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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博找寻了许多地方,最后才想起这里。
“皇上,夜深了,回房休息吧。”多尔博终于找到皇上,瞧他一个人在这摘星楼喝闷酒,满脸阴郁。
“被女人背叛是什么滋味?痛吗?”皇上躺在一张紫檀榻上,拎着酒壶猛灌一口。
“皇上早已猜到结果会是背叛,又何苦去试探。”多尔博垂眸说道,虽然残忍,却是事实。
“不死心呀,朕不死心呀!朕不信她就这般铁石心肠,整整五年了,就算是块冰也该化了呀!”皇上额上青筋爆出,手中酒壶被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皇上还打算给她机会?”多尔博问道。
皇上起身,眸中似乎燃气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他慢慢走向多尔博,伸出一指在他眼前比划。“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朕只给她这最后一次。”
“若是……她背叛了皇上?”多尔博同情他,可大局当前,男人的同情只会是埋葬自己的坟墓。
皇上定定的看着多尔博,他也在想,这些年他一味的纵容她,都不知道给过她多少最后一次机会。直到她对他起了杀念之前,他还固执的认为她是太天真受了贼人蒙蔽。上次围场狩猎遇袭,他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彻查此案。
☆、96 谋朝篡位
他故意把行踪透露给她,那是他在做最后一搏,可在旁人眼中明明就是无谓之战。他是在赌,赌她的心是不是肉做的,赌她的血是不是热的。
“杀!”他双眼紧闭,痛苦的说出。既然此生不能让她只为他一人而活,那就为他一人而死吧。总之,是人是鬼她都注定逃不开他!
宫中,表面上平静如水,可各路人马都在探听风声跃跃欲试。皇上近些日子放出话去,以身子欠佳为由不再早朝,也不接见大臣,朝中大小事务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九王爷打理。可他们不知,林图肯早就遵循皇命接管了紫禁城中所有御林军,宫外驻军也有副帅守在城郊,宫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不管官位几品,林图肯完全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月牙儿这些天都没见到多尔博,心中总是惊惶不安。她想去找倚晴说说话,可又觉得两人此时见面会更加尴尬。好在谢木斯时常伴她左右,也倒是让她欣慰不少。
又是一个下午,乌云密布,一个小太监手提食盒来带倚晴房中。
“小主,主子有令,事不宜迟,定在三日后开始行动。也就是说,小主您得在三日之内找到玉玺。”小太监说完,从食盒中拿出一包粉末扔在桌上。
“这是什么?”倚晴浑身打了个颤,她最最不想做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五石散,奴才祝小主马到成功。”小太监转身离开,临走前露出阴森古怪的笑,这都让倚晴一滴不漏瞧在眼里。
“轰隆隆,轰隆隆……”
倚晴吓了一跳,拔腿就往床榻跑去,慌忙之中连鞋子都没脱,只见她害怕的环抱住自己缩进床角。
她最怕打雷了,以往他在身边,每逢打雷他都会赶来,然后把她抱在怀中,直到雷声渐渐远去。如今,没了他的庇佑,她害怕极了,那些习以为常的呵护其实已经腐蚀了她坚硬的心房,她不能想象没有他的日子会变成怎样,她怎么能没有他?
“轰隆隆……轰隆隆……”
雷声越来越近,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她害怕极了,与打雷想比将要失去他的恐惧会要了她的命。她虽然恨他,可她从来都不曾想过要他的命啊!
她的“主子”要谋朝篡位,她是帮凶,她是杀死自己爱人的凶手!
“不!我不要!我不要!”倚晴捂住耳朵厉声尖叫,她该怎么办,谁来帮帮她呀!
倚晴的尖叫引来宫女太监,大伙上来安慰却被倚晴一把挥开。现在她不需要他们,她需要的是月牙儿,她的好姐妹,此时也只有她能帮自己了。
倚晴推门跑了出去,全然不顾瓢泼的大雨从头淋到脚,奴才们跟在后面却怎么都追不上消失在雨中的倚晴。
月牙儿午睡睡过了头,身子懒懒的不想起来。这时门忽然被一把推开,一个落汤鸡一样的女子杵在那儿,无神的双眸一眨都不眨,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倚晴,你这是怎么了?”
