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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的情谊现在若不说清楚,那以后将会消失殆尽。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身上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我只要我的倚晴安安稳稳的度过此生。好在现在知道的人只有我,继续下去还是就此收手,你要斟酌清楚啊!”月牙儿松开倚晴的手,头也不回的去了内殿。
看着月牙儿离开,倚晴慢慢把帕子塞进怀中,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有些微颤的身子,转身离去。
月牙儿在听到门发出响声后松了一口气,若是现在倚晴追进来继续与她说些什么她定会半个字都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高高的红墙之内到底有多少秘密?以前只觉得自己身世坎坷,却不知真正艰难之人不止她一个……
☆、92 进展顺利
深夜,月牙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全是今儿个白天与倚晴对话的场面,以至于连多尔博大摇大摆来她面前都不曾发现。
“除了想本王外,还有什么能让蠢东西这般伤神?”多尔博轻车熟路在月牙儿身旁躺了下来,长臂一伸,佳人立刻落入怀中。
“案子查的怎么样?”月牙儿喃喃问道,有浓浓鼻音。
“比预期的要顺利,这几日辛苦你了。”多尔博搂着月牙儿,万分不舍。
“我们不查了好不好?你说过要带我远走高飞的,我一天都不愿意在这紫禁城中多待了,我不要报仇了,咱们离开好不好?”月牙儿忽然起身,对上多尔博的双眼说道。
听着月牙儿说这些,一开始多尔博确实吃了一惊,后来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这是邀请本王与你一起私奔吗?”
“我跟你说正经事!”月牙儿娇嗲捶了他胸口一拳。
“放心,等事情办完了咱们就离开这里。”多尔博重新将月牙儿搂进怀中,用下巴磨蹭她头心柔软的发。
“你会保护我和我的亲人,对不对?”月牙儿知道她不能改变什么,可还是连一丝希望都不舍放弃。
“对,拼尽性命也会做到。”多尔博淡淡承诺中蕴含着极大的力量,这让月牙儿觉得极其放心。
淡淡的月光照进房内,洒在床上相依偎的两人身上,月牙儿瞧着多尔博安静的睡容,心里的一块大石也随之落地。她在心里一遍遍劝慰自己,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被人遗忘,他们这些上天开的玩笑呀,也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倚晴这几天都没去看月牙儿,只是闷在房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话的把那些家族图腾的物件烧的一干二净。自从她爹爹在弥留之际把身世告诉她后,她就只为报仇而活,以前就算叫她去死她也毫不犹豫,可现在她不想这么做了。她有好姐妹月牙儿,还有那个疼她爱她的皇上,她不是孤零零一个人,那些牵绊让她想平平稳稳做个凡夫俗子。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是他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失望,愤怒,还是憎恨?倚晴喜欢看他对自己笑,然后对她说些小秘密。以前她固执的认为那是逢场作戏,可这几天那些与他朝夕相处的甜蜜时光轮番在她脑海浮现,她才发觉自己的一颗心正在慢慢沉沦,这么下去她实在受不了。
她不能承认自己其实最最舍不得的那个人是他,灭她全族的仇人,她骗自己那只是愧疚,她是不会爱上他的,死也不会!
就在这时,门外小太监喊道“皇上吉祥”,倚晴立刻起身前去迎驾,说来他们已经都些日子不曾见面了,他忽然来了让她有些仓促。
“皇上吉祥。”倚晴俯身行礼,皇上顺势将她扶起搂在怀中。
“这些日子朕忙的很,未曾来看你,过的可好?”皇上笑笑,两人走至圆桌前坐下,倚晴坐着给他斟茶。
☆、93 浓黑汤药
“嗯。”倚晴不语,只是点头答应。
“嗯是好还是不好?朕一得空便来看你,怎么瞧着你不怎么上心啊?”倚晴端起杯子送至皇上面前,却被他连杯带手一起握住。
“请皇上松手,奴才们可都看着呢。”倚晴脸色酡红,连忙瞧瞧四周。
“看就看呗,我们是夫妻,怕什么!”皇上嬉皮笑脸把倚晴拉至自己身边,稍稍用力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倚晴低垂着头,耳根子红的不像话,皇上情不自禁偷了个香吻,这下弄得倚晴更是羞愧不已了。
“有没有什么吃的,朕忙了一上午肚子都饿扁了。”他撇着嘴撒娇道,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不曾松开。
“我这就吩咐小厨房做些可口的饭菜来。”倚晴忙要起身,却被他禁锢在怀中不能动弹。“皇上这样,我可怎么去备饭菜呀?”
