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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走到山东境内,阿鲁德去买包子了,而我则站在路中央傻傻的等他回来。结果一个小男孩对着我一撞,我当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这个身体啊,还是不怎么样。随随便便被别人这么一撞就东倒西歪的,唉~”我正在一面摇头一面感叹自己的“弱不禁风”,然后漫不经心的往自己的腰间摸了一把。结果,我悲哀的发现,我的荷包不见了……而阿鲁德买完包子回来的时候,手里正一把抓住那孩子的胳膊,然后一只手就将他举了起来。我怕阿鲁德吓坏了那个孩子,赶紧对他说道:“阿鲁德,你别这样,人家小孩子不过撞了我一下,又没什么大事。你赶紧把孩子放下,别吓坏了人家……”而那个孩子也确实硬气得很,他不仅不挣扎,亦没有哭闹。他只是用他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的盯住我,然后嘴里恨恨的说:“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啊!谁叫我今天落在你们手里了。”
我来了兴趣,然后有些挑逗的看着那个孩子,然后故意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对他说道:“嗯,有性格,我喜欢。阿鲁德,把他给我带回府去,本少爷正好缺一个相貌端正的男童呢,让他回去给我暖被窝。”阿鲁德使劲咽了一口口水,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不服气的望着我。我赶紧丢了一个“大卫生球”给他,然后嬉皮笑脸的说:“怎么?我的‘美人’吃醋了?你放心好了,爷不是个薄情的人,更加不会忘了你这个旧人的。今晚上回府,我左手揽你入怀,右手就抱着这个有些小脾气的小家伙。”忘了说,因为到底是出门在外,为了避免麻烦,我和阿鲁德穿的都是男装。这个这个,虽然本人长得很是清秀,怎么看都不像个男人,可是换了一套月白色的软轻罗的衫子,在配上一把折扇,看上去也还是很有这个浊世佳公子的味道,再怎么说也还是不失为一个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美少年的。而那个小孩子听见我居然有断袖之癖,当时脸上的颜色就不好看了。
这个时候旁边却突然跑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看样子比阿鲁德手里举着的那个年纪更小。只见那个小女孩一只手扯着阿鲁德的衣服下摆,另一只手又拉着我的袖子,哭得一塌糊涂,然后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着:“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吧!如果你要暖被子的人,丫头可以给你暖的。求求你,不要带走我哥哥,不要抓他去见官。丫头就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了。”本人什么都不怕,可是最怕的就是小孩子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想当初爸妈要我去教小学,说年纪小的孩子好管些,可是我说什么都不同意。这个我的确承认像学前班的孩子的确是很好骗,但是他们只要一哭起来,我就没辙了,那个头大啊!这回,自然也不例外。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蹲下身来用手帕擦干了那个小女孩脸上的泪,然后有些“英雄气短”悲苦的问道:“那你要怎么样呢?刚才明明是你哥哥先冒犯我的。我们家仆人现在把他抓起来也是天经地义的啊!”小女孩一面抽抽涕涕的用破袖子擦着鼻涕,一面不知所措的低着头小声说:“我,我也不知道。如果你一定要抓走哥哥的话,那就连丫头一起抓走吧!反正爹和娘都已经死了,如果没有哥哥,丫头也活不下去了。”说着,就把手往我面前一伸,好像任由我拿着链子把她绑了去似的。我求助似的看着阿鲁德,结果那家伙却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把头扭了过去。脸上还分明写着几个字:“我不是你们家仆人吗?凡事主子拿主意!”
我苦着个脸,原先不过是想开个玩笑吓吓这个小孩子罢了,结果谁知道他还有个鼻涕虫的妹妹啊,不仅一把跑过来对着我哭得是地震和沙尘暴一齐都来了,还把我好好的一件月白软轻罗衫子给哭得皱巴巴的。要知道,我也是个穷人,出门在外也就这么一件好一点的衣服啊,结果就被她这么给糟蹋了……我脸上有些抽搐的看着那个女孩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而周围早就已经围了一大圈的人。这个人们是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我头都晕了。有人就说:“哎呀,没想到这个公子还有这种癖好,真是恶心死了”,对我是嗤之以鼻。还有的人就干脆劝我把这兄妹俩给收了,说什么“反正我一富家公子,家里肯定特有钱,养着这两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还免得两个孩子流落在外到时候学坏了”。反正说到最后,路人们都是对这可怜的兄妹俩报以极大的同情,然后社会舆论一致认为我应该收养这两个孩子。我呢,向来也是耳根子软,虽然在很多事情上是挺倔的,可是对于这些“好人好事”,我只要边上的人一撺掇,我就立马动摇了。所以在明知道自己经济状况的情况下,我还是头脑一时发热,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宣布:“阿鲁德,你帮我把这两个孩子带回去,爷今儿收了他们了,你到时候回府给他们安排个差事……”
阿鲁德愣了一下,然后将那个高举在手中的孩子放了下来,脸色有些讪讪的。过了好一阵,阿鲁德才阴着脸对着我做了一个揖,闷闷的应了一声,便牵着两个孩子回客栈了。本来阿鲁德还想当众吼我来着,但是看着这么多人在场,然后我又恬不知耻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他的主子,他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当众顶撞主子,不然他会被众人讨伐的口水给淹死的。而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自然对着我是千恩万谢,而他的哥哥,则是神情冷漠的站在一边,好像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似的。哼,还预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吧!要不是你这个坏小子偷我的钱袋,我会弄到现在这样吗?真是的,又一个典型的冷面铁板。干啥干啥,我承认这年头冷面帅哥比较神秘,也比较有市场,比较受女孩子待见,可是你?算了吧!我对小破孩没兴趣。
