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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来,她接通电话。
“我到机场了,你还要多久?”姜铭问。
“我的车抛锚了,打不着火。”
“你现在哪里?”
“刚过客运中心。”
这段路上的人与车辆已逐渐稀少,下一躺开往机场的班车估计还有二十来分钟才会到,到了也无法解她的燃眉之急。
“我先过来接你吧。”姜铭说。
若是他从机场过来结果只有一个:两人都接不到机。“不用了,你还是留在机场接伯父伯母吧。”
“我很担心你。”
“我一会儿就打电话给4S店叫他们来拖车,顺便坐他们的车回市区,我和妈妈在酒店等你们。”
“也好。那你坐在车内等不要出去走,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嗯。”
挂断电话后,林一雪给4S店打了电话。而姜铭则在机场大厅内继续等候。
八点半飞机准点抵达,几分钟后,姜铭便看见父母哥嫂四人从安全通道走了出来,父亲与哥哥一人推着一车行李。他立即笑着迎了上去,与父亲、母亲、哥哥姜钒,一一拥抱,又对着姜钒的妻子喊了声“大嫂”。
“坐飞机坐得累了吧?”姜铭接过父亲手上的行李车,搂着母亲的肩膀问。
“她哪会累啊?想着要来参加你的订婚典礼一个月前就开始兴奋了。”姜铭的父亲道。
姜母笑了起来,“我想着你终于要成家立室,精神得不得了!”一边说着一边双眼望向四周,环视了一圈也不见林一雪的影子,于是问,“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她的车子在半路上抛锚了,我让她回酒店等我们。”
“那她怎么不坐你的车子来呢?”姜母闻言不由得有些不悦。
“雪儿说你们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一定累坏了,本来是想开两部车子来到让大家坐得舒服些不用六个人挤在一部车子上。车子抛锚也不是她能预料到的事嘛,不能来接你们她也很难过。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本意是好的呀。”姜铭早想好了对策,这段话一说只哄得他母亲又展开了笑颜。
正说着姜铭的手机便在口袋了响了起来,他摸出手机接起。
“接到伯父伯母他们了吗?”林一雪问
“嗯,接到了。你到酒店了吗?”
“刚下车。”
“我们马上回来。”
姜铭把手机放回口袋,对他们说:“雪儿和她妈妈已经在酒店等我们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回酒店吧,你们也好早点休息!”
姜铭与姜钒把四只行李箱放进车的后备箱里,父亲已坐在副驾驶室内,母亲与姜钒妻子亦已坐到后座上,姜铭与姜钒各自坐好后,姜铭启动车子驶回酒店。
此前林一雪已见过姜铭父母两面。一次是大三那年国庆,她随姜铭一起去了加拿大旅行,顺道去见了他父母;第二次便是正式见面了。
车子在晚上十点左右抵达喜来登酒店。向天佑、沈碧影与林一雪已等在酒店门口,见他们下了车,立即迎了上去。
“真抱歉,没能去接你们。”林一雪首先弯腰道歉道。
姜母笑扶她起来,“车子半路抛锚也不是你能料的事,姜铭都跟我说了,心意到就够了。”
见姜母的态度,林一雪心里已猜出必定是姜铭对他父母编了谎。果不其然,姜铭正朝着自己笑呢,她亦笑了起来。
“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来接我们!”姜父与沈碧影握手时对她说。
“千万别这么说,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真正辛苦的人是你们!”
房间是姜铭定的,订了两间豪华大床房,他从前台处拿了房卡,返了回来说:“房卡已经拿到了,大家先上去休息吧。”
“亲家乘了一天的飞机想来一定累极了,还是先回房好好休息吧,明天让雪儿和姜铭领着大家到处走走逛逛。”沈碧影说。
姜母松开林一雪的手,笑道:“这会儿倒真觉得有些乏了。”
姜铭、林一雪、姜钒与其妻子每人拉了一箱行李,一行人往电梯口走去。
大家坐着再聊了几句,便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更新,感谢支持!