“好久都没抱你了,朕心里想的慌。肚子饿了随便吃些桌子上的糕点便罢,朕不能呆太久,好不容易来瞧你一眼可不想都浪费在那些无聊的饭菜上。”皇上用力搂了搂倚晴,把脸偎进她的颈窝,用力吸了一口馨香。
“皇上这是又要去哪?”倚晴柔声问道,双手乖巧的围上他的颈项。
皇上吻上倚晴,借着亲吻的空隙,呢喃的说出这次行程。“洪都府。”
皇上呆了一会后匆匆离开,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现在剩下倚晴一人,难免有些孤单。
按照惯例,下午会有敬事房的小太监专门为倚晴送补药,这是皇上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因为倚晴体寒,所以这贴温补的药汁已经伴随她许久了。
傍晚,夕阳西下,一个小太监消瘦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手里提了个食盒,敲门后走了进去。
“奴才给小主请安。”说是奴才,可语气中没了卑微,有些理直气壮,行礼时透出明显的嚣张。
“起来吧。”倚晴看向别处,语气淡淡。
“小主近日可觉得有什么不妥?”小太监毫不避讳盯着倚晴,像是审问犯人般问道。
倚晴随即对上小太监的眼睛,冷笑一声。“万事皆太平。”
“此话当真?”小太监眉毛一挑,眼神中露出凶意。“皇上今儿个中午来过,可曾说过什么?”
“那些男人女人之间的话,你个太监听来做什么?”倚晴顶了回去,鄙视的笑了。
小太监听罢,额上青筋顿时爆出,可最终还是握紧拳头忍了下来。“最好如小主所言,否则主子怪罪下来,小主你可担待不起呀。”小太监阴阳怪气的说完,草草行礼后退了出去。
倚晴强忍下心中怒火,起身来到桌前,打开食盒,端出里面那碗浓黑汤药。这汤药她喝了足足五年,那种苦涩早已麻痹她的身心。
这些年,皇上一直盼望她能生下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到后来都未能如愿。这都是这碗汤药的功劳!自打她知道自己身世和背负的血海深仇后,她便知道这辈子都不能做娘亲了。因为她不能容许孩子有与自己相同的命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把他可怜的孩子带到这个世上。
☆、94 风雨别院
倚晴苦笑,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她今儿个没有说出皇上的行踪,她觉得这简直是这几年唯一做对的事了……
宫外,男人们又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皇上微服出巡赶往洪都与多尔博会合,在这里,一路从边塞跟随多尔博到京城的暗卫已经布置好天罗地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都没有动用京城的军队,而是用了克鲁伦从吐蕃带来的一千侍卫,这些侍卫早在三日前护送月牙儿的父亲林大人到达洪都与总瓢把子楚半山碰面。
克鲁伦在宁古塔保护林大人时多次受到袭击,最后一次他将头目活捉并逼迫他给指使者发出信号,说林大人已死。这样,克鲁伦把自己的部队化整为零,装扮成商人的模样一路游山玩水大摇大摆来到洪都。
此时,多尔博的手下阿克敦已经全面控制洪都一带水路码头的运作,林图肯在宫中与他们里应外合,争取把那伙不肯露面的缩头乌龟一锅端起。
洪都有一座有名的山,名曰梦山。此山秀丽绝美,在深秋时节林叶红似晚霞,是文人墨客不可错过的美景。
