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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搁在嫩末头上的楚彻没有回应,他就这样抱着嫩末一动也不动。
嫩末累,不仅累,还着急。
那个老者对楚彻并不一般,嫩末算是看出来了,只有楚彻才能将王子皓几人从迷境里弄出来。
可楚彻,楚彻他与王子皓明显的不合,上次王子皓给了他那么大的羞辱,他怎么会哈哈一笑带过?
时间过的太久了,就在嫩末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再开口重新问一遍的时候,身子蓦然腾空,却是楚彻将她打横抱了起。
“楚?”嫩末惊叫。
下一刻,嫩末的身子就被放进了软软的大床里,楚趴在床边望着嫩末,他的身形高大,就是这般半蹲着,也无法让人忽视。
他的目光太过虔诚。
嫩末的惊恐与慌促在这样的注视下缓缓消散。在楚这种认真欢喜的目光下,一种无言的悲戚莫名其妙的拢上她的心头。
“楚,我的朋友他们……”嫩末垂眉,她在心底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小末末,是不是我救他们出来,你就可以原谅我啦!”
楚彻问的认真,语气非常开心,就好似这是一个嫩末的交换条件,只要他能救出那些人,嫩末就一定会原谅他。
楚彻的声音太过天真,太过开心,嫩末垂下的眸子就又缓缓的抬起,她亮灿灿的眸子,此刻如罩了一层清润的水光,透亮透亮的望着楚彻,她想透过楚彻的面相看到楚彻的本质,可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只看到一脸希冀望着她的楚彻,“我已经原谅你了。”
嫩末顿了顿,“我没有怪过你。”
“真的吗,真的吗?”楚彻高兴的双手抓住嫩末的手在自己的手心里摩挲着,“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呢,小末末,你的那件裙子,我还一直留着呢,我明天就让人送来,你穿上一定很好看,一定很好看,小末末,我好想马上和你结婚哦。”
兴奋无比的楚彻,他的唇小心翼翼的吻在嫩末的手背上。
嫩末身子一颤,她抽手坐起身面对楚彻,“楚,我不……”
楚彻的速度比她还要快,她刚说到这里,蹲在床边的楚彻下一刻已经半俯身子,一手之床,一手将嫩末的唇压了住,“小末末,小楚楚哪里做错了,改好不好,以后再也不犯了,再也不会护不住小末末让小末末伤心,小末末,你想救你的那些朋友是不是,我现在就找老头子去,我现在就找他去。”他急急忙忙的说完这话,就慌促无比的转身朝门外冲去。
嫩末的那句楚彻还没有叫出来,门一开一合,已然不见了楚彻的身影。
手指捏紧又松开,眼眶里突然就湿湿的,看不清眼底的双手。
手背上,楚彻的余温犹在,就像是被烙铁烙过一般,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一处竟疼的厉害。
楚彻的脸,天真的、灿烂的、希冀的、忐忑的、慌促的……
各种各样的楚彻在嫩末的眼前一点点的浮现,一点点的消灭。
那一张张脸,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她自己的。
然后突然间从恍惚中清醒一般,嫩末爬下床,追着楚彻的身影朝外奔去。
。。
第百五十九章 所谓的喝酒唱歌跳舞
老者的这个院子有点像四合院,嫩末和楚彻是在西厢房,正屋是老者住的地方。。
嫩末其实并不知楚彻是怎么求老者的,她几步奔出门走到正屋的台阶前,却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进门。
她倾耳听着,屋子里并没有传出两个人的说话声。
刚刚楚彻,是进了老者的门吗?
“进来吧!”屋子里突然传出老者的声音。
嫩末左望右望,似乎楚彻并不在眼前,难不成老者是在唤她。
明明她刚刚都在可劲儿的屏着气没有任何的声响发出。
嫩末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抬脚进门,一阵风呼呼吹来,她这双脚就被风吹着腾空进了自动打开的门内。
稳稳站在地上的嫩末,瞪着眼前这场景一时有些没法反应。
或者说她左思右想过N种楚彻与老者谈话或者谈条件的场面,就没有想过如今这样的。
五大三粗的楚彻,脸颊红彤彤的,左手兰花指,右胳膊波浪弯,正在踮脚伸长脖子旋转着,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什么歌。
这,这算是跳舞吗?
或是中了什么盅?
嫩末觉得自己望向楚彻的时候,楚彻有那么一瞬眼底好似有尴尬,不过马上就陷进了他自己的舞蹈与歌曲中。
嫩末还没反应过来呢,上首座上一手托后脑勺,双腿盘着的老者朝嫩末招手,“来来来,过来陪老头子我喝酒。”
嫩末再次瞟了眼楚彻红彤彤的脸,突然明白楚彻为什么会这样了,该不会是喝了老者的酒,就会这样古古怪怪的又跳又唱吧。而且,应该是楚彻还有意识,只是意识无法主宰身体……
这老者这嗜好也真是太,太变/态了!
嫩末无法想象自己在那古古怪怪跳着的样子。
她期期艾艾的走近老者,“我,我不会喝酒,不过我会跳舞,也会唱歌,要不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不行!”老者皱眉,“要先喝酒才能唱歌跳舞!”
