有什么人看到没有?”
“只有邻街的猪婶,不过她并没有与我打招呼,可能是暮色太重,她没有看清我。”阿庆从地上爬起,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好,好!”妇人连说了几声好,转身就上了台阶,头也不回道,“你快走,既然章叔没有回来,你以后也不必再回来。”
“母亲?”阿庆大概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种话来,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1ce02。
“你快走!”妇人转过脸,并不与阿庆的视线碰触,“没听到我的话吗,你快离开。我不愿看到你,这常家也不再是你的家。”
“母亲,为什么?我,我……”阿庆好多话想要对母亲说,母亲一定是因为章叔的事情在生他的气,他想上前抱住母亲的腿求母亲不要生气,可是,可是母亲的目光那么冷,母亲脸上的那种他从不曾见过的决然之色,让他的心底颤颤的直冒寒意,他呐呐着,连话也说不完整,
“大娘,阿庆这一路奔波,生生死死无数次,心里只惦记着大娘你,大娘可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的对阿庆有什么误会?现在天色已晚,大娘就算是铁了心要赶阿庆走也得等到明天不是,不然这大晚上的豺狼虎豹无数,阿庆又手无缚鸡之力……”嫩末在一侧开口。
嫩末这不说还好,妇人在一侧也只是一脸悲戚的犹豫着,嫩末这一说,妇人脸上的决然之色就更甚,“阿庆,你若想还回这个常家,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就挺直了腰板从正门进来,你,你这般偷偷摸摸的回来,我以你为耻,你快离开,我看着你心里堵的慌。”
阿庆的身体瞬间就颤抖着,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般,他一脸惨白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唇哆嗦着始终无法说出话来。
他的母亲曾经说,人贵自知,既然不是什么武者,就当一个快快乐乐的普通人也很好,他的母亲说:阿庆啊,你这么聪明,母亲真高兴。
母亲这是,这是嫌弃他不仅害死了章叔,还一身落魄的回来吗?
母亲,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他很是丢脸。
是了,他这么落魄,他还害死了章叔,若是父亲知道,一定又会骂母亲了。
阿庆挺直腰,咚咚咚的就给自己的母亲磕了几个头。
他想说:母亲,你等我堂堂正正的从大门归来,接你坐在正堂之上。
可是唇颤颤的,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起身的他,几乎是逃一般的从那扇只有仆人们才进出的后门离开了。
这个妇人,说出的话真是狠呢,嫩末瞟了眼身形似乎也在颤抖的妇人,扭头追着阿庆而去。
“姐姐,姐姐!”一金的小身影从身后追来。
见阿庆脚步慢了下来,嫩末于是扭头,身子不防被瘦瘦小小的一金撞了一个满怀,“姐姐,这是夫人给你的,说是见面礼,夫人让你以后多多照顾阿庆少爷。”
一个碧绿色的翡翠手镯放进了嫩末的手心里,嫩末欲拒收,一金又小声道,“姐姐,你记得提醒阿庆少爷,下次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糖人儿!”话毕,小身影就像是泥鳅一样一眨眼就顺着原路消失。
阿庆一直埋头在前面赶路,嫩末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阿庆的脚步,这看起来瘦瘦弱弱风吹便倒的家伙,没想到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嫩末伸手抹汗,眼看就要出了村头,天也已然大黑,这样走下去可不是个事情。
嫩末紧走几步挡在阿庆的前面,“阿庆,这大晚上的你打算去哪里?”
嫩末这一问,就如同一盆冰水浇在阿庆的身上,“去哪里?”他茫然的四望,却一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飘忽的视线落在眼前人影的身上,阿庆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嫩末的脸上还有伤,顿时内疚道,“嫩末,家里有治外伤的药,我忘了给你拿药了。”
这孩纸,这时候了还在想她脸上那点估计就是破了点皮的小伤口。
“你母亲刚刚让一金给了我一个镯子,你看看可是有什么说法,是不是算是给你的变相路费啊?”嫩末将一直捏在手中的镯子递给阿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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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来当我是勾栏里出来的?
夜已黑,嫩末也不指望阿庆能看出什么来,她是想试着转移阿庆的思绪。这一路上她不止一次的听到阿庆在夸他的母亲有多好,嫩末觉得这样一个母亲,若不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绝不会对自己唯一的孩子说出那般狠绝的话来。不过这也只是嫩末的一个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她并不愿冒冒失失的说出来。
阿庆接过手镯,用手感受着镯子带来的清冷感,“这是我母亲祖上传下来的,她本是要在我和梭鱼成亲的时候送给梭鱼,”
可是没想到,梭鱼退亲了,梭鱼说他懦弱无能,没有半点雄性该有的威武阳刚之气。
如今,如今母亲也说他太没出息。
“梭鱼是谁?”嫩末好奇问,“怎的你母亲把镯子给我了?”
