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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魅力啊!那托亦轩的福,我以后肯定能当仙女,然后满世界的飞。”我笑着说。亦轩一听这话,赶忙把头从我的怀里伸出来,然后焦急地说:“姐姐不要满世界飞好不好?亦轩不想姐姐飞走,亦轩想姐姐留在亦轩身边……”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我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宠溺地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好,姐姐不飞走,姐姐就算真的变成仙女飞走了,也带上亦轩一起飞,让亦轩也变成小仙女,好不好?”亦轩红着脸低下了头,然后小声说道:“姐姐,你会不会怪亦轩太自私了。你看当神仙多好,结果我却拦着你……”我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然后轻声说道:“亦轩没有自私,亦轩只是舍不得姐姐而已。好了,你看现在天也不早了,咱们都赶快睡,好不好?不然明天那些老巫婆又要骂人了。”亦轩对我甜甜地笑了笑,然后就乖乖地躺了下来,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给每位嬷嬷都塞了一锭银子,结果当天我和亦轩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每个嬷嬷的态度不仅说话的时候不再那么凶神恶煞的,甚至都还有很是有些和颜悦色了。不会或者是没做好的动作,嬷嬷们不仅不骂人了,反而不厌其烦的帮我和亦轩纠正,还真是……接下来的几天,不知道又有多少个秀女被嬷嬷们骂哭了,而我和亦轩,却还是好好的。不仅没被嬷嬷们骂过半句,到了休息时间,还有点心可以吃。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不禁感叹唐代张渭的那首题长安壁主人》真是写得深刻又犀利。“世人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这看似繁花似锦的皇宫之中,到底还会又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呢?又到底还有多少黑暗面是我们所不熟知的呢?我和亦轩,又能在这皇宫中呆多久呢?我不知道。
注:①吴梅村:吴伟业(1609…1671),清诗人。太仓(今江苏太仓,位昆山东北)人。字骏公,号梅村。年二十,授翰林院编修,见知于明庄烈帝,以复杜著名,为世所指目,直声动朝右。明亡,入清,官国子监祭酒。遗命墓前立一圆石,题曰:“诗人吴梅村之墓”。工诗,尤长歌行纪事,称诗史。画山水笔致清秀,与董其昌、王时敏等为画中九友。著梅村集》、春秋地理志》、绥寇纪略》、春秋民族志》、乐府杂剧》等。
吴兆骞:吴兆骞(1631…1684),清诗人。字汉槎,江苏吴江人。顺治举人。因科场案遣戍宁古塔二十三年。经友人营救赎还。少以才名世。与彭师度、陈维崧有“江左三凤凰”之誉。其诗多写关外景色及怀乡之情。斥责沙俄侵暴,歌颂黑龙江军民抗俄斗争,洋溢着爱国思想。有秋茄集》、西曹杂诗》等。
②秦淮八艳:秦淮八艳指明末清初在南京秦淮河畔留下凄婉爱情故事的八位才艺名妓。明末在秦淮一带的八个名妓,又称“金陵八艳”。秦淮八艳的事迹,最先见于余怀的板桥杂记。》分别写了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等六人。后人又加入柳如是、陈圆圆而称为八艳。
第七章 长忆蝴蝶款款飞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我们这些秀女终于要进宫了。就在进宫的前一天,我带着亦轩回了一趟家。夫人对我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不时还出言讥讽。而娘,则激动地抱着我泪流满面,一个劲地摸着我的脸说“瘦了”,然后就是忙里忙外地替我准备点心,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其实我知道,以娘现在的地位,要想差遣下人做些什么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阿玛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过娘的房间了,再加上夫人的打压,娘在府中的地位,早已沦落到不值一文,任何一个有点权势的下人都可以随意地欺负娘。而今这一桌的点心,还不知道是娘求了多少人才换来的……
我和娘正坐在桌边开心地谈着我在什刹海的一些事,结果,这时阿玛却进来了。看着娘那慌手慌脚的样子,我突然间觉得有些悲哀。为什么女人一生的幸福全都要寄托在男人的身上,就像娘,日子过得那样孤单寂寞,究其根本,不就是拜阿玛所赐吗?结果,如今阿玛来了,娘不但不能抱怨,反而觉得很受宠若惊,还要好言好语地伺候着阿玛,凭什么?“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夫妻的离别,真的都是女人的错吗?是女人爱慕虚荣,是女人逼着男人去建功立业,是女人造成了他们夫妻离别的惨剧。可是,男人的心是那么的大,他装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还有太多别的,比如说功名、富贵、利禄和名望……
看见阿玛走进来,我的脸不禁有点沉,不仅没有起身行礼,也没有叫他,只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坐在桌边吃点心。娘有些着急,暗地里扯了扯我的衣袖,似乎是想把我拖起来。结果阿玛手一摆,似乎有些颓然地对娘说:“算了,既然是在家里,那咱们也就不讲这么多虚礼了。忆词喜欢坐着,那就让她坐着吧!这些天她也累坏了。”娘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也靠着阿玛捡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忆词,这些天在什刹海过得怎么样?那些嬷嬷有没有难为你?”阿玛难得的温情。“还行。”我冷冷地回答道。阿玛的脸僵了一下,然后轻声叹道:“忆词,阿玛知道你们娘俩恨我,恨我没有照管过你们,让你们被大房欺负……”娘急忙站起身来,想解释什么,结果阿玛却挥了挥手,阻止了娘。“你不用解释什么,你们这些年受的委屈,我都知道。”阿玛正视着娘,认真地说道。“忆词,你明天就要进宫了,你今儿晚上,就和你娘一起睡吧!你们娘俩好好的说说贴心话,好好劝劝你娘,别惹你娘掉眼泪。”说着,阿玛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然后轻轻地放在我手里。我一呆,正预备拒绝,结果阿玛却紧紧攥着我的手,不无伤感地说:“忆词,难道你还要拒绝阿玛的一番心意?阿玛知道,你恨我,可是这银子,你还是拿着吧!阿玛不是要你原谅我,阿玛只是希望你进宫了以后日子能过得好一些。毕竟,皇宫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地儿……”说完,阿玛便走了出去。看着阿玛离开的身影,我突然间觉得,他的背似乎已经有些驼,头发也有些白了……
