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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唤智崆嵩谛睦镆×艘⊥罚永淳椭勒馐郎献畈荒芟嘈诺氖悄腥说氖难裕墒俏裁醋约夯股档靡ヌ奶鹧悦塾铮档靡ハ嘈潘切┬攀牡┑⒅柑焓娜湛墒侨从涝抖疾豢赡芏蚁值幕蜒裕恐皇秦范K这儿,即使他说的是谎话,我也宁愿选择相信,哪怕到头来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愿意选择此刻相信他的话。不为别的,只为能让自己的心里暖和一点。
回到京城,真的是都没来得及休息,胤禟就带着我直接奔到了那原来的那个家——索绰罗&8226;奎伦,也就是我阿玛的府上。只是还没有进门,我就看见门口挂了白绸白花,连以前直挂在门口看着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此时也被家里的仆人给换了下来,两个白灯笼上写着大大的“奠”字,我心里一紧,马车还没挺稳我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而胤禟也紧跟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不像平常还要有人搀着扶着他才肯慢慢的走下来。
府上的人眼睛都很尖,远远的看着有阿哥的车驾过来便进去通报了老爷,而就在我预备冲进去的时候,我那个我几乎都已经记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模样的阿玛一把拦住了我,然后语气黯淡的说道:“忆词,不要进去了。”接着,阿玛便跪了下来,然后对着随后赶上来的胤禟大声问安:“奴才参见九阿哥!不知九阿哥前来,有失远迎,还望九阿哥恕罪。”我是没空管这么多的宫规礼俗,拉着胤禟就往里面跑,一边跑还一边问:“我娘呢?我娘呢?我有事问她,我有事问她!”
谁知阿玛一下子挡在我的面前,当着胤禟的面给了我一巴掌,接着便是怒不可遏的大声吼道:“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谁准你这样在家里大喊大叫的!”我怔怔的看着这个头发已经白了许多,背也微微有些驼,此时正是一脸怒容的阿玛,一时间没了声音。而胤禟看见我被打,忙上前一步指着我阿玛的鼻子大声喝道:“奎伦,你好大的胆子,连爷我的女人都敢打!虽然她曾经是你的女儿,可是进了我九爷府,她就是我的人了。爷我都没有开口,你凭什么动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的!”说着,胤禟就要动手。而阿玛就这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撞击着青石板发出的沉闷的声响,让我觉得无地自容。
我忙一把抓住胤禟,然后也像阿玛一样“噗通”一下跪在胤禟面前,一面不停地磕头一面急急说道:“爷,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惹阿玛生气。刚才阿玛打奴婢也是应该的,还请爷放过奴婢的阿玛……”胤禟看着我,脸上显现出一种难言的情绪来。只听见胤禟沉沉叹了一口气之后转手扶起了我的阿玛,然后低声说道:“索大人,刚才是我莽撞了,还请您不要介意才好。”阿玛瞅了依旧跪在地上的我一眼,然后垂手恭敬地答道:“奴才刚刚丧妻,心中悲痛,得罪了九阿哥,九阿哥不追究奴才的麻烦,是奴才的福气。”
胤禟顿了顿,然后继续问道:“不知奎伦大人哪位夫人去世,我和忆词既然来了,自然也就免不得要拜祭一番……”说着,便一把将还跪在地上的我给拽了起来,拖着我便往大厅里走。而阿玛,也只能紧紧的跟在胤禟的身后,半句话也不敢多说。而此时,额娘,也就是阿玛的嫡福晋,谦郡王爱新觉罗&8226;瓦克达的女儿,此时也慢慢的从大厅里踱了出来,然后跪在胤禟和我阿玛面前。
“奴婢不知九阿哥驾到,未曾出门迎接,还望九阿哥恕罪。”胤禟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牵着我的手直接进了大厅。可是大厅里,却并没有什么排位或者是灵堂,一切都如平常一样,甚至连白烛和香炉都没有看见。阿玛口口声声说自己刚刚丧妻,可是看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丧妻的样子。也就只是进门的时候看见寥寥的几根白纱还有两个写着“奠”字的白灯笼,在风中无助的飘舞着,看着让人心生凄凉。再看看阿玛的嫡福晋,此时正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跪在我们面前,看样子死的定然是与她不相关的人了,不然她怎么会笑得如此肆无忌惮,好像开心得不得了?
