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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混战,因为“无忧”的杀伤心太大,而呈一边倒,很快女娲便收服众生,划分三界,并留下咒言:三界乱,无忧出,诛邪恶,清天下。”夜天面上露出隐隐的得意。
我陡然想到了原子弹,内心不悦地说:“不过‘无忧’杀伤性太大,终究是祸害了!”
夜天一笑,说:“这倒不必担心,那利器虽杀伤性大,但喜好挑剔主人,只有它挑到的主人才可以使用它。不过好在它本身纯净到极致,性随主人。因此三界六道皆可用,三界六道都忌惮,却也都想得到。连神界也将它归为上古三大神器之一!”
“如此说来,它倒是很不错,果然是适合排在众武器之首了!”一言不发的孟婆说道。
“不过只是传说中的罢了!要说武器,刚刚提到的魔界武器倒也样样不差!”夜天隐隐有些不屑,显然不是很信这些记载。
我陡然想起这些武器恐怕都拿来招呼过了,便说道:“昔日只听师傅提起过魔界排名第五的血影剑,其余的倒不甚了解。不过今日你一说,恐怕除了那‘无忧’之外,我倒都是见过了!”
“哦?你倒说说!”夜天显然对我只听武器名就如此笃定我见过其余九大武器甚是好奇。
我喝了口茶,笑道:“总是我不收魔族待见,仇敌多了,便有幸见到了。紫菱镜自不必说,想必历来是紫陨所使用了。焚魂炉原本也是紫陨的,他赐给了弱水,前些日子,我在上林苑差不多就丧命于焚魂炉。至于碧玉笛,想必就是夜天大手中那支了!”我看了看那支晶莹剔透的碧玉笛,继续说道:“红纱绫岂不是血魔的么,夜天大人刚收起的那条了。血影剑我自然也是见识过的,月合所用,差点取了我性命。至于靡靡魔音竖琴、红纱灯、碧水净珠、炽焰,那日在破庙激战时,那四大长老所用的便是了!”
“怪不得冥神大人自从你被带走便心急如焚,没想到即使那紫陨对你有深情谊,却还是这般危机四伏!”孟婆似有所悟地自语。
我听她提到夏康峻,心下不免难过横生,顿时皱成一团,内心却又有些生气,轻呵道:“他那伤,他倒不注意!这家伙!”
“这些家伙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紫陨无论重生多少世都注定了有一大劫:人间劫!他们以为凭自己可以改变么!”夜天不屑一顾地说。
“人间劫?”这倒是我从来未听说的。
“蓝小姐,你恐怕不知道,你以为三界六道,谁最弱?想必你以为是人类吧。其实你错了,人,恰恰是天地间最强的。相传天地洪荒,混沌初开,没有神与魔,只有人类,确切说上古之神都是人类。那时的人类都有高深法术。之后,因为执念不同,便有了厮杀与战乱,之后才因之年不同分出了类别。如今的魔也好,神也好,都是女娲结束混战后的事了。有人一念成魔,有人飞升成神,有人安于现状。当然,魔的孩子便是魔,神的孩子便是神。世袭制的血统问题便让神和魔有了缺陷,所以每一个世袭的魔或神都要经过人间劫。天界、冥界句流行投胎转世去历练,魔界的人间劫便是情劫。紫陨正好是第一代魔界之王赤磷之子,他的劫难便是爱上人间女子,过不了,便是十万年!”夜天缓缓道来。
我倒是很惊讶,从来都认为人类太弱,却不料以前以为的那些吃泡饭没事干的神仙们那么热衷投胎转世体验人间竟有这等隐情!
“所以,旁人是无法帮忙的!”夜天一字一顿地说,看了看孟婆,一脸凄楚,扭头不看他。
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却又说不出来。只得问道:“十万年前雪莹是紫陨的人间劫,而今天我是他的人间劫,对么?”