、第 37 章
第二日向天佑让家里的司机开了一部加长宾利,让林一雪姜铭带着姜父姜母姜钒夫妻好好游览了下N市。姜家的祖籍本是N市,姜父原是N市一家美术学院的教授也是国内知名的国画画家。十年前姜父收到加拿大温哥华一家知名美术学院的邀请前去担任教授为众多中国画学者授课,恰巧当时姜钒在温哥华的一家公司上班,姜父原意是要带着妻儿举家迁往加拿大,当时姜铭刚进新一担任编辑不愿意去又不想父亲因了自己而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费了极大的唇舌才说服父母同意他一人留在国内。此次回来,姜母近乡情怯,竟数度落下泪来。
向天佑的秘书宋致远在一家酒楼里订了位置,晚上向天佑与大家一起吃了顿饭。
“不知道亲家喜欢吃什么,就点了几道他们的特色菜,也不知合不合大家的口味。”席间向天佑说。
“向董客气了,我与妻儿离家多年,这一道道的菜肴满满的都是家乡的味道啊!”姜父动情道。
姜母又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来,姜钒的妻子递了纸巾给她擦泪。
晚上姜铭送家人回酒店后又驾车去了林一雪家。他取出钥匙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想来林一雪已经睡下。借着从窗口倾泻下来的那一线月光走进她的房间,林一雪已打开床头的壁灯。她才渐入梦乡,就给他的一阵开门声吵醒。
“还没睡着,可是在等我?”他坐到床侧俏皮地问,心里怎会不知她素来浅眠。
她眯着眼侧了个身面朝他,用极慵懒的声音说:“刚要睡着。”
“逛了一天,累吗?”说着已脱了外套躺进被窝侧身凝视着她,她黑黑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美丽地舒展着。
她轻轻地点点头。
“哪里累?”
林一雪指指自己的心口,唇角一扁,“原来陪公婆逛街是这样累的一件事,我好担心一不小心说错话惹他们不高兴就不要我这个儿媳妇了。”
姜铭听她如此在乎自己父母的感受,想起白天她努力地讨好自己的父母的情景,心里一阵温暖,缩进被窝在她心口印下一个吻,又爬了出来把她搂进自己的胸怀里,爱怜地说:“傻瓜,不要你他们上哪去找更好的儿媳妇?你这么漂亮、孝顺、有才华。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儿子爱死了这个女人!”
她甜甜地笑了起来,“原来我这样优秀!”
“可不是?”一边说着,一只手伸向她的□。
“别闹了,明天我还要陪你妈……”后面的声音都融在他缠绵的吻里。
次日姜铭早早地起了床,出门前唤醒了仍在睡梦中的林一雪。她眯着眼看了他一眼说,让我再眯一会。岂料姜铭才转身出了卧房她便又睡着了。昨日她原本已很累,加上夜里他的一阵折腾更是累极了。
直到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地响起。林一雪闭着双眼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探取柜子上的手机,她眯着眼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伯母”二字教她在顷刻之间全然清醒。她立即坐直了身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接通来电。
“喂,伯母。”
“雪儿啊,你到哪里了,还要多久能到?”
她一边鞠着躬,一边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让您和伯父久等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迅速起床洗漱护肤穿衣,十分钟后,拎了手袋出门。她从未有过用如此短暂的时间来完成上述一系列动作的经历。
走到楼下她习惯性地从手袋里取出钥匙来开启信箱的门,信箱里一如既往的躺了一堆信件,超市低价促销宣传册,以及各种卡的积分兑换活动单等等。林一雪将那一堆信件都取了出来,分出厚厚一沓无用的信件,其中果然躺了一张来自肯尼亚的明信片。明星片的正面是一副来自东非大裂谷上的绮丽景色——在纳库鲁湖澄净幽蓝的湖面上成千上万只火烈鸟集聚一堂,或展翅而翔或站立而栖,镜头拉得颇远,放眼望去,仿似有一片彩霞落在了湖面上,和着蓝天白云青山碧草,那景象纯美的令人窒息。明信片的反面写了这样几行字:
雪儿,明天启程此次志愿者活动的最后一站——埃塞俄比亚,停留十天左右,结束后便会回国。
遥祝:安好!