胤禟微微皱了皱眉,而阿玛赶紧将胤禟和我带到了旁边,然后低声解释道:“老奴的妻室,因不是嫡福晋,因此也不好入主这大厅。灵堂,也是设在别苑。”其实在进门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猜到了,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如今,阿玛领着我们去的方向,分明是娘那个小院的方向,可是……
手心冰凉,脚步也沉得似乎再也没有力气向前一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胤禟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抓着我的手紧了紧,然后回头给了我一个坚定地眼神,紧接着便是一股暖流顺着手心不断的往上腾,让整个人的身上全都暖和起来了。我定了定神,也紧紧握住胤禟的手,和他一起朝着娘亲那小院走去,而心里,也已经平静了许多。
看见娘的灵牌,我居然连哭的欲望都没有,只是静静地蹲在娘的灵牌前,然后看着火盆里的纸钱一点一点的燃尽,然后轻轻一吹,火盆里所有的纸钱灰就这样飞了起来,然后纷纷扰扰的,落在了房间里每一个人的头上、身上,还有很多就这样慢慢的飘到了地上,被人一踩,全都碎成了粉。
府上的丫鬟想过来扶我,但是被我轻轻的推开了。从桌上拿起一束香,借着烛火点燃了,然后对着灵位拜了三拜,插上。借着,我便跪在火盆边的蒲团上,开始给娘烧起纸钱来。或许我可以不这样做,毕竟我在这个家里待的时间也不多,自从进宫以后就更没有回来过了。我自己都有些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踏进过这个索府的大门了,就连所谓的阿玛和额娘,也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或许没有今天回来这一趟,可能我在街上碰见我所谓的阿玛和额娘,我会直接擦身而过。而如今我跪在这里,不是因为伤心,也不是因为难过,更加不是为了知道些什么,索绰罗&8226;忆词的秘密,已经随着她的香消玉殒而消失不见了,我不是她,没有必要知道她的秘密,也没有必要为她再背负些什么。我要做的,我能做的,只是抓住现在,为了忆词的娘替索绰罗&8226;忆词抓住原本属于她的幸福。而娘对我的好,一点一滴的我都会记在心里,只是如今已经太晚了,我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是在她的灵位前替她烧几张纸钱了。只希望如果真的有所谓人世轮回,娘来生能托个好人家,不要再像今生一样凡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只能苦苦的等着,痴痴的守着。
第一百二十二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九爷,奴才有话想要对自家女儿说,还请九爷……”阿玛郑重其事的跪在了地上,虽然话没有说完,可是这话中的意思,却是谁人都明白了。再看看胤禟的脸色,虽然此时有些沉,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但是看到阿玛居然那样正襟危坐、脸色严峻的跪倒在他面前,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阿玛颇有些不满的冷哼了一声,然后便缓步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装作漫不经心的瞥了我一眼,可是眼神里的关切之意,却是让我无端的心头一暖。然后我对着胤禟轻轻的努了努嘴,眼睛朝着面外瞟着,意思是叫他放心,我和阿玛说完话之后马上就会出来。看见我自己都没有太多担心的样子,胤禟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更加不好再在这里多做停留,然后迈步便走出了娘所在的那个小院。毕竟说到底,他虽然贵为阿哥,可是按照大清的礼仪,阿玛根本就不用向他下跪,而且这也是康熙爷明令禁止的。如果这个时候我或者胤禟还因为面子或者是因为赌气而惹出一些事情来,那实在是不明智之举。而且,我也应该学着长大了不是吗?努力的学着照顾我身边的人,体谅我身边的人,不应该再任性了,不是吗?
阿玛虽然将九阿哥支出去了,可是却坐在那里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阴沉的看着我,弄得我心里有些发毛。坐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我见阿玛还是没有开口,而我坐在这房间里又实在觉得有些憋闷,便想起身离开,没想到阿玛却一把抓住了我。
“你不可以走!”阿玛的力气很大,我想要挣开他的手,可是阿玛却抓得很紧,不仅让我动弹不得,而且只要轻轻一动手好像就疼得快要被人拽下来一样。我有些气恼的转过身,刚想问一问阿玛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结果阿玛却伸出另一只手,然后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把它吃下去。”我定睛一看,此时阿玛的手心里,正静静的躺着一枚暗红色的药丸,颜色看上去似乎有些诡异,因为那红色的药丸中似乎还有着一种莫名的液体在涌动着,蠢蠢欲动的样子,总是让人能够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还有一些不好的东西。
我不再挣扎,可是也没有打算要从阿玛的手里将那颗红色的药丸接过来,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而阿玛看样子似乎也不想瞒我,很干净利落的回答道:“能够保住我们索绰罗家今后平安和富贵的东西。”我仔细看了看站在我面前的这个老人,心里不住的冷笑,然后摇了摇头,也学着阿玛的样子,虽然也是低声的伏在在耳边,可同样也是很干净利落的说道:“我不要!”而阿玛似乎早就猜到我会这么说,因此也只是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可是接下来却没有再多说什么,那颗药丸,他也只是轻轻的放在了我的手里,然后气定神闲、一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很是淡定的坐在了椅子上。
“就算你要我死,那你也总该告诉我原因吧!我不想自己就连死的时候都死得那么不明不白。”我上前一步,挡在了阿玛面前,然后拿出阿玛之前放在我手心里的那颗药在他面前晃了晃,虽然明明知道阿玛想要做什么,可是说到底自己还是不愿意死心,更加不愿意相信为了一个所谓的家族荣誉阿玛就要这样狠心的放弃自己。只是现实和理想,从来都是差得太远,我有太多的不愿意相信,有太多看不惯的事情然后想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去强行改变,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我自己,却伤痕累累。
阿玛半闭着眼睛,似乎是不想回答我的话,也或许是他已经累了,他也不愿意再和我多说一句。我这样一个“女儿”,或许从来就没有让他省心过吧!这下他提出要我这个到处闯祸的女儿为这个家族做一点事,结果我却说什么都不愿意。而我不愿意的结果,可能就是葬送掉整个索家,让索家的男女老少从此都颠沛流离、贫困度日,或者,整个索府的人全部都要死,为的,只是因为我今日的任性。可是,我不是圣人,我也没有这么伟大。我所谓的“热心”,从来都是在保障了我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去帮助别人。要我牺牲自己去帮助别人,我做不到,也不想做。整个索家,难道就真的破落如斯,居然要靠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去拯救它与水火之中?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这也不是太可笑了吗?
就在我即将走出门的时候,阿玛终于开口说话了,可是好像声音和之前相比却好像是在一瞬间便苍老了很多,让人听着不禁心里微微有些泛酸。“你娘骗了我。”我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阿玛。整个索家的事情,我知道得本来就不多,更何况如今和我当初进宫相比,又已经变了很多。有很多的事,我既不知道也记不清楚了。只是这个阿玛口中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