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二位自便吧,老妇去照看儿子,你们早些歇息”。
“那老婆婆晚安啦!”非夕乖巧的答道,正准备拉着南宫的手往外走,却听见南宫出声,“老人家,等一下,可否让在下去看望一下令郎?”
“别、别,小儿正病着呢!可不能让你们沾上这晦气。”
“不妨事,老人家我去看看就好,说不定会找到法子治疗令郎的病,妹妹就在此等着,哥哥马上就回。”
“好吧!”说完南宫便随老妪进了里屋,留下非夕一人在那坐着对那碗水发“愤”图强,一碗水喝完,南宫砚今已从里屋出来,依旧是如三月暖风般笑着拉起非夕的手,“妹妹不是想去看驱邪的法事吗?走吧!”
“哥哥莫非也会读心之术?”非夕郁闷不已的问。
“读心之术?那倒未曾学过,不过妹妹的心事还是哥哥最懂”,南宫的笑容隐隐显出那如香格里拉般神秘的光彩,看得非夕有些痴醉。
“那哥哥我们快走吧!”二人提上白纸糊成的简陋灯笼向屋外走去。
广阔无垠带的黑夜如经墨洗,只有点点星辰稀疏的点缀在夜空上,闪烁着幽幽的寒光,让人感觉仿佛距离越来越遥远了,折成蝶形的拂云在夜色的沐浴下依然散发着那朦胧如月色的光晕。南宫砚今微有诧异的看着拂云,“妹妹腰间这条莫非是……?”
话还没说完,非夕便已证实了他的猜测,“拂云啊!我师傅给的。”
“尊师莫非是风玄道长?”
“咦?哥哥认识他,想不到臭老头还挺有知名度的嘛!”非夕惊讶的说。
“你这丫头,有你这样数落自己师傅的吗?”南宫砚今宠溺的挂了非夕的鼻子,风玄道长真是可怜,收了这么个不懂得尊师重道又不学无术的徒儿,非夕立马跳出来发出反对,“那个老家伙,哼!把姑娘我一个人留在紫雁山上不管死活,自己溜出去游山玩水了,我还认他干吗?”非夕嘴上如此抱怨,心中却是挺想念那个臭老头的。
“你啊……”南宫无奈{网的摇了摇头,“道长都教了你什么?”突然发现他家丫头果然是很有风玄道长的风格,南宫对道长是如何教导徒儿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老头就只让我学了云影纱呀!不过我有自学会用毒哦!”非夕洋洋得意的说,(拜托,洛大小姐,您当这是什么光荣的事吗?)不过,小洛洛同学很自觉地隐瞒了她为何只能习得云影纱的本质原因,南宫同学亦很自觉地没去点破,惹毛了他家小野猫,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还很年轻呢!可不想被石头砸得粉碎性骨折,亦或是让野猫咬得不幸患上猫流感。于是,南宫同学精明的差开话题。
“看前面的火光,应该就是那里了”。
“那我们快些过去吧!”