梦山,一所精巧的宅子坐落幽谷中,宅子建的十分隐蔽,非阴雨天不可见,因此称之为“风雨别院”。可来过的人都知道,就算是碰巧阴雨天瞧见了这所宅子,那迷宫般的山路若没有引路者,那你饿死在深山中也不曾靠近半步。
这就是“风雨别院”的神奇之处,拥有这所神奇宅子的正是威震江湖水陆码头总瓢把子楚半山。
月朗星稀,“风雨别院”偌大的庭院中有棵丹枫,眼下时节满树绚丽似火,煞是好看。
一名老者与一个晚辈坐在丹枫下举杯对饮。
“岳父大人,小婿愧对于您老呀!”林大人满眼热泪,举杯饮尽。
“贤婿休要自责,秋儿此生能遇见你是她的福分。秋儿以前最喜欢这棵丹枫,我便在这建了这风雨别院,秋儿喜欢你,我便将她嫁给了你。她虽命薄却事事如意,可有这么多人疼她,她定是尝了比别人更多的快乐,此生无憾啊!”楚老爷子举杯抬头瞧着丹枫,大笑了起来。
“楚老爷子有什么喜事笑的这么开心,说来听听可否?”多尔博一身白衣似雪,皎洁的月光打在他身上,竟有种似梦似幻的错觉。
楚老爷子缕着胡子大笑了起来,他实在是喜欢这个霸气外漏的年轻人,比那个整天算计人的皇上不知可爱多少倍了。他摆摆手,示意多尔博过来。
多尔博满心的欢喜,心情好到无与伦比,除了这个老爷子的脾气很对他胃口之外,得到月牙儿家人的喜欢他也乐在其中呀。
多尔博迈开长腿喜滋滋的向丹枫走去时,一个奇装异服的家伙抢先一步走在他前面,挡在他面前。
“义父,外公。”克鲁伦礼貌的抚胸行礼,坐着的楚老爷子和林大人脸上更是笑开了花,连忙招呼克鲁伦坐下。
☆、95 义父、外公
多尔博脸憋得发青,他在心里咒骂这个腹黑小人克鲁伦,竟然近水楼台先得月,拿下了林大人这块阵地。他都叫“义父、外公”了,一眨眼就变成了自己人。那他怎么办?到如今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人。
林大人原本就喜欢这个谦虚有礼的克鲁伦,这些年他被流放宁古塔,暗中托了不少人去打听月牙儿的消息,那些消息或多或少有些夸张,但大家都把多尔博说成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的冷血混蛋,林大人是睿智之人,虽然不是全信,可心中还是存有芥蒂,以至于对比之下就更加喜欢克鲁伦了。
楚老爷子正好相反,他知道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子为他的宝贝外孙女从京城追到边疆,从边疆又追到吐蕃,时过五年还拼死拼活用什么狗屁条件借皇上的手把人弄回了京城。他是王爷,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专情他的小傻蛋外孙女。这只能说明两点,一是这小子有眼光,另一个就是他实在是爱惨了月牙儿呀。如此一来,他是越来越中意多尔博了。
“来来来,坐下来与老头子我喝上一杯。”楚老爷子笑的胡子乱颤,对多尔博摆手示意。
“是,外公!”多尔博故意换了称呼,像变戏法一般满脸换上笑意,抬头挺胸耀武扬威走了过来。
克鲁伦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与林大人聊天。
就这样,老老少少四个男人分两组,在丹枫下相谈甚欢。
整整一晚上都没瞧见皇上的影子,多尔博是在楚老爷子哈欠连天困得睁不开眼时察觉到的。多尔博体贴的送楚老爷子回房休息后,在别院中寻找皇上。
风雨别院中最高的地方是摘星楼,楼上有个大大的平台,天气晴朗时可以在上面赏月作乐,十分惬意。
多尔博找寻了许多地方,最后才想起这里。
“皇上,夜深了,回房休息吧。”多尔博终于找到皇上,瞧他一个人在这摘星楼喝闷酒,满脸阴郁。
“被女人背叛是什么滋味?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