☆、97 倚晴身世
就算有再大的嫌隙,在月牙儿看到倚晴这幅模样后也全然没了脾气。月牙儿连忙起身,顾不得穿鞋子,跑过去就把倚晴拉近了房间。
“快些把湿衣服换下来,这可是要落下病的!”月牙儿手忙脚乱解着倚晴的衣裳,拿出自己干净的衣裳替她换上。
最后月牙儿将倚晴包在被子中,用帕子擦拭她的乌黑的头发。
一直愣愣的倚晴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月牙儿把她抱在怀中,两人孩子般哭了起来。
“他们要害他,他们要害他,帮帮我……月牙儿帮帮我……”倚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只能说出这些。
月牙儿也顾不上要倚晴解释,她只知道这是要出大事了,她得帮倚晴才行。
“你要我怎么帮你?只要你说,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办到。”月牙儿搂住倚晴,两人带着哭腔说道。
“出宫,去洪都府。”
一切都像是做梦,第二天,月牙儿和倚晴已经乔装打扮坐在去往洪都的马车上了。对于怎样办到的月牙儿始终没有对倚晴讲,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是拿多尔博的终身幸福威逼利诱林图肯才办到的,那她后半生定会羞愧到无颜见人。
在路上,倚晴向月牙儿说明了一切。
原来,在月牙儿离开紫禁城嫁往吐蕃不久,她的爹爹就突发恶疾,弥留之际才把她的身世坦白。她的部族是察哈尔部族,林丹汗是他们部族的英雄。后来皇太极从林丹汗手中夺去了元代传国玉玺,为了保全部族她的叔父额哲委曲求全归降与大清,封为察哈尔亲王。后来叔父病逝她爹爹继承王位,不甘心寄人篱下的爹爹与蒙古王爷企图造反。后果可想而知,他们被灭族,降为罪籍,呆在辛者库做最低贱的奴仆。
倚晴从那刻起才知道自己不是生下来就是伺候人的奴婢,原来她是一位公主。她原本该有富足的生活,该有挥霍的资本,可这统统都毁在大清皇帝身上。她知道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一个人的错,这是整个时代的错。自古成王败寇,她爹爹不能完成的事情,就让她来继续吧!
于是,倚晴便一直走到今天……
“你见过那个‘主子’?”月牙儿知道倚晴负责在宫中打探皇上行踪,传话的人是宫中敬事房的最低等小太监,就是上次谢木斯打伤他头的那个,他们都听从“主子”的安排。
倚晴摇头,她只知道爹爹让她与这个“主子”合作,说是能重现昔日察哈尔辉煌,至于这个人是谁,她倒是没见过。
“既然没见过,这次我们冒险出来会不会太过莽撞?”月牙儿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一个不肯露面的神秘人,实在够有奇怪的。
看着月牙儿眸子中的不确定,倚晴连忙抓紧她的手道:“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个‘主子’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这次连皇上和王爷都亲自出马彻查此案,可见此事定绝非一般。我一定要去见皇上,然后亲口告诉他一切,若是晚了,我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98 尊敬长辈
倚晴急的又哭了起来,月牙儿搂住她,两人在马车里,乘着秋风驶往洪都。
就在她们身后不远处,一伙儿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尾随而行……
这些天洪都异常安静,大伙儿都盘踞在梦山风雨别院中伺机而动。多尔博拎着酒壶,带着老顽童楚老爷子爬到丹枫上饮酒作乐,楚老爷子乃是江湖中人,性情豪迈,对这个和脾气的年轻人越发的喜爱。只是林大人一直保持怀疑态度,就像现在,他就看不惯多尔博那副野蛮样,看看坐在树下与他对弈的克鲁伦就文雅多了。
皇上始终独自呆着,满脸阴郁,众人起先还去劝慰,后来屡遭冷脸后便没人再去碰石头了。
“报!”