祭台上,一个身披印有太极图案绛色道袍的道士立于其中,右手持一柄桃木剑不停的挥动,左手诀式直放在胸前,口中则是不停的念诵着古怪的符咒,只见道士突然一个翻身袭剑向前,一手指向前方的一尊方鼎,鼎中放置的一叠黄裱纸便“忽”地窜出一米多高的火焰来,燃烧的火花在夜幕中肆意绽放,如同一朵朵娇艳邪魅的曼珠沙华,祭台下围绕的人群顿时喧腾起来,惊讶而崇拜的望着那位张天师,随后竟皆低头曲膝朝祭台跪了下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亵渎了神灵。张天师露出得意洋洋的笑,高傲的扫视了一下祭台下那群盲目而虔诚的人们。却意外的发现居然有两人仍然雷打不动、风吹不摇的站在那儿,这二人自然就是南宫砚今与洛非夕,他们本是悄然而来,掩立于人群之后,却谁料众人这一跪,倒使两人鹤立鸡群、格外显眼了。张天师顿时怒喝道:“大胆,神明驾临为尔等驱邪,你二人还不跪下”。
非夕一脸茫然的看看四周,怎么人人都对偶怒目而视啊?偶是如此的清纯可爱、人见人爱、安全无公害,你们就听那个假道士胡诌乱扯,对了,就是那个该死的跳大神的,会耍一点小伎俩就自以为本事,来这里装神弄鬼、骗人钱财,还想让本小姐跪,哼!本小姐连拜堂礼都还没跪过呢!非夕心中的正义之火正在旺盛的燃烧,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张天师,臭道士,我不把你打成猪头我就不姓洛,(非夕:小声滴!我要改姓南宫,HOHO……)非夕正要冲上前去,却被身边的一只手及时拦住,南宫砚今对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冲动。
“张天师,你不是作法求本上仙来来为民驱邪吗?如今本仙来了,怎么你倒是认不得了?”如风般温和悦耳的声音回旋在耳畔,南宫揽起非夕施展轻功飞向祭台上,张天师早已吓得呆滞进而石化,台下众人则又是一阵惊呼之后,纷纷不停的磕头跪拜大喊:“恭迎天神大人”。
“免礼,都起来吧!”南宫砚今对众人如此“热情”有些不耐,他本来是不想管这档子破事的,可无奈{网这瞎了眼的假道士偏偏来惹他。夜风中,南宫砚今一袭白衣似雪飘逸飞扬,绝世俊美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他是如此的高雅而又脱俗,让人觉得一个眨眼面前的那如风般的男子就会羽化飞仙、飘然而去。他身上有一种永恒的淡定和安宁的气息,总使人能够毫无理由的对他绝对信任,让人觉得无论多么艰难的事情,只要交予他手便能化腐朽为神奇,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会有永远的安定平和……村民们用无限虔诚而充满希望的眼神仰望着祭台上那高高在上的救世之神,一位貌似寨主的老者站了出来恭谨的拱手鞠躬,声音无比激动甚至带着颤抖的请求道:“求上仙大发慈悲,救救我们梨花寨的村民吧!”
“哦?本仙为何要救你们?”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老者怔了怔,还以为仙人尚不知所为何事,便说道:“村民们被那摆子鬼摄了心魂,求上仙把恶鬼收伏,救活村民吧!”
“可是这又与本仙何干?”南宫砚今继续浅笑如风,漫不经心的答到。
村民皆不曾想到神仙会如此说,以为是刚刚得罪了神仙大人,于是一齐跪下不停的磕拜“求大仙大人有大量,救救我们吧大仙,您救救我们吧……”
十七、轻踏林间
更新时间2010…9…14 15:04:01 字数:4262
“你们倒是说说,本尊凭什么就一定要救你们啊!”声音温和却夹着一丝不染红尘的淡漠。
“因为您是神仙呀!”众人皆异口同声的答到,貌似有些理所当然的意味。
“呵呵……”南宫砚今笑得灿烂无比,“是神仙就要救你们吗?是神仙就有义务必须要救你们吗?”众人诧异的看着南宫,神仙怎么会这样?难道就这样见死不救吗?南宫毫不理会众人的复杂神情,淡漠的继续说:“你们这些凡人,遇到困难从不知道自己想办法解决,只会曲膝跪下乞求神灵相救,总以为只要神灵来了便一定会救你们,便把一切希望都寄托与神灵,可你们又凭什么如此笃定呢?今日我断然是不会来救你们的,你们还是抓紧时间想办法来自救吧!我倒是要看看,没有神仙,你们究竟能不能存存活下去。”话说完台下已是一片惘然,神仙怎会如此冷酷无情,居然真就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了,大家谁都没有说话,神情迷惘的抬头看着祭台上那温和得如风却又淡漠得如风般的白衣男子,此刻他们都对神仙失望透顶了吧,抑或是说对自己长久以来的信仰发生动摇了。
“妹妹可知何为打摆子?”南宫直接忽视祭台下那一双双绝望的眼睛,浅笑嫣然的问身旁傻立着的洛非夕,非夕本还在疑虑她家砚大狐仙在玩什么把戏,现在听他如此一问,顿时了然,于是配合默契的答道:“可是疟疾?”
