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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瞳听到风凌雪的话,心莫名一沉,目光看向布包里,竟是两股金灿灿的断簪!心潮翻涌,心底里感觉出微微刺痛,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真想将他的脑袋剖开来看一看,里面都是什么荒唐的想法?“风凌雪!你不觉得无聊吗?”
风凌雪注视着宋清瞳,深情说道:“瞳瞳,我早已后悔,但事已至此,绝无半途而废的道理。”
宋清瞳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以为水镜性情古怪,没想到跟云瑾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这样毫无掩饰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她反倒生不起气来,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严整急促的脚步声,看样子来了不少人。
门被推开然后快速阖上,澄观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瞳姐姐,风凌宇带人过来了!”
宋清瞳眸光沉凝,现在只能背水一战!
风凌雪一笑:“跟我来!”拉起宋清瞳向床的方向走去。
宋清瞳心中诧异,但是也清楚,估计他是早有准备,三人来到床前,忽听紫煞呻吟一声,缓缓睁开双眼,风凌雪寒眸一闪,手瞬间抬起,澄观飞身形挡在紫煞身前:“等等,瞳姐姐,她是我阿姐,求你饶她不死!”
宋清瞳暗暗蹙眉,紫煞恐怕不是澄观的姐姐,这里面似乎另有隐情,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有时间了,澄观回头看一眼紫煞,手起掌落将她击晕。
风凌雪已经跃上了床,扳动床头机关,随着吱呀呀一声响,床板上赫然现出一条密道!风凌雪拉起宋清瞳跳下密道,澄观紧随其后跳下去,密道恢复原状。
密道里伸手不见五指,风凌雪擦亮火石,点燃事先准备的蜡烛,将密道照亮,宋清瞳一脸诧异,这条密道他是什么时候挖的?风凌雪魅惑一笑:“瞳瞳,这条密道通向荆州城外,是我命人日夜不停挖掘出的,只为了救你出来。”
宋清瞳瞥一眼风凌雪,“你的意思是,朕还要感谢你不成?”
风凌雪深深注视着宋清瞳,目光越发灼热,面容含笑:“不是,之前都是我错,希望你不要怪我。”
宋清瞳移开视线,不去对视那道灼烫,心中的怒火早已消散,就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她不会这么简单原谅他,“你若能收复南朝,朕就原谅你!”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没想到风凌雪微微一笑:“这有何难,若不出意料,我的人已经得手!”
澄观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瞳姐姐似乎还在生气,可是看向风凌雪的目光却亮亮的,他们可不可以不要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
南朝皇宫
昔日肃穆的宫门里,此时乱作一团,大批兵马涌进宫门,宫女太监抱头逃命,总管太监连滚带爬跑进千秋宫。偌大的寝宫里只有风凌云和淑妃两个人,淑妃坐在风凌云的大腿上,香肩半裸,玉臂缠绕住风凌云的脖颈。
太监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颤巍巍跑到风凌云脚边,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哭丧着脸禀道:“启,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兵部尚书联合锦衣卫统领发动宫变,现在乱军人马正冲向内廷!”
风凌云闻言大惊失色,腾地站起身,坐在他腿上的淑妃早有防备,轻盈地站稳身形,拢了拢衣衫。事发突然,风凌云就是再沉稳,一时间也有些六神无主,他只是三天没上早朝而已,宫里怎么发生这么大变化,一时间怔愣在原地。
太监从地上爬起来,凑到风凌云身边,“皇上,现在宫里都是乱党的人,玉玺奴才已经帮皇上拿着了,请陛下出宫避一避吧。”
淑妃看一眼太监手中的包裹,眼中闪过一道杀意,掌中现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风凌云迟疑间,忽觉身后袭来一道杀气,连忙转身,只听一声兵器入体的声音,随着一声惨叫太监倒在血泊里。
淑妃见太监为风凌云挡了一刀,寒眸一闪,身形上前一步,持刀直刺风凌云胸口,风凌云这次有了防备,闪身避开,细目中涌起恼恨,联想到这些天来夜夜**,她变着法讨自己欢心,竟是包藏祸心,同时自己也是因为庆王横渡放松了警惕,怒道:“贱人!你受谁的指派?”