嫩末的目光又忍不住的扫到扭着腰掐着兰花指的楚彻,正好楚彻回眸,朝她抛了一个媚眼……
嫩末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真是有对比才有美好,她以前总觉得千华抛媚眼要多恶心就多恶心,可和楚彻这媚眼一比较,嫩末突然觉得千华那媚眼简直就太美了。。
嫩末颤颤巍巍的转身重新望向老者,“我一喝酒就会睡觉,喝了就没法跳没法唱了,其实我跳完唱完也一样可以喝酒的。”
老者伸手挠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不行啊,这怎么能变呢,这种能变吗?不能变呀!”
好吧,老者有强迫症。嫩末干脆走到老者的座位旁,轻轻敲打着老者的肩膀,用轻柔的声音道,“可以的,楚彻不能,但是我能啊,在楚彻身上不用变,可是我是女孩,女孩和男孩不一样,是要反着来的。”
“这样啊?”
“嗯的!”嫩末使劲儿的点头,就差没滴血盟誓了。
“那你如果反着来的话,就是跳舞唱歌喝酒!”
“好好好!”嫩末应声,“您喜欢听啥样的歌啊?”
老者的眉头立刻就揪成了一团,“是歌就行,哪里有那么多选择。”
好吧,这娃还是个选择恐惧症。
嫩末心中微定。
她依旧为老者捶着背,瞟了眼楚彻那破碎不堪的舞姿以及哼唧声,嫩末清了清嗓子开口: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
周杰伦的东风破》
嫩末的嗓子清润空灵,虽然是同一首歌,痛一个音调,嫩末唱出来的味道与周杰伦却是两个极限。。
她虽然刻意压低声音想催眠老者,但因为没有音乐相伴,她低低的声音在这大厅里就如尾音不息的清越琴弦声,又如轻妙悠长的梵音盘响在屋子里!
厅中央手足乱舞的楚彻,他有些涣散的目光渐渐的凝实。舞蹈的手脚也由一开始的轻快而慢慢僵硬,就好似,这些手脚先前并不由他控制,现在他要抢回主导权一般。
见老者刚刚紧皱的眉头松懈,眯上眼似睡非睡一般,嫩末觉得是自己的催眠曲起了效果,心中一喜,反反复复的唱词越加低缓。
楚彻的手脚终于不再胡乱挥舞,似乎是怕自己会再次不受控制,他僵着身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目光痴痴的,醉梦一般的盯着上座老者旁的嫩末。
也不知过了许多,口干舌燥的嫩末以为老者熟睡了,遂打住了声音。
“唔,怎么不唱了?”嫩末声音一停,老者立刻就睁眼,一个骨碌盘腿坐起身子。
嫩末……
“我渴了!”嫩末弱弱道。
“这不是放着酒吗?”老者说的时候,还不忘拿起桌几上的其中一瓶酒灌进嘴中。
“我一喝酒就会睡着!”嫩末慌忙摇头,“你有水没有,我喝点水就行!喝点水好能继续唱歌给你听。”
“这酒不会醉的,这酒啊,喝一口你唱歌就更加好听了,还不会再渴也不会饿的。”
被老者这么一说,嫩末越加不敢喝了,她摇头如拨浪鼓般,摇晃着老者的胳膊,用软绵绵的声音撒娇道,“不行啊,我绝对不能喝酒,一喝酒就睡着了,睡着了就啥也干不了了,我就是想喝水,我不喝酒!”
“老头子我,我的头晕啦!我没水,我真没水!”老者被嫩末这么一摇,立刻就无比夸张的摇头晃脑,哼哼唧唧的声音里好似还带着笑意。
“你们白天下棋的时候还有茶水,怎么现在就没水?没水我不给你唱歌!”嫩末见好就手,可劲的揉捏着老者的肩膀,气呼呼道,“没水我以后就不给你捏背了。”
“茶水是下棋的时候才会有,不下棋的时候就只有酒,”老者很是纠结的拧眉。
“你们是男人,可酒当水喝,我是女人,我只能喝水,我和你们不一样啊。”
“不一样吗?”
“那是啊,一点都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你看,女人和男人本身的构造就不一样,所以吃喝方面肯定也是不一样的,女人是只能喝水,不能喝酒。”
老者被嫩末说的一愣一愣的,抬头迷惑的望向楚彻,“是这样吗?”
楚彻脸上的晕红散了许多,不过并没有全部褪尽,他依旧僵在原地,就连眼珠子都不曾转动过,听到老者的问话,他点穴一般的身子像是被解穴了一般,挺直的脊背缓缓松懈,“嗯,是这样的。”
“二比一,那一定就是这样。”老者就点头,“小楚啊,快不给你家小末末打点水去。”
对上嫩末虽然一本正经但难掩笑意的眼,楚彻立刻转身,逃一般的跑出了门。
“老爷爷,你找非白大师做什么啊?”不轻不重的敲打着老者的肩膀。
“非白大师不是陈地最厉害的炼药师吗?”老者回答,“炼药师我要见。”
“为什么啊?”嫩末声音疑惑道,“为什么要见炼药师?”
“我睡不着啊,你看我,白天睡不着,晚上睡不着。你和小楚也不愿意天天陪着我下棋喝酒跳舞唱歌,我一个人睡不着多难受啊……”
睡不着?
可嫩末记得进入迷境之前在龙卷风内,老者明明说非白是趁着他睡熟时溜进九转八荒的,怎么现在老者又说自己睡不着了呢?
不过嫩末没有再询问到底,她灵光一闪,啊呀一声道,“睡不着这是病啊,得治!”
“是啊!”嫩末这一声简直就吼到了老者的心坎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