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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落水,不是福晋因为嫉妒而故意将她推下水的,而是我,精心设计过的。她的性子,很是偏激,也很容易发怒,若是被人家欺负了,也是定然不会饶过那害她的人的,到时候弄得整个索府鸡飞狗跳,六畜不安才好呢!到时候想必她也就会绝了念想,然后专心专意的和我去江南,然后事事依我,事事顺着我。就算是夫人想要阻拦,也是不成的。更何况,忆词向来都不怎么和她的亲娘亲厚,觉得拥有这样一个娘,是一种耻辱。
那日,我说要她在湖边等我,然后她就真的乖乖去了,结果在湖边碰到了福晋,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眼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激动起来,然后和福晋起了激烈的冲突,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再加上我一直捏在手里的那枚小石子在她脚边轻轻的掠过,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入了水中。而我在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之后,便一头扎入了水中,将她捞了上来。再看看福晋,脸当时就已经白了,靠着身后的仆妇一个劲的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福晋自己还是清楚的,如果此时人死了的话,宫里那边不好交代,毕竟也是个应届的秀女,无缘无故的去了,没有合理的理由的话,全家是都要受罚的。
救起来过了几天之后,人醒是醒了,可是却没什么动静,后来居然还安安静静的去什刹海受了训,等着进宫参加秀女的蝶选。在她最后一次回索府的那个下午,我去找她,然后假意对她发了脾气,虽然当时她低着头让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是我还是很清楚的,她,觉得愧对我!如果有机会,能够利用她混到这皇宫之中,或者是让她心甘情愿的为我做一些事情。只是我未曾想到,等到真正要她为我做一些事的时候,那些话,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去杭州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山贼”,其中有一个“山贼”爬上了我们的车,试图想要杀了我们。我原本以为她会和别的女人一样吓得直哭,然后拼命的求别人放了她。可是我却没想到,她居然干净利落、毫不犹豫的就杀掉了一个人,之后还为了我以及之前在山东捡来的那两个孩子忙上忙下,整天都没有休息。而杭州城外的那一场“噩梦”,似乎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她不仅可以整天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出去找“工作”(这是她自己执意要这样说,而且每次在出门前还不忘记在镜子面前傻笑半天,手舞足蹈的说着些什么“今天一定能成功,我是最棒的”之类的傻话),而且到后来居然还有心情来骗我们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是在一户人家里做丫鬟,工钱什么的都很不错,就是要回来得晚点。看着她滔滔不绝的对我们说着那个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纯粹是她杜撰出来的“主家”,我突然间很想笑,很想笑她是个傻瓜,竭尽心力的想要瞒着我们,想要骗我们,结果却是,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可是却都很是默契的不开口,任着她一个人在那里“吹牛皮”,洋洋自得。
不是没有想过去找组织,只是像我这样的人,是早就已经被组织背弃了的,我凭什么回去,又怎么可以回去?如今还能够活着,就已经是上苍的眷顾了,我还能够奢求些什么,还可以要求些什么……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按时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只是我没有想到,只不过慢了那么一点点,组织上的人却吝啬得连一点多余的时间都不愿意给我,就这样毅然决然的下了杀手。
“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跌,遍身泥土;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藉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遇一卒至,南人不论多寡,皆垂首匍伏,引颈受刃,无一敢逃者。行过一沟一池,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至一宅,乃廷尉永言姚公居也,从其后门直入,屋宇深邃,处处皆有积尸……”我从小知道的,全是关于清军为了征服整个南方所犯下的累累的罪行,他们是残暴的,他们是夷狄,他们是野蛮的,他们根本就不配拥有这关中的锦绣河山。为此,我入了青帮,成了青帮中的一员。可是就在我为了我之前一直坚信的理想在不断奋斗的时候,那个丫头却在旁边“大放厥词”,给那两个她从外面捡来的孩子讲什么鹿鼎记》的故事,末了还不忘记说一句,“其实康熙老爷子挺好的,是个明君”。还说什么“政治我是不懂,我也不知道你们男人为了一个位置争来争去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没让你吃饱还是没让你穿暖,你要是想要建功立业,去当臣子就好了,当个良臣贤相的不就成了,还要争什么抢什么”诸如此类的傻话。而当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睛,是向着北方的。北方能有什么,除了她的阿玛和额娘,还有什么?她当时想的,恐怕不仅仅是她的阿玛额娘吧!因为她的嘴角,分明还噙着一丝浅笑,可是却又是旋即而逝,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