淑妃勾唇一笑:“你只需记住,本宫是要你命的人!”说完,旋身来刺。
风凌云避开锋刃,手中多了一条软鞭,手腕一翻甩开长鞭,鞭子挂着刚猛劲力扫向淑妃,淑妃闪躲的同时,心中惊愕,从未见他练过武功,没想到内功竟然这样深厚!
殿外传来喊杀声,近卫在殿门口阻挡乱军,淑妃笑道:“风凌云,你若束手就擒,本宫念在同床共枕的份上,禀明主上留你一命!”
风凌云怒极,已无心恋战,细目瞟一眼殿顶雕梁,道:“弑君之罪罪该万死!”
话音落,雕梁上长剑一闪,冰冷透骨的寒刃上,清晰映出剑客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
☆、第107章 废后
梁上之人运剑在手,以雷霆之势催出长剑,淑妃感觉身后风声不善,不由大惊。然而,长剑却贴着她的衣袖,直刺向风凌云!风凌云细眼瞪圆,根本没有一点防备,只听噗地一声,风凌云的身体被刺穿,人被剑势带倒在地,汩汩流出的血将汉白玉地砖染红。
“你——”风凌云手撑着地睚眦俱裂,花容是他精心培育的杀手,向来忠诚,他曾派花容去刺杀楚天墨,不料花容一去不返,他本以为花容已死,没想到几个月前花容归来,脸上多了一道刀疤,只说刺杀失败被囚禁,他对花容的话本来是怀疑的,但是派去调查的人同他口径一致,而且花容回来后同平常一样忠心,他心底里的怀疑才渐渐消失。
花容飘身跳下高粱,冷目看着风凌云,面无表情:“你只把我当成杀人工具,我已决定效忠楚相。”风凌云闻听怒恨不已,全身痉挛着很快一动不动。
淑妃收起匕首,目光看向花容,他没有刀疤的侧脸,看起来倒很英俊,妩媚一笑:“多谢侠客相助!”
花容依然面无表情,飞身掠上雕梁,此时,殿外厮杀震天,守卫皇宫的近卫死伤过半,乱军将领正指挥弓箭手放箭,谁都不知道皇帝已死。
淑妃命人将风凌云的尸体抬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命人将殿上痕迹清理干净,整了整衣裳,走出大殿。
近卫还在抵抗,太监扯着嗓子喊:“停下,都停下!娘娘有令!”近卫停止抵抗,分出一条路,乱军也停止射箭,淑妃立在大殿前的台阶上,脸上带着沉痛,宣布:“陛下感染风寒,刚刚薨逝!”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部石化,随即,乱军中爆发出欢呼声,为首的将领冲进千秋宫。
五日后
宋清瞳在上官潋月的护送下抵达北秦皇都,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
宋清瞳走出车辇,福全玉儿等近侍抹着眼泪,跪在宋清瞳脚边,宋清瞳抬手虚扶,命他们平身,更多的大臣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宋清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日她随风凌雪顺密道逃生,上官潋月已带人守候在密道口,她原以为是风凌雪提前通知,后来才知道,是上官潋月派人秘密跟踪风凌雪的人,发现了出城的密道。上官潋月告诉她,楚天墨立熙王为帝是无奈之举,皇帝被擒军心不振,军队没有一点战斗力,皇位其实一直空悬,宋昭夜早已被姬如意捉回寒冰谷。
车辇在众臣的簇拥下缓慢前行,沿途百姓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车辇一直开进皇宫,宋清瞳登上金銮殿,看着玉阶下大臣们三拜九叩,心思却飘向远处,这些日子命悬一线,令她看清很多东西,坐在这个位置上,她的心必须坚硬,她的一个失误的决定,牵连的是成百上万人的生死。
侍卫跑上来呈上战报:楚天墨陆飞江率领北秦将士将庆王的军队一直赶至长江边,南朝已经沦陷,庆王只能背水一战,风凌雪在两军阵前策反,南朝军队不战而降,庆王于乱军之中脱身,目前下落不明。