“梭鱼是我的未婚妻,我去图运河之前,她退婚了。”阿庆的声音有些涩,他还记得那日,梭鱼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他懦弱无能的场景,他明明发了誓要出人头地了才回来,可现在,不仅没有拜入非白大师的门下,还将章叔也害死了,怪不得母亲要撵他走,实在是他太不争气,太不争气了。
“阿庆,阿庆!”将阿庆怔怔的发呆,喊了几声都不应,嫩末干脆用手推了推他,“你母亲怎么知道章叔的事情?”
“一定是船上的那些人说的吧!”阿庆对这个问题并不太过在意,捏着镯子的手紧了紧,将手中的镯子重新递给嫩末,“既然是母亲给你的,你,你就收着吧。”
嫩末觉得,现在的阿庆大脑里估计就是一团乱麻,这个时候扯这些无用的作甚。
那妇人连给未来媳妇的见面礼都一次性的给了她这个几乎没有交谈过的陌生人,就算妇人认定了她是妇人的未来媳妇,可最起码对她的长相性格家世清白都会好奇一下吧,妇人问都不曾问过她这些,嫩末回想了一下,觉得妇人也就打量了自己那么一两眼,并不曾认真看过。
妇人这么匆匆忙忙的,就将这个意义重大的手镯给了她,分明就是不抱能再见到自己未来媳妇或者儿子的希望。
妇人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唯一儿子出什么意外死掉,那么既然抱了这种打算,就只能是一种可能………妇人觉得自己时日不长,等不到再见到自己儿子或者未来媳妇的一天……
嫩末的心咯噔一下,,突然就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来,若先前还是猜测,那现下她觉得自己的这种第六感几乎是**不离十。1ce02。
“阿庆,你的母亲今日是不是特反常,她是不是从来都不曾这样对待过你?”嫩末觉得自己的声音隐隐的还有些颤抖。明明就不干自己的事情,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像是入了境一般心钝钝的疼。
“母亲一定是对我失望透顶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是我对不起母亲,辜负了她的一番教诲。”阿庆的感官并不灵敏,没有反应过来嫩末这话的真正意思。
“阿庆,你的母亲,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怕牵扯到你才会这么着急要赶你走吧,你细心想想,你们家有没有什么很强大的仇人要在这段时间寻衅上门。”这孩纸还真不是一般的木讷,嫩末觉得自己就像是过盖上的蚂蚁一般火急火燎的,偏身为当事人的阿庆没有半点感受。
阿庆还真歪头想了想,不过马上就摇头,“应该没有吧,我不太清楚。”话毕,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嫩末说这话的意思,一时如五雷轰顶一般手脚俱软,“你,你是说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和父亲他们有危险?”
阿庆这前后反应差距太大,嫩末怕是因为自己的多心把这孩子吓傻了去,忙安慰道,“我只是这样猜测,只是这样猜测的,若不然我们悄悄溜回去看看?”
阿庆就慌乱的点头,抬脚就从原路返回。
“我提着你走吧,速度能快点。”
“嫩末,麻烦你了。”阿庆的心很慌,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嫩末。
好似不是在生死关头,自己爆发不出来飞檐走壁的异能,甚至在这种时候,嫩末发觉自己都提不起阿庆。
额,自己这半吊子的水平,时灵时不灵的,尤其在这样的关键时候掉链子,真是忧伤无比。
嫩末试了几次都提不起阿庆,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似乎感觉到了嫩末的无力感,阿庆退了一步,“嫩末,我脚程快,你在这里等我别动,我回去偷偷瞧一下我的母亲。”
“我和你一起回去。”嫩末哪里放心等在这里。
“不用,我回去看一下,只要母亲没事,我就立刻回来找你。”阿庆一脸坚决。其实他知道自己回来的几率并不大,被嫩末这么一提,他心就一直惶惶的,越想越觉得母亲今日极其反常,母亲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我们一起回去。”嫩末拉了阿庆的手,“天这么黑,我这么个弱女子哪里敢独自在这里等你。”
阿庆垂着头的,由着嫩末拉着他往回家的路走,过了一会大概是想通了什么,反手将嫩末的手捏紧,脚步加快。
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开,阿庆站在门口团团乱转,后来干脆扯开嗓子喊一金。
不过刚出一声嫩末就捂住了他的嘴,“你要喊得人尽皆知吗?哪里墙矮,我们翻墙进去。”
这样扯着嗓子喊,莫说惊扰其他邻居,若是院子里真有什么事情,这样岂不打草惊蛇?
阿庆没想到这一层,翻墙这个办法让他黯然的眸子里燃起了星星火苗。他忙急急绕着墙而去,“前面有棵大树,能从那里爬进去。”
墙并不是很高,树也低低矮的梧桐树,很容易就爬进去,见阿庆爬上墙跳了进去,嫩末只听得重重的一声落地响声,忙站在墙外低低唤着阿庆。
没人回应嫩末,自那一声响以后,墙的另一面就陷入了沉静。
阿庆这小子太弱,该不会是跳下去绊倒石头之类晕过去了吧。嫩末心中着急,忙也手脚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