我不懂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九阿哥又选择放掉了我们,或许对于高高在上的他来说,我,一个腿已经废掉了的人,实在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更何况,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稍微会一点拳脚功夫的普通小民,就算再怎么吵,再怎么闹,也是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的。鲁霆和鲁冰,也被九阿哥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丢在了路边,像是丢弃一只破口袋一样随意。小孩子,或许对于他来说,和我这个已经残废了的人一样,同样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所以他根本就懒得对我们这样的人斩草除根,随手扔在哪个角落里,任由我们自生自灭。可是在马车逐渐驶远了之后,我分明看到了鲁霆眼中流露出一种与他的年龄既不相符的一种光,一种强烈的杀气,一种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决心。然后,就只看见鲁霆一个人像疯了一样的向前跑去,而鲁冰则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喊:“哥,等等我,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失去了和她的联系,而鲁霆和鲁冰也在那个晚上跑丢了,我一连找了好几天,可还是没有找到。但是日子,却还是要过下去的,我没有完成任务,已经不能再回青帮了,因此只能每日在外面流连,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后来,遇见了翠儿,然后,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翠儿成了亲,然后还有了属于我们俩自己的孩子,日子,过得很平淡,甚至平凡得让我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当初做过的一些事,忘记了自己曾经立下的誓。
没有什么会那么快就结束,遇见她之后的七天后,一群黑衣人闯进了我和翠儿居住的那个小院,然后我和翠儿便眼睁睁的看着,之前在外面玩耍的阿宝,就在一道亮光闪过之后,院子的土墙上开出了一树艳丽的桃花。翠儿当时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她想冲出去,可是却被我一把抓住了。我看着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然后握紧了她的手,对着她坚定的点了点头,便大吼一声,拿着墙角的那柄斧子冲了出去。
漫天的红雨,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流进脖颈的,暖暖的黏黏的让人觉得有些疲倦。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愿意说。而翠儿,亦是。或许,我们是从一开始就恨错了,恨错了人,也恨错了时代,更是生错了地方。明,真实的存在过,只是它如今已经成了一种历史,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我们现在却还要固执的陷在那个梦里,不愿意醒来,并要为了那个梦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来,推翻一些人,推翻一些我们一直都以为它是错的东西。只是,历史需要进步,而我们,注定要为了这历史牺牲……
索绰罗&8226;亦轩篇
“难忘春光少年时,想看百花长新枝。送出阁,是谁家的女子,红盖帕下画胭脂。几番春来春又去,多少离别难再续,只盼啊,在你的生命里,曾经有我可珍惜。胭脂雪,不怕风霜天地冷,为君装扮情意浓。胭脂雪,只怕一朝会消融,缘份再美都有终,几番春来春又去,多少离别难再续。只盼啊,在你的生命里,曾经有我可珍惜。胭脂雪,不怕风霜天地冷,为君装扮情意浓。胭脂雪,只怕一朝会消融,缘份再美都有终。胭脂雪,不怕风霜天地冷,为君装扮情意浓。胭脂雪,只怕一朝会消融,缘份再美都有终,不枉我与你走一生。”
坐在窗前静静的描着眉,然后看着菱花镜里已经出落得很是亭亭玉立的自己,我不禁在嘴角荡出微微的笑意。再看看坐在炕上的姐姐,此时居然目光灼灼的望着我,然后笑着打趣道:“唉,看样子我是来得不是时候啊,亦轩这么盛装打扮,定然是想要去会情郎了。罢了罢了,我这个姐姐还是不要在这里多坐了,免得误了亦轩你的事,到时候怨我。”说着,姐姐便要从炕上爬下来,但是却被我拦住了。
脸羞得通红,忙用帕子捂住了脸,然后有些抱怨的对姐姐说道:“姐姐,你要还这么说,那轩儿今后就不理你了!你说说,哪有你一个女孩子家说这种话的,你自己不嫌臊得慌,我听着还嫌不好意思呢!”姐姐此时嘴角也是敛尽了笑,然后拉着我的手很是认真的说道:“亦轩,咱们马上就要进宫了,不管今后命运怎样,你都要记着,不要去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容貌,也不是财富,更加不是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最重要的,是要学着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你知道吗?”当时的姐姐,样子很是严肃,和以往的她根本就不同,我有些看不懂她。而她的话,我也不懂。
喜欢上八爷,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可是明明知道是错,我还是犯了这个错,然后坠入深渊,万劫不复。只记得刚进宫的时候,刚刚分派到良妃娘娘身边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可是自己又羞于问人,只是自己白天晚上细细的琢磨着,希望能够琢磨出些什么,希望能够做得好些,莫惹了主子生气。可是边上的人,却是不愿意轻易放过我的,日日对我总是没个好脸色,冷嘲热讽的,让我晚上在被窝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可是,除了哭我还能做什么呢?当不成娘娘,做人就该循规蹈矩些,莫惹了边上的人,不然到时候,恐怕日子就过得不太平了。
那日给良妃娘娘送茶去,偏偏在了遇上遇见了娘娘身边那几个最得宠的宫女丫鬟们,我原本是预备躲开她们的,可是有时候人越是想躲,旁人就越是让你不能够让你如愿。我知道,她们是心里头不'炫'舒'书'服'网',觉得我一个刚刚进宫的丫头,什么都不懂,凭了什么就留在良妃娘娘宫里,然后还当了娘娘宫里管事的大丫头了。她们嘻嘻哈哈的闹着,然后在我从她们身边过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将脚伸出来绊了我一下,然后一杯滚烫的茶,就这样直直的泼到了一个男人的神煞昂。接着,便听到之前还在嬉戏打闹的那些宫女丫鬟们跪了一地,然后诚惶诚恐的向着那人请安:“八爷吉祥。”而我,一时之间也慌了神,什么都不敢说,更加不敢解释什么,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八爷身上那一片湿湿的茶痕,一时之间连安都忘了请。
“都起了吧!你们若是没事,就尽早散了,宫里的是非,如果你们嫌命长的话,那就尽管胡说八道,只是,莫要带累了自己的家人!”八爷俯下身来扶起了我,我嘴里惶恐的说着“不敢”,可是在起身的时候却明明听到周围一阵阵咬牙切齿的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