夜天浑身一颤,看我的眼神无比复杂,眉头拧作一团,这才说道:“你要相信冥神,他说他能周全一切便能周全一切。你只需对他有信心便是!还有,明晚婚礼,你定要把紫菱镜携在身上!”夜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殿外,“天快亮了!”
说着,他手在身上一抹,便成了血魔的模样大步出了紫影殿。我再回头看孟婆,却已变成了个小花魔乖乖立在纱帐边。
“晓玲,你跟我说说吧,我如何能制服紫陨!”我还是不死心地问。明知不会有结果。
“蓝小姐,奴婢不知道,还是请蓝小姐再休息一会儿!”她倒入戏得快。
我扫了她一眼,顿觉无趣,心想:夏康峻那厮说能周全,我就姑且相信吧!心里这么想,竟觉得踏实许多,困意顿时袭来,便四仰八叉再躺回了床上
【第五十三章 魔宫婚礼】
(没人看,没动力!伤心,坚持,我喜欢这个故事。以后每天下午更新)
一觉醒来,已是晌午,我撩开帷帐,翻身下床。才发现紫影殿内一群小花魔低眉垂首站得格外整齐。她们见到我醒来,仿若遇大赦般!
屋内还有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红衣女子,装束与其余花魔有所异。见到我起床,便上前盈盈一拜:“属下是魔族喜娘未予,居住在皇都益丰。今日姑娘与大人大婚,皆由属下操办!”
“大人去皇都就是为了亲自请你?”我看了看她,几个小花魔已经帮我穿好了衣服。
“属下位卑,大人传唤而已!请姑娘用过饭后,沐浴更衣,移驾芙蓉苑!”那青衣喜娘退了出去。
我也屏退小花魔们,只留下孟婆扮的伺候。偌大的紫影殿顿时安静,我四处查看了一下。附在孟婆耳边悄声问:“你家大人有何指示?”
孟婆低眉垂首,后退一步,道:“大人今早回了紫陨宫,已经来看过蓝小姐,并替蓝小姐疗了伤!”
“你——”我心知她说的紫陨,便愤恨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喝粥。这死女人的嘴还真紧。一想到紫陨回来给我疗伤,便又问:“我受什么伤了?”
“回蓝小姐,你被血影剑所伤!”孟婆还是低眉垂首。想想也是,暗处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但听到紫陨一早回来便来替我疗伤,内心还有有纠结的疼痛。
默默吃完饭,站起身,却还是不甘心,再次看了看周围,附在孟婆耳边问:“你喜欢他,对吧!”
她身子一颤,惊异地看着我,随即一脸平静地说道:“蓝小姐莫拿我开玩笑。大人对你始终深情!”
“我看这些从不会看错。今日拿出来说。实在逼不得已!只是想爱一个人。不是尽力保此人不受伤害么?你倒好。明明前方有更安全地路。却偏偏要迂腐地看着他去走那条危险地路。”我原本不愿走这条路。但我真地不想搭上夏康峻和三界众生。
“蓝小姐言重了。奴婢们从来都相信大人!”
“你——”我气急了。觉得这个女人真是顽固不化。
“在讨论什么?”紫陨地声音响起。我背脊上冷汗直冒。刚才若有一点差池。孟婆就必死无疑。紫陨便必有防备了。
“没什么。只是闲地发慌。随便聊聊!”我起身。示意孟婆退下。
“不必退下。既然王妃要跟你聊。那你就贴身伺候!”紫陨站在纱帐外。并没有进来。
“大人不进来坐?”我起身要去撩帘子。
“不要!”紫陨大惊,闪身到好几层纱帐外,“魔界之规:婚礼之前,不能让新娘看到新郎的脸!”
我愣在那里,没做声,听见紫陨幽幽叹息,半晌说了句:“晓莲,你记得,做什么都要遵循你内心的声音去做。还有记得,我定不会再负你!”