南宫砚今颔首笑道:“疟疾,民间又称打摆子或是冷热病,不如妹妹再来说说这病因为何吧!”南宫一副抽查功课的表情望着非夕。
“呃?就是……蚊子身上带着那个什么病毒,咬人后,就通过血液把毒素传染给人了吧!”非夕思索着回答,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美丽花朵,这种科普小知识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南宫砚今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说道:“民间有一歌谣曰:八月谷子黄,摆子要上床。十有九人病,无人送汤药。这病多发于夏秋时节,发病时先有明显寒颤、浑身发抖、面色苍白、口唇发紫,约一个时辰之后,又会持续高烧、面色潮红、干热烦躁,待全身淋漓大汗后则恢复正常,但间歇一段时间后,又会重复如此……”祭台下的人们此刻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南宫砚今的述解,心想:原来这是一种蚊虫带来的病呀!并非所谓的摆子鬼摄魂,又听南宫说道:“妹妹可知此病如何而治?”
“那个……好像是叫什么青蒿吧?”非夕似乎是记得电视上灾区是用青蒿素来治疗疟疾的,至于这里,她怎知呀,所以胡乱说了句。
“青蒿?妹妹只说对一个字,应该是黄花蒿才是。不过治病讲究对症下药,这疟疾亦分为五种,有:邪郁少阳型、暑热内郁型、暑湿内蕴型、疫毒侵袭型和正虚邪峦型,我原先去探看那老者之子,发现他寒颤壮热、汗出热退、休作有时,并伴有头痛面红、恶心呕吐、为这邪郁少阳型,应当和解少阳、驱邪解疟。”
“那哥哥定知此病要用什么方子来治疗吧?”
“自然,其实方子很简单,柴胡、葛根、黄花蒿各十二钱即可”。
“可是哥哥,你说的那几味药妹妹都不认识耶!”非夕掏出手绢不注意形象的擦了擦鼻涕,眨巴着眼睛十分默契的说。
“那哥哥现在就带你去一一识别,可好?”
“好耶!还是哥哥最好了”。于是祭台上的两个人手牵着手,旁若无人的悠然的向邻近的小山上行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去踏青呢!众人竟皆不由得跟上脚步,山上,一群人提着灯笼在寻找草药。
“妹妹你看,这种藤蔓植物即为葛,以其根入药,是为葛根……”幸而这座山上所要寻找的几种草药都有生长,南宫的鼻子又对草药有着天生的灵敏性,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慢慢黑夜里只执着一盏灯笼便那么快的寻到这三种草药。于是,半个时辰后,南宫砚今潇洒的甩了甩衣袖,揽起非夕暗运轻功便翩然“飞”去,留下又是一阵喧哗的村民。
翌日,南宫砚今和非夕起得大早,拿好行李正准备上路,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二人走出去一看,门外竟都是寨里的村民们,一见到南宫砚今,竟又连忙跪下磕拜:“多谢大仙救命之恩!”
“诸位都请起吧!”南宫砚今扶起领头拜恩的老寨主,温雅的笑道:“我说过,我不会救你们,救你们命的只是你们自己而已。”
“大仙不用过谦,大仙的良苦用心我们都领会到了”,老寨主的声音因感激而显得有些颤抖。原来,昨天夜里,当南宫砚今携着非夕飘走后,村民们便安其所指,撑着灯笼漫山遍野的进行地毯式寻药大行动,然后用砂锅把药汁煎好后挨家送给每个病人,一夜后众人的病竟皆有所好转,于是村民们感念仙人赐方之恩德,特来答谢。
“你们误会了,其实哥哥并非什么神仙啦!”非夕听那一声声的大仙直觉好笑,出言解释道。众人疑惑的看着非夕,显然并不相信,再看看一直保持谦谦之姿的南宫砚今,更加不相信非夕的话了,如此飘逸如风般的气质,又怎么会是一个凡人所能拥有的呢?南宫砚今在一旁淡笑不语,显然不打算多解释什么,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望着非夕。非夕只好又接口道:“其实哥哥也是不得以才出此下策的,当时的情况,若非如此你们也不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