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爷……你说……她是轻生还是被人陷害?”岚玉问道。
慕枫看了眼怀中的人,问道:“有区别吗?结果都是掉到了这万丈深渊,然后被我救了……”
岚玉一听,撇了撇嘴角,疑问道:“少爷要救她?这个……不像少爷的性子嘛!”
“她害的我失去了采摘祁芸花的最佳时辰,如果再让她死了……我这药王谷少谷主的身份岂不是让人耻笑?!”慕枫一脸的理所当然,将花交给了岚玉,一把打横的抱起了怀中的人向前行去……
前方,俨然有一个不太宽敞的甬道,直入悬崖深处,而那甬道的尽头,竟然就是江湖上人人都想一探究竟的药王谷的其中一个入口!
帝都,福来客栈。
冥殇幽幽的转醒,他虚弱的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眸光有些涣散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清醒了过来。
他捂着腹部下了床榻,费力的走到桌子旁为自己到了杯水,刚刚入嘴,就见他“噗”的一下全都吐了出来,他看着手中的茶水,深深拧了下眉头,急忙放下,走出了屋子……
没有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小二,他一把拉住,阴冷的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小二哆嗦了下,小心翼翼的说道:“回爷,现在已经是酉时一刻了……”
酉时一刻!
冥殇暗暗蹙眉,他竟是昏迷了大半天了……
想着,放开了小二,想楼下走去!
“唉,想不到二少爷就这样走了,那么好的一个人!”
“是啊!上次我的杂货铺遭到恶霸寻事,还是二少爷打发的呢……后来,也都没有人敢来了……”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人……”
“唉!好人不长命啊!”
“……”
冥殇突然顿住了脚步,回眸看去,只见一个桌子上坐着四五个商贩在喝着茶,他走了上前,问道:“你们说的那个二少爷是?”
众人向他看来,其中一个沉叹的说道:“就是黎王爷的弟弟!”
尉迟寒月?!
“他什么时候死的?”冥殇急急问道。
那些人一脸怪异的看着他,撇了下嘴说道:“二少爷前日殁的,昨日下葬……挨,人呢?”
正说着,众人只觉得人影一晃,冥殇竟是已然消失在他们面前,众人不免打了个冷战,面面相觑。
冥殇快速的穿梭在黎玥城的大街上,想起刚刚客栈上写的日牌,他没有想到,尉迟寒风那一掌竟是害的他昏迷了近三日!
三天!
这三天有着多少变故……尉迟寒月死了他不关心,可是……苏墨出府了吗?
想着,人已经到了黎王府外,看着四处悬挂的白绫,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极力克制着想一探究竟的冲动,抬眸看了眼天色,转身离去!
冥殇穿梭在王府周围,来到后院的墙外,四处看了看,飞身上了院墙,可是,刚刚行了数步就被隐藏的暗卫发现,无奈之际,急忙离去!
如今他身上有伤,轻功无法达到最高,也就无法躲过这王府的暗卫,他沉思了下,疾步往雅筑行去……
雅筑比之王府内更是一片萧条,本就没有多少人的雅筑因为尉迟寒月的离去,更加的深沉。
冥殇闪身之际已然找到了灵堂,他飞身上了门扉处的大树,看着开着的门内,有着两人正跪在尉迟寒月的灵牌前哭泣着……
“二少爷……朗月对不起你!”朗月哭着说着,一旁的星辰亦抽噎着,说道:“这也不能怪你,谁知道苏姑娘会如此做呢……”
“是我笨,如果看着姑娘就好了!”朗月说道。
星辰一听,吼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姑娘给我说想去泽月溪的时候,我应该陪着她,我应该坚持不让她一个人去……”
“不是,是我送信的,如果我不送信给王爷,姑娘等不到王爷,就不一定会死……都是我的错……”朗月亦吼道,他们连二少爷最后的心愿都无法做到,他们对不起二少爷。
冥殇一听,顿时整个人犹如被过了电一样,定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他飞身下了大树闪入了灵堂,朗月和星辰听闻衣袂翻飞的声音,刚刚回头,双双已经被他擒住了脖颈。
“你……是……谁……”朗月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困难的问道。
“说,苏墨怎么死的!”冥殇厉吼道。
“你放开我……咳咳……”
冥殇一把放开了朗月和星辰,二人重新呼吸到空气,急剧的咳嗽着,纷纷看着一身阴寒的冥殇。
朗月平复了气息,冷声问道:“你是谁?和姑娘什么关系……”
冥殇微眯了眼眸,掩去了眸子里的冷寒,缓缓说道:“我是她南朝的挚友,前来寻她,却听闻近日发生的事端,便来了这里,刚刚一时情急多有得罪,还望告知详情!”