“嗯!”我不知如何回答,尤其是他叫我“晓莲”的时候,我更是不知如何面对,或者这就是天生情商低吧,面对情感的表达,便不知所措。
得到了我的回答,他轻轻走出了紫影殿,不知何为,我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孤独与哀伤。
整个下午,紫陨宫都一片忙碌中。我也在一群白衣花魔的手中被折腾着:香花沐浴,白衣焚香。到傍晚,到芙蓉苑,竟已经装饰得如同出嫁闺房。
喜娘未予让我食了百花浆饮了一杯晨露。之后便是冗长的穿礼服、化妆与梳头。
夜幕降临,空中缓缓飘来一辆轿子,粉色纱帐,水蓝色珠帘轻摇,紫蝶翻飞,抬着轿子轻盈地落到芙蓉苑,芙蓉苑内顿时漫天桃花瓣纷纷落下。
“王妃,上轿吧!”未予轻喊。我站坐在窗口,看到这盛大的阵势,脑袋有些瞬间空白的意味。这样盛大的场景,我以前终其我的想象,都未曾想过。那时,唯一的期望就是能有个人牵着我的手说:“走,我们一起走!”
“王妃,上轿吧!”未予再次催促。我回过神来看了看在身边伺候的孟婆,问道:“我的紫菱镜呢?”
孟婆取来紫菱镜,我轻轻放到宽大的喜服里。我有预感夏康峻会出现,倘若真到了千钧一发,有这紫菱镜在,或许结局会有所改变。
“王妃,带着武器,不是很好吧!”未予担忧地说道。
“你只是喜娘,多嘴了吧!”我不管不顾,出得门,早有小花魔撩开了帘子。我坐了上去,放下珠帘,粉色纱帐。那些紫蝶抬起轿子,前面十来个挑灯的彩衣花魔,后面则是奏乐的虫精。
婚礼礼堂在紫陨宫的紫坪广场,无数硕大的夜明珠照得如同白昼。我下得轿,还是吓了一跳,整个紫坪广场居然全部盛开着雪白的百合花,紫陨依旧一身紫衣站在广场那高台顶端,一条大约五百米的红毯从我脚下延伸,红毯的那端便是紫陨。
“王妃,请吧!”未予来扶我,我轻轻甩开,向四周看看,看到血魔站在众魔之前,笑得高深莫测。
我把手交给孟婆,孟婆看了看未予。“就依了王妃吧!”
就这样,我走上了红毯,一步一步,走向紫陨。那祭台的顶端便是等着我的人,我抬头看着紫气氤氲的地方,他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我,虽然隔得有点远,我却能感受到目光的灼热。这瞬间,我有些分不清,仿佛这目光已经穿越了千年,又仿佛他原本就一直在红毯那端等着。
每一步,每一步。如此熟悉的步伐,仿若天地初开,仿若我初次睁开眼见到的世界,周围的一切纷纷退却,再也无法入耳入眼,只能看着那端的人。
紫陨轻轻向我伸出手,泪,不知不觉便涌起。这刻停留就好,下一刻,不要来到。然而,还是走到了顶端,紫陨眉目间荡漾着笑意,纯净的面目没有一点戾气。
“来!”他牵起我的手。他一向冰冷的手竟异常温暖。
我敢肯定此刻,这不是紫陨,这是苏轩奕。可这是为何?
“我从人间请来的婚礼主持!还请你了的双亲与弟弟!”紫陨轻轻指了指,我才发现祭台上坐着我父母小弟,还有一个显然已经成魔的婚礼主持人。
我的心陡然一凉,本来胜算已经不大,父母和小弟在此,难道真的要搭上我的亲人?
“晓莲不喜欢?”紫陨眉头微皱。
“不!我很喜欢!很感动!”我看着周围盛开的百合铺排延伸。原来他一直记得那日在蔡晓玲和夏康宸婚礼之上,我对他说百合花的含义,尽管在天商大地,那花代表着哀逝,但此刻,他却还是尊重了我。
“许你一个永生好合!”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轻说。我低头,泪涌出,我抬手去抚。一瞬间,我感觉脸颊刺痛,再看手上,血迹斑斑