向阳
(日期是两个礼拜前)。
林一雪将那些无用的信件一并扔进了信箱旁的垃圾桶里,从手袋里取出车钥匙解了车锁,打开驾驶室的门将手袋和明星片放到副驾驶室车座上。这是沈碧影的车,她的车还在4S店里维修。沈碧影怕她这几日没车外出不便,于是将自己的车给了林一雪开。
工作日的上午马路上车辆稀少,道路宽敞,林一雪将车速放到了40马力。车内收音机正在播报一则国际新闻。
“接下来为您播报一则国际新闻。今天早上从埃塞俄比亚发来的消息,几名国际志愿者在肯尼亚境内从事支援活动时感染上一种新型传染病……”
手机铃声响起,林一雪戴上蓝牙耳机接通来电。
“喂。”
“雪儿,你现在在哪里,方便接电话吗?”是沈碧影打来的电话,她的声音里夹着哽咽。
“我在开车,怎么了?”
“你先把车停到路边,我再告诉你。”
姜铭的父母还在酒店里等她,她已经迟到了近半小时,心中只想快点赶过去。“恩,什么事?”
“向阳他……”沈碧影欲言又止。
“向阳怎么了?”
“死亡的志愿者名单中包括了向氏企业的合法继承人向阳……”收音机里主持人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播报着。
“感染上一种新型传染病,死了。”当主持人的口中流出向阳的名字时,沈碧影正如此说道。
“谁,死了?”向阳寄来的明信片还躺在副驾驶室的车座上。按照他说的,这两天他就该回国了。然而她却接到了他的死讯!
多么突兀!
没有一丝预告!
“雪儿,你不要太难过……”
先是奶奶闯出了她的生命,接着是父亲,如今是向阳。她爱的人一个个地从她的生命里消失。林一雪的心在这一刻痛到麻木,仿佛世间万般知觉从她的每一条神经里退了出去,两行眼泪自她枯涩的眼眶无声地涌了下来,双手从方向盘上无力地滑了下来。但见路边的那排银杏树距她越来越近……
未见得世间所有的久别重逢都尽是喜悦,但他们连重逢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沈碧影在电话的另一端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通话便断了。
中山东路上,一部白色奥迪车撞上了路边的一棵粗壮的银杏树,无数片金黄的银杏叶子纷纷扬扬地从枝头洒落,如下了一场金黄色的雨。车头变了形。车内,一名女子的前额抵在方向盘上。腥红的血如一眼鲜红的泉水自她的头部汩汩顺着她的脸颊淌到方向盘上,淌到她的两条手臂上,一滴滴的坠在驾驶室的地毯上。
林一雪出车祸了!
原来她双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来时带动了方向盘,车子失控地撞了上路边的银杏树。
有人打了120,林一雪被送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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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医院通过林一雪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通知了沈碧影林一雪车祸的事情,沈碧影又告知了姜铭。姜铭连同他的家人赶到时医生正在为林一雪做手术。
医生为林一雪输了血亦为她清除了脑部的瘀血与积水。然而五天过去了她仍然昏迷不醒。医生说她的脑部受到严重的撞击,颅内压依旧偏高,尚不能明确病人的清醒时间。
“徐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女儿难道会一直这么昏迷下去?”沈碧影望着林一雪的主治医生,语气里添了几分愤怒。
姜铭多希望他能给他们一线希望,然而他却说——
“正常情况下,随着脑水肿的改善患者的病情会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