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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仅香而且还甜哩!”说完多尔博竟然吻上那双玉足。
“哎呀,别……”月牙儿浑身猛的一颤,一股子酥酥麻麻顺着脚背传遍全身到达四肢。
☆、42 最后一日
多尔博瞧着月牙儿那副神情,眸中燃气火焰,可他还是耐住性子同她一起坐了下来,挽起裤脚脱下鞋子,把脚放进木盆里。
多尔博用自己的大脚为她洗脚,他弄得她很痒,水也溅出大半,两人在一块玩闹了一会儿后多尔博拿起干净帕子为月牙儿擦净脚上的水。月牙儿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把自己的脚当成珍宝一样放在手里。
“下辈子我做男人,你做女人好不好?”月牙儿愣头愣脑的一问,倒是把多尔博吓了一跳,他手上顿了顿,随即微微一笑。
“做什么?这辈子欺负不了我就想下辈子补上?”多尔博擦净自己脚上的水,搂着月牙儿一起躺了下来。
“我做男人定会对你好到不行,这样你的坏脾气也就无地可施了……”月牙儿话还未说完,便被多尔博压在身下吻了上来。
他紧闭双眸,伸出一掌运气灭了矮几上的灯火。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看见自己眼中的泪水了。他生平头一次为了个女人落泪,可他们许下的竟是下辈子的诺言……
次日,也就是他们呆在村子里的最后一日。月牙儿和多尔博早早起身来到田间,两人相依坐在田垄之上,日头一出来,出现在田里劳作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要带你离开,到了明天我们便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多尔博语气异常的沉重,他站起身来,太阳被他高大的身体遮住,让人瞧不清他的脸。
“我……我不能对不起克鲁伦,况且我还有了谢木斯。”月牙儿说着说着,泪水滴答滴答落在衣襟上,晕出的水花慢慢变淡,直到消失不见。
“算我没说,过了明天你依旧做你的王妃,我仍然是我的睿亲王,咱们便老死不相往来!”多尔博转身,不去看她,喉头翻滚的厉害,似是要把心中愤怒全数吞下一般。
月牙儿嘤嘤哭了起来,她的心乱成一团麻,就不出个头绪。她是个坏女人,是个十足的祸水,到了现在竟然想着既能报恩又能跟多尔博在一起,她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念头,她死后肯定是要下地狱的。
忽然间,多尔博猛地转过身,指着月牙儿大声吼了起来。“你若再哭,我就把你打晕然后装进袋子里带走!”他急得踱来踱去,心中有好多话要对她说,可话到嘴边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五年了,克鲁伦对你是好,可还不是比不上这七天的时光?你究竟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你不是会骗人的女人,即使你回去继续做克鲁伦的王妃,他也只会怪你骗了他。这些年我们都活的小心翼翼,追根究底还不是放不下这些纷扰,现在上天给了我们这个机会,走了便是重生。”
月牙儿看着多尔博逐渐清晰的面庞,他的神情刻入她的脑海,钉进她的心扉,她动摇了。怎么能不动摇呢?他是她的男人,是她儿子的爹,是她爱了五年的混蛋,种种种种加起来他便是成了她的全部。
☆、43 我跟你走
月牙儿瞪大双眼却只能看清他的轮廓,泪水不停的往下流,被太阳晒干后脸开始发皱。走了便再也见不到谢木斯了,他定会恨死了她这个娘亲,可她不知打哪儿冒出的一个念头说服自己,克鲁伦一定会对谢木斯好的,他是个善良的男人,一定不会亏待了谢木斯。他说过这次回京给她从新选择的机会,她一直都不敢当真,这不是她觉得荒谬而是不能对自己的心有十足把握,一见到他她的心便跟着走了。
“蠢东西,遇到事就知道哭。”多尔博蹲下身来用袖口为她拭去泪水,轻轻拥她入怀。他是太天真了些,想着只要自己愿意别人就得跟上自己的步伐,就算慢了也是错。可她不一样,看着她左右为难,他的心像是让人攥在手里使劲揉搓,生不如死。
“我不该让你为难,毕竟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回吐鲁番后我便向皇上请旨驻守边疆,日日夜夜看着有你的方向。”
月牙儿猛地一震,她推开多尔博的胸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心中有万分的怀疑这些话是从他从中说出来的。
“你这女人还真是奇怪,要你跟我走你哭,不让你跟我走你哭的更凶了。你……你这是要我那你如何是好?”多尔博声音哽咽,抵上她的额头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最近。
“我跟你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终于,心中渴望冲破束缚,早早便把心遗落在他身上,他们若再回到那个牢笼之中便没了厮守终生的机会,她明白,她一直都明白。
多尔博忽然抱起月牙儿大笑着旋转着,这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了。他害怕她拒绝,却三番两次的对她开口,他本可以逐了自己的心愿强行带她离开,可他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莽撞冲动多尔博,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边,那他便彻底放心了。
明日就是交换人质的日子,村子里的男女老少还像往常一样劳作耕种,多尔博试探着劝巴图明天不要赴约,赶快带着村里人离开,可换回来的却是他的冷嘲热讽。
夜半三更,多尔博与月牙儿悄悄起身,点燃了他们住的帐子。火光冲天,村里人很快便聚集到了这里开始救火。火势越烧越旺,村子里的小草屋没过多久便成了一抹黑炭,幸好村民们都出来救火,没人受伤。
“巴图,巴图不好了,睿亲王也和他的福晋不见了!”阿鹏急的满头大汗,可瞧着巴图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怎么办呀巴图,这下我们明天还有什么砝码跟朝廷对抗?”乌云难得面露紧张,在这种时候她完全没了主意,干枯的手抓住巴图的胳膊不放开,急急的想要个答案。
“阿鹏,你负责召集全村人到密道入口处,我们连夜离开这里。”巴图一捋胡须就要转身离开,乌云却死死拉住巴图,双眼怒瞪,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恐怖。