回到客栈,果不其然,阿鲁德对着我就是一顿“狮子吼”,震得人家客栈房梁上的灰都掉下来了。“你这个蠢女人,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自己身上的钱都不多了,你居然还弄了两个拖油瓶回来,你是不怕我们到时候不会被饿死是吧!”我用手捂着耳朵,一直等到他吼完了才开口说话。“喂,你这个家伙不要这么没有同情心好不好?人家年纪这么小,出来混江湖容易吗你。而且他们跟着我们会花多少钱啊,马车的话,坐一个人也是坐,坐两个人也是坐,加了他们两个就会把马累死啊!而且他们两个不过是小孩子,就算吃东西的话也吃不了多少,你有必要这么小气吗?”阿鲁德愤愤的甩了一下袖子,然后只丢下一句“那以后你就等着住破庙吧”就“嘭”的摔门出去了。
虽然阿鲁德是强烈反对我带那两个孩子上路,然后还三番两次的说要把那两个孩子从马车里扔出去,但是我知道他顶多也就是嘴巴上厉害一点,实际上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所以也就随着他啰嗦抱怨了。可是刚刚走到济南,胤禛抓捕我的通缉令就已经贴得满城都是了,弄得到处都人心惶惶的。而阿鲁德而几次到城门口探听情况,但每次都失望而归,因为官兵盘查得很紧,只要是符合年纪的陌生女子,全都被济南府尹抓到大牢里去了,而整个济南府的大牢里,现在早就住满了各色年龄和我相仿的女孩子。
第六十四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
“你预备怎么办?还要去杭州吗?”这天阿鲁德刚从城门口一回来,就直接跑到了我房间,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我脸上有些犹疑,可是心里却是一片清明,这北京,说什么我是不会再回去了,而这杭州,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去的。就算自己不死,这皇宫,我也不要再进了。至于胤禛,我也不要再见。如果我只能给他希望,然而又永远不能兑现自己的诺言,那么这个希望,有了不如没有。
我略一沉吟,然后低声问道:“是不是跟我年纪相仿的女子都被抓了,那,那些大妈大婶呢?”阿鲁德白了我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当然啦!人家雍亲王的目标就是你,也偏偏你长得又这么普通,典型的扔在人堆里找不着的。人家不抓和你年纪差不多,难不成还抓那些公公婆婆啊!”我神秘的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悄声说道:“那咱们明天早上就出发吧!待会儿你把霆儿和冰儿叫过来,我有事交代他们。”顺便说一句,这个霆儿和冰儿就是我前端日子在街上捡的那两个孩子,因为他们的名字实在是太差劲了,所以我就自己擅作主张帮他们重新取了名字,然后又因为我是在山东捡到他们的,外加他们俩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所以我也帮他们弄了个姓,姓鲁。而名字嘛,男的就叫鲁霆,女的就叫鲁冰。阿鲁德不高兴的嘟哝了一句:“什么人嘛,天天把我当奴仆似的使唤来使唤去的,这大小姐的脾气还真是没改。”
这家伙,看样子我不仅要交代霆儿和冰儿一句,我还要好好交代他一声,不然明天早上他露了马脚,那我不是又要被抓回去了?于是我对着他嫣然一笑,故意娇滴滴的说道:“相公,你干嘛对奴家这么凶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奴家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这样吼我,就不怕吓坏了肚里的孩子啊!”说着,我还故意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而阿鲁德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出门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就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阿鲁德早早的就已经套好了车在客栈门口等我们。虽然我昨天已经说得比较清楚了,可是真等到我出场的时候,这家伙还是吓了一跳,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而霆儿和冰儿,自然是乖乖的跟在我身边,一人搀着我的一只手,嘴里还按照我的吩咐不停的说“姐姐,你慢点,别磕着了”。像鲁霆,自然是不想干这种他认为很丢人的勾当,但是在我的威逼之下,也只能别扭的点了点头。好几次,他都想跑到阿鲁德那里去,压根就不想搭理我这个“亲姐姐”,可是我柳忆词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每次只要他有这个苗头,我就狠狠的在他屁股上掐一把,然后扯着一脸苦相的他坐下。而鲁冰和她哥哥相比,自然是乖巧听话了许多,我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而此时正按照我之前的嘱咐乖乖的坐在我身边,一面看着外面的街景,一面看着放在车座上的包袱,免得包袱掉在地上。
谁叫现在正处在危急关头,我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前来搜查的官差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后任由阿鲁德在外面胡编乱造。不过那家伙别看平时板着个脸没半点表情,可是这下面部表情却挺 )丰)富(网) 。只见他对着那个检查的兵啰啰一边点头哈药的奉承着,一面谄笑着说道:“军爷,你看,这位是我的内子,眼看着就要生产了,可她偏偏就不肯安生,说什么都要回娘家,你看看我这不也是被她闹得没办法了吗,所以,麻烦军爷行个方便,放我们出城……”本来那个糊里糊涂的兵啰啰大手一挥都预备放行了,结果这时候半路上却杀出个程咬金。只见济南府的府丞慢悠悠的踱到了我的马车前,然后一脸色迷迷的指着坐在车上的鲁霆和鲁冰说道:“怎么,难道这车上的这两个孩子也是你和你娘子生的吗?看你娘子的年纪,似乎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吧!”哼哼,幸亏我早有准备,这时冰儿已经乖乖的趴在我的肚子上,一面听着“胎音”,一面故作惊讶的大声嚷道:“姐,你肚子里的宝宝在动呢,他在踢我!”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