朗月审视着冥殇,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绝非善类,如此高的武功更是少有,心里便存了心思的说道:“二少爷殁了,姑娘悲痛之下随着去了……”
“是吗?”冥殇突然眸子一睁,两道寒光射向了朗月,竟是有着看透一切的犀利,“刚刚可是听到你提及什么送信……”
朗月暗暗蹙眉,心里知晓这人必是听到了他们刚刚说的话,他冷冷说道:“这个我就不方便给你说了,而且……我也奉劝阁下一句,这里是东黎,而非南朝,这黎王府的事情,阁下还是少管的好!”
“我今天如果非要知道呢?”冥殇冷嗤一声,浑身笼罩着嗜血的杀意。
星辰亦冷嗤一声,冷冷说道:“那……恐怕要让阁下失望了……”
说着,便出手上前,朗月随即跟上,他们自小在一起,早就熟悉彼此话语和动作,二人攻向冥殇,彼此间配合的天衣无缝……
冥殇暗暗冷笑的应付着二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对了尉迟寒风一掌,如今有着内伤,他们二人根本在他的手下走不过十招!
渐渐的,二人显了颓势,冥殇嘴角冷漠的一挑,双掌分别对上了二人劈来的手掌,二人受了内力的冲击,身子竟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重重的撞到了墙上,适时喷出大口的血……
“自不量力!”冥殇冷哼一声,阴冷的问道:“说,苏墨到底是怎么死的?”
“姑娘自个儿跳崖了……”星辰吃力的说着。
“不可能!”冥殇反射性的说道。
朗月嗤笑着,嘴里的血不断的向外溢出,缓缓说道:“那封信只不过是想见王爷最后一面,我方才也只是说如果没有送信给王爷,王爷没有去见她,她不一定会死……”
“她在哪里?”冥殇嘶吼的问道。
“云雾崖……”
朗月的话刚刚说完,就见冥殇人已经闪身到了门外,他和星辰无力的趴在地上,嘴里的血不断的向外溢着,刚刚的对掌已经震碎了他们的内腹。
“朗月……早知道……刚刚……刚刚直接……直接告诉……告诉他了……也就……也就不用碍了……碍了这……这掌了……”星辰边吐着血,边自嘲的笑着说道。
朗月无力的趴在地上,已然没有了力气说话,他不说……因为知晓星辰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他们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可是……不想他无缘无故的将苏墨的死怪罪到王爷身上!