☆、44 小隐于野
“我们察哈尔部的族人都不是缩头乌龟,抛弃族人的事情只有鞑子才做的出来!”乌云咬牙切齿的说,她不明白为何巴图会突然改变主意。
“你认为这火是谁放的?”巴图冷笑道。“若不是他们存心想放我们一条生路早就逃之夭夭,岂会用这种方法逼我们离开。”
“你是说他们早就找到了出去的路?”乌云和众人无不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里他们呆了十几年,还从没有外人能顺利出去。
“他们既然能找的到出路,朝廷的人知道只是早晚的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有活着才能救出我们的勇士。事不宜迟,那个皇帝心狠手辣,若是派兵将这里包 围起来,我们那就是插翅难飞了。”
巴图一番话后,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身外之物被烧了个干净,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都转身往密洞口处走去。
站在山顶的多尔博和月牙儿瞧着人们火把的光亮渐渐消失,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好人有好报,希望他们能好好过日子。”月牙儿笑道。
“这样看来皇上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宫中还有歼细,这下他们可有的忙了。”多尔博笑笑,一阵秋风吹过,扫去睡意。
“瞧你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竟还笑得出来?”月牙儿伸手拧了他一把,不知不觉他脸上的笑颜也爬到了她的脸上。
“那是自然,我现在是小隐于野,朝廷上的世事纷扰都与我无关。”多尔博伸手把月牙儿搂入怀中,此生此世,除了他们两个人,便再无其他。
走了不知有多久,多尔博便搂着月牙儿在一棵大树下燃起火堆休息了一夜。天蒙蒙亮时,月牙儿先睁开了眼睛,瞧着他心中一片满足。
月牙儿悄悄起身,四处寻着能吃的东西,找来找去发现山坡上有棵野梨子树,她便兴高采烈跑了过去。
月牙儿兜起衣服来装摘下的梨子,拨开微微发黄的树叶,一条小青蛇吐着信子窜了出来。月牙儿一愣,怀里的梨子全数撒了出来。
“月牙儿,月牙儿……”身后传来多尔博的声音,月牙儿重新摘了几个梨子,转身离开。
整整一个上午,多尔博都在跟月牙儿将他们的未来,他规划了好多种他们将来生活的方式,可以是教书先生,可以是小贩,还可以做猎户渔民。多尔博讲的天花乱坠,月牙儿却完全听不进去。
“怎么了,瞧你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觉得都很辛苦?”多尔博见月牙儿迟迟没有反应,心里也开始猜忌。
月牙儿摇摇头,不再多言。她要说什么,说她名正言顺的夫婿克鲁伦已经找来了这里,那条小青蛇就是最好的证据。克鲁伦一直都喜欢养蛇,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蛇还能替人做事。
但她为何不在看到小青蛇后杀死它,这样她和多尔博就能永远生活在一起了?
她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她到底想要什么?
多尔博已经为他放弃了荣华富贵,还心甘情愿背了一世骂名,她怎么能这样对他?
☆、45 传递消息
“那我就去做山大王,你就威风凛凛的做我的压寨夫人,咱们劫富济贫逍遥自在,让朝廷望而怯步。”多尔博温柔的搂过月牙儿,让她在自己怀中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月牙儿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手抓住多尔博的衣襟,呜咽着。
“咱们快走吧,去哪儿都行!”月牙儿仰起泪湿的小脸,那上面满是无奈和愧疚。她慌了,起先还在为自己的决定忐忑不安,可就在看到小青蛇的那一刹那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心。自始至终,她心里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多尔博。不管是与她青梅竹马的哲翱还是情深意重的克鲁伦,都及不上让她又爱又恨的多尔博。她为何这么傻,非要等到最后关头才看清自己想要什么。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多尔博察觉到月牙儿的异样,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惊慌?
月牙儿忽然起身拉着多尔博的手转头就跑,她已经耽搁了半日时间,若是不快点,他们此生都不没有机会厮守在一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若不说我是不会走的。”多尔博站在那里像是小山一般,任凭月牙儿怎么拉拽都不能移动分毫。
“快点走啊!快来不及了,他们就要找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月牙儿哭的生气不接下气,她的心像是要跌入深深的悬崖,看不见底又不能回到崖上,她多么希望此时有人能拉她一把。
“他们?你指的是谁?”多尔博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们先走好不好,等逃过了这一劫我再慢慢告诉你……”
“只要你说出原委,我什么都可以依着你。”多尔博倔强的不肯低头,任由月牙儿使劲拉着他的胳膊,瞧她的力气慢慢消磨掉,多尔博眸底浮现不舍。
月牙儿慌张之余,脚下不偏不倚踩到一块小石头,一崴脚手一滑整个人摔了出去。
多尔博飞身上前正要拉住月牙儿即将倒下去的身子,突然从山石后闪出一个男子,手脚麻利的将月牙儿护在怀中旋了几个圈稳稳当当的站好。
“阿依,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着急。多亏了小青为我传递消息,阿拉保佑,阿依你没事。”
多尔博瞧着他们二人,身子这次真的化为岩石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亦像是再看别人家的事情一般平淡无奇。前一秒还拉着自己远走高飞的女人,后一秒竟然可以满脸深情的躺在别人怀中。小青?传递消息?原来懂得与外界联系的不只是他自己,可他像个傻瓜一样被她蒙在鼓里,或许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