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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为弟焦心
秦鹿其实并未走远,在窗外听到了母亲的话,长时间压在心头的郁闷浊气,方能一溢而出。她适才以为娘亲还执着留在苍月,所以不好一语说破目前的窘迫困境,一是想保护她,二是想尊重母亲的意思,当然还有关于自己的“身世”,莫名的一坎儿限止了她……所以心重的她,下意识多留了个心眼,未把此话说破。
只是当年她们离开的难堪,如今再拖儿带口的回凤族,怕就怕……唉!现在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凤族再坚难,却也是她们唯一的生机。很多事她都知道,确切的说只是怀疑,但以她们现目前的能力……她只能选不去想、不去问,只做一个女儿应该做的事。
这份对家庭的责任,她担了,即使她可能当真不是秦家人……身世如何?就像昨夜的大雪一样,悉悉索索下了一夜,好冷……但早上灼热的日光照耀,全化了。变成了水,再被寒风吹干,消失的无踪无影,一切顺其自然。
站在冰天雪地中的这一夜想得很透彻,无论她出自哪里,她仍是食秦家的米粮长大,这份恩情,她必报。而伤她亲人的贼人,她必究!苍月族族长大人,她会深深把这个高贵的称呼,死死的扎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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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离开的很安静,或者说是在众族人的期盼中,走出了苍月的地界。当秦鹿发现陈冲远远跟着相送,却未敢明身出来相见时,心中的悲凉,再一次沉重的压陷在胸口上。她对着苍月族的雄伟高山、伟大的山神发誓,终有一天,她会回来,会!
而她们回凤族时,也很安静。当一直冷漠相处的表舅舅,竟然在外山门相迎他们时,凤家人都疑惑了,与亲人亲近不起来,于是相对谈话很苍白,以至于回程中的声音渐渐消失,安静的气氛,透着莫名的诡异气息。
苍月族矿厂爆炸,死伤十数人的消息,已传遍了大小山族,以及与之相临的大小国度。秦鹿一家接回凤族的一个月后,周边列国、各大山族,均派了使臣问候苍月,明里说是问候探望,其实是在考察苍月的炼铁技术、以及制作武器的技术,会不会因秦家的没败而受其影响。
终是受未受影响,秦鹿堪不去探究,只因兄弟秦辉的伤情,让她焦头烂额无心多虑暂不相关的事。因为秦辉是外族血脉,凤族能够接受他们在族中生存,已然难得。而他们若要再得到凤族的精湛医术、以及灵药仙丹的话,方需与外人无异,只有花费重金购买方能得到。
“娘,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把这块玉当给他们。”晚上的时候,两母女,把周身的钱财都清理个干净,还好吃喝有阿爷阿奶依靠,不然不要说花贵金买药治病了,就是生计都坚难。
凤昭竹苦涩的笑了笑,“就算不给你兄弟治腿,也不能动这个东西,你我都知他的宝贵不是。”叹了口气,伸手便把秦鹿脖子上的麒麟玉佩,再放进了她的衣衫里,还在上面拍了拍,甚是珍惜的样子。
“也是因为它来厉不凡,他们不敢去动,不然就是这个,我们也不能保留。”又忠告着秦鹿,“你应该还记得,当年大禹皇后便说押玉在此,事后可还要交换的,贵人说的话还确实于否,咱们方不去追究,只是你答应了人家的信誉,便一诺千金,万不能更变。”
凤昭竹在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就告诉他们要诚实乖顺,秦鹿十九年来都遵照母亲的教导,而此时,她虽点头答应了,但看着床上躺着的,仍一动未动的秦辉时,她咬咬牙,方是独自下了个决定。
第28章打玉的主意
她拿着玉佩来找柳岩,其实完全可以找表舅帮忙,但在秦鹿比较自豪的感觉中,方觉得柳岩比不太亲的表舅更踏实可靠。而信任?她再也不讲,她有此断定的原因之一,便是柳岩与母亲的那段过往。她相信,若自己私下找他,柳岩必会因当年的愧疚,而帮助自己……
于阿婆处,侧面打听了柳岩的情况,他现在是凤族族学的先生,而族学所在便是族族长会议所的隔避,与柳家彼邻而居。柳家自然是家大业大,通过九年的发展改变,秦鹿更加惊讶柳家人的财大气粗,府坻所在竟与族长大人的府坻占地宽阔不相上下。
更因柳家人与玄门门主的姻亲关系,所以经常跟随凤奴天出入各族、各国,与之交际的全是贵中之贵,这几年来为凤族带来的财富和依仗之势,可是数不上数。再说,十年一选的族长尊位,都可由威望最高者夺取,即使他只是族中最微不足道的平常族人而已!