下午,娘陪着我逛了逛索府的花园,还细细地介绍了索府所有的景致,好像我不知道似的(其实我也的确是不知道,瞎猫碰上死耗子,呵呵)。到了傍晚,娘先回去准备晚餐了,我一个人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一边荡着秋千一边唱着歌。“天空里那朵云它要飘到哪里,晃呀晃我的心一样没法安定。想去远方想去流浪说到梦啊眼光闪亮,想着青春怎么样怎么样才好。能不能别浪费一分和一秒,快乐又苦恼。想着爱情怎么样怎么样才好,是不是她永远都能够依靠,还是再瞧瞧。荡呀荡呀心里荡着个秋千,花花世界诱惑飘着甜。荡呀荡呀心里荡着个秋千,想着可以摸到天。想着青春怎么样怎么样才好,能不能像一朵云自由的飘把梦想寻找。想着爱情怎么样怎么样才好,是不是为了她什么都不要,心里不知道……”①唱着唱着,地上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
我抬起头一看,是一个长得很高很壮穿着蓝色战袍的青年男人。他的脸红红的,浓眉大眼的样子,虽然算不上长得帅,但是看着还不错。“呃,不好意思,你能让开一下吗!站在这儿你很容易被我的秋千刮伤的。”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这的确是实情,因为他站的地方实在太危险了。“忆词,你真的决定进宫吗?”这个男人长得很高,我坐在秋千上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冷冷的传来。“真是奇怪了,我不进宫干嘛?而且明天就要进宫了,怎么今天还有人在问这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啊!”我暗自忖度着。“是,我明天就要进宫了。”我低着头假装想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为什么?”这个男人很愤怒地抓着我的手,高声质问道。“拜托,你放手行不行,抓着很疼的。”我小声嚷道,脸也因为疼痛而微微有些发红。可是这个男人还是不放手,他使劲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是想找出什么答案。“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手真的太疼了,这个男人不仅不肯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没有什么为什么,进宫就是要进宫,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快放手啊,不然我就喊人了。”我小声喝道。那个男人像触电似的松开了我的手,然后蹲下来对我请求似的说道:“忆词,你不要进宫了好不好?我们逃走吧!我带你去浪迹天涯,去四海为家。阿鲁德②有力气,也有功夫,不会让你吃苦的……”我吃了一惊,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来。“什么?逃走?”搞了半天,原来这个索绰罗&8226;忆词原来还有一段“桃花债”的啊!这下,她人倒是跑了,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叫我怎么收拾啊!这个男的,虽然说长得还不错,不过我对他没感觉啊!更要命的是,我根本就不想和他私奔,进宫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去当逃犯啊?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还要担心有追兵,我吃多了撑的,干什么不好,偏学着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我现在不赶快解决这件事,那以后就会比较麻烦了。而且也不能总叫别人总等着我吧!这也太不厚道了。”我心里暗想着。“阿鲁德,你,还是回去吧!我,我不能和你走。”我装作很艰难的开了口。“你知道的,如果我和你逃走了,后果会有多严重。阿玛说不定会官职不保,额娘她们肯定也会跟着受连累。而且我们两个,你想过吗?今后就会惶惶不可终日,像过街老鼠一样要到处躲。我,我不想这样……”我望着阿鲁德,希望他能够明白。“可是,是你说要我今天来带你走的,你说过你恨家里的每一个人,你巴不得他们去死。你说愿意和我在一起,就算是吃糠咽菜、粗布麻衣也无所谓。如果,如果你放心不下你娘,那我们带你娘一起走就是了。忆词,好不好……”看着这样一个深情的男子跪在我面前苦苦地求我,我虽然不忍心,但是还是不得不硬起心肠来拒绝他。“阿鲁德,不可能的。这些天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我们俩之间是不可能的。什么吃糠咽菜,什么穿粗布麻衣,我做不到,我根本就做不到,你明白吗?如果你是真的爱我,那你就该放开我。你要我跟着你一起受苦,这样是对我的折磨,这不是爱,你懂吗?”我故意板着脸,冷冷地说。
阿鲁德身体晃了晃,然后绝望的望着我,用一种近乎虚无的声音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结束了,是不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将头扭向了别处。因为,我不想看见他眼睛里在一瞬间弥漫起的荒凉。“好,好。我们之间结束了,但是我希望你记得,我永远都不会祝福你!因为,你是一个薄情的女人!”阿鲁德说完,将一个金光灿灿的东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抬眼一看,原来阿鲁德扔在地上的,是一个做工精致的蝴蝶配饰。我轻轻地走过去,然后蹲下捡起了这只可怜的蝴蝶。很可惜,蝴蝶的翅膀已经断了,整个蝴蝶身上也满是泥。我用手帕将这只蝴蝶擦拭干净,然后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忆词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