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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嫩末眨眼,再眨眼,怎么王子皓还站在走廊口呢,今天这幻觉怎么就去不掉了,周围越来越冷,冷的嫩末直打哆嗦,“楚,你真看不到?那你有没有觉得很冷啊!”
楚彻与王子皓火花四溅的对视,闻言他挑衅般的瞟了眼王子皓,这才低头,双手握住嫩末的肩膀柔柔道,“太阳下去了自然就冷,来我抱你回屋子再穿件衣服。”
“我能不能不出门了啊,咱们要不就在屋子里遛吧!”
“好!”
听着楚彻这语气极为爽快,嫩末耐不住口中馋意,蹬鼻子上脸道,“那能不能让郑大娘晚上做酸菜鱼啊,要不,要不醋溜鱼儿也行?”
楚彻==!他瞟了眼远处的王子皓,极为坚定道,“不能,晚上不能吃东西了,不过可以吃点水果。”
“水果水汪汪的一点都不好吃!”嫩末泪,走廊口的那个幻觉在楚彻的身子将她视线堵住后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现下满心满眼的就是酸菜鱼儿。“不吃酸菜和鱼,喝点酸菜鱼儿汤也行啊!”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可你昨天半夜把酸菜鱼给吃光了!”楚彻将嫩末打横抱起进了屋子。
“昨晚没这事,是猫把我的鱼吃了的!”嫩末一脸被冤枉的委屈,转而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又道,“楚,被猫偷吃了多浪费啊,还不如全给我吃了呢,你说是不是?”
“小末末,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会再给你吃东西了!”
“楚,你虐待我,呜呜呜,你对我不好,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呜呜呜!”嫩末的水珠子在眼里滚啊滚。
不过泪蒙蒙的视线里,怎么王子皓站在门口呢?
唔,今天的王子皓怎么有点阴魂不散,
嫩末瞪眼,倾耳听着王子皓会不会说话。
唔,今天王子皓的这眼神,好似比平日梦里的要犀利。这目光也幽黑幽黑的,像是要把她给吞噬了一般。
瞪眼的嫩末一个激灵,她忙别开眼,片刻又望向门口。
后知后觉的,嫩末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就连润红的唇也像是覆了一层白霜般。她愣愣瞪着门口站立的黑影,唇微不可察的颤抖着,双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贵客到来,我这主人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真是失礼的很!”王子皓的薄唇开合,声音微凉。
嫩末灿然的眸子就像是瞬间失了光芒一般灰暗,她的手被楚彻捏了住,她的半个身子几乎全部倚在了楚彻的身上,若不是楚彻支着她的身体,她一定会软倒在地上。
“原来是陈王的小院。”楚彻爽呵呵的笑,“陈王能亲自前来,我与小末末倍感荣幸,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楚彻与王子皓针尖对麦芒的对话,嫩末就头大无比,她稳了稳身形,放开楚彻的手道,“楚,既然主人回来了,我们就离开吧,免得主人家无地可睡!”
“不用!”王子皓冷声打断嫩末的话,“既然来了,就安心住着吧,不是在四处找稳婆吗?我从皇城带了一批稳婆来。”
嫩末垂眸,盯着自己的凸凸的肚子几次想说话,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王子皓的冷冰冰的话语让她浑身发凉,忍不住的就很想找个地方继续躲起来,躲开眼前的人,以及他那种冷冷的,灼灼逼人的目光。
“多谢!”楚彻瞟了眼嫩末,见嫩末没有反应,遂做主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闻言嫩末忙扭头望向楚彻,小声道,“要不我们还是回不夜城吧!”
不夜城离这里太远,而嫩末这身子根本就无法长期跋涉。
不待楚彻回应,王子皓道,“怎么,不愿意住我的地方?既然不愿意,干嘛一开始还要住在这里!”