正在这时,一个村野樵夫打扮的男子跑来,拱拳单膝跪下与众人行礼。
众人汗颜,此时来报信的男子那一身打扮与一声军队式的“报”异常的不配。可多尔博不知道上了哪门子劲非要底下人这么说,美名曰是他打惯了仗,不这么说不习惯。克鲁伦心里窝火,就跟只有他打过仗别人没打过似的。他让自己手下这么说也罢了,到后来竟还逼着他从吐蕃带过来的一千精兵也这么说,这可为难死了那一群不会说汉语的男人呀!
最气人的是连楚老爷子也跟着起哄,说是一辈子都是乌合之众,没当过“正规军爷”,这次一定要过把瘾!
为了尊敬长辈,也只是为了尊敬长辈,大家就忍了。
“说!”多尔博一声令下,旁边树上的鸟雀尽散。
“禀皇上、王爷、单于、楚老爷子、林大人,打京城方向驶来一辆马车,直奔风雨别院而来。”
众人听罢面面相觑,随即沉思,看来那边是有动静了。
“不要轻举妄动,盯紧了即可。”多尔博说道,挥挥手让他退下。
“得令!”男子唱大戏一般喊了一声,转身飞快跑开,众人再次汗颜。
会是谁呢?此时在风雨别院的男人都是世上聪明绝顶的人,他们知道静观其变就好,因为就算寻得到风雨别院,进不进的来还是个问题……
两名乔装打扮的女子走在山路上,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走着。“月牙儿,咱们转了半天,怎么还不见你说的宅子呀?”
“放心,外公带我来过好多次,我不会走错的,只是这天气太好,不太好找罢了。”月牙儿拉着倚晴继续走着,两人现在已是大汗淋淋。
“你确定他们会在这儿?”
“在洪都府这里是最安全的,他们定是猫在这儿了。”
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希望日头赶紧走开,那样就能快点到达了。
“哈糗哈糗!”
“哈糗哈糗!”
呆在丹枫上的多尔博和躺在摘星楼上的皇上同时打了两个喷嚏,两人不约而同互看,然后揉揉鼻子继续各忙各的。
一声鹰啸滑过,多尔博抬头望天,吹一指哨,一只矫健海东青落在他臂上。多尔博从鹰腿上取出暗囊,拿出纸条,翻身下了丹枫,拔腿就往外跑。
☆、99 背叛了他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众人都起身问道。
多尔博急的火急火燎,完全不能停下来跟大伙儿说清楚,于是他边跑边说::“月牙儿和倚晴来了,真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话音刚落,摘星楼上的那位施展轻功,翻身下楼,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克鲁伦摇摇头,自嘲的笑笑,他确实也想追出去,可现在他完全没了立场。现在月牙儿和倚晴既然来了洪都,看样子宫里的人也卯足了劲,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他还是尽快与阿克敦、林图肯联系,里应外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克鲁伦也走了,丹枫树上的楚老爷子捉来那只海东青逗着玩,林大人无奈摇摇头,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
“月牙儿,月牙儿!”多尔博在山中狂奔,他知道大晴天走这山路犹如迷宫中的迷宫,能把人活活绕死在里面,他盼着月牙儿以前来过能长点记性。
“她们在那边!”皇上后来居上追上多尔博,伸手指着前方大喊。
“皇上怎么知道?”多尔博喘着粗气说道,他在边关征战多年,凭着丰富的经验都不能找到她们,这一辈子处优养尊的皇上怎么敢说的这般笃定?
皇上往前跑,回头对着多尔博咧嘴笑。“朕闻到倚晴的香味了。”
“皇上英明。”多尔博心里不知白了皇上多少眼,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可奇迹总是发生的让人意想不到,没跑多远,他们果然发现了她们!
两个男人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