最主要的是……二少爷死了,苏姑娘也死了,他们已经没有了牵挂,他们想去陪二少爷,不想二少爷路上孤单……
不对,苏姑娘也死了,二少爷不会孤单,以后……他们就可以好好的伺候二人,以后……
朗月和星辰二人相视一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风吹过,干涸了血迹,灵堂越发的凄凉起来……
黎王府外匆匆行来数辆马车在门扉处停下,随即,就见里面出来了的人每个都一脸的急色,手中提着药箱,俨然是刚刚从宫里赶来的太医。
寒风阁内,众太医会诊,一个个脸色凝重,每个人都上前为尉迟寒风把着脉,却一个比一个眉头蹙的紧。
“太医,王爷情况如何?”萧隶焦急的问道。
太医们相互看了下,葛太医方才显了几分无奈的说道:“王爷本就因为数月在战场耗损了心力,当初拔箭之时更是九死一生,未曾调养好就又舟车劳顿……”
“这些我都知道,现在王爷什么情况!”萧隶急于知道尉迟寒风现在的情况,听葛太医讲着之前的事情,心中焦躁,却又不能和他计较。
葛太医沉叹一声,道:“那样的身体损耗心神,王爷却又在近日过度使用内力,加剧了内腹的迫力,现在……俨然五脏六腑俱损!”
萧隶沉痛的看了眼床榻上昏迷的尉迟寒风,前几日夜里就又受了极重的内伤,方才云雾崖上更是耗尽了心力……
“要如何医治?㊣(12)”萧隶问道。
“唉!”葛太医又是一叹,缓缓说道:“宫中奇药极多,皇上也下了旨意,任由用之……可是,外伤好治,心病难医啊……王爷此时意志消沉,完全没有求生的欲望,要老朽如何去医?!”
萧隶听了,脚下不免踉跄了下!
心病……如今苏墨在他面前跳崖,王爷的心就这样死了……
想着,萧隶抓住了葛太医的手,急切的说道:“葛太医,不管如何,你都要救王爷,你都要救他!”
“老朽也只能先维持王爷心脉不受外寒入侵,可是……如果王爷自己没有了求生的欲望,恐怕……这天下,除了药王谷谷主慕无天,任谁也无法救得王爷醒来了!”葛太医叹气的说完,上前打开医药箱,拿出金针为尉迟寒风过穴。
正如他所说,心病难医!
尉迟寒风此刻已然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梦魇一直纠缠着他,他只想停在梦里,梦里的月色下……佳人紫藤树下轻舞,嘴角含笑的看着他,对他说:墨儿永远是你的!
此刻的他内腹因为强行使用内力,使之几乎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而他的意志更是消沉,和上次战役不同,同意的生死边缘,可是……那次,尉迟寒风潜意识里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而现在……他只想跟随苏墨而去!
夜下,烛火摇曳,萧隶跪在尉迟寒风的床榻前,哭着磕着头,泣声说道:“王爷……属下求求你,你醒过来吧……”
可是,床榻上的尉迟寒风一动不动,俗世已然没有人能唤回他,他也没有了任何眷恋!
003
生死一线,是谁牵扯着那端
~
冥殇一路飞奔到云雾崖,那里之前的痕迹早已经被大雪覆盖,但是,依旧隐约可见有几处凸凹不平的地方泛着黑红色的血迹。
冥殇看着眼前的情景,脚步踉跄的险些在雪地上滑倒,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脸上一片肃杀之气。
为什么会如此?!
“哈哈……哈哈哈……”冥殇失神的笑着走到悬崖边,看着那环环绕绕的云雾,无力的跪在了地上,沉痛的对着底下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跳崖……这个不是你的性格……为什么……连疼你都怕,为什么不怕死……”
没有人回答他,有的只是崖壁反弹回来的回音,仿佛在耻笑他,他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一般!
冥殇无力的坐在雪地里,原本阴冷的脸上此刻一直挂着似笑非笑的阴鸷,天色已然黑黑的,雪地的光线仿佛也变的柔和起来,冷风“嗖嗖”的迎面扑来,他就那样坐着,任由着飞扬的雪花将他慢慢的掩盖。
渐渐的,他脸上的表情全然不在,已然又变回了那个往日的冥殇,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黛月楼主!
“尉迟寒风,早晚……本座定让你生不如死!”冥殇缓缓说着,站起了身子,看了眼崖底,漠然的离去,沿途……留下了一长串厚重的脚步,仿佛宣誓着他方才的话,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