嫩末被王子皓这无比讽刺的话语激得脸色雪白,她抬头盯着王子皓,蓦然就笑道,“快生了,不想让你这院子沾了晦气。”
王子皓微翘的唇角缓缓的抿成一线,气氛僵持的时候,两个青衣卫抬着一个大坛子询问王子皓道,“王上,您带的酸菜坛子放在哪里?”
酸菜坛子?
嫩末的眼一亮,焉不拉几的面色瞬间像是注入了生气般,她抬头盯着那两个半人高的大坛子,心痒痒的思索着,厨房的酸菜貌似只剩一点了,新腌制的酸菜还需要半个月才能吃……
“放厨房,放厨房那个角落里。”嫩末先王子皓开口,兴高采烈道,“刚好晚上让郑大娘给你们的王上做酸菜鱼吃,郑大娘做的酸菜鱼非常美味!”
前后态度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楚彻没想到两坛子酸菜就让嫩末瞬间改变主意改BT度。唉,他瞪向王子皓,这厮太特么的狡猾了啊。
嫩末这一晚上如愿以偿的吃到了酸菜鱼儿,说是给王子皓做的,其实汤盆刚一端上来,她就把盆子直接拉到了她面前,为怕另外两人吃,她率先把自己的勺子筷子在汤盆里搅了几搅,算是用口水霸占了这盆酸菜鱼,这才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汤。
美味,嗯,太美味了!
不过楚彻那瞅自己的是啥眼神啊,冷飕飕的好似要把她吃了一般。
手中的勺子捏紧,嫩末将视线小心翼翼的收回重新落在汤盆里,决定还是吃为上策。
她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离得楚彻远一点,也好能少受点楚彻的目光扫射。
不过离得楚彻远,就离得王子皓近了。
见嫩末凑近自己,王子皓得瑟的瞅了眼楚彻。
楚彻的火就噌噌噌的蹿了起,玄黄劲气从桌底穿过攻向王子皓。
若是以前的王子皓,还需动用他本身的毒才能在楚彻身上扳回一局,不过他自洗筋炼骨之后,这两年的他天地阴阳功法突飞猛进,对于楚彻的攻击已不会如从前一般手忙脚乱。
黑色中带着一丝丝金色劲气自王子皓桌底的手掌心喷涌而出,瞬间与楚彻的劲气绞/缠在一起。
桌底两人你来我往的不过是片刻时间,楚彻再瞅眼时,嫩末已经将满满一盆酸菜鱼汤扒拉了一半,如今正两手捧个鱼头在吸鱼脑。那些稳婆们说小末末的体质本身就不好,不能再这样大吃大喝了,不然以后生产的时候会有性命的危险,楚彻被嫩末这狼吞虎咽的吃相给吓到了,忙唤,“小末末,别吃了!”
“唔唔,唔唔好!”夹了酸菜放进嘴中,嫩末言语含糊的嘟囔。
瞅这吃相,谁也不会相信她不继续吃。
“小末末!”楚彻劲气一收去抢嫩末桌前的饭盆,“晚上饿了再吃好不好!”