故而功高位重者,堪比族长富贵也未偿不可。
等在族学大府的门口时,秦鹿胡乱的想着。族学府坻大门两面都栽种了高大的梧桐树,翠绿平滑的叶子随风轻扬,一片两片的树叶打着转儿落在她的跟前,秦鹿喜了颜伸手就去接他们。
曾听阿婆讲过,梧桐树的种子、花、树皮、根和叶,都有不同的药效,这也是凤族中四处都能看见它们最根本的原因吧。也许因为兄弟生病,所以她尤其对有药效的物种特别上心,此时更因这些稀稀疏疏的落叶陪伴,让秦鹿仍处在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平和了下来。
变得宁静,好久都未有这种感觉,好奇妙的安宁,站在它们的绿叶之下,呼息着清新的气息,感受它的挺拔和强大的时候,似乎她累的时候也有了依靠。似乎从此有了可以分享幸福、分担压力的对象,她是用心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它们虽不能言,却给她无声的支持和朦胧少女心思的寄托……
自从她打算把玉佩當出去之后,那抹洁白挺拔的身影,便一再的出现在她的脑海,涩涩的心因他的存在,而好难好难才能呼气,吐气……
“哈哈,对啊对啊……一起去我家怎么样……”
“说好我今天做东,怎么也得先去我家,不给我面子是不是你们……”
“……”
这时候,族学府坻的大门方是开启,一群三三两两,嘻嘻哈哈的族中少年人涌了出来,之于男女有别的教诲,秦鹿方从思虑中醒神,双手抓着用红布包裹的麒麟玉佩,稳稳的侧身垂头。犹是如此低调行事,却仍引起这些好事子弟的注意。
“哎,这谁家小娘子呀,是等你的吗,凤钏?”一群丢着书包的小子们,没有个正形儿,你推我攘间,便朝秦鹿所站的地方过来。其实这也难怪,在族中子弟几乎都有早就相好的姑娘,山族中虽也重视男女有别之论,但由是个洒脱的风情。于是便有交好的姑娘在此等候情郎,自然其中也不排除早有定婚的男女,或是本已成亲的男女。
在凤族中,男子十四便已成人,而知男女之事,恐是更早,所以十几岁成亲生子,堪也算不得奇怪的事。
“哎,小娘子别躲呀,让我们看看,这到是谁家的好妹妹呀,呵呵……”一群小子,猴精儿似的人儿,却也不是有恶意,专爱挑着俏丽的姑娘逗乐,那也是因姑娘之好,让他们情不自尽,方只是逗逗乐乐,若女孩不愿,同族中人,自不会为难于姑娘。
秦鹿明白这意思,方安下心中的难堪,只是被这些人围着,如此引人注目,到不是她心下所愿。她缓缓转过身来,微微抬起头,故做一副羞涩模样说道:“因家母身体欠安,父亲早逝,所以家里便由妹妹替年幼的兄弟来见学族的先生,兄弟本想开春来此上学,便要事先与先生交流沟通沟通。”
第29章失玉穷追
小子们一听是来见八股先生,虽心喜于她的俏丽的好相貌,都有心结识,但又怕因此惹上难缠的族中先生,于是一通推攘调笑之后,方是一一离去了。秦鹿吐出一口浊气,扫眼四周下学的少年人,果然都未再来关注她的意思,方是安然下来,却不自觉念道:“娘说做人要诚实,可不知在很多时候,谎言堪能做保护弱小的最好屏障。”
“嘿,你说什么?”一声粗亮的男音在耳后响起,吓得秦鹿一个心颤,快速转头后,却在平视中只见他宽厚的胸膛,一直往上挪着视线,都昂直了头,才看到此人的庐山真面貌。
皮肤黝黑,倒比陈冲亮堂一点。国字脸,大方眉,双目如炬,鼻梁挺直,嘴唇丰盈,不知道这么形容可贴切,但他的一张嘴唇,确实有点宽厚。老人都说,薄唇的男子心狠,那么嘴唇丰盈的男子不至于心软,也应该是和气的人吧?
这人何时来的,一向警觉她,竟然没有发现。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这男子长得不知是老沉,还是本就年纪大一点,方不像先前那些白净的少年。虎背熊腰、气宏如牛,若不是他肩上挂着书包,真难把他与学族中的儒雅学子相联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似乎总喜欢说“什么”,秦鹿怔忡正想的时候,就看男子眉一蹙,直接单纯的目光落到她的双手上,“你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他都说了这么多“什么”了,秦鹿自然应该回答一句,正想把原先那套说词拿出来,就听对方不耐的吼她,“为什么不说话,把你的东西拿给我看……”后面一句,却不是问她,话起手落,霸道的一把抢去了秦鹿宝贝的玉佩。
“你这人为什么抢我东西,还给我……”秦辉的伤全靠它换银子了,如此贵重的存在,秦鹿如何能让它有所闪失,“还给我……”两相对比鲜明的身材对峙,即便秦鹿身手如何再了得,方也是自个儿摸索的一套擒拿手法,与真正习武之人一比试下来,自是有些站不住脚。
高壮男子闪躲的同时,倒未对手中之物在意,方是见她如此灵活动作,有了兴致,“嘿嘿,你动作得好快呀,要是能追上我,我就还给你,你要跟我打赌吗?”这人笑完之后,拔腿就跑,她能说不吗,“蛮牛你欺负弱小,太不仗义了,快把东西还给我呀……”
男子却只扬来一串串大笑声,强壮如牛的他,气力自是异于常人的大,又从小受过专人指导,翻墙上梁都不在话下,学族外这些高大的梧桐树全成了他游戏中的把式活,若秦鹿也是穿越人士的话,她会感叹这是森林泰山再显江湖呀!
上蹿下跳一路追赶,自是引来许多人注意,但放学路上的学子一瞧是凤武良……黄门门主凤临天那五大三粗,唯有脑袋不甚灵光的独子时,堪就算是有心好事者,也压抑了体内燥动的因子。
大家都知道,在凤族里,唯有这个霸王不能惹。
凤武良不仅有豪迈、不拘小节的黄门门主护短,而且得其表弟私心维护,其表弟不是别人,便是晋国七王子褚烨。凤族中人都说,黄门一脉天生霸道又死护短,其下族人对别门族人也总是遇事就大小声,尤是一个不讲理的门派,堪是没有人敢轻易沾染的了的。
据说去年族长的儿子凤钏与凤武良起了争峙,就因个鸡腿而已,最后凤钏挨一顿揍不说,竟然由族长本人领着去黄门,也会讨到一丝公道可言。于是这凤族年青一辈的子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