放下手中战报,太监呈上南朝玉玺,四四方方白玉底座,上面雕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盘龙,宋清瞳看了一眼,命福全收起来,风凌雪没有食言,不出十日,南朝已经换了天下。
东方瑞出列禀告:“南朝虽已归降,但是南朝大臣还有不少忠于风氏皇室,军权也未移交,臣以为应该派得力的人前去平定局势才是。”
宋清瞳颌首,略一思索,道:“拟旨,封丞相楚天墨为南巡钦差,封风凌雪为安南王,暂时不用回宫,直接前往南朝平定局势。”
玉阶下众臣齐呼:“皇上英明——”
宋清瞳又命兵部汇同户部,统计出在战争中死伤的将士,发放优厚的抚恤金,并命户部下拨银两重建被战火摧毁的房屋、道路设施,并下令大赦天下。
礼部尚书东方亮出列禀道:“皇上安然归来,又收得南朝,是否在宫里大排盛宴?请皇上示下。”
宋清瞳垂帘看向满朝文武,此时她们能在这里安享太平,是无数将士的性命换回的,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庆祝,道:“不必,宫里还像往常一样。”
退朝后,宋清瞳走进御书房,目光落在龙书案上,眉头皱起来,龙书案上的奏折堆叠如山,而且一旁的桌子上满满的全是奏折,想一想也不觉奇'。。org:'怪,皇帝出宫一个月,丞相领兵上了战场,奏折自然没人理。叹息一声,坐在龙书案前,拿起奏折翻阅批示。
埋头良久,玉儿进来禀道:“皇上,皇后请您去景德宫用膳。”
宋清瞳闻言撂下笔,这才发觉天色已然大黑,揉着发酸的腰,站起身,忽觉腹中一阵疼痛,宋清瞳心中一警,这些天她已经很注意了,返京时马车行的极慢,两三天的路程,她用了五天才到,不管怎么样,最艰难的时刻已经度过,她一定不能让孩子有事。
景德宫
宋清瞳走进大殿,看一眼摆在桌子上的清淡菜肴,目光在殿心颀丽的身影上略作停顿,玉儿上前为宋清瞳解下斗篷,同众侍从一起退出寝殿。
上官潋月的目光看向宋清瞳,他若不派人请她,她是不是想批奏折到深夜?自从在荆川城外重逢后,他发现她整个人发生很大变化,这种变化一部分是因为身体康复,另一部分来自她的内心,她的笑容少了,话也少了,整个人变得沉肃,举止间更有皇帝的威势。
略一欠身:“皇上,请坐——”
宋清瞳颌首:“皇后费心了。”
二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默默吃饭,只听得筷子碰触盘碗发出的清脆声响。宋清瞳心思转动,如今她的身体已然康复,不再需要上官潋月,相信他也明白这一点,今日请她来,大概是要说这事,只要他提起,她便允了他。
出乎预料的是,直到用完晚膳,上官潋月一句话没说,宋清瞳心中诧异,既然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放下筷子,起身离席。
上官潋月眸珠微动,道:“皇上留下来沐浴吧。”
宋清瞳微微一怔,眼睛端详着上官潋月,他的面容依然保持平静,只是眼中光华隐现,姑且当他是好意,宋清瞳淡淡一笑:“不了,朕回去沐浴。”说完,转身欲走。
上官潋月眸光闪动,身如清风,转眼间挡在宋清瞳身前,宋清瞳不由眯起眼睛,“皇后这是何意?”
上官潋月注视着宋清瞳,一字一句道:“在西罗时,失火那晚皇上就隐在当院的树上,直到臣和楚相赶到时,皇上尚未被风凌宇挟持,而皇上却没有现身,是想看臣等的笑话?”
宋清瞳闻言脸色发黑,那晚的糗事她一辈子不想再提起,更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如今上官潋月在她面前揭破,她还真有些抹不开面子,生硬说道:“皇后是在怪责朕?”
上官潋月唇边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臣不是这个意思,那晚皇上的行径臣倒觉得调皮可爱,此事臣没有告知楚相,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