冷不丁的饭盆被端走,嫩末夹酸菜的筷子就僵在了半空,她瞪楚彻,瞪啊瞪,可楚彻一点都不为所动,眼看楚彻要把酸菜鱼给端下去了,她忙转眼泪汪汪的去瞅王子皓,那委屈的湿漉漉的大眼睛,以及那扁扁的马上要哭出来的红润润的小嘴巴太有杀伤力了。
回应嫩末的是王子皓冷冰冰的眼神。
求援无望反而还惹怒了楚彻,待嫩末再去找楚彻时,她的那一盆酸菜鱼已经被楚彻给洒在了门外大树根。
“楚彻!”嫩末这次的眼泪真被气的流出来了,她站起身子一手扶腰,一手指着倒完酸菜进门的楚彻,“楚彻你欺负我,你太过分了,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你也不能糟蹋酸菜鱼啊,你知不知道酸菜很伤心。”
“明天让郑大妈重新给你做!”楚彻捏住嫩末指着他的手指安慰道,“别气了,你得想想你老吃那没营养的菜叶子,万一以后生出来的小孩和菜叶子一般蜡黄蜡黄的多恐怖啊。”
桌子旁坐着的王子皓强忍着让自己嘴角不会抽动。
他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又疼又难受。
他以为不管十年、二十年亦或者一辈子,不管嫩末逃到哪里他都会挖出来,他会让嫩末知道,不管走哪里,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是瞅着眼前这一幕幕,听着那二人的对话,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了般,坐在椅子上的他显得那么多余那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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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回来了,太累了,昨晚的火车坐票今天12点才到,坐票一晚上都没有睡,第二章红颜尽量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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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十二章 用宝藏把她砸晕
三个人的吃喝拉撒,以一种诡异却又和谐的方式在一个大院里继续着。
嫩末住的主屋,王子皓住的东厢,而楚彻住的西厢。
不细心的嫩末还发觉一件事,楚彻与王子皓这一次没有一见面就喊打喊杀,当然其实这只是她的肉眼所见。
在嫩末看不到的地方,一身紫衣的楚彻与一身黑衣的王子皓就如一刀一剑刚一见面就火花四溅的绞/缠在了一起。
“你竟敢派人围攻我的不夜城?陈凌皓,你这个卑鄙小人。”
“哼,碰我的女人你该知道后果。”阳光虚虚实实的落在王子皓周身,他冷凝的面上被这种虚华的光芒照耀,半明半暗的越加显得他五官深刻。
“你的女人?”楚彻朗声大笑,“你有多少个女人,你嘴中所谓的女人又是哪个?”
王子皓盯着楚彻,点漆的眸子里如罩了一层寒霜一般。
嫩末并不知两个男人在暗处的交锋,她最近过的不太好,王子皓所带的那些个稳婆和药婆一个个都把她的身体检查过去,统一口径的说要她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这对现下走两步也会气喘吁吁的嫩末来说就与要她老命差不多。
预产期什么时候?
嫩末最关注的是这个问题。
那些稳婆药婆们缩着脑袋,却是没一个想能答得出来。
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看不出预产期?难不成肚子还要这样挺个一年两年?
嫩末因这些稳婆们回答不上来她的问话而对这些稳婆没了好印象,所以那让她锻炼的鬼话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饱喝足躺在床上的她,双手捧着自己那圆鼓鼓的肚子瞪着床顶叹气,那两个不对盘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统一了阵线,开始一起很有默契的折腾她,害得她晚上不仅没有吃成酸菜鱼儿,还绕着那个花园走了一圈,脚腕都差点走的断掉啊呜呼。
床边的光线一暗,嫩末歪头,见王子皓站在她面前,因为是背对着烛火,一身黑衣的王子皓越加像是一团黑雾一般令人看不真切,唯有俊美的五官以及周身缭绕的华贵之气显出他的不凡。
“你怎么进来的?”嫩末大眼睛愣怔,望了望紧闭的门与窗户,又将视线落在王子皓的身上,“楚彻会发现的……”
“嫩末!”王子皓的眸光越加的幽远,他沉声打断嫩末的话,“我有什么好怕的?你的心怎么跳的那么快?”
嫩末反射性的伸手压住胸口,她瞪着王子皓,想开口辩解几句,不管是谁的屋子里半夜三更出现不该出现的人都会紧张或者害怕。
可惜,话在咽喉处溜一圈就又回去了。
许是夜太黑。
许是灯光太暗,又许是他那一身的黑衣就像是能隔人千里的一堵黑墙一般。
使得她觉得明明他就近在眼前,明明这一次的相见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可现下她却有种似梦非梦的错觉。
她其实,一直在等他询问。
她觉得他一定会指着她的肚子问她:嫩末,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又或者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